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的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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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的男儿-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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屡见不鲜,形式更是五花百门,没有人会在意。
  
  渐近寝室,就听见希泰美拉娇蛮的叫骂声,伴着惨叫啼哭传出来。
  
  菲尼尔大步流星走进去,入目是几名被捆绑的奴隶,身上均是伤痕累累,全都出自公主手上一根棘鞭。
  
  “原来你还有空闲玩乐吗?”菲尼尔冷眼看着可怜的奴隶,目光冰冷,不见半丝恻隐。
  
  希泰美拉这才注意到菲尼尔,笑靥如鲜花绽放,急步上前捉住他的手臂,力道却犹如捉住救命稻草般强烈,连指尖都陷入了皮肉。希泰美拉欢声轻喃:“你来了,是来安慰我吗?”
  
  菲尼尔冷眼看着她,表情淡膜:“你败在李长琴手上,还有资格让我安慰吗?”话罢,他毫不留情地甩开这女人,对手上十个半月形抓痕毫不在意。
  
  跌坐在地上,希泰美拉先是微愣,醒觉后,怒意爬上脸容,美艳的脸变得丑陋。她狠狈地尖声嚷嚷:“他会付出代价!我会杀死他,将他剁成肉酱!”
  
  菲尼尔依旧淡漠,冷淡地问“是什么办法?”
  
  希望再次燃起,希泰美拉急忙走进内室,没多久就拿出一柄金匕首,献宝般递给菲尼尔:“看,这个……这是赛特的神刃,只要将它刺进李长琴的心脏,一切就结束了。”
  
  “赛特吗?”菲尼尔接过匕首,一股寒意透过指尖直指心脏,竟然是那样的激烈。他抽了一口凉气,不觉仔细端详匕首上诡异的血色纹路,仿如透着罪恶污秽的颜色。
  
  “我用自己的鲜血将它供奉了四十九天,求取干旱之神的力量,它会使李长琴的心血干涸,不再拥有活力。”
  
  笑意渐渐爬上少年的唇角,与少女痴狂的神情相辉影,俨然是一幅群魔魅盛宴图。
  
  “你确定?”
  
  希泰美拉连说话也顾不上,迫切地点头。
  
  菲尼尔却不会轻信几句话,他毫无示警地将匕首刺向身侧侍从。随着一声惨叫,匕首没入那胸膛,甚至没有带出一丝血色,在众人惊慌的目光下,肉体迅速化成灰尘,聚堆于地上。
  
  希泰美拉惊叫:“做什么,或许只能用一次,就像神花一样!”
  
  菲尼尔冷笑:“你能做出第一柄,也就能做出第二柄。”
  
  “这……,是这样吗?”惊诧还未褪去,笑意已经迅速爬上唇角,少女艳丽的脸显得诡异且扭曲:“但你不在意我所承受的痛苦吗?”
  
  这个问题引起菲尼尔的蔑笑:“你不是正喜欢我冷待你吗?你这个灵魂扭曲的女人。”话落,在希泰美拉陶醉的神情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匕首刺进另一人胸膛。再见奇景,让他的笑容加深:“看,还能用。”
  
  其他奴仆打着哆嗦,却不敢吱声。
  
  希泰美拉仿佛难以承受快感,忘情地啃咬着指尖,声音因快乐而颤抖:“只有你,只有你是这么的特别,这么的美丽,没有人能够胜过你,即使是与你拥有相同美貌的赛里斯,也不行,他跟你不一样。”眼睛根本无法聚焦到这个人身上,希泰美拉仿佛看见了幻觉,记忆中血染的纯稚童颜,那残酷的眼神却让人冷彻心肺。打从相见那一刻开始,她的灵魂就疯狂地渴望着他,无论用任何方法都无法缓解这份渴求,即使是拥有同样外貌的赛里斯,也不能解决她的难题。
  
  她倾心恋慕的菲尼尔。
  
  完全不将这疯女人的恭维放在眼里,菲尼尔把匕首递还给她:“收好……这一次,我会帮你。”
  
  “真的?!”
  
  “我们将李长琴杀死。”
  
  “好……杀死他!”
  
  只有杀死李长琴,才能解恨。
  

作者有话要说:喵。。。打滚。。。。。。。。。再打滚。。。。。。。。。。。。。。。。再再再打滚。。。。。。。。。。。。。。。。。。。。。。。。。。。。。。。。。。。。

兄弟俩的差距;不能说完全没有原因;他们虽然是兄弟;但打从出生开始;就从不在平等地位上。再加是菲的特殊身份;而赛遇到长琴。。。是一个大大的转折。。。。。缩去。。。




第六十二章 准备

  无垠沙漠与夜空相接,天上不见星辰,却有一钩弯月当空。月色朦胧,却是腥红的血色,仿如血雾,侵蚀着沙岩荆棘,尤其怪诡。风是那么的混乱,自四方八面而来,肆意吹搅。裹足细沙竟如沼泽泥泞,使人寸步难行。
  
  这个世界极冷。
  
  赛里斯很清楚这是梦境,因为同样的景物并非初次梦见。曾经他噩梦连连,这个梦就是他幼时屡屡惊醒的元凶,但他再也不是当年无助的幼童,噩梦已经无法影响他。只是这一回他有点在意,因为梦境虽然未变,却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他有不祥预感。
  
  思绪被打断,因为梦境出现了变化,荆棘竟然像拥有生命般爬上他的双腿,将他拽进沙层下。他在迅速地下陷,眼前一片黑暗,蚀骨深寒夺去的神智。
  
  长琴……
  
  霍地,赛晨斯理清眼前糊涂,只见窗外朗月高挂,而李长琴正曲膝支颔,似乎隐入沉思,侧脸透出几分娴静气息,十分难得。赛里斯打了个寒颤,这才发现胸膛□在空气中,原来兽皮毯被长琴扯走了。他一向浅眠,受冷就会醒来。
  
  反正梦境也不值得留恋,他比在意怎样才能做到既不惊动身边人,又夺回毛毯……现在不是生病的时候。
  
  正苦思,长琴却猛地回首,接着动作纯熟地挪好了被子。赛里斯微愣,长琴弄好了,注意到赛里斯的愣视,不觉挑眉:“冷醒了?”
  
  “嗯。”
  
  “抱歉,想事情想得太入迷,没注意就……你继续睡。”
  
  赛里斯却没有睡意,沉思片刻,不觉问:“在想什么?”
  
  “刚才吗?嗯,就是重复想着解决巴顿的计划。要在暗杀他的同时立即让二世的军队进城镇压,每一个步骤都得细致,只要有一个环节出错,一切就会变得艰辛。”
  
  赛里斯了解地颔首。
  
  长琴突然回眸,凝视赛里斯甚久,才说:“也有想未来……我的世界。”
  
  “我就知道。”
  
  赛里斯露齿灿笑,释怀的表情充满愉悦。长琴不觉也露出笑容,他伸手亲昵地拍了拍赛里斯光洁的额头,手指揪起一绺黑发把玩。
  
  “笑?如果你知道我的世界发展成怎样,大概会吓着吧?”长琴开始用力想象赛里斯被吓着的模样。
  
  赛里斯听了,也蹙眉细想:“是吗?那是变成怎么样?”
  
  说道21世纪,长琴不觉蹙眉,思索了好一会才喃喃着说:“人类制造了很多工具,有比现在更快的车子,还可以像鹰隼一般在天上飞。也有很多武器,有的只要动动手指就能将整个底比斯移为平地……生灵涂炭。”
  
  听着这神奇的叙述,赛里斯将额头往长琴的指节蹭了蹭,笑着说:“那就是大家都拥有神明的力量了?”
  
  神明?
  
  “也不是啦,总有一天你会见识到。不过……赛里斯,你小时候坦率多了,受到惊吓和惊喜的模样多可爱,现在就非常罕见了。”说着,长琴双手不觉开始揉弄那张脸,将年轻漂亮的脸蛋弄得怪模怪样。
  
  捂住被那双手蹂躏过的脸,赛里斯苦笑“我现在也很坦率。”
  
  “是哦?”即使他这般说,长琴仍是一脸不信,又掐住他的脸狂扯:“真想看看你失控的模样,肯定很精彩。”
  
  听罢,赛里斯突然沉默了。
  
  见他如此,长琴挑眉:“怎么?”
  
  哪知赛里斯依旧不语,凝望他的眼神似乎充满别样的深意,十分神秘,仿佛充满哲学与智慧。
  
  没来由地,长琴感觉到脊背发凉:“喂,有什么意见就说,盯得我都发毛了。”
  
  赛里斯金银异色的双眸终于轻动,反问:“你不是看过了?”
  
  “啊?什么时候?”长琴蹙眉,看赛里斯表情认真,不像在说谎,只是他怎么想也记不有那种时候。有看见过吗?
  
  “不记得?”
  
  这时候,长琴总感觉赛里斯的有猫腻,但又说不出所以然,只有轻轻点头。
  
  “昨夜里不是才见过?”
  
  “啥?”
  
  唇角笑容加深,赛里斯不等长琴反应,突然翻身将人压下。
  
  当脑袋打在床上,李长琴终于明白所谓的失控是指什么,顿时傻眼了。
  
  “喂!我不是说那种失控。”
  
  “咦?不是吗?”赛里斯双目无辜地眨巴着,笑脸是那么的纯真:“那我们就来发掘另一种失控。”
  
  “靠!你小子装13!”李长琴算是见识到了,才不要屈服。
  
  哪知道赛里斯竟然直接啃过来,长琴在被啃的过程中败阵了,不断挣扎着的手脚也渐渐脱力,最后服了。赛里斯可不客气,尽情享用自投罗网的猎物,使出浑身解数,备求完成失控标准。
  
  清早,晨光映入。
  
  望着蓝天上一粒黄橙橙的太阳,李长琴不觉轻叹。他的脑袋正压在一只手臂上,瘦巴巴的,总算结实,当枕头也不错。偏首一瞧,手臂的主人正熟睡,那张脸年轻,漂亮,现在还有一点纯真。
  
  真是一张连睡觉都会骗人的脸。
  
  “让你狂,起不来了吧。”一边低喃着,长琴动手掐了那直挺的鼻子一记,接着他又觉得这说是惩罚,不如说是亲昵好了,又住了手。
  
  才爬起来,赛里斯就醒了,一金一银双眸正盯着他看。长琴被瞧得有点不自在,特别昨晚被耍了,实在有够窝囊的,不觉有点恼羞成怒。他拎起毛毯砸到赛里斯脸上:“睡吧,正午时还要举行祭祀,到时候别给我打瞌睡。”
  
  轻笑透出,赛里斯从毛毯下伸出脑袋:“还要看失控的表情吗?”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让我敲昏你,二是你立即给我装死。”
  
  赛里斯乖了,合上眼睛,继续他的天使睡脸。
  
  长琴撇撇唇,这才往浴池走去。
  
  “希望不会有那一天。”
  
  突然一声轻喃,房间里并没有第三者,长琴回头望正在睡觉的赛里斯,眯起眼睛问:“你刚才说什么?”
  
  回答他的是均匀呼吸声,赛里斯似乎是真的睡着了。
  
  “难道是梦话?”长琴甚是怀疑,只是看那张睡脸,实在不忍心将人揪起来,就随他去了。
  
  这些天巴顿将军都有好好运用李长琴,祭祀与公众活传教的活动来得频密。期间甚至有捍卫法老的贵族发起暗杀,监牢与刑台使用进入高峰期。
  
  长琴一行人身在暴风圈中心,冷睇着前仆后继的牺牲者为这段历史添加血肉,不能说完全无动于衷,只是有心无力。
  
  祭司在台上宣判罪名,将勇敢刺杀神使的十来人全部斩首。明晃晃的刀落下,利索地砍去一颗颗人尖,就像切砍一颗萝卜。
  
  坐在观台上打了个呵欠,长琴不觉轻喃:“哦,死无全尸。太冲动了,这一战若败了,他们就是反贼,成了最多只是追封义士。何必……”
  
  赛里斯脸带浅笑,说:“他们大概是有自己要坚持的信念。”
  
  即使是见惯血腥场面的诺布也不觉蹙眉:“真是的,什么时候才是结束。”
  
  支颔看到最后一颗人头落下,长琴伸了把懒腰,说:“呐!结束了。”
  
  “我不是说这个。”诺布恨不得揍李长琴一拳。
  
  不用细说,长琴自然知道诺布所指,不过他现在忙着摆笑脸装大坏蛋。一边咧着嘴灿笑,一边从牙缝进而挤出声音:“回去再说。”
  
  李长琴笑得牙关都有点发软了,最近可折腾死他,既要拿看电影的心态看待这种血腥判决,还要装做十分享受现状。连日伪笑,他的脸颊快要僵硬了,不知道会不会导致面瘫。他真怀疑赛里斯这些年是怎样过来的,从未见其喊苦,依旧笑得那么的轻松。
  
  侧首一看,赛里斯恰好转过脸,笑容又加深了几分,仿佛冒出圣洁光芒,使得长琴僵硬的笑容差点崩溃,唇角连连抽搐。
  
  这种泽披苍生般圣洁的和谐笑容,若摆到现代,直接就可以参加世界小姐竞选了。口号是……世界和平!
  
  多靠谱。
  
  “我靠。”
  
  “注意。”
  
  我靠靠靠……
  
  是夜,油灯下铺开一幅底比斯地图,以李长琴为首一行人围在四周,听取计划。
  
  “听说法老已经跟二世汇师,也就是说现在兵力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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