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吴弦将羽小压到怀里紧紧的抱住。
他的小小没事,他的小小完好无缺。
在看到卡车开过来,而小小混事不知的站在那里,吓得他心脏都要停掉了,慌忙将手上得红线斩断,在卡车接近得一瞬间,及时将发呆的小小扑倒,两人翻滚到马路边的草丛中才停住。
那份要失去的惊吓,那份在现世被汽车撞死的恐惧,让吴弦抱住羽小的手不住的颤抖。
“你们没事吧!”其他人好不容易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立刻跑到吴弦身边。
“嘟。。。。”又是一阵刺耳的尖啸声。
谢夜央转头看着迎面而来的强光,下意识的举起手遮住眼睛。
“小七!”吴弦瞪大了眼,撕心裂肺的吼了出来。
什么,叫得那么凄惨。谢夜央完全没搞清楚状况,突然腰间一紧,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扯飞了起来。
“不要命了!”开过去的车主,伸出头叫嚣一声,见是一群人站在黑夜中,以为是混**的,立刻噤声,一踩油门走了。
“你傻愣在那里干什么,找死呀!”吴弦冲着刚被徐离易一凌纱救下来的谢夜央就是一阵怒吼。
“你……你骂我!”谢夜央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从来没对他说过一句重话的吴弦刚刚竟然骂了他。
“就是骂你,那是马路耶,车开过来,你还站着不动,找死呀!”
夫君,羽小抬起头仰望着吴弦,那性感的薄唇微微的颤抖着,那抱着自己的手臂也无意间加重了力道。夫君是在害怕,害怕再次失去谢哥哥,所以他才会说出这么重的话。
“你骂我,骂我!”这次听得实实在在,清清楚楚,谢夜央气得浑身发抖,晶莹的泪水止不住的滑下了脸颊。
“小小,对不起。”羽小听到这句话,身体跌倒另一个怀抱中,温暖的气息——放哥哥。
“笨蛋,你这小笨蛋。”吴弦用拇指小心的擦掉谢夜央脸上的泪水后,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
“放开我,放开我。”谢夜央负气的挣扎着。
吴弦深深的嗅吸了一口专属于不七的气息,“小七,不要离开我!”
带着颤抖的话语瞬间打破了谢夜央的坚持,原来他如此的害怕失去自己!能拥有如此温柔的他,自己何其有幸。
两人静静的抱在一起,交颈相印。
“和好了,就做该做的事情了吧!”唉,刚刚过来就出现那么多状况,而且他们要在这边呆到下个月十五,有半个月的时间呆在这个时空,可看着他们现在的状况,闻人笑突然有些后悔带他们来这个时空了。“妮子,看一下这里是不是你熟悉的地方。”
听到闻人笑的话吴弦猛然想起他们现在的状况,他放开谢夜央,开始仔细的打量他们现在呆的地方。
六月末的月亮并不圆,如鱼钩般的挂在天空中,可星星却非常多,一颗颗闪烁着迷人的光辉,像给大地铺上了一层淡淡的乳霜。
吴弦借着星光和远处的光,看清楚了现在所在的地方。
他们站在一条公路的左侧,公路右边一侧堆满了粗糙加工过的圆木,而相隔两三米的地方有一条长长的河流,他站的左侧则是一排工业用房。
一种相隔了千百年的熟悉感瞬间袭上吴弦的心头。
“怎么,不熟悉吗?”吴弦脸色不佳让闻人笑有些担心。
“熟悉,太熟悉。”这是他生活了两年的地方,每日都会走上三遍的地方,也是他生命结束的地方。
“欣儿。”流放,宇文真。
“夫君。”羽小。
“吴弦。”淳于敖,徐离易,谢夜央。
“弦。”夏侯了。
“怎么了!”吴弦不解为什么众人都一脸担心的望着他。
“妮子,近乡情怯,谁都会有。”闻人笑温柔的递上一张锦帕。
“嘿嘿,我是高兴,是高兴。”晶莹的东西从俊美的脸庞上滑落,砸落到了黑暗中没了踪影。
原本他哭了,本以为自己坚强了,成长了,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原本有种东西一直压在心底最深处,在唐朝那个时空的时候被压抑着,然而再次回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时空后,它就像遇到春雨的种子立刻就破土而出了。
“嗯,拿好东西,我带路。”吴弦从羽小手里取过一包东西,大步向前走去,“紧跟着,靠边走,别走马路中央去,这里的情况在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说了很多,所以待会儿你们看到什么都不要太惊讶,等到了地方,我会一一回答你们的问题。”
“知道了!”羽小乖巧的应声。
其他人也不说什么,按照吴弦的话拿着东西靠边走。
一点点接近那灯火辉煌的地方,不知道爸爸妈妈是否还住在这个地方,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们应该回老家了吧,毕竟这是个伤心的地方。
————
中山市古镇曹二
白天工作的人们,都选择在夜晚的时候出来走走转转,或放松心情,或采买生活用品,更或和心爱的人牵手散步。
虽然现在刚刚过了大家出来游玩的高峰期,可游玩的人还是三五成群,呼朋唤友的找个大排档,烧烤档坐下,吃点小吃,喝点小酒,气氛高涨,其乐融融。
他们现在八九个人,一个个都是抱着一两个大包,又是聚在一起,很容易被别人误解。幸好离‘以前’父母住的地方很近,所以他让众人略用轻功在短短的街道上一闪而过,就拐进了一条五十米的巷子里。
很快他们便站在一家竖长十步左右,横长二十五步左右的副食店门口。
这是一家随处可见的小店,没有精美的装潢,也不似超市般整洁规矩,它只是简单的将人们最需要的东西放在触手可及之处,它朴实无华,却简洁实用。
吴弦站在小店门口,身体似乎被点了穴般,一动也动不了,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小店中忙碌的身影。
心中那股被叫做亲情的火焰叫嚣着如火山喷发般冲出了。
嘴唇微微的哆嗦着,轻轻的吐出孕育了千年的称呼。
“爸爸,妈妈。”
回家记(十)
娇妻美妾 回家记 (十)
嘴唇微微的哆嗦着,轻轻的吐出孕量了千年的称呼。
“爸爸,妈妈。”
“你要买点什么吗?”忙完生意的二老终于注意到站在店铺前的吴弦。
“嗯。”妈妈在对他说话,多久没听到她的声音,多久没看到她的面容了,四十几岁的容颜,明明离开的时候还是那样的年轻,每每被他人当做是他姐姐的母亲,竟然已经苍老得不成了模样。
“我们是想买点东西,不知道夫人这里有没有!”闻人笑跨步上前,将吴弦遮住了。
“夫人,呵呵!”吴母轻轻的笑了,眼前的这位微笑着的男子,俊美优雅,竟然比电视里的明星还明星,他竟然叫自己夫人,自己听错了吧,“那么你们想买什么呢。”
转眼看去男子身后还有七八人,糟糕不是耍弄流氓的吧。
“嗯是这样的。。。。”闻人笑优雅的笑了。
“别急,神棍会有办法的。”淳于敖轻轻的握住吴弦的左手,给予他坚强的力量。
“嗯。”吴弦轻轻点头,右手也被温柔的握住,不用转头知道是谁,他们每一个人的双手他都熟悉的如同是自己一般。
吴弦焦急的看着闻人笑同自己的母亲说话,不知道在交谈着什么母亲的神色突然一变,熟知自己母亲的吴弦知道,这是母亲生气的前兆,果然在下一刻就听到母亲愤怒的声音。
“滚,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吴母暴怒的吼道。
闻人笑第一次被这样对待,脸有一瞬间的火烧火燎的。
“啊笑。”吴弦赶忙上前,将他扶住,“怎么了!”
在一边卖东西的吴父听到这里的动静,三步两步走上前扶住吴母,“怎么了。”
“他们竟然拿欣儿开玩笑,说什么欣儿没死,说什么欣儿回来看我们了。”吴母脸上充满了悲愤,眼泪在提到自己死去的女儿时,止不住的往下流。
听到这话,吴父也悲愤起来,但是他比吴母更冷静些,“你们怎么能拿两个失去了女儿的老人开玩笑呢,我们不欢迎你们,快走吧。”
“我们没有开玩笑,爸爸,妈妈!我是欣儿呀。”吴弦让闻人笑站身后去,从来没遭遇过失败的啊笑,第一次失败了,面对失去女儿的老人,他再好的口才都没有了用武之地。
“你你。。。。”吴母不知道眼前这位看起来俊美非凡的男子为什么要说这么拙劣的诺言,“欣儿是男是女,难道我们还不知道吗!如果你们再这么纠缠下去,我可要报警了。”
父母很激动的模样,到让吴弦冷静下来,要让父母相信他是欣儿,必须说出几件能让他们相信的事情来。
“吴欣刚刚出生的时候,因为不是男孩,差点被阿婆送给他人抚养,是您一心将她留下来的,她出生半年来都很乖巧,不吵不闹,直到半年后得到大家的认可后,才开始哭的。”吴弦说出的话让准备赶人的吴父吴母停了下来。
吴弦用四川话说着自己的过去,“嗯,小时候很少生病,只有三次记忆很深的,一次上不出厕所,找医生看的时候,那个张医生只用药水擦**,根本没得效果,后来是另外一个医生煎了副中药(yo)吃了,上午吃下午就好了,那医生还特意跑来让我在床上跳跳,加速药效的发挥,嗯,我想那(na一声,在四川话里的意思是‘他’)肯定在药(yo)里面放了巴豆。还有次是流鼻血,还有次是中暑。”
吴弦顿了顿继续说,“嗯上高一的时候左脚生了毒疮,好了之后在小腿肚上留下一个难看的伤疤。上高三的时候,在去内江集训(美术)的时候阑尾炎犯了,回响石(吴弦读高中的地方)作了手术割掉了。嘿嘿,一劳永逸了塞!”
听到吴弦的话,吴父吴母震住了,这些事情除了他们和吴欣本人是没人知道的,即使是亲戚也没知道得如此清楚。
“你以为你说这些我们就相信了吗?这些事情稍微问一下就会晓得。”吴母的唇有些哆嗦,吴父在她身后扶住她。“你们到底有啥子企图。”
“企图!”吴弦抓抓头笑了,“你们有啥子让我们来企图塞,为钱,你们又不是好富裕,为人,吴老二差不多结婚了吧。”
“吴老二!”这个称呼是吴欣专门用来称呼他姐姐的,明明比他大几岁的,可他总是不好好的叫姐姐,不是叫名字,就是叫吴老二。
“嗯嗯,吴旭那娃娃是不是还一天到黑话多得很,还老是叫爸爸为吴大爷,嘿嘿!”吴弦笑了,这个时候一条半大的黑狗跑到他脚边闻来闻去。
吴弦蹲下去摸摸黑狗的脑袋,“爸爸还是喜欢养狗呀,不晓得这是第几条了,哎,屋头(家里)的狗老是养不大,总是半大不小的时候就被人打来吃了,广东的人老是喜欢吃猫肉吃狗肉的说。”说罢吴弦抬起头来朝两老灿烂的一笑。
吴父吴母被吴弦的笑容镇住了,为什么他们会有一种女儿回来的感觉。
“哟,哈呗儿(傻瓜)老猫,还在说。”吴弦径自绕过吴父吴母,伸手去摸在米堆(一包一包的米堆起来的堆)上的一只黑色老猫,用手指搔它的下巴,黑猫便伸长了脖子一副享受的模样。
吴父吴母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这只黑猫,除了主人家以外是谁也不认的,就算是亲戚去摸也会被抓的。
“相信吧,我是吴欣,虽然说起来有些诡异,但是的确是,我自从出车祸死了以后,鬼魂就跑到千年之前,借尸还魂了。”吴弦从地上抱起另外一只猫,那只猫的斑纹像一只老虎一般威武,可脾气比兔子还温顺,他自然的坐在店中的椅子上,把猫放在自己的腿上,径自同猫说话。“哈呗儿(傻瓜)猫,你还认得到我是不是。”
“喵!”猫舔舔爪子梳理着自己的毛发,漫不经心的叫了声。
除却吴弦是男儿的外表,吴父吴母似乎真的看到了自己的小女儿再次回来了。
“你相信吗?”吴父轻轻的问。
“不知道?”吴弦的一颦一笑是如此的熟悉却又陌生,吴母已经无法分辨了。
他们的女儿,总是喜欢在猫狗身上加‘哈呗儿’(傻瓜)二字。
“伯父伯母,这一切虽然有些超出常规,可这却是事实,如妮子所说,如果他不是您的女儿,我们又为了什么来找你们呢,你们认为我们会是那种为了小利而来的人吗?”闻人笑微微的笑了,其他几人从他身后站出来,一字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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