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女侯爷: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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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女侯爷:昏-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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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臻只那一望便收了回去,端起新换上的茶轻轻吹着,不再言语。霍元丰心中翻江倒海,僵坐半晌突然想明白了,是她的话,岂不是好事?只要她不当堂把自己父一箭射死,这道理还是自家这边的,怕她什么?谅她光天化日也不敢杀人灭口。

    这一想心中大定,霍元丰坐直了身,又想,嘿,霍己正,你果然是断绝孙了!

    不是儿就好,一旦醒悟霍臻的身份,他反倒平静下来,刚才霍大爷可是被这位女扮男装的大侄压得差点透不过气,当真虎父无犬女,厉害得紧呐!

    只可惜身为女,再厉害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要把家产乖乖让给自己的儿,霍大爷又高兴了,他依稀记得这个女孩应该是叫霍珍,她倒还真有个双生的兄弟叫霍臻,按排行来说也确是定远侯府的四公,只可惜他那年进京的时候从一个侯府下人嘴里得知,这位四公早就夭折了,府里那个是他同胞姐姐假扮的。

    嘿,霍珍,霍臻,什么四公,什么小侯爷,差点被她唬住了。霍元丰定了定神,也不再客气,说道,“既然贤侄忙碌,家常说的差不多了,也该说说正事了。”

    霍臻喝了半天茶正等着他呢,立刻道,“正是,大伯千里迢迢赶来,想必也不是为了教导小侄如何说话的,正巧,小侄家里现有一位长辈住着,大伯有什么正事,小侄身为晚辈怕有些拿不定主意,不如请大伯随小侄一同拜见那位长辈,也好做个见证。”

    霍臻说着,对霍元丰抬了抬手,“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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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小贱人没安好心
    人一顺着曲折回廊走在院里,霍臻不说话,霍家父则忙着看宅,简直大开眼界。

    如今的定远侯府并不是霍己正做大将军时住的那处宅院,而是先帝元光十五年大破漠北收复陇西一战封侯时赏赐下来的,听闻原是前朝哀帝那个有名的败家弟弟晋王的晋王府。

    后来祖开国,赐给了当时的大将军威国公韩昆,韩昆起于微末素性简朴,觉的这宅实在大又过于奢华,一直没有住进来。后来韩大将军长元奇娶了当时的越公主,这宅便由韩夫人开口送给了小两口做新房,房契地契也交给了新媳妇。

    越公主夫妻感情好,两人恩爱和睦,却没一直没有嗣,韩大将军儿多,孙更多,倒也不在乎这个。韩元奇爱护妻,更从未想过纳妾,倒是越公主自觉愧对夫家,提过要不要从几位叔叔家过继个儿过来,被韩元奇拒了,他对妻说道,“我是他们大伯,你是他们大伯母,就算不要过来养,难道将来逢年过节他们还会少了你我一份香火?何况你我都是散淡的性,也没教导过孩儿,我看这样就很好,总不会耽误了孩。”

    就这么着,两人年之后,韩家又把公主府交还了皇家,当时在位的帝是越公主的亲弟弟,皇帝一看,也罢,毕竟姐姐住过的宅,就算自己不收回来,韩家恐怕也不会再叫人住进去,就这么放着荒废了也可惜。于是找个由头另外赏了韩家,宅就收了回来,叫工部的人重新修了修,做了处别院。

    这处别院在帝一朝甚是有名,乃是用来设闻喜宴也就是琼林宴的皇家别院,当时天下人士莫不以能赴此宴为无上荣耀,每每临到大比之年,都会有慕名的读书人前来摸一摸门口的石狮,以图个吉利。

    后来先帝把这里赐做定远侯府的时候,那对石狮已经被摸的光滑无比,现在还被安置在内院库房里供着,不是亲近的人家,轻易都不叫摸。

    说起当时赐宅的事儿,也颇有一番曲折。因着早先韩大将军都没住进来,霍己正觉得自己的功劳远不及威国公,在先帝面前坚辞不受,死活不要。先帝没办法,打了七八年仗,他手里穷啊,找遍内库也就这宅勉强拿得出手,人家立了那么大的功劳,总不能只给个虚名就打发了,可要赏实在的,还真没有,总不能着民间姓卖闺女吧。

    嗯?想到卖闺女,皇帝倒是有主意了,行,你不敢住,我把公主嫁给你家当儿媳妇,这回总敢住了吧,你不是跟威国公比吗?比吧,当年老韩可也是这么干的。

    于是霍家双喜临门,霍己正封侯,霍韫尚了公主,一家人欢欢喜喜搬进了新家。搬是搬了,怎么住也是有讲究的,总不能叫公主跟着混住在一个院里。于是好好一座大宅被霍大将军从中间砌了面墙,一分为二,一边做公主府,一边做定远侯府。

    但凡景致好的住宅精妙的,都圈进了公主府,侯府这边则就是大,又大又空,跑的起马。先帝有一回微服来霍家转转,看见那面墙都被丑哭了,霍家父倒没什么感觉,觉得轩轩敞敞挺好的,演武场都不用推了花园假山建都有现成的。

    先帝爷看着他小时候跟祖父一起来玩过的摆琼林宴的那片地,如今成了霍家几个傻儿演武摔跤的地方,心情真是特别复杂。

    霍臻带着霍元丰父走到这,心情也是非常复杂,这个演武场承载了她多的念想。这是他父亲打拳,哥哥们比武,她自己第一次拿弓射箭的地方。小的时候在家,不是书房就是这儿,霍臻总能找到他们。可现在,就算掘地尺,她也再找不到哥哥们一丝一毫的痕迹了。

    板着脸从演武场过去,绕过假山还没进月亮门,霍臻就听见里头老爷在说话,“宫没什么好玩的,除了屋顶高点,房又旧又小,一股霉味,年年入夏曲江水但凡高点就能灌进去,有一回水发的大,老头我还在宝华殿台上钓了回鱼。”

    荣玥笑得直抹眼睛,“就是,小时候一下雨皇上就爱带我们姐妹去宝华殿下边蹚水玩,有一回也抓了条鱼,拿去给父皇看,还画了幅捉鱼图,哄了串珊瑚手串回头就送了老四,连那条鱼也没浪费,熬成汤带去了国监,也不知道是给谁喝了。”

    “还能是谁,给我喝了呗。”霍臻接口,带着人进了院,迎面就见几株梅树正怒放,火一般的花下支着一扇大窗,窗里头是个暖阁,霍家老爷须发皆白坐在上,南宁公主荣玥陪在一旁,两人在窗前赏着梅花下着棋,门口一个青衣小厮举着扇正扇一个风炉,风炉上坐着壶水,发出咕噜噜的响声,显是快开了。

    “就知道不是旁人,”荣玥隔着窗横霍臻一眼,“从小什么好东西我们姐妹有的没有的都先抢着给了人,人家还不领情,他也不恼,再去淘换更好的,也不知怎么就那么上赶着,可见这人啊,都是一物降一物,您说是不是老爷?”

    霍知远呵呵笑,冲霍臻招手,“臻儿,过来帮爷爷看看这棋怎么走。”

    霍臻答应着,那小厮打着帘几人进了门,一进来霍臻先冲老爷行礼,“祖父,”又冲荣玥弯腰,“大嫂。”

    南宁公主摆了摆手,“行了,别站着,快过来帮老爷支个招,我等这步棋都等半天了。”那小厮早搬了个锦墩放在霍知远一侧。

    霍臻过来一看,眼都花了,这下的什么东西,还支什么招啊,这一老一少两个臭棋篓怎么找来着,下成这样简直看着都伤眼睛。

    “怎么样?往哪走?”老爷拈着棋还挺认真的,霍臻昧着良心胡乱一指,这回换荣玥托着腮发愁了。

    好容易得了空闲,霍知远看着下边站着的爷俩问霍臻,“这是干什么的?”

    霍家父还没进门就已经被这一老一少几句话给吓死了,听听,这都是在宫钓鱼摸虾的主,宫那是什么地方,那是皇帝住的地方,就知道这小贱人没安好心,原来早就找了靠山,霍元丰恨恨地想。

    不过怕归怕,这事儿他也不是全没有准备,毕竟他们要来夺的可是侯爷府,不见几个皇亲国戚就怪了,起码,他们家大儿媳妇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公主。

    霍大爷思量着,这年轻女大概就是霍家那公主媳妇了,就是不知这老头是什么人,来头大不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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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老东西
    霍家那个公主媳妇他是不怕的,他们图的是定远侯府,又不是公主府,公主的身份再高,她一个寡居的媳妇,也不好跳出来管婆婆过继儿的事不是?

    再说听说那公主还年轻,如今一见也确实年轻,虽则没敢抬眼看,只听声音也知道是个妙龄女了,这么年轻的公主绝没有替霍家那死鬼儿守寡的道理,到时她一改嫁,霍家的事儿那就更管不着了。

    于是霍元丰打定精神,知道今天难对付的一定是这个老的都快进棺材的老头。

    见他开口问,霍元丰道,“回老人家,晚生是这家的亲戚,霍将军是晚生的异母弟弟,快到年下了,晚生父是来走亲戚的。”

    “原来是己正的兄长,这么说,臻儿还要叫你一声大伯?”霍知远心情很坏地看着这对父,臻儿跑去燕北说的时候他还有点不信,觉得这人应该没那么不要脸吧,结果来了一看,果然就是十分其地不要脸。

    霍元丰哪知道这老头心里想什么,听他这么说,心里顿时松快了,只要肯认亲戚就还好,忙点头道,“是,晚生正是臻儿的大伯。”

    霍知远登时不乐意了,“你是臻儿的大伯,那老夫家里那个犬成什么了?莫非你这老东西也是老夫的儿不成?抬起头来给老夫看看。”

    霍臻一听老爷竟叫霍元丰是个老东西,没忍住,扑哧笑了,荣玥也在对面掩住了嘴,霍元丰憋的脖都红了,又不能说什么,这老东西,对,他才是个老东西,这老东西老成这个样,喝口水都能呛没了的模样,他要是吵起来把他气死了,罪过就大了。

    自古以来人上七十见了皇帝都不用跪,顶撞这种年纪的老者是要被打死的,何况气死一个。

    霍大爷只能忍气吞声抬起头来给老爷看,霍知远边看边摇头,“不像,不像,老夫那犬可没这么肥头大耳。”

    当然不像!霍元丰气疯了,他本来就不是这老东西的儿,上哪儿长得像去!

    “老人家,您是不是弄错了什么?”霍大爷忍着气,提醒道。

    “喔,是了,老夫想起来了,”霍老爷一副恍然大悟的样,道,“你是来自淮右?”

    霍元丰连连点头,“晚生家乡正是淮右。”

    “那就没错了,”霍知远正色道,“难怪你自认是臻儿的大伯,只是你有所不知,己正早已认祖归根回燕北,一家男女名册俱已录入我霍家肃山堂,不再是你淮右弟,臻儿的大伯乃老夫犬元璋,可不是你喽。”

    “什,什么?!!”霍元丰顿时呆了,他千算万算没想到,竟会如此!霍己正那年回淮右迁了他老娘的坟,说跟他们从此不再是一家人,他还当他是想自立门户,笑他想得简单,没想到他竟投靠了燕北霍。

    身为霍氏孙他当然知道燕北霍,天下姓霍的千千万,谁不想把名字写进肃山堂,可那肃山堂岂是容易进的?他更知道的是,自家淮右这一支也是从燕北分出来的,只是身份低人家不肯认罢了,他们全家千求万告都进不去的门阀,竟认了霍己正,那个奴婢生的贱种!

    霍元丰又惊又怒,一口老血含在心口,只觉憋闷异常,好一个霍臻,好一个连名字都不肯叫自己知道的老东西!好一招釜底抽薪的绝户计!

    这一来,他所有的盘算全都成了泡影,霍臻是个女的又如何,不能继承香火又如何,跟他霍元丰全都没有半点干系,就算定远侯府想要过继个儿,那也只会找燕北的霍家,而不是他!

    “好……你个……小贱人!”全都想通以后,霍大爷再也撑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指着霍臻骂道,“贱婢,贱婢!霍己正,断绝孙你不得好死!活该,活该你一个儿都不剩!”

    霍醴被他爹突然发疯吓得半死,这种话平日在家说说也就罢了,怎么当着公主,当着燕北霍家的长辈也敢说出口,赶忙上来抱住哭求,“爹,爹,你别说了,可说不得,说不得啊,你糊涂了啊爹,咱们走,咱们回家吧。”

    霍家父滚作一团拉拉扯扯,荣玥看的厌烦,手里棋一摔,喝道,“老四!”

    霍臻抿着嘴角,把眼从他们身上移开,对老爷行礼道,“祖父,大嫂,这里交给我吧,别脏了你们耳朵,我叫霍安来给你们挪个地方。”

    “也好,”霍知远指指棋盘,“看好了,别叫这丫头偷了老夫的儿。”

    霍安带人一直在外头候着,肩舆地方都是现成的,几个手脚麻利的丫鬟进来收拾了东西,很快暖阁里就只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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