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妻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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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妻洋洋-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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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三已经睁开了眼睛,看着临清,眨了眨眼。

临清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说道:“他们暂时离开了。想是有别的什么事。”

傅三拉住了临清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抚过她的眼睛,戏谑地道:“难道他们在几天,你就要当几天的怨妇?眼睛哭肿了也难受的。”

临清想了想,说道:“我就哭几天,然后就假装晕倒,躲着不出来了。”

傅三轻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苦了你了。”

临清觉得这样下去又该变煽情的戏码了,连忙站起来说道:“我去吩咐人给他们准备午膳了。”

“别忘了我的夜宵。”傅三远远地吩咐了一声。

临清的脚步顿了一顿,答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傅三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为何,心突然放松了许多。临清,好象和自己第一次遇见的时候不太一样了,不过又说不上是什么不同。有了她,自己这场病,大概就可以瞒过去了。只是非得这种方式才能表现自己的忠心吗?他不禁淡淡地苦笑了起来。

结果临清在过后几日一直都是肿着眼睛的。傅三也硬扛着没有吃药。隔了几天,临清就真的“病倒了”,一直就在房间里躺着。太医抽空去看了临清,给她开了一个安神的方子。

傅三的病渐渐的才有了些起色。那两个太医又千叮咛万嘱咐了最早他们请的那个大夫,才回了京。

就在他们离京的那天,临清的病就好了。她吩咐厨房去拾掇了很精致的一桌饭菜,然后自己提着食篮去了那个院子。

傅三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临清扶着他坐下,问道:“今天换药了吗?”

“还没有。大夫家里有点事,先回去了。我饿死了。”傅三说着就去拿了筷子。

临清忙把饭菜都给拿出来,在一旁伺候着他吃饭。傅三扯着她坐下,说道:“坐下,我最讨厌什么立规矩的了。对了,你在家里,母亲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为难。我走的时候,太后似乎yu体有恙,母亲还在寺庙里为太后祈福。”临清回答着,“因着家里事情没人管,还让我和二嫂帮着管了几天。”

傅…了点头,继续吃着饭。临清看他时不时想去碰伤口,问道:“是痒吗?”

“恩啊。说是一天必须一换。大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伤口在愈合了。”傅三咬牙道。

临清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帮你吧。”

卷一 第九十一章换药

临清的手轻轻地解开了他的亵衣,那道白色的绷带上面,已经渗出了黑色。临清大吃一惊,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伤口化脓什么的了?”

“没有,是药汁。太医专门给我配制的。这色泽是有些不太好看,不过对伤口的愈合倒是有奇效。”傅三只觉得伤口处痒地不行,很想用手去抓,可是又不行。那是新肉长出来了,在愈合呢。

临清这才松了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轻轻地解开了那绷带的结。她一圈一圈地把绷带绕开,这才第一次看见了那伤口。

按理来说,箭伤应该是并不严重的。可是由于傅三拖了这么些天,伤口化过脓,所以把周围的部分都给清理了,看着就是一片。临清咬着下唇,用竹片把昨天上的药一一地拨下来。她在很烫的水里绞了一张手巾,轻轻地擦着他的伤口。

这样擦着还是有些痛。傅三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身子往后躲了躲。

临清的手都是很僵硬的,见他一动,手上的动作一大,那竹片差点就刺到了他的肉里面。临清连忙一只手撑住了他的胸膛,头也没抬地说:“别动,这里有一点药在伤口里面,要挑出来。”

她的白皙的手按着自己的胸膛带来的触感,让傅三的心突然静了下来。他看着她的头顶上的那一朵粉色的珠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见过的女人,都是不会亲自动手做这些事情的。而临清,不仅把自己服侍地这么好,连给伤口换药她也这么仔细。傅三也不由地摒住了呼吸,静静地看着她。

临清终于把最后一点药给挑了出来,抬起头来松了口气,额上已经渗出了细细的汗。她下意识地想用袖子擦擦额头,一张手绢子已经覆上了她的额头。

临清有些诧异地抬头,傅三嘴角含笑地望着她。临清的脸腾地就红了,眼帘垂了下来,慌忙地躲开了些,说道:“我去净手,然后给你上药。”说着,她匆匆将那些刮下来的药汁包好,然后就走了到了铜盆前净了手。她又走出去把水全倒了,洗了盆子,才复又接了一盆热水,然后进来。

“不用那么麻烦,直接上药就行了。”傅三看她进进出出,忍不住说道。

临清抬起头来,严肃地说:“不行,万一被感染了怎么办?”说着,她就仔细地把搓了手巾,走过来。她又给他细细地擦了两遍,还将金针在火上烤了烤,才用针给他细细地挑上去。等她把药抹匀以后,她才把把绷带给他一层一层地给缠上去。

等到一切都忙完,已经到了晌午。临清的手臂都麻了。她直起身子来,给他穿上了衣裳。

傅三拉了她坐下,说道:“以后还是让他们帮我换吧。这个累人的。”

临清喝了好几口水,才说:“他们以前给你换药,是不是都没有用水擦?”

“就擦一次,没你弄地那么繁琐。”傅三笑道,“反正也没什么事,不用那么小心的。”

临清摇了摇头,眼睛里充满了坚持:“以后都我给你换。或者我看着大夫换。”

傅三不明白她为什么在这件事上如此坚持,依了她。

临清叫了林贵传饭。等到饭端上来后,临清还要布菜。傅三握住了她的手腕,也坚持道:“吃饭的时候你得依我,坐下吃。让他们来。”

临清只得坐了下来,手拿起筷子,都有些抖。傅三看了她几次,见她都不吱声,也不说什么。这个女人,骨子里应该是很倔强的吧。

吃毕了饭,傅三要去园子里走走。临清让林贵和双翠拿了一见薄外衣,然后拿了些吃食,跟着他们一道去园子里逛。

傅三和临清两人走最前面。那两人远远地跟着。傅三指着那荷花说:“我记得我来的时候,这些荷花还没有打花苞,如今都已经开败了。”

临清笑着道:“花期只有一季,明年还会新开的不是吗?下一季,刚让其他的花来展现了。”

傅三听着她状似宽慰自己的话语,目光怔了一下,示意自己要坐在那石凳上。临清扶着他坐下。他抬起头来望着她,正色道:“其实我也想回京城了。以前只有我一个人还好,可是现在你来了傅家,我总不能让你跟着我到处跑吧。只是……”

“只是这样一来,你的官职恐怕就不保了,怕我会有什么想法是不是?”临清微笑着问道。

傅…了点头:“不瞒你说,的确是这样。你刚进门我就到这样的境地,怕你多心,委屈你了。”

临清坐在了他的身边,目光望着那柳树道:“你也是知道的,花开过了终是要败的。但是明年,到了一定的时间,它总会开地更明艳。现在的日子就已经很惬意了。只是你,能够适应这样闲下来的日子不。”

傅三微笑着摇头道:“恐怕还真是不能适应。在马上跑了五六年了,这一下子要告别,还真是有些不舍。”

“有空的时候,教我骑马吧。”临清沉默了一阵,突然说道。

傅三哑然失笑:“你要骑马?我记得以前四妹妹也是这么缠着要我教,结果我把她带到了马面前,她就抱住柱子不过去了。我知道的,也就只有一个女子会骑马。”说到最后一句,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住了口。

临清却像是没有听出来他话里的蹊跷似的,说道:“是杨表妹吧。她的确是巾帼英雄。”

傅三的眸子顿时暗了些下去:“你怎么认识她的?她来傅家了吗?你怎么没告诉我?”

“以前跟着母亲去祁家做客的时候认识的杨小姐。这次她的确来傅家住了好些天。”临清观察着他的脸色,坦然地笑着说,“好似杨家表妹和大家都很熟呢。”

傅三连忙想说什么。临清却接下去正色道:“她既然是夫君的表妹,那自然也是我的表妹,我自然会以礼待她。”

傅三看了她这么极力瞥清的样子,忍不住来了兴趣:“我可是说什么了吗?怎么感觉这话里带话呢。”

临清假装没有听懂般地问道:“什么话里带话。我说的是实话啊。还是说这表妹与旁人不同,夫君对我这样的想法有什么不满意吗?”

傅三脸上的笑意更重了:“敢情这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反倒是在套我的话呢。杨表妹和四妹妹她们都是一样的。因着我母亲的关系,与我们家的关系比较亲近。”他顿了一顿,说道,“我的传言,你也听过的。”

“传言若是真的,今天我又怎么会站在你的面前呢?”临清复又浅浅地笑了起来,那笑容映着水光,总是带着一分灵透。

傅三也淡淡地笑了,望着远处的云:“以前清荷院,是叫荷院的。”说着,他的手准确地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有些凉。临清知道,他的心里还是不好受的。那样的传言,他才是最无辜的那个。那自己算不算是冲喜成功了呢?她轻声道:“其实要说私心,我也不是没有的。若是传言不真,那我可不就嫁进了侯府了吗?以后荣华富贵那可就享之不尽了。”她的话带着些俏皮。

傅三望着她的目光突然严肃了起来,问道:“上次在荣府,出了那事,你回去,可有受委屈?”

“没有。”临清的笑顿了一下,复又笑地更灿烂。

“若是没有那件事,恐怕你也不会……”傅三自嘲地笑了笑。

临清轻轻地摇了头:“如果我不愿的话,也就不会对灵真子大师如此说了。我们回去了吧。风大了。”

傅…点头。两人刚站起来,林贵跑了过来,严肃地道:“三少爷,三少奶奶,圣旨到了。”

傅三的手突然用了一下力,临清反握了回去,对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傅三笑了笑,回了一个你放心的眼色。然后他朗声说道:“夫人先回去更衣吧。”

两人都更了衣。临清没见过傅三穿官服,只觉得他的人都精神了许多,只是那惨白的脸色还能看出他的虚弱。两人跪在香案前,听着那太监宣旨。

果然,皇上“暂时”把傅三的将军之职给撤了,却又封了一个正四品的户部的闲职给他。等到太监念完了圣旨,傅三似乎怔了一怔,才从太监的手上把那圣旨接了过来。

临清扶着傅三站了起来。那太监笑着说:“傅大人请放心,万岁爷吩咐奴才,说是傅大人先把伤养好,然后才好做下一步的打算。这一次的功劳,万岁爷是记在心上的。”

傅三的笑有些虚浮,感觉整个人都是靠在临清身上的,他揖了一礼,说道:“多谢公公。还请公公代为转达皇上,臣傅仲暄谨记皇上的恩典。”

那太监也揖了一礼,说道:“傅大人客气了。奴才一定代为转达。”

傅三又要留他,那太监却坚持要告辞。临清就吩咐林贵送了出去。等到那太监走地没有了身影,傅三站直了身子,对着临清苦笑道:“动作还真快,前脚的人刚走,后脚就来宣旨了。看来,他们第一次看了我,大概就传回了消息了吧。”

卷一 第九十二章衣裳

傅三的身子一天比一天的好,脸上也有了血色。他开始把自己手上的军务一点点地分配下去。因此,他每天都待在书房里面,幕僚和下属们进进出出,反而比他生病前好象还更忙了些。

临清白日里都看不到傅三,甚至晚上,都是在她睡熟了以后,才感觉到身边有人回来了。早上她还没有醒,傅三又走了。临清知道他的心里不好受,每天只好在厨房里待着,让厨娘给傅三做了很多的补身子的东西。傅三每次送回来的碗碟,都是几乎把东西全吃完了的。临清见此,也就每隔一两个时辰送些东西过去。

这日清晨,临清起床,看到在屏风上搭着的傅三的衣衫。大概是他换下来的。她取了下来,大吃一惊。这件衣裳上的蓝色,都已经洗地有些发白了。她心里疑惑,连忙让双翠进来。

双翠见临清叫地急,连忙赶了进来,问道:“三少奶奶,可是有什么事?”

临清沉着面色对着双翠道:“你把门给我守好,不准任何人进来。若是三少爷来了,也不要让他进来。”

双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点着头,就把门给拉上了。

临清走到了傅三平日里放衣物的柜子面前,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

衣物从春到冬的都有。她也不拿出来,只用手去摸。

果然,除了面上的几件,其他的至少都是半旧的。还有几件一入手就觉得薄如蝉翼了,都是被洗太多次的缘故。她默不作声地关上了衣柜的门,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坐在了桌子边上,沉默了好久,手上一直拿着他的那件衣裳。发了好一会儿的神,她听到了外面双翠和谁说话的声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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