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长梦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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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 长梦千年-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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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布利多无语。
  “……”帽子兄羞愧无比。
  喂,难道你唱歌就是为了讨好萨拉查么?
  或者说,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坦白那个所谓的“勇敢地上吧”指的究竟是什么?
  好吧,我承认,其实完全没有人想要知道就是了……

  揣测。一直一直

  “听说你把戈德里克赶出去了?”随着开门的声音,清脆而略带戏谑的女生传了进来,随着轻巧地脚步声,映入眼帘的果然是娇俏的女生面孔和金色的波浪卷发,白色的缎带端正地系着,声音的主人打扮地如此一丝不苟,就好像是刚刚从舞会上退下来一般。
  欧文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继续把头转开,继续从打开的窗子里看着天空。这个晚上确实是少见的晴朗,似乎那种春天的春天的阴雨绵绵已经过去,但是那种缠绵的情感却好像是写在天空中一样,摇曳着漫天的星斗,涂抹出一轮圆月。月下的少年,白皙到脆弱和透明的病态的皮肤映着荧荧的光彩,眉眼之间不知道是伪装还是真实的淡漠。他靠在一只黑色天鹅绒的软垫上,就让自己显得更加苍白无力了。
  “啧啧啧。”玛丽薇莎却毫不在意对方的无视,反而饶有兴致地拉开旁边的扶手椅,手中的魔杖轻轻挥动,凭空出现两只只精致的小杯子,杯子是磁白色的,让面有着精细的流云纹样,自然而华美——这确实是拉文克劳的品味——里面装着香浓的可可,一只落在欧文的身边的小茶几上,一只落在她面前的小圆桌上,“看起来真的很狼狈啊……不需要说说么?什么都好,比如,为什么要把戈德里克赶出去?我看到他气势汹汹地去找邓布利多算账了,难道是因为邓布利多的原因?你不是这样的人吧?”迁怒这种事情,虽然萨拉查确实做的不少了,但是始终都是有分寸的——她能看得出来,这次老友其实是对戈德里克本人不满,不过究竟是哪里不满,就很值得商榷了。
  欧文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但是还是有些暗淡,他冷冷地哼了一声:“你倒是很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嘛。”
  “总归是这么多年的同伴了。”玛丽薇莎歪着脑袋,巧笑倩兮,一只手轻轻地拨弄着头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有点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不会吧,萨拉查,难道你还在为戈德里克那个傻子之前说过的话生气?我还以为你已经原谅他了呢!”难道是她判断错误?圣诞节之后她看到戈德里克喜气洋洋的样子,还以为两人之间的矛盾已经搞定了呢!
  “我看上去很像是为情感伤的样子?”语调上扬,带着明显的危险信号。
  “事实上……呃……”玛丽薇莎很明智地选择了与想法完全相反的一个答案,“不太像。”
  “呵呵。”欧文轻轻地笑了起来,却让人看不透情绪。
  “如果你说的是,之前他对我的误解……的话,虽然还是很不爽,但是多少已经不怎么介意了。”误会从来不是一个人能够造成的,他明白这一点,但是——“无论怎么说,都觉得很难过啊……那个时候的北极……”空洞的就像是被剜去一块的心,冰冷的风吹过来,想要把跳动的心脏凝结住。
  “啊……”玛丽薇莎微微蹙起眉,她有点恍然的样子,又有点心疼的神色,“……我说,萨拉查,你其实是……“
  你其实在气戈德里克……来的太迟了吧,所谓误会可以完全不在意,但是无论怎么样都会觉得悲伤。
  今天的事情,让你又想起了千年之前,两人命运一般地擦肩而过,阴阳两隔。
  欧文勾起嘴角,把头转过去,那些发丝有些凌乱地披在肩上,显得慵懒而纤细,他转移了话题:
  “罗伊娜,你去见过赫尔加了……对吧?”
  “真是傻瓜。”安静的医疗翼病房里,铂金色头发的少年突然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谁让你自己去找黑魔王了,以为你是大难不死的男孩他就杀不了你么?那只笨狗……就有那么重要么?”即使知道哈利是因为自己才去找黑魔王的,他还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或者说,他是那么害怕,害怕一说出口就会忍不住流泪。
  他伸出手指轻轻掠过哈利的脸颊,描摹着他的五官的轮廓,眼睛变得模糊了起来,“可是,为什么……即使我早就知道你……还是喜欢你这样的傻瓜呢?”这么有勇无谋,真是正宗的格兰芬多,但是他却觉得这个小狮子并不像其他的那么讨厌——甚至是可爱,可爱到,让他心甘情愿地陷下去。
  喜欢看他笑,讨厌他的欺骗,友情在时间的流转中变质,他开始想要独占他的一切。
  罗恩。韦斯莱那样的傻瓜跟本不配在他的身边。
  到了最后,迷迷糊糊之间,他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那个傻瓜。
  爱上了那个傻瓜让人感到无比温暖的微笑。
  他的手颤抖地触碰少年红润的唇,又陡然收回。
  哈利能够感觉到那只手指的温度,甚至比他的皮肤还要冰冷。
  一滴湿润的液体落到他的脸颊上,迅速地滑落下去。
  然后熟悉的声音轻轻地说道:“谁要你救我了?我自己也能回来啊,你这个……”
  轻微的触感从脸上传来,那是好像蝴蝶轻轻扇动翅膀掠过的轻柔的摩擦,痒痒的,是少年抖动的睫毛。
  然后,他听到少年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坐的更近了一步,弯下腰,他的手撑在身体的两侧,但是还是有一些重量不可避免地压在他的身上。嗯,有点重,但是很开心。
  德拉科,有你在身边,真的很开心。
  哈利想要笑,但是他知道自己大概是做不出动作的——嗯,不过德拉科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哐当。
  德拉科猛地退后了一步,吃惊地看着哈利脸上挂着的微笑,觉得心跳加速。
  哈利听到诡异的响声,有点迷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下意识地睁开眼睛。
  情景如此诡异,他清晰地看见德拉科的表情慢慢地变得狰狞,额头上有着青筋在跳动。
  “哈利。波特!你早就醒了对不对!”
  “原来你知道……”玛丽薇莎的笑容好像松了一口气,“她在霍格沃茨的事情,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真是的,还害她担心了好久呢……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嘛,虽然某种意义上两人确实是情敌,而且彼此之间恩怨纠结了。
  “很早的时候……”欧文挪动自己的身体让姿势更加的舒适,“第一次在禁林里面看到戈德里克的时候就有所怀疑了——话说,你也知道戈德里克和禁林里其他动物的关系并不怎么好,而且,那个时候他身上有赫尔加最喜欢的那种香水的味道。”那种很奇特的香味,淡淡的但是却是很温馨,闻到它会让人想起春天。
  很适合赫尔加的味道。她本身就是一个算不上漂亮的女人,亚麻色的头发和黄褐色的眼睛,五官摆放在一起也只能说的上是清秀。只是那淡淡咖啡色的瞳孔,会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放松下来,无法对她怀有敌对或者是戒备之类的感情——那是天生的亲和力,或者说得更加直接一些,是天赋的催眠术。能让人在她的身上嗅到春天最清新的空气,就好像是刚刚冒出嫩芽的草坪,绿的那样动人心魄,生机勃勃,万里无云的天空只有轻柔的风在轻轻吟唱。
  她从来学不会伪装,带着那样的天真的温柔。
  即使她并不喜欢自己,也从来没有做出过伤害自己的事情,当然,最后一次不算的话。
  所以,赫尔加。赫奇帕奇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女子。
  “其实,我早就想过在戈德里克的背后,一定有赫尔加说了什么……”欧文的语气有点无奈,他似乎有些烦躁地揪着自己身上的毯子,但是脸上却是一贯的波澜不惊,如果不是因为玛丽薇莎实在太了解面前的这个人,她是觉得不会发现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从来没有觉得过难过,或者是悲伤,现在我觉得大概是因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对我的不满——她是一个纯粹的人,很难理解我这样带着面具生活的人,我也从一开始就没有对她抱有期望。”
  “可以理解。”玛丽薇莎撇了撇嘴角,笑了起来。
  “所以说,”他苦笑地低下头,按住自己的心口,“你说的其实是对的。”
  “——我之所以会怨恨戈德里克,其实是因为,我对他要求了信任。”
  “那种只有在爱情中才会存在的无条件的信任。”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眉头似乎有一点微微的颤抖,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好像在评判别人的事情一般淡淡的陈述道。
  “所以说,我在说什么其实你都听到了?”德拉科面无表情地问道,面前的小狮子好像做错了什么低下了头,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白金少年的神色,一脸心虚。
  哈利现在后悔得像要咬掉自己的舌头,为什么自己一心虚就把早就醒来了的事情说了出来,导致现在身周的气温越来越低——德拉科……难道你被斯内普教授教坏了吗?(其实你说谎也没有用,在斯莱特林面前撒谎的格兰芬多还没有成功的先例……)
  沉默了半晌,在哈利心惊肉跳的猜测中,德拉科终于开口说出了十分钟之后的第一句话:
  “那么,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哎?”哈利大吃一惊,眨眨眼睛,满脸疑惑。
  铂金色头发的少年眼神游移不定,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有什么想要对我说?”
  “但是你并不准备告诉他。”玛丽薇莎微微一笑,拢了拢头发,让她的脸看起来居然比年龄成熟了好几倍,“你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我一直都知道这一点,你是我们中间最干脆的,一向是下了决定就不轻易更改——看你的眼睛和行动就知道了。”
  “啊。”欧文淡淡的笑了,“你一直都很了解我的。”
  “那可就说不准了……人心这种东西,是最不容易猜测的,不是吗?”她有点狡黠地眨眨眼睛,露出八卦的神情,轻松写意,而又自然而然,这才是真正属于拉文克劳的表情——那种威严和智慧,嗯,其实多半是装出来的(对萨拉查而言)。“既然你这么说,就让我猜猜看吧……是因为赫尔加?”她歪着脑袋,用手撑着下巴,好似天真无邪地说道,不了解的人谁都不会知道她的在这么样高速的运转——一瞬之间闪过好几个念头。
  她的问话是试探,小心翼翼地触碰那有些越界的地方,那里一直都是萨拉查的伤疤——但是如果不是亲手碰到,她知道自己永远判断不出那里是不是还在流血。
  欧文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罗伊娜,我也一样了解你。”
  “真是的。”玛丽薇莎摊开手,完全没有被揭穿的尴尬,“看起来,你确实已经不在意了……这样很好,萨拉查,真的很好。”
  欧文没有说话,他端起几乎已经凉了的热可可,若有所思。
  ——罗伊娜,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说什么道歉,说什么重来都是枉然,而那些记忆必定成为我们心中的刺,也许锋芒不在锐利,但是依旧存在着,好像提醒着什么。我说不出那些粉饰太平的话,就像今天面对着戈德里克还是会毫无理由地发脾气一样。
  玛丽薇莎眯起眼睛有点了然地笑笑,既然不是因为赫尔加,那么大概之前自己的确是猜对了呢……她用手抢过欧文手里的可可,“这是给你暖身子的……”她的眼睛忽然睁大了,即使少年只有那么一点点细小的不协调,还是被她扑捉到了,“萨拉查,我以为后遗症已经过去了!”
  少年挑挑眉,即使这个时候,他的风度举止依然优雅到无可指摘,“抽空魔力,不仅仅是说说而已。”他看上去是如此的平淡,仿佛那个看不到的人不是自己,“而且,即使看不见,我依然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做事情……这没有什么?”
  “哼!”玛丽薇莎不置可否——看不见还是小问题,没有什么……如果戈德里克知道大概要疯了,看来这才是他赶走那头狮子的重要原因。
  “不会是永久的吧?”她很不愿意表现自己的担心,因为那个本人都漫不经心悠哉游哉地没当回事,自己这样着急显得要多多余有多多余——但是,真是可恶啊,还是忍不住会担心他啊。
  “啊。”他仰起头,看向窗外,就好像自己看得见那漫天的繁星一般,叹息就好像是这样晴朗夏夜的轻风,萦绕在耳畔,“会好起来,不过需要时间罢了。”
  是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然而,一切都需要时间。
  那些伤口需要时间来痊愈,那些伤痛需要时间来忘却,他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到那个时候,他就可以向那个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伸出手,让他紧紧地抓住。
  再不松开。
  “算了。”德拉科收回自己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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