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的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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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的男儿-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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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自然地爱护着这个孩子。

  “回去吧。”李长琴说。

  这仿佛是唯一的选择了,乘着夜色,他们踏上了归途。

  菲尼尔的宫殿里,哈图亦步亦趋地紧跟着自己的主人,他能够感受到年轻主人的怒意,闷烧的温度就好比溶炼金属的炉子,足以让坚硬的武器化为水液。

  哈图了解主人,但他也必须要提醒:“赛里斯王子已经不会帮助我们。”

  “我知道。”菲尼尔咬牙切齿,今天赛里斯的背叛已经成功撕破了他的面具,他狠狠地扫落几块粘土板,闷响过后,粘土板碎裂飞射。

  菲尼尔恨声喃喃:“希泰美拉,都是她惹的祸。”

  “王子,现在不宜与公主决裂,大局为重。”

  “我知道,但总有一天,我要她为此付出代价。”菲尼尔不能原谅她让自己失去赛里斯,恨意让他稚气尽褪,阴鸷表情仿佛酝酿各种报复的手段,制定一个未来的,或者还很遥远的复仇计划。

  不可原谅的人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
奥义,椰枣树三弹……





  第二十九章 公主来了

  十天后,王宫船坞停泊着好几艘船,除去三艘华丽的大船,还有几艘较小的军用船。古埃及船只线条流畅,船身犹如被两舷收起的叶片,首尾立起有一人高,侧面就如同一柄大弓。桅高高竖起,洁白的帆绑在桅杆上。

  船队显得隆重,那是因为二世除了要到新都视察,还得到孟菲斯去接他的新娘,二世的首位正妻——奈菲尔塔利。

  对于长琴来说,这位王妃又是一个传奇,历史记载她是二世最爱的妃子,拉美西斯大帝的第一位皇后。这位皇后的身份一向为世人所瞩目,因为从没有一份史料能够清楚解释她的身世,史坛上众说纷纭,有人猜测她是底比斯世袭贵族之女,也有人猜测她是‘神妾’。

  但更多人认为她拥有前朝王室血统,因此二世可以通过这位妃子巩固政权。

  古埃及王室是十分注重血统的,单单身份高贵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标准,最好就能够绝对无杂质,例如父女、兄妹结合,自产自销,尽量减少他人DNA掺入。但是这样做是不科学的,现代人都知道近亲相奸容易生出残疾畸型儿,学术一点的说法,就是更容易患常染色体隐性遗传疾病。

  而且产量不高。

  只是古老的国度,宗教》科学,因此科学可以去见鬼了。

  二世的祖父虽然当上法老,但是古埃及注重血统,这时候他们要在这个神权第一的国家里混得更好,就需要更大的说服力,让臣民视他们为神祗!那么拥有前朝王族血统的少女,就是最佳的正妃人选,因为她的DNA十分矜贵。

  此时回到古埃及的长琴听说奈菲尔塔利,特意打听一下子,原来他们跟王室的牵连得追朔到好几代前的祖宗上,不过奈菲尔塔利家族家势雄厚就是了。

  无论如何,这位历史上美貌与智慧并重的王后,将受到宠爱,一切就记录在她华丽的墓穴壁画中,她死后被奉为神祗,受到埃及人的供奉和膜拜。可惜的是,后来这位传奇皇后的木乃伊和陪葬品均被盗窃一空,徒留一处寂寞的空墓,这可是史学上一大遗憾。

  所以当长琴听说二世要去娶那女人的时候,就像粉丝即将要见到偶像一般,他兴奋了。

  “真想快点见到奈菲尔塔利,等不及要看看她长得怎样倾国倾城了,从这里去孟斐斯要几天?”李长琴兴致勃勃地喃喃自语,哪里还有平日的冷静自持。

  旁边传来噗哧一声喷笑,不是诺布发出来的,是赛里斯。长琴被笑声逗得眉梢挑高,他眯起眼睛瞄着这一向很知道自制的孩子:“什么事逗笑你了?说来听听?”

  赛里斯没有回答,但有人代答了。

  “因为我已经气炸了!”

  李长琴猛地回头瞧瞧,入目的是一张年轻俊朗的脸,因为坏心情影响,漂亮的古铜色肌肤像涂了墨,竟然跟开封府的包大人靠拢了。

  长琴看得啧啧称奇,抛开之前强吻的不愉快,现在倒是想捉弄一下二世这小子。

  “我是去娶妃,你很高兴吗?”二世气得咬牙切齿。

  看着这张年轻气盛的脸,长琴眨眨眼睛,心情大好的他摆出一脸无辜,以惋惜的语气说:“普天同庆。”

  “嗷哧……”诺布装作受了重击般,嘴里啧啧有声,衬托一下二世的处境。

  二世气炸了,头顶都快要冒出烟来,他忿忿地瞪了诺布一眼,又再一次专注于长琴。

  “如果不是父亲和母亲命令我去娶她,我才不要去呢!而且即使我娶了她,我喜欢的还是你!”二世目光坚毅,语气坚定,完全不容他人怀疑:“我还是要你。”

  面对年轻力壮的狮子咆哮,长琴的好心情一落千丈,他睐着二世,不明白这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小鬼为什么执着于他,难道真是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好几天不见,我还以为你想通了。”

  “李长琴,娶奈菲尔塔利只是责任,我连续几天不找你,是让你好好喘一口气。”

  “然后?”

  “然后我发誓不会放弃追求你,我要用自己的方法,你不准拒绝。”话罢,二世露出灿烂笑容,立即将语言付之行动,长手一伸就搂到长琴腰上去,视长琴的白眼不顾,带着人就要往船上走。

  “你!”遇到这种无赖,在众目睽睽下,李长琴差点要将人踢到尼罗河去了。他一把扭住二世的手,将人给推开。

  二世瞠目,撇撇唇,又准备凑上去。

  未等二世收复失地,诺布一个大步将腰送上去,他对二世扯开笑脸,白森森的牙,往上提的牙角,就是目露凶光,让他看上去异常的诡异,像一头对猎物露出白牙的熊。诺布白牙开合,干巴巴地说:“王子,船在那边。”

  “你!”二世正要解决这无礼的侍卫,视线触及走向这边的希泰美拉,他住手了。

  赛里斯正在安抚李长琴,注意到二世的异样,他不觉回头看去。

  一阵香风袭来,未等赛里斯看清楚,唇上印落蜻蜓点水般的一吻,他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

  “旅途愉快。”

  希泰美拉愉快的笑声迅速抛离众人,她带着自己的侍从和行李施施然地上了船。

  死寂降临,半晌以后长琴找到自己的声音:“她是什么意思?她疯了吗?”

  传令小兵适时上来传送消息,二世阅读法老写给他的信件,脸上表情立即被惊讶占据,他不敢置信地低吼:“希泰美拉要做为使者同行?她照顾奈菲尔塔利?”

  这下真是有够惊人了,惊得李长琴说:“赛里斯,你留在底比斯。”

  赛里斯还未从亲吻的惊吓中脱离,又被长琴吓了一跳,他一边擦唇一边摇头:“留在底比斯,皇后也会杀了我。”

  失去李长琴保护的赛里斯,的确是危在旦夕。

  长琴怒火中烧,他往船上看了一眼,即使已经看不清楚那位公主的身影,他依然无法释怀。他不知道那位诡异的公主对赛里斯抱持着何种想法,总之就是前狼后虎,让人十分不安。

  二世更加不满,他对这位蛇蝎心肠的姐姐没什么好感:“我去找父亲理论,我不会让她同行的。”话罢,二世转身便毅然而去。

  二世走了,诺布喃喃:“我说,李你还是离那位公主远一点,我看这些王子公主们都有点变态。”

  有点变态的赛里斯看着诺布。

  诺布打了个哈哈:“你不能否认,你的确是有点变态。”

  这一回是长琴招呼了诺布的后脑勺:“少说话,多做事。”

  “呵。”

  笑声出现非三人的第四者——大白天里披着一件大斗篷的尼撒,他笑过了,悠地凑近李长琴,语气神秘地说:“别担心,她的兴趣不在你。”

  “……”长琴感觉心跳似乎添上了几档,他满心郁闷地求证:“你肯定她的兴趣在赛里斯身上吗?”

  三人眼巴巴地看着尼撒,身披长长斗篷的尼撒突显了几分贤哲气质,他沉默数秒,在长琴失去耐性提他衣领子前,他终于吐出十分确定的答案:“是的。”

  “……”

  “我看见了,不只是刚才那一吻,她会把你的小王子拐到床上去。而且这位公主好像很执着,是那种想要就非要得到的类型,所以你要想保住这位小王子的贞操,那么最好立即将他送到……公主找不到他的地方去。”说到这里,尼撒似乎觉得很有趣,低笑几声:“得藏起来。”

  尼撒一口气说完,他不去看赛里斯愤怒的表情,也不去看诺布惊愕的表情,更不会去看李长琴猜疑的表情。尼撒瞧瞧尼罗河岸边徐徐摆动的小草,又欣赏波光粼粼,赞叹站得笔直的卫士,接着对忙碌中的水手们产生了莫大兴趣。

  “我不要离开。”赛里斯拉着长琴的手,脸上尽是惊诧,他哀声祈求:“不要送我走,你承诺过不会离弃我,请让我待在你身边,我只有这个请求。”

  相牵的手传来温度,长琴终究是被赛里斯击败。他暗叹,心想着公主刚才的行为,想着赛里斯的剖白,想着以前一切一切,他承认狠不下心对待赛里斯,最后无奈地说:“那你得提高警惕,不要再让公主接近你。”

  “嗯!”赛里斯兴奋地颔首:“我会努力。”

  赛里斯的这句话就是最好的承诺,相处了这么多年,长琴自然明白这个努力是实实在在的,赛里斯会费尽所有力量去完成。长琴安心了,他对赛里斯露出微笑,赛里斯也满足地回以微笑。

  从相视而笑的二人身侧走过去,尼撒低声嘲讽:“这小子都没有自尊么?”

  赛里斯似乎完全不受影响,他笑容依旧,但旁边二人就听不下去了。

  “尼撒。”长琴带有恐吓意味地低唤一声。

  尼撒立即闭嘴,无辜地耸耸肩,他带着自己的人走开了。

  诺布双手搓腰,脸上余怒未消:“带着他真的好吗?他似乎比你还要白目。”他是十足的怀疑,像尼撒这种奇奇怪怪的家伙,避之则吉为妙。

  “诺布,我真想掌你嘴。尼撒这家伙不简单,相信只要他愿意,他总可以跟我们‘不期而遇’。”长琴抬眸看向正在与下人交谈的尼撒:“与其放任他,不如一开始就监视他,诺布,安排人手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包括他那些家仆。”

  “是。”

  交代完正事,长琴见赛里斯正在打量四周,赛里斯这般坦然,长琴心里却有疙瘩,他忍不住安慰:“尼撒似乎不喜欢你,所以不要将他的话当一回事。”

  听着这安慰的话,赛里斯微讶,继而失笑:“我明白,我没事。”

  监于赛里斯的前科,长琴有点介意,他将信将疑地问:“真的吗?没有在骗人?”

  似乎感到长琴这种着紧的表情很有趣,赛里斯被逗笑了:“如果执着于每一个人说的话,将会迷失自我。”

  “……”长琴哑然,而后轻叹:“赛里斯,你以后会是个哲学家。”

  他们相视而笑,但很快就被归来的二世打断。

  二世十分生气,因为他跟法老未能达成共识,法老和皇后坚持让希泰美拉同行。

  “我阻止不了。”二世跳落马背,忿忿地给长琴说:“他们想让希泰美拉监督我。”

  “监督你?”长琴不明白二世做了什么,竟让法老和皇后不信任。

  “他们要我娶奈菲尔塔利,之前我抵抗了,所以他们不相信我会乖乖地去娶那个女人。”二世重重了哼了一记,宣泄不满。

  听他这样说,长琴更困惑:“抵抗?”

  “当然!我不是说要追求你吗?如果我现在娶妃,你肯定不高兴,我才不想干这混事。”

  “所以你将这个打算告诉了法老?”长琴吓了一跳,他敢打赌,如果不是他神使的身份做后盾,这件事就够取他的脑袋掉千万回了:“你肯定是疯了!”

  “我没有!虽然他们都知道了,但不是我说的。”二世对长琴的不信任感到愤怒:“难道我像这样笨吗?让他们知道了,肯定会碍事,而且也会危害到你。”

  “你没有说?那又是谁说的!”

  “公主。”赛里斯听到这里,立即就确定罪魁祸首:“公主想参与旅行,她必定要提供有利于她的条件。”

  二世没想到赛里斯竟然会为他说话,当下讶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回答长琴:“的确是这样。”

  再一次听见希泰美拉的事情,李长琴对那位公主厌恶透顶了:“二世,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不清楚。”二世也很困惑,因为他从前就不关心两位姐姐的情况,深入接触希泰美拉也就是最近的事。但是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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