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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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狂(全)-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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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近之人的重担,则被血千叶揽入手中。
    “我会让人格外留意,过于招摇只会给夜狼引去麻烦,既然他答应自己的门主,人为重,我相信他不会做出违背诺言的事,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个魅影,夜狼更不会贸然犯险。再耐心等等看,兴许是发现了有利的东西!还有件事,尽快查明皇城周围可有军力调动,皇城之内可有侍卫暗动。轩辕驰造反,总该有所大行动才是,单纯的让姑苏家歇业,并不可能达到其想要的结果。”冷烈的声音变的轻幽。
    “主子的担心,鹰卫也有留意,皇城周围静的很,皇城之内只有先前百姓恐慌,不见任何兵动之举。”
    冷左的话,让冷烈瞬间挑起眉头,“再去核实,我要最确实的答复。造反不动兵,这是何种反法,难不成直接在朝堂上赤膊上阵,当着百官的面与君来场血斗?轩辕驰葫芦里卖的是哪一帖药!还有那个寒柯?”
    “主子,是否让鹰卫盯查国师府!”冷左细心问道,被冷烈果断拒绝,寒柯可是地头蛇,他们这过江龙犯不上去查人家,更何况如若真派人去盯梢,非但不会有任何收获,万一惊动了寒柯,引来的只会是麻烦,不光他的女人对寒柯有种很不好很强烈的感觉,他自己行走江湖多年,高官显贵更是结交无数,唯独寒柯给他的感觉最为微妙,有时会打心里泛出厌恶甚至是寒意来。
    待众人散去,冷烈痛快起身,重回自己妻儿身边,将宝贝女儿抱进了怀里,小妮子借势撒起娇来。
    “爹,等瑶儿长大了,也给瑶儿买能发光戒子戴吗?”瑶儿仰着天真无邪的小脸,乖巧更向往的问道。
    冷烈忍不住宠溺的亲了亲女儿的小脸,疼爱的问道,“瑶儿可是看上你娘亲手上的戒子了?”此话一出,夫妻两人皆等着女儿的答复,不想,小妮子果断的摇了摇头,又忙着点了点头。
    “妹妹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依在娘亲怀里的天悦,宠溺的说道。
    瑶儿娇气的嘟着小嘴,言明,“我只喜欢娘亲的戒子亮闪闪的,会发光呢。可是,不喜欢它的样子,怪怪的,挺吓人的!”
    天悦笑了起来,“我们家瑶儿几时变得这般胆小了!”
    “才不是呢,这不是胆小,是我不喜欢!”小人儿据理力争,天悦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全然一幅“谁信啊!”的表情,惹的瑶儿粉嫩精致的小脸,不悦的纠结起来,秀美的小眉头越揪越紧,看了看亲娘,又看了看亲爹,没有一个要伸出援手帮忙的。没想到,小妮子自己倒突然笑了,可爱纯真的笑脸,让娇美的小容颜越发光彩。
    瑶儿娇气的依躺在爹爹的怀里,摇着手中的布偶,得意的说道,“我有爹爹,娘亲,哥哥护着,我才不怕呢。”
    夫妻二人眼中溢满爱宠的看着那俏皮的小人儿,为了孩子纯真无邪的笑脸,他们会张开世间最强大的双翼守护他们。
    皇宫暖阁,精致典雅更似一座小巧的皇家园林,此等妙处为历代雪炎皇帝静心调养之处。暖阁外空无一人,所有禁军皆院外戒备。一壶极品香茗,几碟精致甜点,一套梨花桌椅,三个相貌出众,皆有不同,细微处又颇有相似之处的轩辕氏兄弟。
    轩辕殇与轩辕驰相对而坐,细细品味香茗四逸,轩辕漠则背着手,饶有兴趣的看着屋中的摆件。
    “哈哈,没想到,这个竟然还在!”轩辕漠有些惊喜的声音打破了屋中的沉寂,一块通体似羊脂般的玉龟书镇,被其小心翼翼端放于掌中。
    “当初被你摔坏的那个?”轩辕驰问道,轩辕漠笑点着头,忆起往昔趣事不禁让其神情雀跃。
    “看来这暖阁中的物件,皇上从不曾动过,仍保持着父皇在世时的样子,要不然我打小相中的这块书镇怎会还藏在书架那儿,皇上可知这块书镇的趣事?”
    见轩辕殇笑着摇了摇头,轩辕漠了然的点点头,对于那白玉书镇仍是爱不释手,一道儿时的趣事自轩辕漠口中道出。暖阁禁地,轩辕驰跟轩辕漠打小就偷进来过,尤其后者,只要瞄准机会,便会偷进暖阁,这里的书多,稀罕的摆件多,宝贝自然也多,那时年少无知,就看着先皇放于桌上的玉龟书镇雕刻的活灵活现,更能合手的顺出去,留着自己玩,不想皇上突然驾临,让慌了神的轩辕漠将玉龟摔到了地上,还好宝贝经摔,没给他来个粉身碎骨,却也留下了深深的裂痕,一时慌乱,将玉龟藏到了书架里更用书遮掩了住,他则赶紧溜之大吉,后来,轩辕驰偷入暖阁翻书时,发现腰身处有裂纹的玉龟,不但没惊动任何人,反而替轩辕漠做的更周到。
    看着轩辕驰与轩辕漠笑语回忆着儿时的趣事,轩辕殇心里的那个洞越来越越大,他的儿时哪去了,他为何想不起自己儿时有过何种乐趣,跟兄弟间有过何种交际。难道从记事起,眨眼间他就长大到如今这般吗!一丝苦笑在轩辕殇心中荡开,那圈圈波澜越来越大,越来越重。他失去的何止是童年,何止是兄弟,何止是情爱。这一切的一切,值吗?而他之所以如此,又该去怨谁?怨亲娘的早逝?怨父皇为了成就雪炎圣君,对他的严厉教导?还是怨那位不知姓寒,还是真姓尤的国师?
    “三哥还有何事未查清楚?”轩辕殇突然打断了回忆往夕的两人,待大局定了,再忆也不迟。
    轩辕驰将玉龟还给了轩辕漠,神情瞬间收敛,沉声道出两个字,让轩辕殇挑起眉头,神情微变的两个字,“神堂!”
    “神堂?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位大人的口中听说过,说是?是什么来这?”
    “专门收钱杀人的地方!”神情恢复的轩辕殇,轻声提醒道。
    “噢?皇上竟然也知晓这等下做之处,可是听国师说起?”轩辕驰似笑非笑的问道,语气神态中带了厌恶之意。
    轩辕殇未在意睿亲王那是何种态度神情,因为他清楚,那不屑厌恶真正要针对的并不是他。
    “朕不但知道,更亲身领教!”轩辕殇无所避讳,将当日抓获魅影之事娓娓道来。
    “皇上可曾怀疑过,是我花重金雇神堂杀人灭口!”轩辕驰直白的问道。
    轩辕殇蓝眸含笑,灼灼看着轩辕驰,干脆的回道,“有,暗鬼一出,朕立刻想到了朝堂出事了,有人不想让朕安安稳稳的回京,满朝文武神貌皆在朕的脑中一一滑过。”话至此,轩辕驰突然笑了起来,将话接了下来。
    “皇上定然不会去怀疑国师,怀疑自己身边的大臣。怀疑自己的兄弟,本在情理之中,古往今来这样的事太多了,容不得皇上犹豫。”
    “朕的确犹豫不得,却将家丑隐了下来。直到遇上三哥的那个侍卫,其临死前的话,让朕敢肯定下来,三哥的确不想让朕回京,却并非雇神堂之人,而那个神堂也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三哥,你真的那么做了!”见轩辕驰一声重叹,轩辕漠无奈更心痛的问着,手足相残,人间大悲之事。
    “神堂之事,让我不得不那么做。”轩辕驰轻轻淡淡的一句话,让对面两人无不目光灼热而来,事态好似一团乱麻,却在绕着一条芯线,只要找出线头,乱麻顺势可解。随着轩辕驰越来越多的轻淡之语,对面两人神情虽有差异,却无不渗透着一个意思,揪结,震惊,云里雾里。
    神堂的存在早有耳闻,不过视为传言,充其量认为是些亡命之徒揪结到了一起,专做些杀人害命收钱的勾当,终有一天会被官府查办,未想到,事实远远出乎轩辕驰所料,让其不得不将其重新摆在桌面,将其与所查的事牵扯到一起。引起轩辕驰如此关注之事,可得感谢一个人,此人便是国师寒柯,在轩辕驰派人密查寒柯时,无意间发现寒柯每逢阴时十五之日便会因病告假,而探子冒死查到的是,寒柯不仅没有在府中养病,而且趁夜色,乘一辆极不起眼的马车离开皇城,为求原由,探子乔装赶夜路的商家,待到皇城外百里处的坎山,寒柯会弃车换马,在数名黑衣人的护卫下,向坎山深处奔去。
    “探子可追去?”轩辕漠忍不住追问。
    “一旦追去,不但打草惊蛇,更无回头路!到是记下了他们进山的入口,隔日,我便派侍卫再探坎山!”轩辕驰一声无奈苦笑,接言道,“山中有石,有木,有兽,有虫,却不见任何人迹。连马蹄印记都未曾留下,侍卫搜查了两天,毫无收获。我安排侍卫埋伏于山外,寒柯既然能进,就总有出来的时候吧,整整五天,连个鬼影都不见。可寒柯却在深夜之时返回了国师府,神不知鬼不觉的,不知他从何处出山。”
    “这只能说那天算门的老儿神神叨叨,跟神堂扯连不上什么关系啊!”轩辕漠仍是不解,此时的轩辕驰却手蘸茶水,在桌上画着什么?
    “皇上可见过这东西?”轩辕驰问道,轩辕殇细看过,很郑重的摇了下头。
    “皇上既然抓到了神堂的人,为何不看看他身上有何印记!这个鬼面图就是神堂的东西,我特命侍卫从刺客的后背上活生生的将那块皮肉割了下来,想杀本王,谈何容易。而那个刺客,当夜就是从国师走出。”
    原本还因没看魅影身上是否有鬼面图而无奈轻笑的轩辕殇,在听到国师两字时,神情严肃的很。
    “三哥在朝堂之上与国师针锋相对,故而引来杀身之祸!如此说来,国师不但知道神堂,更知道如何找到他们,雇佣他们。莫非,神堂隐匿在坎山?”轩辕漠猜测道。
    神堂在不在坎山,暂且未查明,轩辕驰可以肯定一点,国师的确知道神堂,更知道去神堂的路,自那次刺杀过后,轩辕驰确有收敛,朝堂之上不再锋芒毕露,开始学着轩辕漠的处事之道,珍言重语,反而让国师越发心中起疑,最后连夜召去了虎跃。
    时间分秒流逝,茶已凉透,可那份清雅香气仍萦绕不息,三个大男人无语静坐,各自暗思,所有事的茅头无不指向一个人,而做为那人的主子,才会因这般烦乱之事险些死在自己亲哥哥手中,用轩辕驰嬉笑的一句话,尤氏一族不论真如传言所说的是神族也好,妖孽也罢,为了雪炎基业,为了万千百姓,宁可错杀一人,也不敢去冒那个险,面对那个残酷的事实。雪炎的国君只能姓轩辕,更要世世代代传承下去。
    “那这眼下?”轩辕漠有所指的问道,今日暖阁之中,如果没有轩辕漠的存在,时不时沉默的两人不知要说到何时。
    眼下还能怎样,朝堂之论没想到会是那般结果,逆反大罪,皇上不但没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与国师携起手来追究到底,严惩逆王。相反,竟然给了轩辕驰足够的机会大爆狠料,金殿没说够,气走了寒柯后,又移驾到了暖阁再述,今日可真是破天荒,兄弟们间头一次相聚如此久,相谈如此的彻底通透。
    “神堂之事不亦声张,只适暗查,朕会派出禁军协助你查清此事,如若他真与神堂有所牵连,朕可以明明白白答复你们,朕绝不顾惜。因为朕姓轩辕,朕所作所为对得起先皇,对得起雪炎,朕更不会让百姓深处水火之中!”
    “国师对于陛下,亦臣亦师亦父,希望皇上记住此时之言!该是臣做的事,臣定会处理妥当!该是臣领的罪,待云雾散尽之后,臣绝无二话,甘心领罚!”
    听得两位兄长如此琢琢之言,轩辕漠舒舒服服喘了口大气,生于皇家本就没有暖情可言,再刀剑相向更是国之大难,百姓之大难,此时这般才是他所求的。这厢稍稳,别院那里再起风浪。
    夜狼与魅影两天两夜未归,更是一点踪迹也找寻不过,直到第三日天色仍黑之时,魅影扶着夜狼急三火四的闯进了别院,将后院之人全数惊醒。
    “跟哥哥在房中乖乖的等娘,不可闹腾啊,爹娘有事要处理,不等瑶儿睡饱,娘亲就回来了。来,快躺回去!”
    “不要娘去,要娘陪,让爹去,瑶儿要娘陪着!”
    “真是个狠心的丫头,关键时刻还是最认你娘,爹是白疼你了!”不理会冷烈的数落,瑶儿仍紧扯着血千叶的衣襟,不肯松手。
    “瑶儿乖,哥哥守着瑶儿!”懂事的天悦扯过妹妹的小手,温柔的哄着。
    “哥哥!”小妮子声音柔柔的叫着,算是应允,却不忘叮嘱爹娘早些回来。
    假郎中房间中,一干人等全数到齐,此时,魅影精心的给已处理好伤口的夜狼披好衣服。
    “如何?”血千叶严肃的问道。
    “还好,没伤到筋骨,否则这手臂就废了!”假郎中如实回道,惹得血千叶狠厉的看向夜狼,怒他的不守约定。
    “是我太大意了!”
    “大意的险些废了一双手臂,我身边从不留没用的人!”血千叶很不给情面的斥道,夜狼低头无语,魅影却有些受不住,要上前解释,却被夜狼扯住,故而扯痛了伤口。
    “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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