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女侯爷: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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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女侯爷:昏-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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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瑾在心里暗爽了一把,再看顾珩就不一样了,他现在相信顾珩绝对有他说的那个能力。

    同时心里也不由感叹,这就是人跟人的际遇了,顾霖平和,父皇仁善,顾霖用织机投石问,想用他的问造福姓,父皇却担心机器干了人的活,导致姓无法谋生。两人的出发点都是好的,但却南辕北辙走不到一起去。

    而他跟顾珩则不同,他并不忌惮做一个冷酷的帝王,只要大秦能够更强大,顾珩的眼里也并不只有衣食住行,姓吃饱穿暖固然重要,但没有强大的军力,再富足的姓也只能是敌人铁蹄下的羔羊。

    所以顾霖献给父皇的是两部织机,而顾珩拿出来的,却是手雷。

    荣瑾看着顾珩,像是看着一件稀世珍宝,语气郑重中夹着一丝狂热,说道,“从今日起,卿就是朕的卫鞅,朕就是卿的孝公,青山松柏,永不相负!”

    顾珩头上顶着刚才被炸起来的泥土碎屑,耳边还挂着一叶枯草,脸上黑一道灰一道的,一双眼却亮的惊人,同样狂热而又郑重地道,“有陛下这句话,顾珩就是粉身碎骨,也绝不辜负陛下期望!”

    君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顾珩虽然装了一肚的后世新,骨里却仍是个地地道道的读书人,荣瑾一句永不相负,哪怕将来有一天两人终究会反目,但此时此刻,这一瞬间,他愿意为荣瑾去死。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这便是士人的情怀。

    “好,跟朕回宫,朕要与卿秉烛夜谈,那个工业革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朕还是不明白。”荣瑾携手顾珩再次一同登上御驾,这次两人却再没有互相试探,而是敞开心扉真正地推心置腹起来。

    御驾后是皇城司浩浩荡荡的队伍,韩彬骑在马上,身一晃一晃的,双手却没有笼在袖里了,而是一手执笔在一个册上写着什么。

    元康年二月十六,帝得扬州士顾珩进献手雷,试雷于西郊大营,威力绝大,帝喜甚,携顾珩同驾而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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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虽不中亦不远矣
    霍臻从那天知道赵相在朝会上表现异常后,就叫霍安派人盯住了相府,她虽然不大相信赵敬会公然与胡人私通,却仍有些怀疑他那么做的用心。

    赵敬这些年虽然专断,有时还给荣瑾挖坑下绊,拖个后腿什么的,但出格的事倒没做过,霍臻开始就只是好奇,没想到霍安居然真的抓到了那个胡人。

    看着被绑的跟个粽似的天四郎,霍臻觉得有些棘手,她没想到霍安这么霸气,直接就把人抓来了。

    霍安却不觉得有什么,一个胡人罢了,他当年跟着侯爷南征北战,死在他刀下的胡人没有一也有八十。这人鬼鬼祟祟深夜潜入相府,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加上他的身份,说不定就是胡人派来的奸细,这奸细跟赵敬勾勾搭搭,谁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万一是想勾连起来对朝廷不利呢,霍安想都没想,就把他抓了回来。

    霍臻举着蜡烛走到天四郎跟前,仔细一看这个胡人的确跟赵含章长得有几分相像,不过眉宇间那股英气,却是赵含章比不上的。

    霍臻自然不会像霍安想的那么简单,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现下大秦跟胡人还没开战呢,就抓了人家的使者显然是说不通的,不过人既然抓来了,总不能就这么放着浪费了。

    “用大嫂的人,进宫跟皇上说一声,这人毕竟是使者身份,咱们也不好随便就审他。”霍臻对霍安说道,霍安点了点头,“公放心,小人亲自去办。”

    也不知霍安抓他的时候下了多重的手,霍臻在屋里又坐了半天,天四郎才悠悠醒过来。

    他那天答应了托娅想办法叫皇帝同意通商,但又不用和亲,虽然在托娅面前表现的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其实他心里根本没底。

    他不过大汗帐下一名小小侍卫,皇帝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他又哪来的通天手段做到那样的事,他所凭仗的不过是自己的身世。

    从那天在朝会上祖父的表现来看,他大概是愿意认自己的,但天四郎拿不准,这位大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老人,是不是愿意为了自己这个初次见面的孙儿,做出那么重大的决定。

    毕竟通商对大秦没什么好处,大秦地域广大物产丰饶,实在不缺草原上那些皮毛和药材。大汗之所以敢于派出使团提出这种要求,倚仗的不过是草原铁骑战力凶猛,汉人轻易不愿开战。

    怀着这样忐忑的心思,天四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偷偷潜入了相府,但他之前想的有些简单了,他以为赵相住的地方就像大汗的王帐一样,一片帐篷里找最华丽最高大那个就是了,却没想到汉人的院落一重套一重,每间屋都差不多,弯弯绕绕几乎无穷无尽。

    他在相府找的晕头转向,又不敢抓人问生怕打草惊蛇,找了半晚上最终铩羽而归,想着今天找不到,明天再来就是了,反正使团这次不达目的是不会走的。

    哪知刚从墙上跳下来,就被人打了闷棍,打他那人手段为老道,一棍下去天四郎哼都没哼一声,就晕的像条死狗一样,被捆来了定远侯府。

    “你是谁?为什么抓我?”天四郎瞪着眼前这个好看的过分的年轻人,确定自己并没见过这人,就凭他的长相,要是见过自己绝对不会没有印象。

    他没有用力挣扎,对方抓自己的目的还不清楚,也许是场误会,就算不是误会,天四郎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全,虽然在大汗面前他只是个侍卫,但现在他是草原的使者,没有人敢轻易动他。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我问你,你为什么深夜潜进相府,鬼鬼祟祟,你想做什么,草原来的勇士。”霍臻微微侧着头,看着对面那张英气勃发的面孔,平静地道。

    天四郎心往下一沉,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却还是把自己抓了起来,看来这人并不忌惮自己是使团成员,能有这种底气,他是什么人?

    “告诉我,不然你会后悔。”霍臻语气平淡,却比疾言厉色更加令人生畏。

    天四郎眼睛眯了眯,“你不敢杀我,你在吓我。”

    霍臻盯着他腰上栓的红色手帕看了眼,说道,“是不是吓你,试试就知道了。”说罢冲身后道,“穆棱,打他。”

    小九喏了一声,他在家中行九,所以霍臻平日都叫他小九,但若是心情不好或是对着外人的时候,霍臻都会叫他的名字。

    穆棱活动了活动手脚,走到天四郎跟前,霍臻冲他点了点头,穆棱便放开手脚对着天四郎一通拳打脚踢,他是跟着大公的功夫,直来直去没有半点花俏,很快天四郎就被打的委在地上,弯着腰蜷缩成一团,像只虾米似的。

    见打的差不多了,霍臻对穆棱道,“停手吧。”

    穆棱回来站到霍臻身后,天四郎歪在地上喘了半天,霍臻平静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不疾不徐道,“洛京很大,曲江很美,如果一个初次来到洛京的胡人,喝醉了美酒不小心掉进曲江淹死,想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天四郎一听,气愤地支起头瞪着霍臻,“你威胁我!”

    霍臻看着他,语气中丝毫没有威胁的意思,淡淡道,“你要是不说实话,明天你那位心爱的姑娘,就会在曲江边看到你的尸体。”

    “上好的苏缎,金丝银线绣的鸳鸯,你的心上人一定地位显赫,说不定就是那位来和亲的公主,我说对了吗?”

    从小在女人堆里长大,霍臻虽然自己女红做的不怎么样,眼力却是有的,此时她随口猜测,居然猜对了,天四郎脸色倏地白了,“你怎么知道?你是谁?!”

    霍臻也有些惊奇,原来这人竟是那位黄金家族的公主的情人,那他夜进相府的原因,可能性就多了。

    他要是为了自己的情人想去刺杀,也该是去刺杀荣瑾而不是赵敬,难道他是想仗着赵相昏了头认孙,去替那公主求个情,不必和亲?

    简直荒唐,霍臻脑里胡思乱想,却不知道她猜测的结果虽不中亦不远矣。

    “公,李大人到了。”

    霍臻正跟天四郎大眼瞪小眼,霍安一闪身,李知恩冒着汗的脑袋露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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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狂霸酷炫女总裁
    李知恩真是有点服了这位霍大人,他怎么就能那么肆无忌惮,做事简直比皇上还霸气,这才刚被夺了爵几天啊,就又把人家胡人的使者给抓了,还用私刑打成这样。

    李知恩瞧着蜷在地上的天四郎,拿脚踢了踢见还没死,心说管他娘的呢,反正皇上喜欢擦屁股,他就干好他的事得了。

    于是对霍臻道,“霍大人,事儿我都知道了,人恐怕不大方便带走,不如就借府上的地方审了?”

    霍臻当然没意见,要是李知恩把人提走,她反倒不方便打听了。

    “那这里就交给李大人了。”霍臻带着穆棱出了门,对李知恩道。

    李知恩冲她拱了拱手,身后带来的人已经将天四郎架了起来。

    皇城司现在虽然没有了抓捕断案的权力,但作为专门替皇帝打探情报耳目天下的衙门,以前也曾辉煌过,刑讯逼供自然有一套他们自己的法门。霍臻刚走出院,就听见里面隐隐传来压抑咆哮和被捂在嗓里的痛苦呻吟声,不由皱了皱眉。

    霍安跟穆棱对视一眼,小声道,“公?”

    霍臻停了停没说话,继续往前走了。

    第二天一早,李知恩拿着审出来的口供回了宫,霍臻也从霍安嘴里知道,天四郎最后招的供词居然跟自己昨晚猜的差不多,不由有些心疑,他连自己是公主的情人这种要命的事都招了,为什么却对跟赵敬的关系只字不提?

    要说天四郎跟赵敬没关系霍臻打死都不信,赵敬在朝会上失态,还能勉强解释成认错了人,但天四郎为了公主夜探相府就一定没那么简单,如果不是确信赵敬不会把他当成刺客杀了或者报官,他一个身份敏感的胡人怎么敢贸然闯进一位宰相的家里。

    难道他会不知道,一旦事发他跟赵敬谁都跑不了,谁知道他们是认亲还是卖国,这种事压根说不清楚,就好比是黄泥糊在裤裆里。

    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渊源,想到天四郎那张跟赵含章有些相似的面孔,霍臻对霍安道,“云中那边还有能用得上人吗?”

    霍安想了想,“二公从前的手下还有几个在云中的。”

    “好,”霍臻抿起嘴角,“传信给他们,查一查天四郎的身世。”

    ……

    李知恩回宫的时候荣瑾还没起来,他这阵跟顾珩同吃同住,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昨天两人又聊到后半夜,天将亮时才睡下。

    见李知恩过来,王保摆了摆手,两人一起立在门外看天。

    手雷的事儿皇上叫他们全都封住了嘴,一个字不许往外说,两人原本一个内监一个外臣,除了在皇上跟前经常碰个面,没什么别的交情,有时候李知恩办砸了差事,看他焦头烂额的样王保没少偷笑他。

    但这会儿俩人站一起,可能是因为心里藏着同一个秘密,感觉就像进了皇上自己人的一个小圈,无形中亲密了许多。

    荣瑾临到中午时才看到天四郎那份口供,揉着眉心问道,“霍臻这几天干什么了?”

    他这些日天天过的兴奋,心里装了一肚的话,能说的都跟顾珩说了,有些不好跟顾珩说的,就都还憋着。

    李知恩简直熟了这套问话,想都没想,道,“霍大人最近哪也没去,一直在家待着。”

    在家待着也能给他找事,“宣霍臻进宫,就说朕要见她。”荣瑾对王保道。

    ……

    霍臻领旨进宫,李四儿带着她进了宝华殿,御案后居然还有个人,荣瑾坐在那,顾珩站在他身后,两人趴在张纸上一边比划一边小声说着什么。

    见霍臻进来了,荣瑾招手道,“霍臻,你来看。”

    霍臻看到顾珩颇有些不自在,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但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便走过去站在荣瑾另一侧,低头看去。

    御案上平铺了张图纸,上面画了一堆房之类的东西,霍臻略略一看,见那些房上用小字标注着矿煤之类的字眼,心里有些不解,“这是什么?”

    荣瑾指着中间那栋大房,道,“这是顾珩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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