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莲辞(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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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莲辞(女尊)-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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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
  他笑笑地转身拿了铜镜递到木莲面前,木莲左看右看了一番,面如娇花、身形高挑,心里很是满意,对她来说,这身皮囊比起前世来说好太多了,什么缺少男气这样的概念,她一点儿也没有。
  “行了,我去叫木婶上饭,你起的晚,这时点可以吃晌午饭了。”木华边说边出了门,不多时已用餐盘端着些饭菜进来了。
  “哥哥,你也吃。”
  “我吃过了,你吃吧。”
  木华给她装了碗饭,自己则坐在一旁拿着绣绷开始绣花。
  木莲一边吃,一边好奇地盯着他看,男人绣花,还真是没见过呢!不过木华生得好看,这一坐在窗边,活脱脱就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美人图!唉,这般又漂亮又温柔的男人,将来还不知会便宜哪个女人呢!
  正胡思乱想着,却见木华渐渐红了脸,放下绣绷,嗔道:“不好生吃饭,只管盯了我瞧什么?”
  木莲嬉皮笑脸道:“这只能怪哥哥生得太好看了!多亏是妹妹我,要是换个别的女人,指不定就为哥哥丢了魂儿呢!”
  木华听了脸一沉,香腮带怒,玉面含嗔,指着木莲道:“你又拿这些不干不净地话来戏弄我!这性子怎的还是这般轻浮?你还骗我,说什么往后都会改!这才过多久?就又现了这下流的嘴脸出来!”说着早又红了眼眶,又气又急地咬了唇,别过头垂泪。
  木莲傻了眼,不过一句玩笑话,也能招来他的眼泪,这男人是水做的么?没奈何,只得上前撒着娇,又作拱又打揖的,这才哄得木华破涕为笑。
  “行了!你别老哄我,真想让我高兴,下午就好好留在家里,读读书,将来考取功名,为我木家光宗耀祖!”木华擦了擦泪,嗔怪地轻推赖在自己身上,扭成一股麻花儿似的木莲。
  不是吧?怎么还有这么大的苦差等着自己?木莲哭丧着脸暗叫晦气,在这古代要考取功名,可不是件容易事,光是想想那些纷繁复杂的四书五经,就足够她头痛了!
  这么想着,她试探着开口道:“哥哥,现在家里就剩了你我两人跟木婶,原先的底子也差不多被我糟蹋光了,这往后的日子拿什么来维持?所以当务之急应该是让木莲出去找些活儿干,这读书之事还是稍后再说吧。”
  木华闻言,刚刚有所缓和的脸又沉了下来,想了想,问着木莲道:“你想出去找什么活儿干?”
  木莲见他话里似乎有松动之意,心下一喜,也就没留意木华的表情,只顾着说道:“学个手艺,开个店面,或者做点小本生意,要不,给人干活儿也行……”
  话还没说完,木华“噌”地站起了身,狠狠戳了木莲一指头道:“胡说!女儿家最重要的就是建功立业,光宗耀祖!我木家虽然败落,但好歹也曾是书香门第,断容不得你堂堂一个木家大小姐出去找什么养家糊口的活儿!这要让外人知道,我们木家的脸就都被你丢光了!”
  死脑筋!面子能当饭吃?都到这份上了,还放不下这世家大族的虚名儿!木莲在心中腹诽,可也不敢顶撞正在气头上的木华,只好唯唯喏喏在一旁听着不吱声。
  木华本是豁了被骂的心去训斥妹妹的,可等到他火儿发完,也没见木莲有什么反应。再一看妹妹,正老老实实低了头听着他训话呢!心里的怒火倏地就熄了下去,不管怎么说,妹妹也是出于好意,她能说出这番话,证明确实有改过向善之心,确实是想要担负起一家之主的职责了。虽然方法用得不对,但自己这火儿也的确发得太过头了!
  思及此,他缓下语气,拉过木莲的手,柔声道:“莲儿,哥哥知道你也是一片好意,可是这法子不行。你放心,我们木家虽然破败,但养活你我和木婶三人的钱还是有的,只要你收心养性,不再去赌,我们的日子总会好起来的!往后,你若是考取了功名,哥哥也就算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娘亲和爹爹了!”
  说完,一双幽怨的眸子带着泪光紧紧盯着木莲,满脸的企盼与哀求。见此情景,木莲还能说什么?只好打消了原来的念头,无可奈何地轻叹口气,点了点头。

  第四章

  木家的二世祖,出了名的混世魔王,撞伤头后改了性子,居然在家里修身养性,发奋图强地读起书来!
  这已经成为清丰城内百姓们茶余饭后颇感兴趣的话题了。惊的是清丰城内的百姓,喜的是木华和木婶,苦的却是木莲自己。
  天天看着那些枯燥晦涩的经文典故,她感觉自己平白无故都好像老了一大截!无论怎么死记硬背,她也还是理不清那些“之乎者也”之间的关系,还好木华只要求她读书,却并不会来抽查她的功课。所以,实际上一天中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在看些诗词歌赋、发呆、在府内闲逛与练习毛笔字中度过的。一晃三个月过去,文章没什么进步,一手不错的大字却练了出来。
  这日,实在憋不住,便从后院偷偷溜出来,开始在街上闲逛。清丰城地处交通要道,是这女尊世界中琉月国的重镇之一,西临京都,东靠入海口,既是京城清熙城的围墙,又是琉月国重要的贸易之都,故而繁华热闹的程度比起京城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木莲在街上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从琳琅满目的各色店铺、新鲜出奇的玩艺儿、走江湖卖杂耍的,到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热闹氛围都让她情不自禁地兴奋。
  正走着,却见前面围了一圈人,她也凑了上去,挤进人圈一看,却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年女人正在叫卖弓箭,其中最醒目的位置放置着一张气势非凡的大弓。
  木莲仔细一看,心里也不由得暗暗赞叹。这把弓,长四尺、宽一尺,弓身足有小孩手臂那么粗,一见就知若非双臂有千钧之力者,是无法轻易拉开大弓的。
  果不其然,听那女人叫卖的意思正是说此弓乃她祖上传下的,乃是上古神器之一的流星弓,只有力大无穷之人才能使用,今日若有人能用此弓射中百尺之外的箭靶,便自愿送与人用,分文不收!
  木莲在一旁听得暗暗发笑,这分明就是用这张大弓做噱头,赢得注目,好趁机销售其他普通弓箭罢了。
  她不动声色地在一旁看着,果然就见有不少人跃跃欲试,一个个撸了袖子兴冲冲地一试身手。结果无一不是灰溜溜地下来。有的壮妇憋得脸通红,却仅能拉开一小半,就更别提张弓射箭了!中年女人心下得意,加倍游说起来,不多一会儿便销了十多把普通弓箭出去。
  木莲在一旁看得心也痒了起来,前世的她是骑射爱好者俱乐部的一员,无论骑马还是射箭,都是俱乐部里的佼佼者。如今看到这把精致的大弓,也忍不住想上前试试,反正她年纪还小,拉不开也不算太丢面子。
  正待上前时,却听得人群中响起一个柔和的女声:“在下不才,请主人家借弓一试。”
  闻声望去,却是个十七八岁左右的鹅蛋脸女子,容貌秀丽,身材高挑,凤目含笑,眉目间不怒自威。
  那女子走出人群,拿起弓在手上掂了掂,轻抚了一下刻在弓身上的“流星”二字,心下暗暗赞叹了一句。沉吟了片刻,方暗吸了口气,缓缓将弓拉开。
  女子臂力惊人,不多时竟已将大弓拉至将满,不过额角却也沁出一层薄汗。她端着箭朝远处的箭靶瞄了半晌,欲发未发,一旁的木莲却看得摇了摇头,女子虽已将大弓拉开,但气力不继,若是强行发箭,恐难以射到靶,反倒失了颜面。
  那女子显然也是心里清楚,试了一阵便放下了弓,对着卖主微微一笑道:“这流星弓果然不是凡品,在下惭愧,献丑了。”
  卖弓的中年女人暗地里松了口气,也是呵呵一笑,拱手谢过。
  那年轻女子转身便要离去,却听得身后一个清脆娇俏、还带着几分甜美童音的声音响起,“卖家,可容我也试一试么?”
  女子回头看去,却是个梳着双月髻、清丽娇美的少女,从她所梳的发髻来看,明显还未到及笄之年。周围的人已是哄笑一片,更有认识那少女的人高声叫道:“我说木家小姐,你以为这是掷色子呢!小心把自己给弹飞出去!”
  女子心里也有些不以为然,心道这少女不知天高地厚,这弓岂是随便能拉着玩儿的?一个不留神极有可能伤了自己。
  那卖主也是好笑,有心看那少女笑话,便道:“小姑娘愿意试,我当然不会拦着,不过事前说好,若是弄伤了自己,可别哭着喊着让我赔!”
  女子在一旁听得皱眉,上前一步对着那少女道:“姑娘,此弓非同寻常,姑娘年弱力小,仔细伤了自己!”
  木莲闻言,笑着对她略微点头,没说什么,只是几步上前瞄准了前方的箭靶,搭上箭运力张弓。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木莲不过几个简单的动作,那女子与卖箭的中年女人俱是一愣,这少女虽然小小年纪,看似弱不经风,怎料双臂竟有如此千钧之力!那弓似是不费吹灰之力般就已拉至满开,稳稳地对准了前方,玉指一松,那箭便如黑色闪电般划破空气,“嗖”地一声深深扎进百尺开外的箭靶中,箭头甚至还透过了靶心,从箭靶另一面穿了出来!
  这一幕登时看得所有人目瞪口呆,连木莲自己也大为吃惊。她平时没事偷着帮木婶干一些粗重活儿时,就发现自己这副身子,双臂竟似有无限大力一般,多重的东西也能轻松拿取,所以才会想借这个机会试试。谁曾想这出来的结果竟如此惊人,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
  围观的人们惊了半晌才如梦初醒般纷纷叫起好来,先前出言相劝的那女子凤目迸出惊喜的光,惜才之心顿起,当下便拱手笑道:“姑娘天生神力,在下敬佩万分,先前多有得罪,还请姑娘海涵!”
  “哪里哪里。”木莲也有样学样地拱拱手,回了一句。
  “在下曲妙,还未请教姑娘尊姓大名?”
  “曲姑娘客气了,小女木莲。”
  木莲对琉月国一无所知,自然不知道曲妙的大名。因此神色如常,并未有什么触动。可她不知道,不代表围观的众人都是傻子,曲妙的大名,或者说整个曲家的大名在琉月国都是响当当的!
  曲家,琉月国开国功臣之后。曲文星,当朝丞相,德高望重,是三朝元老。有两朝凤后皆出自曲家,才貌德行,无不为百姓所称道。曲文星最疼爱的三女所生的女儿,曲家孙辈中最年少有为的曲妙,文功武治,无一不精,十四岁就跟随其母——骠骑大将军曲英上阵打仗,不到十七岁就已被封镇东将军!又兼早前刚刚迎娶了琉月国第七皇子为正夫,正可谓意气风发、前程似锦!
  也因此,曲妙这一表明身份,当即便引起了围观众人的骚动,不少少年男子春心大动,一时间推推挤挤的好不热闹。那卖弓的中年女人更是惊喜莫名,连忙捧上大弓,讨好地对着曲妙道:“小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曲将军,将军若不嫌弃,此弓就送给将军了,也算是这弓得了个好归处!”
  曲妙显是见惯了这等众星捧月的场面,当下只微微一笑,道:“主人家客气了,拉开此弓的人并不是曲某,怎敢妄图夺爱?”说着,对木莲又笑道:“木姑娘好本事,此弓配你,正所谓良弓配佳人,相得益彰!”
  木莲虽不明所以,但见众人的反应,也立刻明白这曲妙的来历不凡,定是琉月国的大人物之类。而这般一个大人物,竟对自己这样一个升斗小民分外垂爱,饶是她并没有什么阶级观念,眼下也不由得有些尴尬起来。
  卖弓的中年女人见曲妙不肯接受,又兼自己先前已经许诺在前,也因此尽管心中心疼万分,还是不得已将弓送给了木莲。祖传宝弓送出,她也无心再做生意,暗道一声晦气,收拾了一下便离开了。
  围观人群见已无热闹可看,慢慢地也就散去了。只有不少少年男子仍眷念着曲妙,犹犹豫豫地不肯离远了。
  木莲拿着流星弓,心里自是万分高兴,可也有些伤脑筋,自己是偷跑出来的。这下可好,还要带着这么显眼的一张大弓回去,这要被木华看到了,不知得数落成什么样!
  “得此良弓,怎么也不见木姑娘展颜一笑?莫非是不喜欢?”
  木莲闻声抬头,却是曲妙仍未离去,只是微笑地看着自己。
  “那倒不是,此弓精妙非凡,小女自是欢喜不已,不过……实不相瞒,家兄管得紧,今日小女是偷跑出来的,如今得了大弓,却要寻思如何向家兄交待,故此伤神而已。”
  曲妙闻言失笑不已,益发觉得木莲个性率真可爱,便起了结交之心,当下便道:“既如此,如果木姑娘不嫌弃,曲某倒愿意登门拜访,顺便向令兄说明此弓的出处,想来令兄定会释然!”
  木莲自然乐意,能有曲妙作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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