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妻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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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妻洋洋-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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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三却睁着眼睛看着她,他的手还在她的衣襟里面。

“昨儿倒是醉的不太知道事了。你等了我很久?”傅三有些歉意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以前不管自己回家再晚,临清总会点着灯等他,而昨天晚上,他的确是喝多了。他偷偷地看临清的表情。

临清看到窗棂上的亮光,心里一咯噔:“几时了?迟了”

傅三的手却按住了她,眸子锁定着她,轻声地道:“还早呢,这卯正刚过。夏日天亮地早。又不用立规矩,那么急着起来干什么?”

临清这才忆起自己现在随傅三在江州,不必要立规矩。她只觉得自己才醒过来,脑筋什么的也不清楚。

傅三没有见过这样的临清,有些担心她生气了,讨好似地道:“临清,生气了?我再不与他们喝酒了。我……”

话未说完,临清柔软的身子已经靠了过来,她的小脑袋缩在他的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腰肢,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到底,怎么了?”傅三完全没料到她的动作,只是她这样寻求保护的行为,他真的是第一次见到。他轻拍着她的背,心里更觉得愧疚,轻声道:“我以后绝不那么晚回家。临清,这次要打要罚随你。”

临清抬起头来,脸上已经满是泪痕:“仲暄,我怕。”

鼻头红红的临清此刻看起来,更像是一只没有保护的小猫。傅三见了心里更不是滋味,连忙伸手发誓道:“临清,随你怎么罚我。我再不丢下你一个人。”

“不是。仲暄,我昨天一直听到哭声”临清带着哭腔说道。

傅三一头雾水:“什么哭声?”

临清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昨天你走了以后,我就在屋子里面和她们说话,然后就睡着了。后来觉得身子很沉,有人在哭,我睁开眼睛,却谁也没有。昨天晚上一个人在房间里坐着等你的时候也是,似乎那哭声是从旁边的房间传来的。我们去看了,什么也没有。就你喝醉了回来,半夜,我又听到了。我推了一下你,你翻身响动有点大,那哭声就停了。”临清越说,那种恐惧的感觉就又蒙上了心头,眼泪止不住地就流了下来。

傅三开始还有些懵,后面就缓缓回过了神来,临清的意思是,这屋子里,大概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一直是个不太相信鬼神之人。如果真的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话,自己在前线杀了那么多的人,应该早就下地狱了吧。可是,见了临清的这个样子,他心底里的那根叫做温柔的弦却被拨动了一下。临清选择将她的害怕和担忧说出来,证明她信任他。他想了想,说道:“那,你的意思是,只有你一个人的时候,你才听到?有没有别人听到。”

“我不知道。但是我每当喊了人进来的时候,那哭声好象就没了。”说到这里,她心底更加地发毛,仰起脸来,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全是泪珠,“我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

“别瞎想,你有做错什么事?别自己吓自己。”傅三想了一会儿,说道,“我今儿哪里也不去,就在这屋子里。别哭了。”

临清点着头,那眼泪早已将他的衣襟给浸湿了好大的一块。她有些不好意思,要起身帮他拿衣裳来换。他却拉过了她的手,然后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很快,这个带有宽慰成分的吻,就将这屋子里的气温一再地推高,演变成了另一场酣畅淋漓。

好不容易两人起了身,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傅三昨儿晚上醉酒,脑袋还有些疼,方才又闹了一阵,脸色不太好。临清给他端了碗白粥,然后又特意让人做了些精致的小菜。傅三吃着,才觉得嘴里有了些味道。

临清却想着那哭声的事,有些没胃口。傅三却在桌子底下握了握她的手,对着她笑了笑。

一整天,他们两人一直在一起,包括在屋子里一起写字,一起去看孩子们,一起用饭。

晚饭之前,他们两人去看了孩子们。刚踏进房门,香非就急匆匆地迎了出来,脸色凝重地说:“三少奶奶,您放金银首饰的那个小箱子,不见了”

临清和傅三听了,连忙去了那个放东西的房间。果然,清点了一阵,就少了那个小箱子,而其他的东西,也有翻动的痕迹。

临清望着傅三,心里狐疑不止:难道那不是什么鬼怪,倒是小偷?

卷一 第一百九十九章 水患

“箱子都锁好了。那盒子里面的东西虽多,可是值不了几个钱。”临清当然不会将真正值钱的东西就这么随意地放在外间的小屋子里。

香非也知道的。她虽然没有管首饰衣物,大概的东西还是知道的。当初她取东西出来摆放的时候,确实还看过那个小箱子里面的物事。不过,这么一小箱子,还是有些价值的。

临清看着她们把箱子锁好后,见她们都是一身汗了,就让她们下去了。她走到了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将一杯水放在了傅三的面前。

“临清。”傅三抬起头来,目光里有些为难,似乎在下什么决心,又怕临清有些不答应似的。

临清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说道:“怎么了?”

“那个。如果你怕的话,要不要请一些人来看看。呃,兴许有用也不一定。虽然我们从没用过。”傅三的脸都胀红了,躲闪着临清的视线。

虽然他说的很吞吞吐吐,但是临清也明白了。是担心自己怕,所以想请人来作法吧。

临清一瞬间有些感动,说不出来的感觉。只是作为他是不信的吧,却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安心。临清微微一笑,然后说道:“我闻不来那些符的味道。小时候,偷偷出去瞧人家跳大神,差点晕了。回家后就被我的母亲关了好几天。”

傅三听了,说道:“那既然如此,叫林贵重新寻个住处吧。”

临清坐在他的旁边,轻声地道:“我明白。要找房子也不是难事。只是,刚将家里收拾妥当,也不必要又大费周张。要不然,你明儿陪我去拜拜那佛。我听说这里的寺庙很灵,就建在明湖旁。”

傅三想了下,说道:“明天恐怕不行,我得去府衙一趟。后日吧。对了,这个东西,你带着吧。”说着,他往她的手里塞了一个东西。

临清看时,却是一个有些旧的护身符,那红色的绳线因为时间比较长了,所以都有些被渍地颜色变淡了。临清摸着那线绳都是润润的,知道他定是在手里握了很久,当下只轻声地问道:“这可是灵真子大师送的?”

“恩。师傅离开的时候,送给我的。我去打仗的时候都带着的,还是很灵验的。我几次死里逃生。”傅三浅浅地笑着。

临清却站了起来,走到了他的身后,将那护身符给他带上了,轻声道:“你带着吧。有你在,和带着它是一样的。”

傅三听了这话,眉眼里有些感动。

是晚,傅三与临清倒是没有再听见那哭声。临清半夜醒了,仔细听了听,没有听到那哭声。傅三的胳膊一直是揽着她的。她没来由地一阵安心,闭上眼睡了。

后日清晨,那雨还在淅沥地下着。临清起身,只觉得周身一阵清爽,不似之前的早晨都是被热醒的。

只是,这雨,下地这么大,今天怕是没有办法再去拜佛了吧。临清推开了一扇窗,顿时那雨珠夹杂着泥土的腥味传了进来,带来一股清凉的感觉。

“外面还在下雨吗?”傅三的声音懒懒的,还打了个哈欠。

临清连忙回过头来,轻声道:“昨**看公文看到那么晚才睡,多睡一会儿吧。”

傅三已经坐了起来,伸手将纱帐揭开,看着她,嘴角挂着一抹笑,说道:“今儿不是要陪你去拜佛吗?说来也怪,那哭声近来好象也没听过了。”

临清点了点头,神色间有些恍惚:“不知道是不是我第一天来,精神太紧张了。”

“三少爷。”门外却响起了香非的声音。

这么早?临清记得刚过卯时。傅三也看了看临清,然后问道:“进来吧。”

香非进了来,她的裙子下摆都有些润了。她递给了傅三一封信,说道:“三少爷,方才有一个说是巡抚大人的下属,送来了一封信,说是请三少爷看了信后,马上到府衙去。”

傅三接了过来,就坐在床上看了。看到信的最后,他的脸色也有些变了。

香非识趣地退了下去。临清看到他的脸色,轻声地问道:“怎么了?”

“昨儿的雨把堤坝给弄垮了,巡抚召集所有的人去那边商量对策。”傅三的脸色有些阴暗。

临清听了,立刻就忙了起来,开始给他找衣裳这些了。傅三也忙起身,开始洗脸漱口。

“今儿的晌午饭想来你是回不来了,双翠,将昨日准备的那些吃食交给林贵,让他记得到时候将那些饭菜热一下。若是没处热,这个天吃冷的也不防事。”临清一边帮傅三整理腰带,一边吩咐道。

香非和柳叶都忙地不行,那芸初由于是才进屋里来伺候不久,因此很多的东西还不知道,只是帮着大丫鬟们递些东西什么的。

傅三见临清忙得不可开交,轻声地道:“跟着他们一道,怕是不会挨饿的。”

“若是今儿不下雨我也就不给你带了。若是太偏僻了找不到吃饭的地儿呢?要是麻烦就让林贵带在马车上。总不会你们都骑马吧。”临清饶是忙,事情还是分的很清楚的。

傅三见她如此,也就依了她。

一刻钟不到,她们几人就将东西完全地归置好了。临清将他的官帽给他带上,轻声道:“小心,别靠堤坝太近,人都是洪水猛兽的。这个是一些馍馍,早饭没法吃了,先填下肚子吧。”

傅三见了她的严肃样子,本来想说没事的,他将没事两个字吞回了自己的肚里,有些歉意地道:“临清,今儿不能陪你去寺里了。等有了空,我一定立刻带你去。”

临清点了头,轻声道:“我都知道的。正事要紧。”尤其是他刚到这里,更要稍加小心才是。这为百姓做事,总归是好的。她是分得出轻重缓急的。她浅浅一笑:“快去吧。”

傅三接过了伞,走出门。林贵已经候在了外头。那风夹杂着雨席卷了过来,淅沥地下的好不热闹。傅三看了看那连成一片的雨帘,说道:“雨这么大,当心着凉。快进去吧。我去了。”

临清点头,望着他。林贵将伞接过打开,傅三回过头来,说了一句:“进去吧,我真去了。”说着,他就低下了头,进得伞里,和林贵一道去了。

那雨滴打在伞上,发出噼啪的声音,飞溅开来,整个伞面形成一朵巨大的花。随着他们的远去,那雨帘渐渐地又变成了白蒙蒙的一片。

“三少奶奶,三少爷已经走远了,外面天气凉,您还是先进去吧。”香非上来劝道。

临清点了点头,依了她的话,收回了视线,往屋子里去了。

当天那雨一直在不间歇地下着。临清去了孩子们在的屋子里面,和着香非他们做针线活。

做地累了,香非站起身来,揉了一下脖子。珍姐儿已经会摇摇摆摆地走路了,她见到了香非起来,就丢下了自己手上的小鼓,朝着香非扑去了。

香非最喜欢珍姐儿了,连忙抱起了她,在她的小脸上揉了揉,说道:“珍小姐,这个小脸怎么又花了。”

临清也放下了手里的活计,一边揉着自己的脖子,一边上去抱起了珏哥儿,有些无奈地道:“这两个孩子的性子要是换一下就好了。偏这个姑娘家这么的好动。”

奶娘们都笑了,香非道:“我就觉得珍小姐的性子挺好啊。这样的孩子总归不是多愁善感的,说是太安静的孩子啊,这容易生病。”

临清自然是说着玩的。只是,她望了那天,说道:“快到晚饭之时了吧。看这样子,他也回不来了。”

“那堤坝垮了,我小时候的时候倒也见过。只是当时被吓住了,房子都被淹了。”芸初说着说着,声音就凝滞了。

柳叶上去,低声安慰道:“已经过去了。”

芸初低头抹了泪,点头道:“我知道的,多谢姐姐。”

临清听了芸初的话,心里也有些不知道是何滋味。总以为自己平日里就遇到够多的烦心事了,但是真跟那些没饭吃没衣穿连个遮风避雨之处都没得去的人一比,这顿时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三少奶奶,要不要摆饭了?”香非见了临清沉默的样子,怕她胡思乱想,连忙找了个话题岔开。

“好。”临清只觉得胸口的那阵担心都压地她的心都呼吸不过来了。

到了子时傅三也没回。临清想派人去问,都不知道派谁去。这大家都是人生地不熟的。那风声夹杂这雨声一直落在这屋顶上,却让这屋内的空气,也都是潮潮的了。

临清展转反侧了好久,还是睡不着。门外笃笃地响起了敲门声,临清一下子就弹了起来,来不及穿鞋,奔过去开门。

一打开门,顿时一股强风吹了进来。香非缩着脖子,拉了拉身上的衣裳,说道:“三少奶奶,方才林贵回来了,说是三少爷他们今儿晚上要在那里守着。若是这雨再下,怕是才堵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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