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的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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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的男儿-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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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当主夫还得要有天分才成。
  
  抖了半天,针头往手指头上扎了无数回,总算把东西缝好了,虽然缝得挺难看的,但至少没有把手指头也缝上去。
  
  打上结,剪断线头,长琴捧着丑丑的眼罩,神态却像给国王加冕般小心激动,他献宝地递给两位观众观赏,万分得意地说:“看吧,做好了,只要有恒心,铁柱磨成针,我还是挺有毅力的。”
  
  诺布搓着下巴,立即评分:“丑死了。”
  
  头上吃了二个爆栗,一个是老婆给的,另一个是伙伴给的。
  
  抚着头顶两个包包,在双方凶恶的目光注视下,诺布眼中有了泪光,他十分含蓄地说:“这个,做得真有强盗气质。”
  
  “……”
  
  “好吧,男子气慨。”
  
  两位拿着针线的凶手眼神是这么说的:再不闭嘴就给你缝上。
  
  于是诺布只好乖乖地闭嘴,缩到角落画圈圈去。
  
  娜纱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将主人快乐的神色收进眼中:“主人,明天就要将它送给赛里斯吗?”
  
  长琴也不犹豫:“是呢,明天早上就给他,都已经两天都没有跟他好好相处,挺寂寞的。”
  
  “你也真是。”诺布听得直扬眉:“为了一个眼罩折腾这么久,开始就直接告诉赛里斯,一起忙好了。”
  
  长琴鄙视这个不浪漫的家伙,冷哼一声:“亏你之前还教训我,这叫惊喜。”
  
  诺布的眉行挑得更高,想起那小子不安的神色,被这对傻子情侣逗到,暗笑得差点内伤:“哈?先惊后喜,的确挺深刻的。”
  
  长琴看不过诺布黄鼠狼般的笑容,暴力在眯起的眼睛中酝酿:“你有什么意见?”
  
  “没有啦,只是你毁了一堆皮革武成这个东西,送出去不会觉得丢脸吗?”
  
  “我又没准备说那堆失败品。”
  
  “哦,那是准备对赛里斯说谎?”诺布调侃着。
  
  长琴恼差成怒,一边掳袖子,一边迫近诺布:“你这家伙是想打架吧?”
  
  诺布也来劲了:“好啊,大战三百回合。”
  
  两个男人摩拳擦掌,准备翻桌起义。
  
  突然间,身侧传来轻柔的询问:“你们……是准备吵醒哈娜吗?”
  
  只见灯火下,这位慈母的笑容是那么的和蔼可亲,但二人却感受一股寒意侵袭,充分理解什么叫笑里藏刀。于是他们选择当俊杰,识时务地端正了坐姿。
  
  闹够了,想要的也得到了,长琴不准备久留:“我回去了。”
  
  诺布忍不住打趣:“急着回去看赛里斯啊?”
  
  “是啊。”
  
  被长琴的直白砸到,诺布有些无奈:“你这家伙,有时候挺难捉摸的。其实不过是一个眼罩,你说一声,我原本就可以找到一个很好的。”
  
  长琴睐了诺布一眼,对娜纱撇撇唇:“这家伙很无趣吧?”
  
  “还好。”娜纱微笑着回答:“还挺可靠的。”
  
  ‘可靠’一词意义还真广,长琴哈哈大笑,因为诺布的家庭很和乐,很可爱。
  
  “诺布,亲手做的礼物意义不同。”
  
  “我知道。”
  
  “咦?”
  
  诺布白了长琴一眼,对那种万分惊讶的表情感到不满:“喂!你以为我是白痴呀?我当然明白,只是想不到你也会做这种事。为了做一个眼罩,忙碌了两天两夜?要是以前的你,不会这么做。”
  
  一瞬间,屋里只剩下火光明暗。
  
  “是吗?” 长琴低头看握在手里的眼罩,的确如诺布所说的粗糙,可这是他最近做得最好的,可是他也很坚持:“我只是随心,现在的确想为赛里斯做些什么。”
  
  诺布瞠目结舌,半晌以后喃喃:“小姑娘的思考模式?”
  
  他把指节压得咯咯作响:“果然还是要把你解决掉。”
  
  敢说他少女情怀,那是不要命了。
  
  诺布迅速爬起来,扑向大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开门,门外是惊呆了的赛里斯,诺布的嘴角差点咧到脑后去。
  
  “赛里斯?!”长琴愣住了。
  
  “我……”赛里斯进退两难,局促地抓着长发:“晚安。”
  
  “你跟踪我?”长琴注视着赛里斯,等待答案。
  
  赛里斯也不傻,他不拐弯抹角:“因为在意长琴这两天的态度,所以我跟过来了。”
  
  “那……”跟踪倒不重要,长琴吞了口唾沫,艰涩地问:“你全都听见了?
  ”
  年轻的脸庞迅速涨红,赛里斯十分紧张,连声音都在发抖:“嗯……全部都听见了。”
  
  长琴突然有种脱力感,他原本计划好,要在阳光普照的情况下,随意地,十分帅气地将礼物送给赛里斯,好好欣赏一番那高兴愉快笑容。可是计划搞砸了,别说帅气,简直是糗死了,情况直奔肥皂剧套路。
  
  长琴大受打击,僵在原地。
  
  赛里斯注视着眼罩,鼓起勇气问:“现在就给我,可以吗?”
  
  计划已经被破坏,接下来也不必拘泥于细节,长琴干脆帮赛里斯戴上眼罩。原该是漂亮的金眼睛,现在被这样一块黑色皮革覆着,的确十分影响视觉效果,长琴开始考虑换成别的,例如用金银打造一个华丽的眼罩。
  
  赛里斯从长琴沉思的表情上看出端倪,他笑着要求:“我要它,就要它好吗?不用做别的了。”
  
  “是吗?”长琴愕然,他感受到那只金色眼睛放出的喜悦光芒,比金彩还要灿烂。赛里斯是真的为这份小礼物而心花努放,像得到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这一刻,他们的心灵仿佛得到了满足,四目凝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诺布唇角一阵狂抽,他打开门,将二人扔出去:“回你们房间去,回去!”
  
  大门在眼前阖上,还能听见娜纱的窃笑声,门外二人相对无语,半晌以后双双大笑起来,惹得守卫们连连探视。
  
  “走吧,回去再说。”长琴牵起赛里斯,往屋里走,屋外雾气重,他感觉到赛里斯的手很冷,但是他没有责备赛里斯,只想尽快帮赛里斯取暖。
  
  赛里斯喜滋滋地摸着眼罩,不时溢出零碎笑声,心情好得没话说。
  
  “长琴,谢谢你,我会好好珍惜它的。”
  
  听了这话,长琴反倒不好意思:“破东西一个,不用太在意。”
  
  “不,这是贵重的礼物。”赛里斯的笑声突然换了一个调调,轻快的,调皮的,然后:“毕竟这是用一堆皮革换来的。”
  
  “你这臭小鬼。”长琴恼羞成努,敲了赛里斯脑门一记:“闭嘴了。”
  
  赛里斯心情大好,竟然跟长琴斗嘴:“它不要闭起来,要不你帮我堵住。”
  
  长琴侧目睨视,从赛里斯的神色中肯定这孩子是无心的拌嘴,心情也不觉轻快起来,不服输的长琴总能想出一些坏点子。
  
  就像现在,他突然俯首亲上赛里斯微凉的唇。
  
  冷不防受到袭击,赛里斯愣住了。
  
  长琴哈哈大笑:“看,堵住了。”
  
  赛里斯地笑不出来,他摸着自己的嘴唇,还记得刚才轻轻软软的触感。那么短暂的幸福,让他措手不及,他想更深刻地感受:“只有这一回。”
  
  “什么?”长琴困惑地蹙眉。
  
  “只有这一回,听我的好吗?”赛里斯鼓起勇气。
  
  “听什么?”
  
  赛里斯将长琴带到台阶前,向上走两阶,然后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长琴,豁出去般要求:“再亲一回。”
  
  长琴傻眼,然后噗哧地笑了,因为赛里斯的脸已经红得像一块烙铁。
  
  这时候,他感觉自己能够答应任何要求。
  
  “好,再一回。”
  
  赛里斯喜上眉梢,立即俯首覆上长琴的唇。
  
  一瞬间,长琴突然间产生疑问,他不明白赛里斯为什么要从上面亲他,可是接着问题又被他忽略了,因为生涩的吻正在加深。
  
  享受交融热情,传递心意的深吻,赛里斯的吻笨拙,却让长琴着迷,即使处于这样阴森冷凉的夜晚,仍感到通体舒畅,或许是因为有情感做基础,所以他很喜欢。
  
  至于上下的问题?
  
  以后再想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问题…

某天;长琴在吴家蹭饭以后;见到吴大叔在缝钮扣;就打开了话匣子。
琴〃你的针线活真不错;谁教你的?〃
吴:〃无师自通的。〃
琴:〃你吹吧你。〃
吴大叔的眼神突然变得无尽沧桑,高深莫测地说:〃以前肚子被划开破;想让肠子不流出来;只好自己缝上;多做来几回;就熟能生巧了。〃
琴:〃O_o!!〃
吴:〃左手也很行;你要不要试试?〃
琴〃我回家盖被子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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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灾难与幸福

  残阳胜血,最后一抹余晖映亮厮杀,困兽的绝望在蔓延。
  
  拉美西斯?二世虽然年轻,但他经历战争,了解战争残酷与人命脆弱。
  
  即使如此,他却从来未曾像现在这般了解失败的痛楚,死亡带来的恐惧犹如一尾毒蛇,紧绞着他的心脏,让他每一刻都在难受,士兵的鲜血溅到他身上,犹如剧毒,几乎腐化他的皮肤。
  
  他不再听见自己喘息的声音,双腿仿佛灌铅般沉重,别人的胜利正在接近他,死神的刀刃架在他脖子上。
  
  他的心,比落日沉得更快。
  
  凭借仅有的几百人,二世已经连续逃过巴顿将军的追杀五天,五天里,他边逃边打,勉强保全自己,然而这是一场力量悬殊的战争,敌方不断在壮大,而他却得不到任何救援。渐渐地,他开始绝望,脑海里那道声音不再鼓励他,不再怂恿他,而是变成一声声劝说。
  
  它说,投降是唯一的出路;它说,巴顿只不过是想要一个王子当人质;它说,如果服从,就不用这样辛苦地逃跑;它说,现在妥协,还可以等到日后有机会东山再起。
  
  二世不禁怀疑自己真的已经走投无路。
  
  “我,失败了吗?”
  
  月色苍白,却远不比战士们的脸色更惨。
  
  如果说之前战士们惊惶失措,那么现在他们开始绝望了。连主帅都失去信念,那么他们的战斗还有什么意义?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确定接下来该做什么。
  
  放弃?还是继续坚持?
  
  他们需要领袖,他们期望原先的侍卫长墨特还在,那位寡言的领导总能够指引他们。
  
  “王子,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一名士兵急切地问。
  
  夜幕已经降临,借着夜色,他们几十人勉强躲藏起来,但不能持续太久,敌人正在迫近。
  
  二世很明白,他十分了解该做什么才能再一次逃脱,可是他没有斗志,他更想摆脱现在的困境,不想再继续无止境的挣扎,直到一无所有。因此他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反抗,还是该束手就擒。
  
  “如果是墨特侍卫长,他会有办法。”
  
  不知道哪名士兵轻声呢喃了一句,二世却如醍醐灌顶,他瞬间清醒了,他知道问题症结所在,苟且偷生永远不是他的选择,宁死不屈才是他的本色,所有变化皆因那个印记,它在挑拨,教唆他往不好的方向发展,让一切不断恶化。无论是李长琴的问题,还是现在的情况。
  
  他拒绝妥协,声音却不断扰乱他的判断,但他坚决不投降。
  
  就只一瞬间,声音停止住,接下来变成提醒他该反击,怂恿他杀敌,就像一个见风使舵的小人,不断以谗言唆摆他。
  
  他已经分不清该听取哪一个意见,而他不需要这些。
  
  “呃,啊!!!”发出一声的嘶吼,二世拔出匕首,狠狠地刺穿了深红的罂粟花,鲜血涌出,吓坏了士兵们,却成功止住了那些混乱的声音。
  
  二世得到了平静,也寻回理智。
  
  “王子?”
  
  士兵们怀疑他们的王子疯了,不安感泛开。
  
  痛楚是那么的真切,二世了解,而他现在知道该怎么样让这些年轻的战士们相信自己。毅然拔去匕首,金属颜色已经被血色掩住,这是祖父赠给他的礼物,而他曾经赠给李长琴,现在又回到他手上。
  
  他感受到战意与愤怒在胸口翻腾,比起天狼星升起时,尼罗河水的泛滥更激烈。
  
  “战斗吧,战士们,即使为此而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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