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贵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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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贵胄-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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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摸了摸胸口,在眼下一瞧,灯光照耀下一抹血红如针芒一般刺眼。
  胸口被撞击的疼痛竟然掩盖过了被刀扎了一刀的痛苦,田伟泽这才意识到肋下熟悉的刺痛感,刚才还是被赵虎臣在短距离扎了一刀。
  漠河的手臂上被划出一道血槽,血液溅射到了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就如同神魔一样恐怖。
  始作俑者还没来得及开心,漠河的身体就闪电一般转过身来,手起刀落一记凶猛到无匹的劈山式在冷冽的空气中闪过一道刀光凛冽,一声惨叫,那男人拿着刀的手臂竟然被硬生生砍了下来,又是一股鲜血喷涌出来,周围的人都遭了殃,没人身上是干净的,或多或少都带了点红,或是自己的,或是别人的。
  漠河脸上满是鲜血,浓重的血腥味刺激得肾上腺素正在急速分泌的他越来越兴奋,身后一声呼喝,刀锋砍过空气带来的呼啸声尖锐如利器摩擦。
  徐柄烈手上的大刀照着漠河的脑袋劈砍下来,快极快
  漠河眼中的危险光芒闪烁,正要扭身,旁边一把诡异的短刀却在铿锵的一声刺耳尖锐声响中硬生生地架住了徐柄烈这势大力沉志在必得的一刀
  赵虎臣的身体微微蹲下,在抗住这一刀的同时身体也肉眼可见地矮了半截,虎口发麻的他并没有就此罢休,短刀下滑滑到了徐柄烈刀柄的位置,两把利器的摩擦竟然带起了一片火花
  火花闪过,赵虎臣的短刀革到了徐柄烈大刀的刀柄处,手腕一抖猛地上挑。
  徐柄烈手中的刀如同遭雷击,那一片刻刀竟然要脱手而去,感觉手腕酸麻的徐柄烈来不及惊骇,换了另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空中的刀柄
  刀又一次回到了徐柄烈的手中。
  徐柄烈又羞又怒,啊的一声大喝腰部旋转发力再狠狠一刀砍来。
  赵虎臣神情冷冽,握紧手中短刀,整个人的身体从斜上方猛地窜了出去。
  两人的刀毫无疑问地又一次碰在一起。
  铿锵
  徐柄烈的刀从和赵虎臣短刀接触的点上断成了两截飞出去。
  这是谁都无法接受的事实。
  徐柄烈也愣了。
  赵虎臣换左手持刀,右手就在徐柄烈愣住的一刹竟如鹰爪死死扣住徐柄烈的脖子,赵虎臣右手上,满是鲜血,虎口已经迸裂的他并不如表面那么轻松。
  “给老子起”赵虎臣狂吼,并不算魁梧的身体竟然爆发出如天神般的力道,这力道竟然让赵虎臣用右手掐住徐柄烈的脖子举了起来
  徐柄烈的气管和食管被挤压在一起,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的他伸出手想要挣扎,双目圆瞪,赵虎臣的脸色同样一片赤红,抓着徐柄烈的身体,啊的一声狂喝中,赵虎臣将徐柄烈的身体狠狠砸进旁边福特车的挡风玻璃上。


第156章 出来混的总要还的
  在杨采薇其实并不丰富的人生中,她始终都认为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电影中那种飞檐走壁以一对十的武林高手的,以前也曾经迷信过电视上播放的所谓武术,但后来发现那些人不过是用几招土鸡瓦狗般的招式在招摇撞骗其实根本就是连花架子都算不上的草包之后就觉得人再能打也会有限度。。M
  可是现在,亲眼看着那六个男人就像是泥捏的一样被赵虎臣和漠河两个男人砍瓜切菜般拿下,她忽然相信了男人其实真的可以很能打。
  而在此之前,她从来不觉得和暴力划上等号的男人会有什么可取之处,她总觉得那种满身都是血腥和暴力的男人离她很远很远,就算是在她的面前她也绝对不会认为那种暴力会和美学有一星半点的关系,但眼前,情人眼里出范蠡也好事实如此也罢,在杨采薇的为重,深山满是鲜血的赵虎臣单手举起了那不知名字的男人,如同一尊煞神般无可撼动的身影在灯光的斜斜照耀下衬托得如同天神一般威猛。
  原来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斗争可以用美来形容。
  杨采薇承认赵虎臣的许多动作和潇洒无缘,也跟电影里面精彩而帅气的动作没有一点关系,但却出奇地有效,看着那些一个个倒在他脚底下的人,杨采薇竟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因为兴奋而在轻微地颤抖,仅有的那么一点恐惧烟消云散,一颗心提在了喉咙,那个不算华丽却足够歹毒和刁钻的男人此时此刻牵扯了她的全部心神。
  男人的温柔固然重要,可一味的温柔总是会让感觉少了一份男人该有的血性,而且也会令女人缺乏安全感,就如同红牙玉板,精致够了灵巧也有了,却少了一份铁板琵琶的铮铮之声始终都是遗憾,在女人的骨子里,崇拜的始终都是足够强大到能令她感受到安全感的男人,而暴力不是全部用暴力来诠释安全感也显得片面,但不得否认的是一个女人总易对一个挡在她身前厮杀的男人动心。
  哗啦的一声脆响,福特的挡风玻璃再坚硬也没有办法完全承受这股近乎霸道的力道,赵虎臣的瞬间爆发能力能够打翻一头数百公斤重的野猪,而此时被赵虎臣当成野猪遭了殃的徐柄烈下场只能用凄惨两个字来形容。
  整个脑袋撞进上了挡风玻璃,玻璃在一声脆响中成了星星点点般的闪耀光芒,在那么一刹那如同用极慢的镜头来看甚至能够清晰地看见在挡风玻璃上龟裂开的纹路在不足一秒的时间内布满了整个挡风玻璃的正面,原本透明的玻璃也因为裂纹的瞬间增加而变成了一片白色,白色之后裂纹还在继续,以徐柄烈的脑袋为中心,整面玻璃终于不堪重负,化成了粉末。
  徐柄烈的身体就像是一滩烂泥,整个上半身钻进了车身,后半身趴伏在引擎盖上,福特车的引擎还没有熄火,大灯依然如同两只硕大而冰冷的眼睛注视着一切,徐柄烈的双腿从引擎盖上挂下来,晃在半空,却是再也不能动弹了。
  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昏过去了。
  这样强烈的撞击下,估计颅骨想要保持完整也和神话差不多的概念了,就算是没撞死因为脑震荡而残留下来的残疾也不会让他的下半辈子有好日子过。
  鲜血从雪白的引擎盖上汇聚成一条条小小的血河,绕过了玻璃残渣,滴落在了地面上,如果不是周围太混乱也太嘈杂,甚至能够清晰地听见粘稠的鲜血滴落在尘土上的声音。
  而福特的驾驶室内,打开的车门处也有鲜血滴落下来,显然,这些都是徐柄烈的。
  赵虎臣急促地喘息着,人体一旦亢奋到了某种地步,肾上腺素的急速分泌会让人的精神进入一种近乎无他无我的状态,除了你的敌人,周围的所有一切东西都慢慢地模糊和淡化,杀红了眼的他眼中只有他要干掉的人,而周围的声音也渐渐地远去,那一声玻璃炸裂的哗啦声响转瞬即逝,剩下的只有从腹腔直接共鸣到了脑海里的呼吸声,还有心跳声
  有人把这种状态叫做暴走,佛家把它叫做入魔。
  刀光在眼角的余光中闪过,似乎能够感应到身体左侧响起刀锋划破了空气制造出来的尖锐呼啸和呜咽声,赵虎臣刚一转身,胸口就一阵麻痒,其实只要刀够快,下手的速度够快,在被刀割入身的那一瞬间是感受不到疼痛的,那种感受有些奇异,一片薄如蝉翼的刀锋划破了皮肤割入了**,微微一麻然后是痒,最后才是火辣辣的疼痛感。
  胸口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血珠随着刀锋的离开而溅射出来,赵虎臣的手比动手的那人更快
  满是鲜血的右手死死地钳住了动手那人握着刀柄划过的右手手腕,对方还没来得及惊讶和反抗,赵虎臣的腿就已经踢中了他的膝盖,喀拉一声,那男人的整条左腿竟然从膝盖处被反向折断小腿的腿骨扎破了腿弯处的皮肤和筋肉,在一片血肉模糊中森森的白骨狰狞可怖
  赵虎臣打架拼命缺少一份漠河身上正统武术出身的清爽和标志,没了套路就少一份连贯性和本该有的华丽潇洒,这叫红牙玉板。没了搏命时该有的铮铮铁骨,甚至很少在他身上见到激越和豪迈,这叫铁板琵琶。他身上唯一能够找到的就是一个野字,从头到脚,没有半点正宗的血统,完全靠一股阴死人不偿命的阴柔和悍劲,也可称之为韧性,十多年和畜牲尔虞我诈拼命厮杀的经验告诉赵虎臣无论是打架还是做人,别人都怕一个狠字,比人或比畜牲,你够狠,就豁得出去够不要命,就自然有人敬畏。
  剧烈的痛感从男人身上的神经以光速传递到了大脑,只来得及张口撕心裂肺吼叫的男人几乎要吼炸了声带,赵虎臣抓住了男人的右手手腕往怀里一带,整个身体已经随着左腿的报废而瘫软下来的男人欺进了赵虎臣怀里,左手手起刀落,短刀就像是一条正吐着信子的竹叶青,一点耀芒刺痛了因为剧烈的痛感而短暂精神崩溃的男人眼中,眼中的剪影尚未完全消失,短刀的刀尖就已经突破了男人的衣服,皮肉,肋骨,狠狠扎破了男人正急速收缩跳动的心脏。
  精准而致命。
  正急速收缩给身体供血输氧以保证剧烈运动的身体可持续性和安全性的心脏在被利器刺入的一瞬间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样,整颗心脏保持着原来的收缩姿态凝滞了数秒,然后,刀锋离体,退出了男人的心脏,血如泉涌,血浆就像是从火山口**出来的岩浆瞬间就浸润了整个肺部,然后淤血和肿块冲满了男人的胸腔,整个身体超过百分之七十的血液倒着冲回了心脏,然后顺着心脏的伤口喷涌而出。
  赵虎臣拔出短刀的一瞬间,温热的鲜血就飙射出来,在那件黑色的外套上也清晰可见,溅了赵虎臣一脸的血,粘稠而血腥。
  抛下男人的身体,赵虎臣转过身,却见到了漠河正一步一步走向最后一个还清醒着的男人,獐头鼠目。
  这人就是田伟泽,从一开始就被撞断了一条肋骨和扎了一个口子的他压根就没敢再回战场,满脑子都是怎么逃跑的他是在半路上被漠河抓住的,眼下见这两尊杀神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田伟泽原本就不大的胆子也被吓破。
  “别,别杀我,求求你们了,别杀我。”田伟泽的双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满是尘土和黄泥的地面扬起一片小小的尘土,吓得面色如土的男人一个劲地求饶,额头一下又一下像是小鸡啄米一样撞在地面。
  漠河没再动,而是看向了赵虎臣。
  赵虎臣缓步走过来,浑身上下都是鲜血的他就像是刚从血里捞上来一样,一脚踩在地面,甚至能够清晰地看见一个血色的脚印。
  他的身后,横七竖八躺着五个男人的身体,没一个还能动弹,全部围拢在福特车前那片不大的空地上,地上还散乱着武器,特别是徐柄烈那已经整个瘫软下来覆在引擎盖上的身体,这一切都让田伟泽没有了继续爷们下去的底气,哭着喊着求饶的他现在后悔怎么会接了这个任务后悔怎么听信了蔡泳林的蛊惑跑来送死。
  他现在可以不要钱不要女人什么都不要,但小命不能不要。
  “你们,是蔡泳林叫来的?”赵虎臣走到田伟泽的面前,缓缓蹲下来,身上满是自己的或别人的鲜血,周围掀起了一层血腥味。
  赵虎臣在黑夜中格外森冷的眸子对田伟泽而言就像是死神的催命符,狠狠地磕头一直到额头都磕破了皮肉,鲜血和尘土让他整个原本就獐头鼠目的脸看起来更猥琐狼狈,听见赵虎臣的问话,以为有希望的他连忙回答:“是,是那个死太监骗来的,要是知道是让我们来对付您我们一定不会来啊”
  田伟泽这到是真话,如果事先知道了赵虎臣会恐怖到这样一个地步别说几十万,就是几百万几千万他都不会来,再多的钱也要有命去花才行。
  “蒋仕逸呢?”赵虎臣眯起眼睛,血红色渐渐褪去,漆黑的瞳仁比黑夜更黑,诡异如魔。
  “我不认识啊。”田伟泽又狠狠磕了两个头,他的小命就捏在眼前这个男人的一念之间,田伟泽现在是真有把赵虎臣当亲爹孝敬和供奉的心思,只要能够逃命,他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赵虎臣眯起眼睛,危险的气息如同野兽一般锁住了眼前这个靠着杀人越货发家的猥琐男人。
  “大爷,我是真不认识您说的那个人,我只知道那太监让我们住在那个豪华的房间里面,什么吃的喝的玩的都有,而要做的就是等别人来带我们出来执行任务,其他的我们真的不知道啊,大爷,求求您,求求您了,只要您放我一条生路,我愿意这辈子都给您做马前卒,您说东我绝不敢往西,您只要留我一条狗命,我愿意给您做奴才我这就去,去燕京,宰了那太监”田伟泽边说边磕头,额头撞击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磕头的地方很快就有污浊的红色和泥土混淆在一起。
  一个男人带着哭腔的嘶喊的确令人心里发酸,不是田伟泽不够陈恳也不是田伟泽跪得不够久头磕得不够响,而是赵虎臣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下活口。
  看着跪在面前声泪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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