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正妻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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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 全-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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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真真有些痴了,她在前世,最大的愿望,也不过是与未婚夫组成一个家庭,然后相夫教子,成为新时代的贤妻良母。可惜愿望再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怎么不吃了?”孟子惆抬头,看她正握着筷子出神。眉如远山,唇若点漆,这样的一幅静态画,竟让他觉得留恋,所以语气不自觉地温和下来。

    “在想……”严真真怅然地回答,“如果就这么过一辈子,兴许也是好的。”

    她转首,看着光影里他的俊脸,更加恍惚。她对于太出色的男人,一向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可是她看中的未婚夫,明明五官平凡,却仍然有本事玩劈腿的游戏。可见男人的相貌纵然靠不住,有贼心外加贼胆的男人,更加靠不住。

    不期然的,又想起了关于狼的传说,以及那个信奉着狼的男人。

    窗外的夜幕,如同笼着轻烟。梧桐的阔叶,遮蔽了漫天的月光和星光,疏漏着满地的细碎银子。

    盯得再久,窗外也是静寂如故,期待中的黑影,始终没有出现。

    “那就这样过一辈了。”孟子惆慢慢地说道,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了深思熟虑。

    严真真转头看他,只觉得他的目光清亮透澈,满天的星光,似乎都落进了他的眸里。她茫然地问:“真的?”

    孟子惆淡淡一笑:“自然是真的,只要你想。”

    他的笑容,有些微涌动着的微澜,让严真真怦然心动。忍不住想起了《红楼梦》里曹雪芹对薛宝钗的判词:“任是无情也动人。”

    “我……”严真真哑然。

    孟子惆没有在意她的回答,探手握住了她放在桌边的柔荑。

    严真真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来,但他用了些力气,紧紧地扣住。

    “虽然我并没有打算娶你做王妃……”他说了一半,又陡然顿住,严真真的脸色,却倏然变得尴尬。她不过是他昏迷之中,被迎进府来的一个道具。对于临川王府来说,死马当作活马医,就当养一个闲人。而对严家来说,也就是打发了一颗闲子,无可无不可,凄凄惨惨地就送了出来。

    “我明白。”严真真觉得有些冷,用左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这是大实话,可也伤人。她还没有无耻到没脸没皮的地步,也会觉得伤自尊。

    孟子惆轻叹了一声,如同一把小小的锤子,敲到她的心上,浑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怔怔地看着他,送给他一张典型面瘫的脸。

    “既然娶回王府,那就是临川王妃。只要你没有做错事,这个位置就不会无缘无故地夺了去。”

    严真真茫然地看着他,什么样的事算是错事?如果他有心休妻,随便找个理由,那算不算呢?比如说打翻了一个花瓶,再比如说侍夫不周……似乎这些都算是错。

    虽然她并没有留恋王妃这个位置,但被人这样轻轻松松地“数落”,仍然大不是滋味。低下头,想了一会儿自己的心事,才幽幽地叹息了一声。

    “想来你当初也并不愿意嫁来王府的,幸好我如今醒了,你也不必当寡妇。”

    严真真咬住了唇,闷闷地说道:“我并没有不愿意,反正也不至于比在严家更糟糕。即使王爷昏迷的时候,我倒还觉得比在严家更自在些。所以,从头至尾,我也没有抗拒过这门婚事。”

    对于一个穿越者来说,她宁可远离本尊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在陌生的环境,自己的身份没有被拆穿的顾虑。除了王府这个门楣有点高,不如小户小家好糊弄之外,基本上她觉得比留在严家要好。

    孟子惆颇觉意外:“哦,是吗?你在严家,是嫡出的长女,难道还会受继母的欺负么?”

    “那倒也不能这样说。”严真真虽然直觉地认为荣夫人待自己的本尊绝对算不上好,但毕竟临嫁前夕,除了嫁妆彰显了她的凉薄,并没有切身的体验,因此说得有点模棱两可,“作为一个继母来说,能做到这样一点,应该也不算容易了。”

    孟子惆误会了她的用意,反倒嘉许地点头:“子不言母过,原是你的厚道。过两日我身子大好,陪你回一次门,免得被娘家人瞧不起。”

    “啊?不用。”严真真不知道他又要抽哪门子的风,急忙摇头,“回门的日子早就过了,按规矩新年的时候才要回娘家。那时候……再说罢!再者,三朝回门,也只是普通人家的规矩吧?在王府和皇家,可不兴这一套。只有我父亲他们来拜见王爷的理儿,万没有让王爷陪着我回去的道理。”

    “无妨,逸之也陪着洛王妃三朝回门的。你这样嫁进来,本就委屈了的,陪你回去一趟,也长长你的面子。”孟子惆意味深长,“免得你被娘家看轻,总以为你在王府并不得宠。”

    严真真迟疑:“得宠很重要吗?”

正文 第62章 齐人之福不易享

    孟子惆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瞟了她一眼:“你认为呢?女人的地位,是靠什么得来的?”

    如果在现代,严真真可以毫不犹豫地回答:靠自己努力。可是在这个时代,还真的只能由男人来突显自己的身分和地位。

    也许,这就是古代女人的悲哀吧?

    严真真沉默半晌,最终屈服于现实:“妻以夫贵,古之皆然。”

    孟子惆似笑非笑:“既已明白,为何不要我陪你回娘家?本王倒想听听你的道理……”

    “王爷事忙,怎敢劳动?”严真真勉强回答,“况且,地球人都知道……呃……我的意思是说,王府里上自太妃,下至门房,谁都知道我在严家过得并不好。我母亲早逝,家里实在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不回也罢。”

    孟子惆哑然失笑,因为她说得有些哀怨,因而忽略了“地球人”这个陌生的名词,只是哂然:“你不愿意回去,倒也能理解。不过,姿态还是要摆一摆,免得叫人轻视。”

    严真真诧异,孟子惆在这个方面,似乎有自己的坚持。她思来想去,否定了他为自己着想的看法。也许,严侍郎对他来说,还是有些价值的。

    是以,她也没有再紧拒,只是无可无不可地应了,看他脸色微倦,扬声把小螺叫了进来。

    小螺不待吩咐,端了银盆进来服侍孟子惆洗漱。身后还跟着另一个新买来的丫头桃红,身量苗条,姿容俏丽。虽然穿着丫环的衣服,但腰带却与他人不同,由前腰再两侧,深浅渐变为浅紫。腰带的末梢,还饰以流苏,显见得花费了不少心思。

    “你们都出去罢,这里有王妃服侍就行了。”孟子惆正眼也没有朝桃红瞧一眼,就挥了挥手让两人下去。

    严真真傻眼,虽说她前世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但一个现代人,除非是做服务行业的,哪里会服侍人?所以,她站在房间的中央,有点不知所措。

    “怎么,不乐意?”孟子惆不悦地皱了眉。刚刚涌起来的那一点缱绻情思,又随风而逝。

    “不是的。”严真真硬着头皮,展开了一个歉意的笑决,“只是也不知道怎么服侍,若是笨手笨脚的,请王爷莫怪。”

    孟子惆脸色稍霁:“不妨,一回生两回熟。”

    严真真无奈,只得去搅了一块毛巾,递到他的手边。可是某人却根本没有接的意思,只是把脸微微一侧,很合作地拉近了和她的距离。

    服侍人,可真是个技术活儿……严真真一面感慨,一面腹诽孟子惆生活的腐化。迟疑了片刻,还是小心地覆上了他的面庞。

    “还行,以后手脚再轻柔些。”孟子惆总算没有打击她的积极性,充分发扬了客观公正的裁判风格,给出了评价。

    “以后……”严真真苦着脸。听这口气,似乎服侍他的活儿,就移交到了她的手上?

    “你就用这个水洗洗,睡了罢。”孟子惆倚在床头,容色浅淡。

    严真真瞪眼看着银盆在,她用他的剩水?看了一眼他理所当然的神色,想着某人的皮肤比自己的还要好,也就勉为其难地将就着洗了脸脚。

    “你也累了一天……”孟子惆的声音里有了倦意,把手里拿着的书塞到了枕头底下。严真真眼尖,看到是一行秀丽的手写字,不敢再看。

    “我……去更衣。”她想念空间里的紫色雾气,找了个理由溜之大吉。

    她也就只能利用在屏风后更衣的那一点时间进入空间,看着枝头上的累累果实,泄愤似地摘了几个苹果,“咯嘣咯嘣”咬得很欢。

    仰躺在金黄色的草地上,看着久建的紫色雾气,顿觉神清气爽,连压在心头一整天的大石头,都仿佛轻了很多。

    不管怎么说,她还有时间筹划。龙渊,怕是一时半会儿联系不上了。孟子惆,也不像是色中的饿鬼,既然有心图谋,也不至于妄顾王太医的逆耳忠言,和她玩上“嘿咻”的游戏,也许她可以把他当成另一个考察对象。毕竟,这位才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可以少了很多后续的烦恼。

    可是,孟子惆会是她理想中的夫婿吗?严真真甚至连一成把握都没有。

    苹果很脆很甜,还带着一股清香的味道。可是严真真却食不知味,只管囫囵嚼了往下咽。

    “该死的龙渊,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开溜,害得人家的心七上八下!唉,我才十三岁,怎么就要考虑终身大事了呢?”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看着手里的紫苹果,有点食不下咽。

    “啪!”

    严真真吓了一跳,手足并用地从空间里爬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苹果核。探出脑袋,发现螺儿掀了帘子进来,虽然钗环半卸,但神态却十分从容:“王爷有何吩咐?”

    “不过是失手打破了一个杯盏,你进来收拾了出去罢。”孟子惆挥了挥手,脸色平静。

    严真真把果核随手塞在屏风的角落里,换下了外袍:“怎么了?”

    “没事。”孟子惆挥了挥手,脸上颇有些不耐烦。螺儿手脚轻便,很快把碎瓷杯收拾妥当,又重新斟上了新茶,才悄然退去。

    严真真伸手取过自己的茶,刚沾到唇又收了回去。晚饭喝的是燕窝粥,并不十分口渴。她记得在现代的美容师曾经告诫过她,熬夜和睡前喝水,是眼袋孽生最大的温床。古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作息,让她有了告别眼袋的自信。

    “没想到拿个杯子,都会失手……”孟子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他的手形很美,换到现代,当个钢琴家或者画家,都很合适,绝对是钢琴王子之类的偶像级人物。

    严真真崇拜了一会儿,才想到开口安慰:“王爷大病初愈,手中无力也是正常。待王太医来了,我再问问是什么原因。或许可以用些参汤补气,或者用些别的药物。”

    孟子惆苦笑:“也不知道日后能不能……唉,这一场病,可病得……哼哼!”

    他冷哼的时候,严真真觉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急骤下降了好几度。

    PS:最近小猪经常性加班,事务所就是这一点不好,忙起来简直像玩命似的……不过请亲们放心,速度虽然不能说有多快,但每天都会更新,绝不会出现断更。加班再晚,也一定会送上更新,这是小猪的承诺。

正文 第63章 二选一也难

    可是作为一个连时代背景还没有弄清楚的穿越者来说,严真真能说什么?敢动临川王的人,不会是省油的灯。即使并非皇帝的意思,地位也绝不会低。皇帝固然不急着对孟子惆出手,但如果顺手解决了,也是乐于见成的吧?

    她连临川王都不敢得罪,还敢得罪那一位吗?所以,只能泛泛地劝道:“王爷既醒了过来,已是万幸之事。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兴许王爷此后,能够心想事成呢!自古以来,昏迷了这么久醒来的,都是大富大贵之人。”

    这话说的,便有些谄媚了。试想若非富贵人家,能够给予病人这么好的照顾吗?

    孟子惆瞪住她:“你知道我想什么?”

    严真真苦笑不迭,心想坐那个位子应该是他心底里的想法,难怪反应这么大!留一个能猜中自己心思的人在身边,对于上位者来说是大忌。

    “不管想什么,但愿王爷都能实现了。”她勉强地笑着,低头装出喝茶的样子。可是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不会想要杀人灭口吧?如今的三大异姓王,就算是志同一心,实力还是弱了些。

    从看过的几部宫斗戏的经验来看,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当然,她有杀手锏,可以躲到空间里去,但也不是长久之计……如果他让人守在这里,她就逃不掉!

    空间里的时间太漫长,似乎也不是件好事儿。让她躲一两天,在戒指里,就会膨胀成一个月。她就是再宅,也没有尝试过连续一个月不与外人接触啊……就是保全了性命,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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