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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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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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很快又被另外几把声音压下。
  “这女人明天就要死了,怕什么?完事以后我们给她喂点东西,到她被斩了直至肠子跌出,也保管吱囔不出半点声。”
  “陆大哥这话在理。女人老子玩多了,这皇帝的女人,你想想,睡一下,该是怎样的销~魂滋味!”
  张进震惊得连身~子也颤抖起来。
  正文 002凌辱帝妃
  “你们这是欺君的大罪。”他思绪极乱,当话出了口,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疾步奔走了进去。
  油灯昏暗,把人的脸相映得扭曲诡异。
  桌上,几盏酒翻了,酒水落了地,毛豆儿散了一桌。
  当中一个人斜挑了眉,睨向他,“哦,张大哥回来了。”
  牢头繆全。这刚才提议的就是他。他妹妹早前嫁陵瑞王府的帐房做了妾,他随即扎了职,身价水高船涨,胆子也长了毛。
  张进赶紧上前一步,堆笑道:“大人多吃了些酒,难免失言。这事,万万使不得。”
  缪全冷笑。
  “张大哥曾在礼部任职,咱们这些粗使的人又怎么入得了你的眼。只是,今日之事,如果张大哥允了,那么,缪全可以让大哥先拔头筹。”
  他话口未必,一众狱卒已大笑起来。
  “如果。。。。。。,这明天多出一具尸首,缪全便只说这张大人多吃了酒,冒犯了皇妃娘娘千金之躯。”
  张进微微张了嘴,这天气酷寒,他却早已汗湿重衫。
  空气中,突然漫过一丝薄薄的声息。
  若有若无,仔细寻去,却似乎不过是恍惚。
  “各位大人,请问谁要先来?”
  牢房里,浅淡的声音传出。没有如何娇柔狐媚,却确实是那曾集三千宠爱在一身的女子。
  但那声音,在这个寒冷的年夜里,突然让人生出一股说不出的舒服受用,也撩~拨了原来心底就膨~胀的弦。
  十数个狱卒,互视着,眼里涤荡着幽深的欲~望,一时每人都有磨拳擦掌之意。
  霰雪,被风卷了几缕进来,又微微卷起众人前面的那个牢房前的帷帐。
  张进捏了拳,只死死凝着那处。
  是了,这幅薄绢,是年妃下牢那天,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徐公公交待布下的。
  这帘一落,便掩了那女人的妆容。
  人面是否灼若三月桃花?却再也无从得知。
  张进是最末进来的狱卒,差使都落到他身~上。
  偶尔,她会讨要一些水。
  张进便把东西从栅栏递进去。那只手,从白绸里伸出来,细细小小,指甲修剪整齐,十指不染丹寇色。
  入狱三天,她安静得像个死去的人,给人一种感觉,仿佛那道幔拉开,里面其实空无一人。直到此刻。
  年璇玑算是为他解了围,但张进想,这女人大抵是疯了。
  一股力量突然猛地推开他,他吃了一惊,只见缪全已飞快地奔到那牢房前,拿出钥匙,一手碰上那帘子,神色猥谑贪婪。
  正文 003狱卒探花
  张进骇然,脚步晃了一下就要上前阻止,耳边却听到噗的一声暗响。
  那一步便没有再跨得出。
  他低下头,胸~口,一柄寒光利刃穿透而过。
  汩汩流出的血液是热的,但撕~裂的痛苦却冰凉。死亡前让人狰狞恐惧荒寂的冰凉。
  他的身~体缓缓滑下,但他不甘心。强撑了口气,半跪在地,他要看一看那施辣手的同僚的面目。做鬼,也得有个去处去讨说法。
  重物坠地的声音却惊吓了他。
  混浊的眸里,映过是十多具身~体横落地面,或先或后,甚至,连一声闷哼也来不及。
  只有鲜红湮没了那青花砖,一绽成海夺人心魄,不愧这世间最明亮的色彩。
  恍过什么,他侧~身去看缪全。
  那个男人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不过动作已然僵硬。他的四肢各钉了一枚匕首,还有,喉间。
  却似乎,那触目惊心的都并非致命的伤,他甚至还能转过身~来,惊恐地瞧着这场剧变。
  突然,耳边,传过脚步声轻盈。
  张进双手撑在地面,咬牙眯了眸看去。
  漫步而过,来者似乎不下四五人。
  前面一人,靴修五爪龙纹,缎面明黄。
  他心头一震,这样的靴子,他当年曾经有幸看到过一次。眼前仿佛抹过一片金碧辉煌。
  他匍匐在地,那个人从高座上轻轻走到他身~边,嘴角扬起笑意。
  “探花郎文采出众,见识远博,他日必为栋梁之材。”
  殿试摘探花,供职翰林院,后封礼部侍郎,望一展抱负报君恩,可惜,不屑攀附不结党派,最终得罪权贵沦为皇城狱卒。
  会是他吗?可是牢狱污秽,这个人怎么会过来?
  只是,这普天之下,又还有谁敢用这样的绣饰和颜色?
  “王爷,饶命。”
  凄厉的叫声,断了他层缕不清的思绪。
  这一声,也似乎唤醒了那横竖在地上的躯体。没有死透的人从喉咙发出嘶哑的古怪声音,向那站立着的几道身~影爬去。
  “你是谁?本王应该认识你吗?”戏谑的声音透了丝笑,漫不经意。
  “小人缪全,小妹是王爷府上账房先生的妾室。王爷饶命,饶命,小人给您叩头。给您叩头了!”
  张进一凛,陵瑞王爷龙梓锦也来了?
  缪全扭曲着满脸痛苦,趴跪在地,头捣蒜般在地上咚咚作响,那狰狞与卑微,张进终于忍不住咳笑出声来。
  “你呢,又是谁?”
  那是另外一道声音,张进却震惊得顿了所有声息。
  明明不过是清凉淡漠的语气,却温醇如明月映水。
  正文 004谁是阿离
  他忍着痛楚,抬头看去,灯火冷冽,室中多了四道身~影。
  他冽出一笑,用手做力,爬了过去,直到那双靴子前。地面,拖曳出斑驳又绚烂的鲜艳。
  “微臣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啊!”突然,一道嗥叫在沉静的牢房里响彻。
  “皇上,是皇上?!”缪全嘴大张,心胆俱裂,死死盯着那道颀长的身~影。
  “你刚才不是说要与朕的妃子欢好一宵吗,怎么还不去,偏在这里好生噪聒。”皇帝轻声道。
  仿佛瞬刻被抽走所有生气,缪全脸如死灰,一摊水渍从从他身~下漫出,空气中顿时散发出股尿骚的味道。
  “你说你叫什么?”皇帝淡淡道。
  他并没有向着哪一个人,但张进却一下灵犀在心,忍痛毕恭毕敬道:“微臣张进。”
  “似乎是个有意思的人。”皇帝笑了笑,语锋微微一转,“所以,梓锦,你手下留了情,那飞刀下手虽重,但伤不在心脉,清风你说是吗?”
  一个绿衫青年他背后走出,躬身道:“是。”
  龙梓锦一惊,立刻跪下,“臣弟不敢。”
  “皇上,不如就由老奴替王爷送人上路吧。”一直垂手侍立在旁的青蓝色的身影,低声道。
  “嗯。”
  张进苦笑,一朝君子一朝臣,君还是昔日的君,却不认得他了。他不知道陵瑞王爷为什么要放过他,更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要杀他。不过,王要杀一个人又怎么需要情由。
  冷汗混着血液,慢慢融入那地上的血海中。有些狱卒还在苦苦挣扎,撑着一口气,有人已尸凉。
  那青蓝色的身影走到面前,出掌如风。
  他生来傲骨,倒也不去求饶,只朝陵瑞王爷一瞥,以示感激之情,随即紧紧阖上眼睛。
  空气中,似乎沁过些须声音,像之前听到的碎薄叹息。
  那飓大的掌风已盖到他面门,不消须臾,他便天灵爆裂而死。
  “徐公公,请掌下容情。”
  晕眩激荡间,那股摧命的压力突然消失无踪,在那轻柔的声音从白幔中透出的同一时刻。
  “谨遵娘娘懿旨。”
  他没死!他竟然没死!鬼门关绕了一圈,张进骇愣得发不出半点声音,只在心里喃喃反复着那模糊的意识。
  直到他听到皇帝那淡淡的笑声。他莫名地惊窒起来,原本瘫跪在地上的身~子竟往后退了半寸,任谁死过一回,也不愿意再经受那滋味。
  “阿离。”女人的声音再次传出。
  阿离。那年妃在呼唤谁的名讳?
  张进冷汗如滴,心肝乱战,衣衫尽数湿透。
  陵瑞王爷龙梓锦,大太监徐熹,那个叫做清风的青年。
  “嗯。”随随一声,出自那凤眸男子的喉咙。
  是了,这里还有一个人,名字里有个离字。不过从来无人敢唤。
  庆嘉帝,龙非离。
  正文 005该不该死
  被判了死刑的妃子,竟敢这样直呼皇帝的名讳。
  皇帝过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这个雪夜突然变得诡异。
  胸口的血凝成暗红,张进竟一时忘了疼痛,看向那抹白帘子。
  “这个人能不能不杀?”声音幽幽,从那里传出。
  “理由。”皇帝悠悠道。
  “他有心阻止。”
  “哦?”皇帝轻笑,“以一对十,不自量力,该死。”
  一句“该死”仿佛掷地有声,张进心房猛地一收,紧握的手指也蜷了起来。
  风有些大了,那帘又卷起丝许,锻上纹理圈圈荡荡,像谁吹皱了一池湖水。
  帐内,年璇玑似乎笑了一下,“皇上好像言之有理。”
  张进大惊,正摸不透这年妃的话,却听得她道:“庆嘉十五年,张进是皇上亲封的探花郎。”
  皇帝神色不变,道,“那为何如今在这里当差?”
  “张先生为人耿直,璇玑猜该是上不贿下不络,开罪了人。”
  “别人结党营派,他为何独善其身,不谙时势,该死。”皇帝眉一敛,突然冷了声。
  他自进来便一直语气松融清蔼,这时语锋稍锐,张进不觉全~身颤抖起来。
  轻轻的笑声晃过,却是陵瑞王爷。
  那绿衫少年清风逆光而处,徐熹侍立在皇帝身~边,头一直低垂着,张进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龙梓锦那声笑,却像生生硬击在他心头,仿佛在嘲笑他的愚笨,他一张白净的脸皮顿时涨得通红。
  年璇玑的声音里似乎透了几分嗔恼。
  “皇上所言似乎句句在理,这可怎么办才好?”
  张进咬牙,突然朝那牢房的方向叩了三个响头,道:“娘娘之恩,张进铭感五内,只是今日张进注定命绝在此,来生当结草衔环,以报大恩。”
  叹息清凌细细,又碾过些笑。
  “我既受了你这个大礼,倒不能不做些事了。”
  这话一出,张进一凛,随即又苦笑,莫忘了你也将死,又怎还能救我?这岂不好笑?
  他只觉头皮发麻,似乎有人淡淡瞥了他一眼,心里疑云暗生,是清风,为什么?他暗暗瞧去,却见那绿衫青年嘴角噙了丝笑,但那笑细看却寒咧狠戾。
  他死握着愈发抖得厉害的指头,龙非离就负手站在他身~前,从矮哑的小门吹刮进来的风雪渐大,那抹明黄衣摆却岿然不动。
  他有股冲动想一窥皇帝的神色,却突又心生惊惧。
  整个牢房,似乎在一瞬陷入极静的凝暧中,只剩那还没断气的狱卒低缓细弱的喘~息。
  这时,年璇玑突然道,“璇玑出不得来,公公,能不能麻烦你过来取件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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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006铁券丹书
  “是!”徐熹恭声应了,脚步却一动未动,只欠~身看向龙非离。
  龙非离笑道:“徐熹,你年主子的令,你也要违背么?”
  “诺。”
  他身~影微动,已在牢房铁栅外。那缪全正把身~体盘成一团,瘫软在地,现在看徐熹过来,死命往旁边挪去,凝结的伤口剥裂些血出来,把帐子染了一片,远远看去,似雪里红梅初绽,竟叫人生出几丝恍惚。
  帘帐下方,一只白皙幼瘦的手伸了出来。
  张进的心提到嗓子眼,但徐熹的身形刚好一侧,便掩住了那东西。
  “皇上。”徐熹取了物什,躬~身呈到皇帝面前。
  却是一个小包袱。
  “年妃娘娘的东西真是趣奇别致。”龙梓锦微微一笑。
  他语带揶揄,张进看去,见他凝向那包袱的双目流光炯炯。
  龙非离的神色张进却无法参透。
  年轻的皇帝只是唇微扬,“徐熹,把它打开。”
  很久以后,当身~居高位的张进不顾蜚语流言,踏入临烟小楼为那绝色花魁一掷万金,他脑里辗转过的不过是那青楼女子微嗔的一句话。
  “这可怎么办才好?”
  相似的嗓音,已足够他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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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袱里,是一幅纸绢。
  纸镶绫绢。
  那绢的颜色与龙非离身~上衣袍颜色仿佛。
  一袭绝~艳,欲~迷人眼,似乎这天地飘渺间,再莫可匹配。
  白纸如雪,绢染明黄,面翻祥云银龙,纸上没有片言只语,只有一个印鉴。
  出自皇帝的玉玺。
  张进明白这东西绝不简单,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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