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女侯爷: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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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女侯爷:昏-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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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打损伤,哪里见过这么要命的伤势,军医呢?这营里连个军医都没有吗?

    这老大夫哪里知道,军医这么宝贵的资源,除非大军开拔才会配到各营里,平日都是在医院研习医术,轻易是请不到的。

    小魏把那老大夫往杜璞芳身边一扔,就到处找他家少爷,他走的时候可听见了,里头还打着呢,他们少爷去拉架,万一磕了碰了了呢?

    校场上乱哄哄的,一群人围着薛霁,有的说先拔箭,有的说先把箭杆剪了,有的说应该去找大夫,有的说大夫不是已经来了吗,把薛霁吵得脑袋嗡嗡响。

    刚才趁霍臻被沈镜心拦着,薛霁赶紧叫人把赵含章拖走先送回家,他可不敢让他再留在营里,万一霍臻今天没得手,过几天又想起来了。

    现在赵含章不在,不怕霍臻发疯,薛霁总算腾出手来干点别的,冲着围在边上的小亲卫一通大吼,“都给老闭嘴!回营里呆着去!叫人来把这乱七八糟的收拾了!吵吵闹闹成什么样!”

    “一群混蛋!”

    然后捂着胳膊去看杜璞芳死了没,小魏一眼看见他家少爷果然受了伤,还中了箭!差点没晕过去,好好的又不是在战场上,居然中了箭,他回去怎么有脸见老爷和大小姐!

    小魏抹着眼泪来看薛霁的胳膊,薛霁捂着胳膊心口直发疼,刚才被霍臻一脚踹出去两丈远,他才知道那天人家根本就没动真格的,不然他根本不可能自己走回去。

    “怎么样?”霍臻跟李之一人一边跪在杜璞芳身边,那老大夫摇头晃脑摸着脉,半天才说,“以老夫多年行医经验判断,这位军爷,嗯,还没死。”

    ……李之一口气没上来,呛得直咳嗽,这老爷,这老爷真有意思,他当然知道这小没死,他都摸半天了。

    可霍臻不知道啊,霍臻一听,立刻双目灼灼地盯着老大夫问,“伤的重不重,要用什么药,还是先抬到医馆里去吧。”

    老大夫一听慌了神,把这个麻烦抬回家?这还了得?赶紧说,“这个么,老夫虽然多年行医,实在是,那个,药方都是祖上传下来的,若是跌打损伤肚痛,老夫自有把握治好,这位军爷伤的……如此奇怪,还得另请高明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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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他不好,我死
    搞了半天,这位老先生是个蒙古大夫,李之真是替他抹了一把冷汗。

    霍臻听完倒是没生气,一把抄起杜璞芳就跑了,既然没死,既然这个大夫不中用,她就去找中用的大夫来!

    薛霁正被小魏扶着来看杜璞芳,就见霍臻抱人上了匹没人的马绝尘而去,看的薛霁气不打一处来,这群兔崽,叫他们滚就真滚了,也不知道把马牵回去!

    小魏眼尖,见那老大夫要走,忙喊,“哎,哎,别走啊,我家少爷胳膊还伤着呢!”

    老大夫一看,哎哟,跑的更快了,箭伤多难治啊,万一破伤风就死啦死啦!这位军爷还是个官,他要是死了自己全家都要完蛋,老大夫跑的飞快,小魏扶着薛霁两人目瞪口呆又吃了一鼻土。

    ……

    “我那还有瓶玉真散,薛大人不嫌弃的话,就让我给你看看?”沈镜心不知什么时候又冒了出来,瞧着薛霁胳膊上插的箭,眉梢动了动,说道。

    “那就劳烦沈侍卫了。”薛霁半点没客气,他都疼死了,血一直冒,刚才要不是那么乱,不能没有上官在这镇着,他早找大夫去了。

    领着薛霁回了自己营房,沈镜心把薛霁安置在椅上,剪开他被血浸湿的袖一看,好家伙,霍臻这手可够辣的,这一箭要不是射中到骨头上,肯定是要对穿的呀。

    薛霁不明白,还以为自己幸运……其实真对穿就好了,穿透伤拿酒洗洗撒点白药,顶多十天八天又是一条好汉。

    现在可好,骨折了。

    沈镜心皱着眉,御带亲卫用的箭簇都是工部特制,血槽深,还带着倒钩,要是硬拔薛霁这半条胳膊上的肉都得撕下来。不能不拔,再不拔光流血薛霁就得完蛋,可要是拔,他能撑住吗?

    沈镜心不大信得过这些公哥儿。

    “薛大人喝不喝酒?”沈镜心犹豫了会,问。

    “嗯?”薛霁白着脸,额头上都是汗,不知道他干嘛问这个。

    “嗯。”沈镜心严肃地嗯了声,趁薛霁疑惑,悄悄握住了箭尾。

    “一斤差不多吧。”薛霁边疑惑,边略夸大了自己的酒量。

    “好酒量,好汉。”沈镜心屏住呼吸,把力量全都集中在了手腕上。

    “嗯?”薛霁再次不明白,正想问问,忽然胳膊上传来撕心裂肺一阵疼,薛霁本能地挣扎,被沈镜心铁箍似的攥住,另一只手已经飞快把箭从他胳膊另一端捅了出来。

    不好拔,那就穿过去吧……

    嘶嘶!哈!啊啊!啊!啊~~~~~~~~~~~~~~~~

    薛霁拼命张着嘴吸气,喊的喉咙都破了,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沈镜心撕烂了似的,他要是能动,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少爷,少爷!”小魏急了,去掐沈镜心脖,“你把我家少爷怎么了!”

    沈镜心长腿一抬,轻松抵在小魏肚上把他蹬住,一只手还得摁着薛霁,不耐烦道,“都别乱动,叫唤什么,不是还没死吗?”

    薛霁还在啊啊啊!

    沈侍卫无奈,安慰他,“箭头穿出来了而已,我还给你绕过了骨头,你看,才这么点,比女人生孩强多了,人家生孩都没像你这么叫。”

    不知什么时候,沈镜心已经将穿出来的箭头取下,箭尾也趁他疼的整个人都木了的时候顺便抽了出来。

    薛霁半边脸都哆嗦了,惨白惨白的,又是疼又是气,竟然被比作妇人生孩,还说他不如人家生孩的,简直不能忍!

    薛大少爷怒气勃发,正要跟沈镜心理论一番,却见他将熏笼打开,取出了把烧红的铁钳,不由心里哆嗦了下,气势登时便弱了,“你,你要干什么?”

    沈镜心拿着铁钳一笑,“你知道战场上将士们受了伤,为了怕破伤风都是怎么处理的吗?”

    薛霁瞪着他,沈镜心点了点头,意味深长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这人是个禽兽吗?!

    薛霁瞪大了眼,他根本就不会治箭伤吧!他就只是听人说说的吧!

    就想在我身上试?!

    “少爷!我来替你挡住他,少爷你快跑!”小魏忠心耿耿大喊一声,两只手张开像只老母鸡一样护住薛霁。

    “你把我骗来究竟干什么?!”薛上官忍着疼,拽不动小魏,只好从小魏胳膊底下问,他总不能单纯为了祸害自己才这么干吧?

    却见沈镜心把刚拔出来的箭簇和箭尾丢进了炭盆,放回火钳,盖上熏笼,施施然转过了身。

    “治伤呀,”沈镜心大言不惭地笑了笑,“玉真散可不是那么容易配的,不尽早把药敷上,一旦真的破伤风,只怕皇后叫御医来也救不了薛大人。”

    薛霁冷眼瞧着他果真取出一瓶药,还打开盖闻了闻,点点头,“嗯,日还新鲜的很。”

    然后从柜里翻出瓶酒,扒拉开碍事的小亲兵,按住薛霁肩膀,对着他胳膊上伤口一边淋,一边可惜,“这可是陇南墨玉的好酒,难得的很。”

    烈酒杀的薛霁又哆嗦了,却灵机一动忽然开了窍,猛地挣开,把沈镜心手里的酒瓶都碰到地上打碎了,指着熏笼不敢置信地道,“你不会是为了这个吧!”

    霍臻在校场一共射了箭,薛霁相信另外两枝箭一定已经被沈镜心拿走了,只有这枝,只有这枝不但可以证明霍臻在营内用了弓箭,还伤了人!

    军营内私斗司空见惯,只要不伤人重,或者闹出人命,通常都不会有人管,可一旦动用军械,哪怕无人受伤,也是触及军法的大罪!

    而弓箭这种危险的武器,一旦动用,就是死罪。

    他不会是想替霍臻消灭罪证,将这件事遮掩过去吧?

    怎么可能!

    校场上那么多人看着,就算他把箭都毁了,难道那么多人的眼都是瞎的?!

    薛霁长出一口气,盯着沈镜心,“你做不到的!”

    沈镜心平静地看着他,“我是霍侯的侍卫。”

    “他好,我好,他不好,我死。”

    做不到,也要做到!

    薛霁不再说话,颓然坐下,他身为亲卫营上官,又是击鞠队的组织者,竟然在眼皮底下叫自己人打了起来,最后还扯进了御带亲卫,还动用了武器。

    怎么说都是自己失职,是他的纵容,是他的疏忽,是他没有在一开始杜璞芳被欺负时就杀住这股风,才导致现在这般不可收拾!

    薛霁越想越是痛悔难当。

    沈镜心替他将伤口包扎好,说道,“大人最好再找御医看看,下官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大人不要见怪。”

    薛霁有些摇晃地站起身,小魏过来扶住他,薛上官惨然一笑,“只怕是没空了,我现在要去兵部领罪,沈侍卫可要同去?”

    沈镜心擦了擦手,平静点头,“是要去做个见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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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给我让条路
    霍臻带着杜璞芳离开卫大营,直奔公主府。

    洛京的名医有很多,但这些名医恐怕没有哪个敢说自己的医术比御医好,御医本就是天下最顶尖的杏林国手。

    不过这些国手们,都在宫里。

    她今天不当值,已经交了腰牌,进不了宫,但霍臻知道除了宫之外,还有一个地方有,那就是公主府。

    荣氏皇族向来嗣艰难,几乎代代单传,儿少,女儿也不多,荣瑾没有兄弟,只有荣玥荣宁两个妹妹,先皇也只有荣昭一个幼弟,还是个遗腹。

    皇家人丁如此稀少,所以愈加珍贵,南宁公主出嫁时光御医就带了个,这可是前朝没有的事儿。

    其实荣昭家里也有,但一来宝亲王府比公主府远,二来荣昭最近一直称病,家里御医恐怕不得空,所以霍臻还是选择了去找她大嫂。

    这天的击鞠练习是在清早,从开球到伤人,到霍臻把杜璞芳带出来,正是一天街上人最多的时候。从卫大营到长宁坊,中间要穿过宫夹道,以及宫前最繁华的前门大街。

    过去前门大街,才有别的可走。

    这时候上朝的大臣们虽然都已经进去了,但他们的车马轿还在,围着宫前面那片空地做小生意的姓也都还在。

    本朝从祖往下,皇帝们都脾气颇好,从不与姓争利,姓们要在宫前边做生意,那皇帝就把宫门前的禁军往后撤点,给姓多留点地方,甚至当年宗皇帝大婚,想扩建宫,都因为周围姓不乐意搬家,所以没扩成。

    所以前门大街这一,着实挤得很。

    骑着马想要跟在大营里似的那么敞开了跑,根本不可能,就连当朝宰执赵大人的轿被堵在这,也得等人家把萝卜称好卖完,收起摊再说。

    清道?净街?把摊掀了?

    不等被御史们喷死,姓的口水就先淹死你了,当年宗爷爷微服出来玩都没这么干,明宗爷爷还买过我爷爷的萝卜!

    谁的架能比这两位还大?

    谁敢动?

    霍臻被上各种小摊小贩驴车牛车慢腾腾急的眼都红了,可她没动。

    她可以骄横,可以跋扈,可以不顾对方脸面地大打出手,但那是对着官,对着兵,对着朝中大臣,对着高门勋贵,不是对着姓。

    她不怕御史喷,也不怕被口水淹,但这是她的父亲和兄长用生命保护的土地和姓,这是荣瑾用尽心力想要使之繁荣富足的土地和姓,没有任何人可以轻侮,她也不可以,更不会那么做。

    只是现在她要救杜璞芳,她要,霍臻下了马,她从宫后冲过来,身上都是血,怀里还抱着个也浑身是血的人,早就吸引了很多人注意。

    大臣们家的轿夫,马夫,亲随管家,两边卖菜卖肉卖茶水的,见她下了马,纷纷探头往这看。

    霍臻站在马前,咬唇看着摩肩接踵的前门大街,人群即开即合,流动缓慢,她就是不骑马,也很难在短时间离开这里。

    怀里杜璞芳身还是热的,可她怕什么时候他就突然变冷了,霍臻忍着一直想要涌出来的泪意,忽然大声说道,“各位叔叔伯伯,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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