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的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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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的男儿-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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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饶命啊!”
  
  屋里一片混乱。
  
  屋外,女主人娜纱抱着女儿,秀眉轻挑,完全没有出手救丈夫的意思。她侧首看向笑容幸福的赛里斯,微笑着说:“你要好好对待神使大人。”
  
  “我会,请对我的到来保密。”
  
  目送少年瘦削的身影离去,再回头看一眼热闹的屋里,娜纱唇角擒着笑,抱住女儿远离战圈。

  

作者有话要说:某只能说;河蟹的钳子对着俺;俺只能狗血文艺。。。。。。。。。。。。。滚走。。。。





第五十六章 治愈

  被上了,要是哭哭啼啼,那就是狗血文艺。
  
  李长琴虽然有点尴尬,可也没有本事来个梨花带泪,所以发过牢骚以后干脆装傻。他故作平静,表现得很平常。还好赛里斯也是个明白人,二话不说就配合,态度不变,继续十分平常地侍候他。
  
  时间就在这两人装傻的时候,渐渐溜走。长琴着手准备治愈眼睛的事宜,他与奈菲尔塔利谈过后,大致理解他要以祭祀的方式借助神力,将自己的一部分灵魂转换成赛里斯的眼睛。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即使让他付出一只眼睛,也要救赛里斯。
  
  他就有这么一点执着。
  
  近日与赛里斯见面的时间变少,再加上二世没有再来纠缠……听说当晚那一踢,给王子踢出轻微脑震荡症状,需要躺着休养。反正有神明在,这王子的脑袋就是化掉了,也死不了,长琴也就不费心关注。
  
  闲下来以后,长琴脑海里就产生疑问,接着好奇心就不断壮大。他不了解,为什么像赛里斯这种十来岁的小鬼,会想要上他这种大人呢?按照正常套路,反过来才是正道。
  
  疑问就像滚雪球般,从开始小小一颗,越滚越大,压在心头,沉甸甸的。
  
  准备工作就在这种情况下完成,没有大兴土木,只布置好祭坛,背记咒文,排演过程,最后便是披甲上阵。
  
  原本长琴想要找头羊演习一回,却被制止了。没有人赞成他随便亏损自身,长琴考虑过后,也不认为伊希斯女神需要拐弯抹角地伤害赛里斯,毕竟赛里斯死的那一回是她救活的。
  
  祭礼终于要开始,祭坛四周有娜纱带领的一干祭司协助,长琴和赛里斯换上正式服装,整个祭坛显也庄严气派。在预定的时机,二人缓缓步向祭坛。
  
  “紧张吗?”长琴轻声问。
  
  赛里斯勾唇轻笑:“有一点,希望你不要付出太大代价。”他一直都在意代价的问题,如果由得他选择,这次祭礼将不会发生。
  
  长琴从赛里斯脸上读出不情愿,却不准备退让。对于赛里斯的眼睛,他十分执着。两人比肩而行,长琴又问:“喂,听诺布说,那一晚,你策划了很久。”
  
  赛里斯失笑,李长琴总在意外的时机做意外的事,他又怎能不笑呢?
  
  “那不算策划,只是未雨绸缪。”
  
  这小子说话越来越艺术,长琴感慨之余,更有敲这头壳一记的冲动。忍了忍,眼前越来越接近祭坛中央,又在众目睽睽下,他终究没有动手。
  
  “你不认为我会反感吗?”
  
  赛里斯失笑:“那你会反感吗?”
  
  “这……赛里斯,你就这么想凌驾于我之上?”长琴想不到另一种理由去解释。
  
  而赛里斯也没有否认,他侧目,眼中充满笑意:“如果我不进取,就会成为累敖,我一直希望比你强大,然后保护你。现在我相信,我会做到。”
  
  趁长琴发愣之时,赛里斯已经自动自觉躺到祭坛,闭上眼睛,一副毫无防备,任人鱼肉的模样。
  
  长琴不觉失笑,斜睨周边,发现辅助的祭司们正垂首赞颂神明,他乘机俯身印下一吻。迎着惊讶的目光,他为赛里斯取下眼罩,笑道:“你每一次都让我心服口服。”
  
  赛里斯露齿一笑,抢回长琴手里的眼罩:“这个是是我的。”
  
  “过一会就不需要了。”
  
  “不,我永远都需要它。”
  
  唇抿成一直线,长琴直骂自己没出息。就为了这一句话,他竟然也感到心花怒放。有点尴尬,他别开脸,轻声嘟哝:“油嘴滑舌。”
  
  将那别扭的表情尽收眼底,赛里斯见好就收,立即乖乖躺好。
  
  长琴松了一口气,赛里斯给的台阶,他立即顺着下。身穿祭司服装,手持银杖,长琴仔细地背颂咒文,先将纯洁的羊献祭,再来就是自己的灵魂。
  
  咒文内容就是歌颂拉神,赞美众神,借助神力分割灵魂,为赛里斯治愈眼睛。
  
  过去,长琴也曾经在教授的指导下用过咒语,虽然现在身在埃及,用的也是古埃及咒语,但牵引灵魂的感觉还是很熟悉。长琴感受灵魂跟随咒文而动,一股无形的力将他的灵魂拽向祭坛中央。
  
  烈日光照自天窗透入,恰好落到祭坛上,给赛里斯连同那石台描上金彩。这道光异常的耀目,仿佛在不断增强,直至让人睁不开眼睛。
  
  长琴也顾不上太多,不管异象,继续工作。直至将咒文背颂完毕,他突然感到全身发悚,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掐住般,几乎窒息。也就一瞬间,有什么从他身是被抽取,剥离。最后,光线突然暴增,最后在空气中炸开,灿烂过后归于平静。祭坛仍是之前的祭坛,天窗映落的光线依旧温暖,异象已经消失。
  
  辅助的祭司们见到这种情景,均以崇敬目光膜拜神使,他们已经折服于神力之下。
  
  长琴顾不着他们,急忙扔下银杖,他扶起赛里斯追问:“眼睛怎么样?”
  
  赛里斯却反问:“你有没有怎么样?”
  
  四目相对,长琴傻住了,赛里斯顾着检查爱人有没有损伤。
  
  长琴讷讷地问:“我没事,但是你看得见吗?左眼看得见吗?”
  
  赛里斯微愕,颔首:“当然看得见,我的左眼……恢复了。”
  
  然而听了这个答案,长琴的表情却像见鬼了,竟然开始骂人:“靠,这什么咒语,分明有问题。”
  
  “什么?”赛里斯疑惑不解。
  
  “你的眼睛,变色了。”
  
  “变色?”
  
  “不是金色的。”长琴也懒得多说,一手扯住赛里斯,另一手抓起碍事的长衣摆,拔足狂奔起来。
  
  一路上,踢开挡路的诺布,闪过奈菲尔塔利,完全不理会一众惊讶目光,他们跑到湖边去。
  
  长琴指住湖水:“你自己看。”
  
  赛里斯探首一瞄,两只眼睛的确好端端的,问题是治好的左眼:“银色?”
  
  长琴立即就跳脚:“怎么搞的,伊希斯给我出来!这咒语怎么弄的?我都做对了,完全没有错,怎么变色了?!”
  
  怒吼声掠过湖面,无声无息。
  
  赛里斯按住激动的长琴,苦笑:“没关系,反正能用,只是变得更加显眼罢了。”过去,他的金眸招人白眼。虽然金色并非不祥色彩,但异于常人的特征总是容易遭人诟病。现在好了,效果更上一层楼。
  
  长琴不知道赛里斯的苦恼,听说没有异样,心情平衡了一点。再看看赛里斯,少掉那块丑不拉叽的皮革,换上银色眼眸,的确是更加赏心悦目,越看越有对眼。
  
  “嗯,这样也不错看,如果你没有意见,那我就不找伊希斯了。”他和那个女神不对盘,非必要,他也不想接触她。
  
  赛里斯听了,眼睛亮起来:“你喜欢?”
  
  “喜欢。”长琴颔首:“很漂亮,很好看。”说着,他小心地抚触赛里斯的眼窝,手指拨弄长长的睫毛,惊叹:“你的眼睛真漂亮。”
  
  知道长琴喜欢,赛里斯不再多想,笑意盎然。
  
  长琴突然蹙眉:“你刚才好像有点不愿意。”
  
  “咦!”赛里斯惊愕地凝视长琴,他感到意外,因为长琴一般不太注意细节,而且刚才他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没有,只要我们俩都安全的,就什么都好。我怎么会不愿意?”
  
  “是吗?”长琴耸耸肩,不再追究:“好了,既然已经治好眼睛,接着我们就去找诺布喝酒庆祝。”
  
  赛里斯轻叹,扯住长琴:“不,你要先检查一遍。”
  
  “检查?”
  
  “你动用神力,也不知道会不会因此而丧失某此能力呢。现在先确认,不要等以后才出错。”
  
  “哦,也对。”
  
  “走吧。”
  
  长琴被牵着走,跟在赛里斯身后:“赛里斯,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嗯,很快就会比你高。”
  
  “切,长高也没有什么了不起。”长琴瞧这十四岁的要比他高,自然心有不忿,不过嘴里不乖,心里却又不争气地替赛里斯高兴。这小子越健康,他就越放心。
  
  赛里斯突然回首,默然注视李长琴。
  
  “怎么?”长琴挑眉,疑问。
  
  赛里斯没有回答,只是淡笑:“没事,我们快点走,要是太晚找诺布叔,他会闹别扭。”
  
  “对哦!刚才我还踹了他一脚。”现在想想,实在对不起那家伙。
  
  赛里斯失笑,知道长琴一旦冲动起来,就会不计后果,横冲直撞。那种时候撞上去,就得自认倒霉。
  
  “那我们准备美酒,哄哄他。”
  
  “嗯,哄人这方面你比我在行,你准备吧。”
  
  “嗯。”赛里斯轻应,沉思片刻,然后轻声问:“今晚可以吗?”
  
  长琴挑高眉,侧眸瞄向赛里斯的眼睛:“你还真敢提?!”
  
  “不要吗?”
  
  “干什么这么急?”
  
  “多锻炼才会有进步。”
  
  “……我觉得需要重新评估你。”这叫双重人格么?
  
  “真的不要?”
  
  长琴仔细看那脸上期待意味十足的表情,他撇了撇唇,低声嘟哝:“还早呢,喝过酒再说吧。”
  
  答案很明显,赛里斯增加手上力道,也得到回应,笑容渐深。
  
  二人一边走,一边闲谈。
  
  等他们走远,树丛中走出一人,赫然是二世。他目中透着不甘、愤怒、嫉妨,还有更多的迷惘,搞和在一起,混浊且深沉,犹如一潭泥沼。
  
  “殿下,请不要再介入他们之间。”
  
  二世猛地回首,看着奈菲尔塔利的目光并不愤怒,只是有点焦躁:“我自会考虑,你不要插手我们的事。”
  
  “殿下,请不要逃避现实,不要再卤莽行事,埃及还需要你,还需要借助神使的力量。而且神使始终不是凡人,不可随意亵渎。”
  
  “赛里斯就可以吗?既然有那么多理由,怎么不给他说去?”二世最不甘的就是这一点,为什么他就要有一堆理由阻碍,怎么赛里斯就可以?还那么幸福,那么碍眼。
  
  默然注视着这位愤怒的王子,奈菲尔塔利安静地等待,直至他的情绪开始平复,她才说:“没有人说他可以,而他自身也明白禁忌。”
  
  “什么?”
  
  “殿下,你比我更熟悉赛里斯,他是个随时能够放弃一切的人,而你可以吗?”
  
  二世默然,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为了李长琴,他可以放弃什么?放弃埃及?放弃法老之位?他自问不可能。但如果要拿这个做理由,就实在太奸诈了,赛里斯原本就什么都没有。
  
  从二世脸上看出端倪,奈菲尔塔利不觉轻叹,眉间也深锁。因为赛里斯曾经对她讲述过与王子间的心结,她轻易就了解到王子的想法。
  “殿下,请不要让嫉妒蒙蔽眼睛,世事原本就难两全其美,得失间最难计算。你贵为埃及王诸,而他仅只能活在神使的庇荫下。你得不到神使青睐,而他得到。这些都是不能比较的。”而且她不赞成轻易与那两个人为敌。毕竟一个拥有神力,另一个则故意借她之口牵制王子,精明至极。
  
  不好对付呀。
  
  二世不得不承认奈菲尔塔利言之有理,但是他心有不甘,即使再大的理由,他也不可能立即欣然接受。
  
  不愿意再与她说话,二世急步离去。
  
  奈菲尔塔利并不追赶,只是仰望当空烈日,轻轻叹息。即使她胸襟再广阔,竟然要她处理未婚夫婿感情问题,实在是为难。
  
  只是为了顾全大局,她必须要做到。
  
  “殿下,你要看清楚,赛里斯和我是极相似的一类人。为了坚持信念,我们可以抛弃一切。”其中包括个人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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