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正妻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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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 全-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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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王妃。”侍女的教养很好,回答也中规中矩。

    “嗯。”严真真暗叹了口气。有这两人在,今天看来是又要好一场热闹。倒不如和安容雅坐着闲话,至少还有些内容。严真真对锦乡的风俗,还是有点兴趣的。她在现代曾经有过一个宏愿,有生之年与心爱的人携手走遍祖国的大好河山,还要出国去看看。

    可惜,这个愿望没有机会实现,未婚夫琵琶别抱,另娶佳人,她只落得形单影只,差点就变成孤魂野鬼。也许是阎王殿的新晋鬼魂太多,才让她玩了一把穿越。

    “王妃来迟了,可得罚酒三杯。”齐红鸾站起来,让贴身的丫环倒满了一杯酒,目中有挑衅的神色。

    才进门就给下马威啊?她是不是弄错了,这里可是安容雅的地盘,她充老大,谁会卖面子?

    严真真笑道:“我那里离得远,接到安妹妹的邀请也迟了些,再加上走过来,自然是来得最晚的。不过,安妹妹素来最能体谅人的,想必不会怪我迟到罢?”

    安容雅急忙赔礼:“是妹妹的不是,倒不曾想到这个。”

    “可不是?要知道,王妃的院落,可是离主院最最远的呢人家的王妃不占个近的,也要占个好的,咱们的王妃倒是大度,把这留香院,留给了安妹妹。”齐红鸾的话,听起来总觉得有些别扭。

    那笑容,也假得像是画上去似的。

    “王妃自个儿看中了那里的清静,本王总得让她如了愿。”孟子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主动替她解围。

    严真真笑道:“听说安妹妹世出名门,知书达礼,又雅善诗歌,自然要离王爷近些,也好红袖添香。”

    安容雅的脸,微有霞色,却只低着粉颈不说话。

    红袖添香?她曾经那么想过,可是自己和他,却已经没有可能。只一想起,便是锥心的疼痛。这张网太厚太密,她无力挣脱。

    “王妃的才情,可也不低。”孟子惆淡淡地露出了笑容,“也不必罚酒,王妃诸事繁杂,来得晚些也在常理之中。”

    “可……”齐红鸾正待再说,孟子惆却已经抬手让人把椅子准备好,就在他的左手边,顿时脸色发青,强忍着咬住下唇,没有发作。

    那个位置,是正妃的象征。看着安容雅亲自把严真真迎入,她觉得自己离那个位置似乎越来越远了。一个严真真已经让她费尽心机而不得,再加上身份更加傲人的安容雅……除非两女相争,她才有机会。

    “岂敢当王爷这样的评语?”严真真却谦虚得很,“在王爷面前,我那点儿所谓的才情,恐怕不过是任人哂笑罢了。”

    “很好,王妃有才而不骄,才是我临川王府正妃的风采。”孟子惆轻易不赞美人,这一句赞语,让齐红鸾顿时忍不住想要发作。看向安容雅恬淡的俏脸,才生生地把这口气给咽了下去。

    严真真,凭什么?

    安容雅静坐不语,齐红鸾紧紧抿唇,气氛有点冷。严真真也不在意,在孟子惆的左下首就座。

    “安侧妃,摆饭罢。”孟子惆待严真真安顿好,才吩咐作为主人的安容雅。

    “是。这就摆上来,今儿做了王妃爱吃的回锅肉,听说厨师还是从王妃那里得来的菜谱呢”安容雅笑着应了,吩咐了自己的侍女,很快就流水似地上了菜。

    齐红鸾扁了扁唇,看着严真真身上的大衣裳,不屑地道:“王妃如今管着家,怎么还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小户人家,穿着这种老气沉沉的颜色?”

    安容雅微微抬颔,看着严真真衣角露出来的一角汾绸,忽地动容。严真真的外裳虽不甚张扬,可是衬里的汾绸,却是老价钱了,何况平时也不易得。用来做衬,一般人可还真舍不得。

    “嗯,我喜欢这种颜色,清清淡淡的,比桃红、粉色的颜色都正。”严真真也不接茬,只是淡淡地略过。

    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她也不想因为自己和齐红鸾的私怨,坏了安容雅的“好事”。听说孟子惆也不大宿在留香院,这样的机会,实在是很难得的。

    “那也是,毕竟打小儿在家里就不得宠的,能穿得上什么好的呢?”齐红鸾夹枪带棒,语言刻薄,让孟子惆再度皱了眉头。

    “自然是不敢和齐侧妃比的,齐府倒不怎样,临川王府总不会少了表小姐一针一线。”严真真浅笑回击,让齐红鸾脸色再度紫胀。

    自小留在亲戚家里的姑娘,总被人低看一眼。况且,她的姑母又不是临川王的元配妻子,说起来更落人口实。这也是她的一段心事,轻易不肯提起。

    “表哥……”她软软地叫。

    “王妃喜欢什么料子的衣服,只管叫人做去。回头到柜上支一千两银子,你爱什么颜色就各做上两身儿。”孟子惆却置之不理,反倒转头看向严真真。

    齐红鸾双眼泛红,一千两银子,那可以买多少匹布?

正文 第153章 疑似噪音

    第153章 疑似噪音

    “多谢王爷。”严真真虽然对孟子惆的态度觉得意外,

    但还是很“柔顺”地道了谢,“倒也不必去柜上支银子……”

    “就是,王妃那里还有嫁妆当掉的千把两呢,哪里用得着从公中出”齐红鸾气急,忍不住又酸上了。

    严真真只暗笑不语,她当嫁妆,领情的是孟子惆。她还没有提起往事呢,齐红鸾竟善解人意地主动提起,可比自己提出来效果更好。

    果然,孟子惆看向严真真的脸色,更见柔和。安容雅看在眼里,对严真真的评价又高了一分。都说临川王妃刁蛮任性,胸无点墨,她倒觉得颇有心计,尽管她并不清楚嫁妆当银的典故。

    “用饭了,哪来的这么多废话”孟子惆轻轻的一句话,顿时让齐红鸾噤若寒蝉。她委屈地看了孟子惆一眼,见他目不斜视,只得敛了容色,低头趴饭。

    身后的侍女,挨个儿地布上菜,一家四口,吃得倒还算从容和谐。事实上,严真真私下以为,只要齐红鸾不挑事,她和安容雅再加上孟子惆,还真可能相处得不错。尽管她如今还瞧不出来,安容雅对孟子惆的态度。

    饭罢的保留节目,自然是安容雅的抚琴。

    “早听闻安妹妹的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今儿个可得好好听了。”齐红鸾名虽恭维,语气里却透着显而易见的酸味。

    严真真决定不再把齐红鸾当成对手,偶尔落井下石,就够她喝一壶的了。若是倾注了太多心血,未免不值得。

    “齐姐姐说笑了,妹妹虽自幼蒙父母教诲,不过是得着一个‘勤’字罢了,哪里及得上王妃的天纵奇才?”安容雅也很谦虚,腼腆的笑容,像是一朵小小的铃兰花,让人忍不住从心里生出怜意。

    她既自谦,又抬高了严真真,看起来似乎倒向了王妃的这一边。严真真有些意外,按理说,安容雅不该这样明目张胆地急着站队罢?

    严真真心里一动,脸上却失笑:“安妹妹才是真的说笑,我在娘家的时候,就从来没有在诗词一道上赢过谁,倒叫妹妹见笑。”

    齐红鸾酸溜溜道:“你们两个也不必故作谦虚了,是骡子是马,拿出来溜溜就知道。”

    谁是螺子谁是马啊严真真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收回目光的时候,正巧碰上安容雅睃过去的目光,立刻放下了心。以安容雅的骄傲,是绝不会和齐红鸾站在同一阵线的。何况,她冷眼瞧来,安容雅对孟子惆,似乎并没有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热心。

    也许,人家也心气儿高着呢,未必就把这个王府侧妃的位置看在眼里。嗯,如果是王妃呢?

    严真真顿时兴趣盎然,心里默念:“安容雅,你就篡位罢,让我脱离王府这个泥潭。”

    安容雅收回目光,迎面撞上严真真的,勾唇露出一个微笑。严真真微怔,随即含笑点头还礼。

    她悄悄地打量着安容雅的神色,看到她看向孟子惆的时候并不多,更多的时候,仿佛在想自己的心事,带着两分怅惘和缅怀。

    这神态……她很想找面镜子来照一照,有时候她临水照影,似乎在自己的脸上,也看到了类似的神色。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时候,她想念的人,是龙渊。

    难道安容雅的心里,也装着一个……哦,MY GOD,这个想法有点惊悚啊堂堂的临川王,戴起有颜色的帽子来,一戴就是两个

    “小妹献丑了。”安容雅浅浅施礼,脸是朝向孟子惆的,目光却对上了严真真。

    她是在表达善意么?严真真想着,也点首为礼。两人相视一笑,竟觉得彼此从来没有这样亲近过。

    或许,她和安容雅还真有成为朋友的可能呢

    “正要聆听妹妹的仙音。”严真真自然投桃报李,露出了最灿烂的笑容。

    齐红鸾在一旁不满地“哼”了一声,看向安容雅的目光,更是带着怨毒。花费了那么多的心思,除了对孟子惆和太妃,她几时对人这样做小伏低过?哼,这丫头,居然还丝毫不领情

    阴郁地瞪向严真真,却见她神情愉快。

    尽管严真真的音乐鉴赏能力实在不能算太高,但看着安容雅娴熟的手法,也知道必然是高手。想到自己躲在空间里练了半年,结果还被小黄鸢嗤之以鼻地称为“噪音”,便格外地羡慕。

    看来,弹琴也是要天份的。

    孟子惆的脸上没有表情,齐红鸾咬着唇,看向安容雅的目光,流露出的眼光,根本不存善意。有了一个严真真还不够,又来一个安容雅

    “铮……”一曲既终,安容雅款款地站起,“王妃,妹妹可当面献丑了。”

    严真真夸张地抚了抚掌:“这是我听到的最好听的琴声了,安妹妹不必过谦。”

    “哼,王爷的琴,弹得才如天籁呢不过可惜的是,你们没有福分听而忆。”齐红鸾听着两人越说越投机,忍不住酸溜溜地开了腔。

    “是么?王爷文武全才,原是我们比不上的。”严真真笑吟吟道,“对我这样的欣赏水平来说,安妹妹的琴,已经够让我觉得绕梁三日了。”

    安容雅忙谦逊道:“王妃可是说笑了,容雅哪里当得?”

    “当得。”孟子惆忽然开腔,把齐红鸾挤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地咽下。她虽然看眼前两个女人不顺眼,却还不敢反驳孟子惆。

    “可是跟王爷比起来,不啻是云与泥。”齐红鸾讨好地侧身看向孟子惆,笑容甜得发腻。

    孟子惆却摇头:“安侧妃的琴,怕是得过名家传授。看你弹琴的手法,应是出自鲁大师的门下罢?”

    安容雅肃容:“正是家师。”

    “名师出高徒,果然不错。”孟子惆点头,“当年远游漠北时,本王也曾与鲁大师一晤。安侧妃虽还未得他十分真传,也得了五六分。”

    原来弹琴也要名师?严真真总算有点明白,为什么自己在空间里闭门造车,也只学了个形而已。

    “原来王爷竟是家师的旧识……家师既与王爷会晤,想必王爷的琴艺,不会差于家师。”安容雅这回倒是动了容。

    严真真叹了口气,你说人家是怎么学的呢?也没比自己大上几岁,琴棋书画,愣是样样精通。不仅如此,一身武艺,还很高强。所以说,人比人啊,是会气死人的。

    “还略逊一筹。”孟子惆喟叹,“鲁大师浸yin琴道几十年如一日,本王不如。”

    齐红鸾忍不住插嘴:“那怎么一样?鲁大师也不过专于琴道,岂如王爷这般数道皆精?况且,鲁大师多大的年纪,王爷才多大?假以时日,王爷的成就,必定比鲁大师更好。”

    孟子惆却没有被捧花了心,实事求是道:“不然,鲁大师对琴道是真热爱,而本王,俗务太多,终究难窥上道。”

    齐红鸾不屑地瞪了安容雅一眼:“王爷日理万机,怎是鲁大师可比?再者,王爷也不可能只当一个琴师”

    “是啊,本王也不能是个琴师啊”孟子惆叹了口气,“不知鲁大师如今可还安好?当日与他相见,已经过了三年。”

    “家师身泰体健,每日在山间习五禽戏,对涧弹琴,甚是自得其乐。”安容雅看向孟子惆的目光,变得柔和了。

    “也唯有鲁大师这样无名利之心的人,才能弹出那样空灵的曲子。”严真真插嘴道。

    孟子惆笑睇了她一眼:“王妃此言甚是,鲁大师也非俗世之人。”

    齐红鸾气得脸色阵青阵红,赏琴会,原本是她想出来讨好安容雅的一个主意,谁知道最终还真的成全了安容雅。看着孟子惆和安容雅一问一答,竟觉得自己坐在一侧,也只是多余,不由得心中大恨。此时,她哪里还想得起要不择手段拉拢安容雅?在她的眼里,安容雅甚至比严真真更具有威胁性。

    “王妃不如也弹一曲,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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