《侯门正妻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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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 全-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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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有人?”孟子惆目光微冷。

    “没有,是我看错了。”严真真勉强振作精神,“还以为是人呢,结果是一只鹊儿,倒是很大。我才扑近,便扑楞楞地飞走了。”

    “是么?”孟子惆不大相信她的说辞,不过也不接受有人暗中潜进王府。他醒来后,院子里加强了防卫,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来?他看向窗外,风吹枝动,月影寥落,确无人踪。

    “嗯,不是鹊儿,大约也是白头翁。倒是我不好,扑过去把它给惊走了。恐怕树上还有个鸟窝,别惊了鸟宝宝们才好。”

    孟子惆没好气道:“鸟儿就是鸟儿,什么鸟宝宝!你穿着单衣站在外面也不觉得冷?快进被子里躺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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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3章 不及分床而眠

    明明是关心的,可还要装出一副不耐烦的冷峻模样。孟子惆自己也觉得有些别扭,但想到她用生母留下来的紫参救了自己的命——虽然谁也说不准是紫参的功效,还是求神拜佛,或者王太医的妙手回春,但这份情,他还是领在心里。是以虽然严真真素来风评不佳,他也承她的情,总克制自己不要待她太过。

    严真真其实并不明白他想示好,只当他是贵族公子哥儿的怪毛病。

    “不冷。”严真真干笑,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窗外。那个人影,最终没有出现,只得怏怏地回到了床边,孟子惆已经让出了一半地盘。

    “我觉得账本里还有些地方看不明白,不如再看一会儿罢。”严真真垂眸,伸手欲取枕边的账本,腕子却被孟子惆紧紧地扣住。

    “明儿看也是一样,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告诉你就是了。其实,这账要能看明白,倒是稀奇了。就是做得再平整,假的终究只是假的,只要细瞧,抽丝剥茧的总能找着蹊跷处。要不然,太妃和红鸾怎么会急着要取走?”

    严真真没了理由,只得松手:“心里搁着事儿,总有些心神不宁,怕明天又有什么事,倒还是把账看个明白,心里才有点底。”

    她也不怕熬夜,到时候觑个空子,躲到屏风后头就闪进空间,就能饱饱地睡上一顿。

    只是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全都拜那只杀手所赐。因此,脸上便有点恨恨的神色,只是柔美的五官表现出来的,却是种心上有尘,眼前迷黯的惶惑,格外地惹人怜惜。

    孟子惆心里一软,手里的力度便放松了,转而抚向她的手背:“好了,有天大的事,不是还有我么?就是太妃为难你,也只管推到我的身上便是。有时间,和洛王妃那里多走动走动,平南王与我们临川王府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我行动不便,你与洛王妃的关系原本就好,时常走动便是一种姿态。就是朝廷,也不敢太小觑。”

    严真真自然高兴,太妃再有话说不许出府去,就能用孟子惆的这番话回过去了。

    “王爷既有吩咐,我与洛姐姐便时常往来。只是听说她也留不得许久,恐怕一两月的功夫就要回封地。”

    孟子惆微怔,怅然叹气:“他倒还有封地可回,我的临汾,却已是名存实亡。就是回到临汾的王府,也不过是个空架子。”

    严真真心里暗喜:“原来王爷还有封地?不如我们去那里,天高皇帝远,也免得在京城战战兢兢,总要提防着谁。”

    “三大异姓王,总要有人坐镇京城。一来是消息便给,就是有点什么,也好及时递出信去。二来也让朝廷放心,好容易收了临汾,你认为他们肯纵虎归山么?”

    严真真失望:“咱们未必就要……”

    话说一半,才想到眼前的不是普通人,曾经也是坐镇临汾的异姓王。不过是因为他父亲早逝,而他年幼,才被皇帝借机接进京城,形同人质。

    她忍不住想到康熙和吴三桂,觉得这时代的局势,倒也有几分相似。对照了那段历史来看,异姓王被除灭,是迟早的事。

    有心劝他及早避祸,又怕惹了他的猜忌,只是悄悄地叹了口气,没敢再开口。

    孟子惆猜到了她的心思,忍不住笑道:“真是妇道人家,就算我肯退一步,别人也不肯退啊。三姓王爷经营百年,就是我们肯退,那位就肯放得下心?”

    严真真咕哝:“大不了扬帆远去……”

    “胡说!”孟子惆沉下脸,顿时双眼含煞,把严真真吓得哆嗦了一下,才放松了面色,“你不懂,别乱说话。”

    “是。”严真真急忙应了,不再言语,捻着中衣的带子,开足脑筋想着自己的处境。

    孟子惆只当她被吓着,略略放软了声音:“孟氏一族,拖家带口何止百余人?别看我们这一支人丁凋零,但旁支还是不少的。”

    “是,原是我想得差了,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王爷莫怪。”严真真也把声音放得软和。

    “你还小,生母又早逝,身边缺人教导,自然不会明白其中的弯弯道道儿。这些事你莫要管,把王府里的事办好就是。那些嫁妆能赎的就赎回来,家用不够只管开口。”

    严真真当然不想把那些式样过时,又不值什么钱的嫁妆赎回来,只淡淡地应了。

    闲话说了一篓,孟子惆看着丝毫没有动弹的严真真,无奈地开了腔:“上来罢,已经秋凉了,久站寒气入侵,明儿怕是要头疼发热。”

    “我才没那么弱呢!”严真真反驳了一句,不过手脚确实感到了凉意。半张床放在眼前诱惑着,她迟迟疑疑地挨了过去,却离孟子惆足有半米远。

    “你是我的王妃,有什么好害羞的?现在就如此……日后行周公之礼的时候,又该怎么办?难道出嫁前,嬷嬷们没有教你么?”

    严真真羞红了脸:“当时并不知道要……行那个礼的,也没有请嬷嬷来教引,是以……”

    孟子惆想到自己大婚时,原不过是接了新娘过来冲喜,微微点头:“难怪你不明白。也罢,先上来罢,你也听王太医说的,这周公之礼怕是要一月之后方可行的,有的是时间让你乳娘教了你。或者请宫里的教养嬷嬷过来,也是使得的。”

    是啊,自己还有一个月的缓冲期呢!

    她悄悄地松了口气,脸上重又染上了笑容:“只乳娘教导便是,不敢劳动王爷。这种事说出去……总是羞人得很。”

    孟子惆闷笑:“有什么羞人的?夫妻人伦,本就是大事!”

    严真真暗恼,她当然不觉得圆房有什么难于启齿,不过对象不是那个对象,感觉自然又是两样。只是这话,无论如何也只得烂在肚里,说不得道不得。

    她尽量把自己的身子往外缩,孟子惆虽然不见得是个萝莉控,但毕竟昏迷数月不近女色,谁知道半夜三更饥不择食起来,会不会把她啃得连皮带骨头都不剩下呢?天旻王朝的民风再开放,也不比现代。

    PS:小猪郁闷了,连续加了三个夜班,忙得都快找不着北了。新工作干得不是味儿呀……真想再换份工作……

正文 第54章 入眠相拥

    “王爷请安置。”严真真清了清嗓子,泛泛地说了一句秀娘教的话,就闭上了眼睛。

    “过来些,半夜里别滚到地下去!”孟子惆看着她满身的防备,忍不住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又不会吃了你……”

    她怕的,还不是他吃了自己吗?严真真扁扁嘴,对男人的话,她向来是不大信的。

    孟子惆看她不动,也不再说话,只是吹熄了灯,各自睡去。听着身后呼吸平稳,严真真才敢放心大胆地睡过去,一边遗憾随着孟子惆醒来,她被二十倍放长的时间,就很少有机会再用了。

    睡至半夜,只觉得偏低的体温,似乎有回升的迹象。只是困得很,嘟哝了一句连自己都不明白的话,往温暖的热源处又拱了拱。

    一条手臂横过腰身,把她的睡意一下子吓走了七八分。还剩下的一二分,不足以支撑她继续入眠。

    “吵醒你了?”孟子惆大概是白天睡得太足,声音透着股清醒的意味,也不知道醒了多久。

    “王爷……怎么醒了?”她含糊着声音问,悄悄地往后挪了挪。

    “小心!”孟子惆一语未尽,严真真已经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摸着被摔痛的臀部,她苦脸皱眉,却惹得孟子惆又展露了一次帅哥笑容。

    一只修长莹润的手伸在眼前,严真真美色当前,一时迷惑,想也没想就把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掌心,借着他的力站起来。

    可还没有站稳,就被一阵大力给拉了过去,立刻结结实实地又摔了一跤。不过,这一回没有摔到地上,而是摔到了床-上。

    一张俊脸在眼前放大,削薄的唇,离眼睛不过两公分的距离。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后仰,但后脑勺却被一只手掌稳稳的禁锢着。只觉得眼皮上方温暖湿润,唇瓣从眼皮上掠过,沿着她的面颊,一路流连而下。

    她隐隐觉得不妥,可是他的气息那样的温暖,让她穿越以来一直凄惶的心,也仿佛得到了慰藉,有心挣脱,身上无力,懒洋洋地像醇酒入喉一般,竟是不想动弹。

    “唉……”耳边隐约传来一声叹息,她立刻神智清明,瞪大了眼睛侧头欲看,一只手掌却覆在了她的眼皮上。

    “闭上眼睛才乖。”

    “我不懂……”她微微用力,把自己移开了一点距离,“那个……我没有经验……”

    孟子惆唇边的笑容,越发的深浓,只是语气浅浅淡淡,显得有些疏离:“如果你有经验,怕是我头上的帽子,要去改颜色了。”

    严真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喜欢戴帽子啊?”

    “帽子无所谓,只要不是绿色的。”

    “呃……”严真真脸色微红,悄悄地抬眸看向窗外。月华如练,星光沉黯,风吹无痕,梧叶簌簌,哪里有半个人影?心里微觉失望,忍不住就叹了口气。

    “往后再好好调教……”孟子惆不知为何,却是心情大好,穿上的薄绸小衣,松了两个扣子,露出肌理细腻的胸膛,像牛奶一样诱人。

    严真真觉得心口微微发热,心脏深处却有点寒凉。那声叹息,分明是这样的清晰,可孟子惆却似乎一无所觉。他的耳力,远胜于己,如果真是龙渊,他不可能没有反应……

    其实龙渊也没有给她什么承诺,甚至在她想要表明心迹的时候,不由分说地就走得没了影儿,凭什么自己就心虚了啊!如果换在现代,也就是关系未定,管得着她和谁亲热么?

    可是,龙渊的影子,在心头横亘着,让她对孟子惆敬而远之。

    严真真心烦意乱,胡乱地钻进了被子,闭上眼睛装睡。心潮起起伏伏,直到天光微明才勉强有了朦胧的睡意。

    结果,这一觉睡到天光大亮,急急地起身,媳妇婆子们早已经一溜儿地坐在议事厅侯着了。

    她脸色微红,直怪孟子惆。因为有了戒指空间,她天天睡得很饱,哪里会有睡过头的事发生?就因为非要和他同床共枕,以至于她只能在平常的世界里睡得半睡不醒。

    不过,碧柳和秀娘却满脸的喜色,侍立在一旁的时候,还互相对了好几个眼风,害得严真真以为自己处理的事手段不妥,疑惑地看向两人。

    直到事情处理了大半,她才借口更衣,把秀娘叫住:“今儿的事,我处理得不妥么?”

    秀娘被问得一呆:“没有吧?奴婢并没有细听,但王妃也不是今儿第一遭,想必是没有什么不妥的。”

    严直真更疑惑:“那你和碧柳怎么今儿一早就没有消停过,拼命地在那里对眼风?”

    秀娘立刻喜孜孜道:“正要提醒王妃,元帕可要收好了,回头要呈给太妃……不过,太妃只是继母,不呈也罢,王妃自个儿收着。”

    原来为这个!

    严真真哭笑不得:“你没听王太医说过,王爷初醒,阳气不足,一月不得行房,我自个儿上哪里去弄块元帕?”

    “那……王妃并未和王爷……那个……”秀娘的笑容,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开始结巴了起来。

    “当然没有,奶娘你可真是!”严真真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返回去把事情三下五除二地处理了,才看到碧柳也垮着脸。

    圆房在古代是大事,可严真真却避之唯恐不及。像龙渊这种奉行一夫一妻的男人,还能容忍未来的另一半失贞么?

    他要的是忠贞,而她看重他的,也是这份对伴侣的忠贞。能够像狼一样白首不相弃,不正是她在现代想要的“携子之手,与子揩老”么?可惜她还没有来得及携手和未婚夫走上红地毯,就已经遭遇了背叛。

    也许寻求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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