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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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狂(全)-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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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于十几米远的高大树冠上,石头夹于指尖,趁野猪跑得正欢时,一道劲力打出。只听嗷得一声尖叫,惊了血千叶,使其扔掉青莽,拔出腰间寒刀,如电闪般躲于树后,寻声望去。
  
第一卷 暴君篇 第十七章 早晚气死
  野猪!血千叶大惊,长期养成的习惯让她不觉衡量起,此时的自己到底有几分胜算,那又黑又壮的身子明显狂性大发,横冲直撞着往她所处的位置奔来。
  不过相隔五棵黑皮树,那伸出强手的冷烈,稳坐树冠,茂密的叶子将其身形掩盖,此时正惬意的看着树下的娇弱身影要如何自处。他就不信,这个女人就没有怕得东西,至于那猪,他是有意给它留了几口气,就是为了吓吓那个无法无天,不知所谓的臭女人。
  其不知人算不如天算,天算注定了冷烈的这个大病全愈后的女人,无法无天、狂傲强悍,却不失女儿家的那份柔情媚水,能溺死万千英雄汉,此乃后话,不表。
  心意定,血千叶双手紧抱树,一头野猪有何可惧,可是,那是对前世的血千叶来说,眼下的这小身板,能立刻窜到树上也是费力之举了。
  一声闷哼般的叫声,五六十米开外的那团黑壮身子,一头栽到了地上,铲起大片的枯叶,血千叶刚窜了两步,又滑了下来,原地静观。
  跑累了,歇会?瞎的,一头撞死?天马行空的猜测,一时间滚滚而来,许久,猪不动,人不动;人微动,猪仍不动;人探步上前,猪仍是不动。就地挑了块大黑石头,对准野猪的身体扔了过去,扔飞镖百发百中的手,何况对那么大的目标物,那真是指哪儿就打哪儿,不分差出分毫,石头砸在猪头上,又被弹开,野猪毫无反应。先前的严肃甚至冰冷,被嫣然巧笑代替。
  “死女人,变脸也挺快!”一声低骂,出于冷烈的心中。
  “真是个笨死的猪,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如此情景并未让血千叶轻松多少,反道伸手为猪探起伤来。
  看那又长又尖利的獠牙,还有这又肥又壮的身子,此猪正值壮年,再笨它也不会把自己摔死,更何况浑身无伤无血的,死得突然更死得蹊跷。脊骨完全,咽喉处也无致命伤,后劲也牢固的很,其它部分无均不见伤。怪,怪得厉害,难道是内伤,如若真是极强的冲撞力创成其脏器大损甚至是大出血,那应该有断骨挫折的现象才是。血千叶精亮如猎鹰般的双眸查看着四周。风声,虫鸣,隐约甚至微不可闻的兽吼。顾不了那许多,先拖过去再说,林子太大,保不住今天又得在此过夜,万一出不去呢,她可不想饿肚子。
  死女人,更重的咒骂,真的让冷烈抓狂,吸气吸气,千万要忍,自己劝慰着自己。她是来打猎的吗?还是来捡露的?好心救她一命,她竟然,竟然拖着猪往外走,那条青莽又做何处置,老天啊,他冷烈的脾气是暴了点,为人是霸道了些,也不用如此罚他吧,那到底是个什么女人啊!昨夜寿宴上,千娇百媚、百依百顺、楚楚惹人怜的人是她吗?谁又能告诉他,那不顾一切拖了头死猪的人,又是谁?从进林子开始,她就没让他舒心过,真是冤家啊,她定是老天派来克他的,早晚非被她的惊举惊言气死。
  血千叶的好盘算冷烈自然不会知晓,他个大男人能挨得住饿,先不说血千叶现在这幅小身板,单说她才不久前,力杀狂莽费了好些个体力,再不补补,未等走出去,先饿死于此。
  待把壮实的野猪拖到青莽旁时,血千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彻底的力尽,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张口大喘,许久的喘息才顺过气来。暖日当头,从早到此时,她水米未尽怎么会再生出力气来,就其四周扒拉些枯叶干枝,火折子又派上了用场,旺盛的火焰欢跳了起来。血千叶用力扯过猪腿,寒刀在猪腿上轻划,鲜红的皮肉翻开,看其颜色此猪到没问题。
  这如此明显的举动,冷烈怎会看不明白,未想到她歇够了不但不继续赶路,反到生火做饭了。那娴熟的刀法,不是用刀的行家根本使不出来,她到是舒服啊,将新鲜的猪肉片片串上,搭于火上翻烤着,而他呢,他这个背后英雄竟然要躲在树上闻味。他发誓,下次,就下次,管它是蛇啊,狼啊,甚至是虎王出来了,他都会双手往后一背,选个最高处,清闲观战。一声怒哼,冷烈背靠树杆,双眼紧闭,稳稳的站着,等着,不知下面的姑奶奶要吃多久。
  不多时,诱人的香气扬扬撒撒的飘来,这反到让冷烈猛然睁开眼,如此香气,人闻了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嗅觉异常敏锐的野兽,迅速侧身,看到的却是血千叶抱些湿粘的烂叶,将原先的火推盖死,至于那烤熟的肉则被其不断的塞进嘴中,她到不贪,不过烤了两串,不多时,香气被一股子湿臭的味道盖住,冷烈的嘴角在不觉的扬起,好精的女人,一声轻赞也不知不觉间发自心里。
  饱已,自然有了力气赶路,至于刚才的大功臣,可丢不得,坏坏的心思犹然而生,冷左有回礼,冷烈对她那么那么好,怎么可能不给他带点纪念物呢。
  用青莽捆野猪这也是有史以来最强悍的方法了,为防止青莽身子滑动,找了几根又粗又硬的断树紧紧别住打结之处,一阵既好笑,又得意的笑声,出自血千叶之口,却让看到如此杰作的冷烈,恨不得一掌将自己拍晕,或是干脆现出真身,一掌将得意的女人拍醒拍正常了。
  “好重啊,真他娘的自己找罪受,江湖道义,信誉第一啊!没个信誉,以后还,还混个屁啊,老爹,你的叶子,可没给你丢脸啊!啊……”不断的自勉、鼓劲,血千叶肩扛青莽,用青莽捆着黑毛野猪,就这么费力的往前拖着。
  老爹?叶子?以冷烈的耳力,女人嘟嘟囔囔的话,他听了去六分,这两个尤为明显,因为够响,猜疑不觉而生,更印在了心里。
  老天真是照顾血千叶,只让其多受了些辛累之苦,未再放出深林中任何猛兽毒虫前来扰她。太阳毫不等人的,缓缓滑下,一片火红的晚霞仍在映照天际,更映红了这片黑木鬼林。浑身已被汗水浸透的血千叶,在最后好似灌铅的一步后,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莫名的求生力,又给了其三分力气,拖行了不过百米,果然有立着的石柱吊桥,那站于桥头墩上的不是冷左,那就出鬼了。
  “冷左,冷左,我在这儿,我出来了,快来帮忙,我实在走不动了!”兴奋,开心,喜悦的喊声回荡在戒林口。
  “你摇什么头啊,我已经走出戒林了,惩罚结束了,你帮我拿拿东西,难道也犯了那个该死的堡规!娘的,这些可是我带回来的礼物!赶紧快来,给我痛快的过来!否则,没你好果子吃!”狠厉的态度将先前的好心情全数赶走,她拼死拼活的带回戒林特产,那个冷面壳子到站得舒服啊!
  正待佳人毫无形像坐于吊桥这头的地上时,在其头顶,一石块急速的打向冷左,被其险险躲开。
  吊桥被稳稳放下,冷左迅速跑了过来,接过血千叶手中的重物,更有些迟疑的将其架起。
  “你真是犯?”贱字被血千叶吞了下去,这个还是不说为妙,“非逼得我动粗口,堡主可在?”
  “在!一直在!”冷左很是干脆痛快的回道。
  狡猾邪气的笑,在血千叶嘴角扬起。
  
第一卷 暴君篇 第十八章 补中气
  堡主何止在,那可是一直跟随,如若没有堡主同意,即使她累得爬过来,他也会盯大了眼睛看着,绝不会破了规矩。
  到底是男人,有使不完的力气,血千叶不免感叹,看看人家冷左,右手毫不费力的拖着青莽与野猪,左手还架着她的小胳膊,唉,而她多希望冷左再善心大发现,将她背起来,那就太完美了。
  “停停,冷左,那桥你还未放下呢!”操心不够的血千叶好心的提醒着。
  继续着坚实的步子,冷左连头也未回,声音清冷的回道,“不用我放,自有人会放下来,快走吧,小主子为了你可一直不吃不喝的呢!”
  “天悦?你们都是死人啊,冷烈呢,他这个爹爹还想不想当,那是他儿子,是他亲儿子,妈的,真他娘的欠,看我干吗,既然要快,那就快啊!”血千叶活脱一个泼妇相,让冷左转瞬闪神后,狠架起她的胳膊,连人带物,一起向前猛拖着。
  不用他说一句,那些大不敬的话,隐于暗处的主子也听得一清二楚,真没见过这样的女人,恶狠狠的不说,那张嘴更是毒辣。
  此时的血千叶才不会管冷左如何看她,如何想她,严厉的家法她都受了,她还有什么强装的,尤其听到她的宝贝一整天滴水未进,这心里就好似炸了锅似的,冲天的大火直往上涌,还有那个春喜,她是怎么照顾孩子的。
  此时的冷烈反到深沉了起来,迅速的解开桥锁,吊桥被提起脱离了戒林那边的桥墩,收拾妥当,沿另一条青石板路,身形如电闪般离去。
  林中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先前刚走出林子时那随性的举动,刚才气势汹汹的狂骂,冷烈心里的那个答案越来越明显。
  “不妥!”冷左严厉的说道。
  “有何不妥!小的比老的重要!”血千叶的气势更是压人,语气有了些许霸道的意味。
  “能从戒林活着出来,必须先去见主子,否则?”
  “否则怎样?再家法侍候?还是让我再走一次戒林?冷左,你能不能有点热乎劲,知道变通变通啊,你能给我那两样东西,足见你面冷心热,你细想想……”给人洗脑,血千叶最有一套,直到冷左阴沉着脸低喊了一声。
  “够了,我们去客厅,让春喜把小主子抱来!”冷左双眼收拢,其意再明确不过,不要再跟他扯那些天南海北的废事闲话,这是最大的让步,否则,大不了一拍两散。
  血千叶虽未再说什么,却绝非是那种见好就摇着尾巴就收的主,嘴角扬笑,可是变得精亮的双眸中却冰冷一片,真正大胆放肆的应该是姓冷的这对主仆才是,由始到如今,哪一次给过好脸色、好语气。她血千叶打生下来起,就吃软不吃硬,温言好语,那大家一片和气、兄弟义气;唬唬骂骂更不拿正眼看她,她可全记得呢,早晚跟他们一一算清。在黑公主面前,几时容得他们如此放肆。
  不同的路,却都在急赶于一个目的地,冷烈的脚力自然远胜太多。
  冷家堡前宅客厅中,冷烈一身崭新的亮灰衣袍,飘逸黑亮的长发整整齐齐的用玉箍束起,大手把玩着青瓷茶碗,那神态、那架势,悠闲惬意的很。这让款步而入的血千叶恨不得扑上去,撕碎他那有型有款的衣服,抓烂那如墨规矩的头发。她在那片鬼脸黑皮的死林子里,费了多大的力气,多大的千辛万苦,多大的惊心动魄才毫发无损的走回来,而他呢,就没有一顶点的担心或是关心吗?
  见面不打笑脸人,心中恨不得将其生吞了,脸面上依然巧笑嫣然,原本的清眸,又有了那种朦胧之意。
  “起身吧,一路辛苦,坐吧!”冷烈泯过香茶,才舍得开尊口,让站于其面前行礼的小夫人,自找位置坐好。
  冷烈坐于正位那是理所当然,至于其旁边另一个只隔了个茶桌的正位,以血千叶现在的身份可坐不得,她也不稀罕坐上去,找了个客厅右侧专供来客坐的椅子稳稳坐好,冷左则轻车熟路的坐到了左侧,与血千叶正好对面。
  无话可说的三人,让若大的客厅静了下来,至于那从戒林带回来的礼物,还摆在门外,这可是血千叶格外吩咐的,要让堡主亲自过目,以证她的确在戒林走了一朝。
  时间一分一妙的流逝,冷左静坐,冷烈品茶,血千叶则执揪玩着自己皱巴巴的衣襟,更在等着那万分惦记的小人儿。
  远处隐约传来的小儿哭声,让血千叶优雅的站起身子,向门口款步迎去,她心急,更心疼的不行,可是她的举手投足间,绝不会跌了份去。
  天悦被冷行风抱着,身后跟着边走边哭的春喜,这一大一小,一见到血千叶虽有些邋遢却是安安稳稳,毫发无损的站在厅里,这让春喜与天悦彻底的敞天噪子嚎哭了起来。
  无尽的悲伤,失去至亲之人的那份悲伤、那份心疼,对前路一片迷茫更恐慌胆怯,太多的情绪感情全数融到了哭声中,天悦更为其增添了十足的委屈。
  见不得弱小,更见不得他们如此哭的肝肠寸断,本来厌恶哭声的血千叶不但提不起脾气,心里已然开始泛酸。她不是没人疼,没人担心她、在意她,最起码眼前哭红了双眼的一大一小惦记着她,更不能没有她。
  碎步急上前,从冷行风手中接过已向她伸出小手,哭得浑身颤抖的天悦,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小家伙粘她,她又何尝舍和他,小东西已在她的心里占据了很大的位置。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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