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皇妃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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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皇妃 完结-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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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望着我,似乎不容我拒绝,我唯有无奈的接过酒杯,道:“末将遵旨。”一口饮尽杯中之酒。

    殿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雷声,轰隆隆,滚过天际。

    这,是今年惊蜇后的第一声闷雷。

第270章:夜来风雨入君怀 4

    在我饮下杯中之酒后,高湛唇角,有一丝诡异的笑。

    “爱卿,这催情酒的味道如何?”

    我惊然抬首,手中握着的酒杯,清脆落地,溅开水花。

    他竟在酒中下了***。

    身体,窜出一股热流,脸颊,泛起异样的潮红。

    滚烫,难耐。

    我愤然道:“皇上,木兰是你亲封的翎麾将军,皇上你怎能如此对待臣子?”

    “这酒,不过是为了稍后增添情趣罢了。”高湛缓缓欺身而近,他伸出手,抚向我的脸颊,低声道:“爱卿,你可知,那天,在晋阳的城墙上,朕一眼就望见了你。

    你站在那儿,蹙眉独立,绝世出尘,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忧伤。

    那怕身处乱军之中,亦有着丝毫不能掩去的风华。

    容貌纤妍,美若佳人。

    从那时起,朕,已经对你深深迷恋。朕实在希望你能做朕的入幕之宾,有如昔日魏王之龙阳君一般,长伴朕之左右,以解朕日思夜念之苦。”

    他冷冷的笑,“可惜啊,可惜,如此璧人,朕却不得不……”低低垂首,他在我耳畔轻语,“朕实在舍不得让你去突厥啊,那么,在去突厥之前,让朕得到你吧。”

    抑住身子的难受,我狠狠推开他,冷然道:“皇上若是魏王,木兰亦不是龙阳!嬖臣佞幸,为天下人所耻,恕木兰死难从命。”

    “呵。”高湛被我推得一个踉跄,俊颜一白,唇角微勾,邪戾的笑了,他一把将我扯入怀里,不理会我的挣扎,俯首舔咬我的耳垂,“爱卿此时还可嘴硬,再等多一会,只怕爱卿会跪地哀求,希望能得到朕的宠幸。”

    一种陌生而又难耐的感觉从小腹涌起,一丝丝传遍全身,直至每一根脊椎末梢,那怕咬紧牙关,也抑止不住地颤栗,低低呻吟,自唇间溢出。

    他却推开了我,悠悠然斜靠于暖炕之上,望着我,俊美邪戾的面容,浮有一丝残酷的笑意。

    我俯倒在冰冷的地面,汗,沁湿了衣衫。

    身体,灼热如置身于火海之中。

    殿外,大雨滂沱,雨声哗哗,嘈杂的声音,逼得人狂乱迷离,失了神智。

    想要呼喊,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身子轻轻颤抖着,如一汪春水,哪怕只是一瓣桃花坠落,也能泛起阵阵涟漪,眼前,迷离,乱红飘零。

    咬破了红唇,坚持着最后一分清醒。

    “长恭,你在哪里?快来,救我。”

第271章:夜来风雨入君怀 5

    殿外,有太监来禀:“皇上。斛律将军,段韶大人,段虎将军,河间王、河南王、广宁王、兰陵王、安德王、渔阳王,一齐在殿外求见。”

    高湛一怔,面容徒然沉冷,道:“这么晚了,他们还跑宫里来干嘛?朕谁也不见,让他们都回去。”殿外,隐约传来争执,似乎有长恭焦灼的声音,太监的声音又响起:“皇上,大人们,王爷们,都不肯走,说有要事,今晚一定要见着皇上。”

    高湛赫然起身,怒道:“大胆,他们都反了吗?”

    “九叔,请恕侄儿不请自来,侄儿有事禀告。”说话间,长恭已经不耐的推开阻在门口的太监,直接闯入暖阁内,紧接着,斛律光、诸王、段韶、段虎亦鱼贯而入。

    他,一眼就望见了倒地呻吟的我,“木兰。”长恭几乎是扑向我,不理会身畔还有那么多人,他伸臂将我紧紧揽入怀中。

    “长恭。”倚在他怀里,渐渐变得安心,眸中,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渐渐坠落。“快带我走。”强抑住心底的难受,我在他耳边,低声道:“皇上,在我喝的酒里下了***。”

    他双手一紧,额上青筋暴起,丹凤狭眸迅速燃起簇簇怒火,那种怒意,是我从来未曾见过的。

    他,一直是肆意笑谑的少年,他,一直是温良谦恭的将军,此时,他凤眸凝冷,怒发冲冠,他将我打横抱起,冷声道:“皇上,臣,要带木将军离开。”

    他从来都是唤高湛做九叔,拼得一身少年血气,心甘情愿为他,也为高氏家族一次次戎马疆场,浴血杀敌,然而,此时的他,语气疏离,冷面凝霜,声音里竟有掩不住的恨意。

    高湛被长恭的气势震摄,连退数步,指着长恭道:“长恭,你,你……”却再也说不出一句指摘的话来,他,身为帝王,行此荒唐之事,在众臣面前失了颜面,终有几分恼羞成怒,然而,众臣皆宗亲显贵,是国之依托,他眸中掠过一丝不甘,终究只能无奈说道:“木将军多喝了几杯,大概是醉了,长恭,你送他回去吧。”

    长恭一言不发,将我抱出了太极殿暖阁,他走得那么快,风呼啸着穿过宫殿的长廊,吹起他的的衣袂,翻飞在风里,我环着他的脖颈,难受得弓起身子,一根根雕龙柱一掠而过,高高的珉石台阶,怎么,那么长?那么长!

    天空,下着倾盆暴雨,仿佛是天在哭泣,初春冰冷的风,夹带着雨丝从廊外吹来,落在我滚烫的脸颊。

    “长恭,放我下来。”

    “木兰,你怎么了?”他不肯松手,我低声哀求:“求求你。”

    当他一放下我,我立即冲入密集的雨帘中。

    一个踉跄,我已经跌倒在地,唇角溢出一声呻吟,全身颤栗,几乎晕厥,意识渐渐不清。

    想要扯开衣衫,释放火热的肌肤,想让滂沱大雨,淋灭身体的难受。

    却,弓身跪倒在大雨中。

    雨点,如苍穹之上,神女珠泪,一颗颗,铺天盖地,将我淹没。

    “木兰。”

    身后,长恭已经追来,他冲入大雨里,将我抱入怀中。那对美丽的凤眸,被大雨淋得微微睐起,他的脸紧紧的贴着我的脸颊,从来都是流血不流泪的兰陵王,在雨中,哭了。

    ……

    高长恭所在的北齐,是历史上著名的禽兽王朝,历任君王皆荒无耻,与宇文邕统治下的北周成鲜然对比,除神武帝高欢外,余者,唉,不足道,不可道!!

    斛律光曾忧之,曰:“国家常有吞关、陇之志,今日至此,而唯玩声色乎!”

    一语成谶,高湛之子高纬更因宠爱冯淑妃,而‘再猎一围亡家国’。

    我唯怜兰陵王高长恭,英姿荦确,如浊世之莲,绰然出世,偏偏,香魂一缕终去,令人肠断神伤。

第272章:夜来风雨入君怀 6

    “驾,驾。”夜色,如氤氲开的浓墨,一匹火红的骏马快如疾电,奔驰在邺城寂静的街道,我倚在长恭的身后,早已被大雨淋得湿透,冰冷的雨,浇不息灼热的肌肤,微微仰首,樱唇翕张,任冰冷的雨水流入口中,仍感觉身体一阵阵的发热,不自禁的轻轻颤栗,低低呻吟。

    齿,紧咬在下唇,血腥,夹杂着雨水,弥漫在唇齿之间。

    意识朦胧之际,感觉到长恭将我抱下马背,他飞奔在大雨里,溅起破碎的水花。有家丁撑伞慌然赶上,却被他叱退,“去请大夫,快!!”说话间,他已踢开了门,将我抱入屋内。

    “木兰,再坚持一会,我已经唤人帮你去请大夫,你会没事的。”

    他想要将我放在榻上,“长恭,我好难过。”我低低呢喃着,手,环在他的脖颈,不愿松手,迷乱的吻,落在他唇上,他身子一震,呼吸急促,星眸中有幽然火簇,却终究还是将我推开,低喘着,轻声道:“木兰,不行。”他赧然起身,道:“我去请大夫。”

    他转身要走,空虚的失落感,让我难受得几乎要哭出声来,“长恭。”伸手,想要抓住他的衣角,却重重的滚下榻来。束发的冠簪松开,乌发凌乱,如丝锻一般倾泄在肩头。

    “长恭,你可还记得,四年前的冬天,在黄河畔,你我许下的洛阳之约?”

    他转身,不敢置信的望着我,声音迟疑、颤抖。“翎儿?”

    我伸手将梅魄从颈间扯出,重重的扯断了红绳,梅花形状的玉,在手中摇摆,淡紫色的光晕流转,迷离了彼此的双眼,我的容颜,在渐渐发生了变化,额间的梅花印记渐渐淡去。

    我,又恢复了翎儿的模样。

    “你还没死,翎儿,翎儿,翎儿。”凤眸如梦幻般迷离,他的情绪几近癫狂,一把将我紧紧揽入怀里,一声声呼唤着我的名字,几乎,要将我刻入骨血之中。

    “真的是你吗?还是,我只是在梦中?”

    “长恭,不是梦,我是翎儿。”

    我们分别了那么久,终究还是相逢。

    与你,真的,只是黄河岸边的一面之缘吗?为何?一次次相逢在梦里,仿佛是,早已相识了千年?再遇时,心中的忧伤将彼此湮没,我终究只是你的,生生世世,直至永远。

    彼此的衣衫皆已褪去,星眼微饧,香腮带赤,青丝,宛如墨玉,宛如丝缎,铺陈于绵软的大床。

    他灼热的大手自我腰际缓缓向上移动,所至之处,迅速点燃了我身体里的异样,小腹窜上一股热流,身体却被更多的空虚填满。

    我本能将赤裸的身体贴近他,低声呢喃,呼唤着他的名字,希望得到更多。

    吻,如清凉的花朵,一朵朵,绽放在我洁白的身躯,所到之处,减轻了痛苦的紊乱。

    他将头,埋在我颈间,缠绵悱恻,若鸳鸯交颈。

    汗,如流珠点点,发,若乱绿葱葱。

    在迷离之际,感觉到他的进入,却痛得咬唇呜咽,他迅速停止了动作,“翎儿。”他轻吻我,低低唤我的名字,声音暗哑。吻,温柔缠绵,吞没了呜咽,疼痛在渐渐缓去,他再也不能忍耐,,如暴风骤雨一般,将我湮没。

    低帏昵忱,极其欢爱。

    秀发浓密如藻,一丝丝,一缕缕,摇曳在胸前。

    这一夜,我与他,一次又一次,抵死缠绵。

第273章: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1

    雨,在黎晨时分停歇,我从甜谧的睡梦中醒来,迷蒙睁开双眼,只见他站在窗前,随意披了一件白色褒衣,宽袖翩翩,博带未系,用一杆绿竹半挑起窗棂。

    窗外,是晴好的天气,呼吸里,有湿润清新的味道。阳光,轻柔的洒在他的侧脸,墨发凌乱,随意挽起,露出优美的颈项。

    清扬婉兮,其人如玉。

    那美,美得如此空灵,竟,让人屏住了呼吸。

    “长恭。”

    我轻声唤他,他向我走来,笑颜璨然,仿佛是,春日清晨凝露绽放,最美的那一朵。

    “翎儿,你醒了。”

    “嗯。”轻垂臻首,面颊泛起一抹淡淡红晕。

    吻,轻柔的落在我唇角,他的声音暗哑,“昨夜,累坏了吧。”

    脸,更红了。

    浑身的酸痛,密布的吻痕,还有在被单上,鲜艳绽放的一朵红花,无一不告知自己,昨夜的那场欢爱,如此,悱恻缠绵。

    凤眸含情,唇角凝笑,他痴痴凝望着我,仿佛永远也看不够。我脸上红霞飞起,不依的将头埋羞涩的进被褥里,他低低笑着,吻,温柔的落在我耳后,痒痒的,绻缱的酥意。

    “翎儿,与你重逢,简直,让我疑心自己是在梦里。”他在我耳畔,轻声呢喃。

    我轻声道:“并不是梦,若说是梦,只怕,这梦实在太久远。”

    是啊,久远得跨越了千年。我郑翎,爱他,兰陵王高长恭,非爱他檀郎玉貌,非爱他绝美无双,只因,他就是他,一个戴着面具的将军,一个我穿越千年迷梦,只为与他相遇的男子。我轻倚着他,轻声道:“长恭,我已经明白,我是因着你,因着洛阳,才会来到这人世间。”

    “翎儿,我的翎儿。”他轻唤我的名字,一声声,情人的呢喃。

    我却嗔怨道:“只是,你说过,你会在洛阳等我,可是,你却让我白白等了三年。”

    “那年,与你在黄河岸分离后,我一直思念着你,那个冬天,似乎过得特别漫长,我一次次夜渡黄河,孤身潜入北周大营,想要找到你,可是,哪怕寻遍整个周营,我却怎么也找不到到,几经周折,最后才总算打听到,原来,你因病,已经被宇文邕送去了长安。”

    “我传书长安的细作,让他们替我暗地寻访,然后,宫门深似海,当我终于得到你的消息时,回复的信笺上写着的却是,你已经被宇文护逼得服毒身亡。翎儿,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试过这么爱一个女子,哪怕与你只是一面之缘,我却如疯魔一般陷了进去,段虎骂我痴,骂我傻,然而,我却真的痴傻得差点死去。”

    一切,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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