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问梧桐何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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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问梧桐何处有-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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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彻底清醒的时候,外面小德子已经在轻轻地喊我了。我揉着额头起身,见婧女一身狼狈,不禁又有些愧疚。于是出屋为她端了一盆水,将她浑身擦拭干净。这样她就会舒服多了吧? 
  不过她居然装睡呢!真是不可爱,本来还想看看她害羞的样子。转念一想,她装睡可不就是在害羞?我在她耳边说了句令她全身抖了抖了的话,接着心情大好地去接受百官朝拜了。 
  没想到,当我回到景泰殿的时候,殿里只有簌簌发抖的小福子,而婧女连带着莫喜尚忧三人全都不见了!询问之下才得知,是岳母大人将她们领回了娘家。 
  婧女,你敢这么早就回娘家!你等着…… 
  我脸上露出的笑容,让小德子也后退了好几步。 
  初一刚过,我就带着人浩浩荡荡地直奔苏府而去,到了苏府直接抓了人就回宫。 
  接下来的几天,我不想形容。因为我很高兴,高兴得甚至于快要忘掉自己的身份。因为我发现了婧女实在是喜欢着我的,而且,她似乎还朝着爱我的方向而去。这个认知令我简直要欣喜发狂,连原成的事儿都二话没说地从善处理了。 
  我发狂的后果是……婧女很快就怀孕了。 
  一向不知女人怀孕还会这么痛苦。当初例行地去看望顾荏苒的时候,我也没见她很痛苦的样子,而这次,我真正见识过了什么是“十月怀胎”。 
  从刚开始得知婧女怀孕的兴奋过后,我就进入了受难期。婧女不舒服,我比她更不舒服,我心疼地每天看着她难受,却无能为力。心里只得暗暗地想,以后再也不能生第二个孩子了! 
  一并被折磨了九个多月,我和婧女的长女敏彦出生。 
  自从我得知这个孩子将会是女儿,我就下定决心要让她继承我的皇位。如意不是不行,而是我怕一旦我先婧女一步而去,如意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会对婧女产生隔阂。我需要保护我的妻子,所以我只能委屈了女儿。 
  …… 
  我的誓言难道这么不值钱?! 
  当安妍已经满地跑着喊“父皇父皇”的时候,我又亲眼目睹了婧女再次怀孕。而且这回她的反应比起第一次怀着敏彦更为严重。 
  “好嘛好嘛,不要生气!下次再也不生了好不好?就这一次!如果是个女儿,我就不生了,好不好?别生气啦!”婧女挺着大肚子窝在我怀里撒娇。 
  “……” 
  我只能苦笑着答应她。回头要去给列祖列宗烧高香,保佑这一胎一定是个男孩吧!唉,都怪我一时心软,怎么就又被她钻了空子? 
  安和啊安和,你生了男孩也就罢了,干嘛还要抱到宫里来刺激你的皇嫂呢? 
  孩子啊孩子,你想要投胎也就罢了,干嘛非得投胎到我家婧女的肚子里呢? 
  ——小子,你等着,看皇父我不把你的屁股打开花! 
婚后点滴小事 

  【怀孕记事之一】 
  这是梧桐怀着敏彦的时候发生的一件小事。 
  某天,梧桐半夜里梦游似的爬起身,半睁着眼睛迷瞪了一会儿,忽然伸脚,软软地蹬了蹬身边躺着的翔成。自从梧桐怀孕后就一直浅眠的翔成醒了过来。 
  梧桐揪了揪翔成的脸,咕哝着自己饿了,想要吃肉粥。 
  翔成:“乖,现在太晚了,吃东西对身体不好。马上就天亮了,先睡一觉好不好?” 
  梧桐:“不好!人家要吃肉粥!” 
  翔成:“好好好,我这就去让他们给你做,行不行?来,别踢了,小心肚子。” 
  梧桐:“不要!人家要吃你亲手做的!” 
  翔成:“……朕不会做。” 
  梧桐:“朕朕朕!朕什么朕!人家知道你是皇帝……人家还是皇后呢……你,少来这套!去给人家做粥!人家怀着的可是你的孩子!要吃粥!人家要吃粥!去嘛去嘛……” 
  翔成:“……孩子不也是你的?” 
  梧桐:“你……想让我去御膳房下厨做粥?” 
  翔成:“……我去……” 
  于是,大半夜,御膳房,德高望重的小德子公公面无表情地守在门外,里面不断传出乒乒乓乓的可疑声音。但凡好奇到想要靠近去一看究竟的人,全都被小德子公公给瞪了回去。 
  隔天,宫里盛传:御膳房闹鬼,好多食材都凭空消失了。 
  小德子公公不知因何缘故,请了三天病假——据说是夜里受寒了。 
  景泰殿。 
  翔成,似笑非笑的:“好吃吗?婧女,你知道你昨天半夜里干了什么吗?你居然冲我撒娇呢!真没想到你还会用这种方式撒娇。唔……你今晚还想吃粥么?” 
  梧桐,深刻忏悔中:“……对不起,我昨天一时没睡醒,我错了……” 
  ——不可轻易对他撒娇。 
  【怀孕记事之二】 
  这是梧桐怀着安妍的时候发生的一件小事。 
  某天,某梧桐突然想起,自家夫君翔成陛下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对自己说“我爱你”这三个字了。 
  某人愤慨:难道我给他生了孩子就真变成黄脸婆了吗?他以前还喜欢拿肉麻当有趣的,现在居然就不愿意理会我了?他居然…… 
  越想越气,于是她就在翔成下早朝回宫的时候对翔成说了一句话:“回你的暖阁去睡吧!” 
  翔成不明所以地被她推搡着,但依然好脾气地笑问:“又怎么了?好好的,该不会又是孩子踢你,你不舒服了吧?” 
  “没有!就是你惹我了!”梧桐推不动某个耍赖皮的家伙,委屈极了,“就是你惹我了!你走啦,快走啦!” 
  翔成不舍得她费劲,讨好地笑:“婧女,我怎么了吗?我哪里惹到你了?你说吧,我改,好不好?” 
  梧桐放弃了与这个家伙的对抗,转头不屑地自言自语:“我才不想听你说我爱你呢……我不想听不想听!” 
  终于弄明白自家老婆在生什么气,翔成且笑且叹,抱过梧桐,将仍旧在不安分地乱动的她牢牢地锁在怀里,柔声说道:“我爱你。行了吧?” 
  梧桐一听,更难过了:“你看你现在,只会敷衍我了……行了吧?行了!” 
  翔成很是认真地想了想,最后点头道:“我明白了。” 
  梧桐看着他的表情,有些胆怯:“什么明白了……” 
  翔成使个巧劲,将梧桐打横抱起,边走边道:“我明白:光说不做是不足以表达我对你的爱有多么深。所以我决定,今天破例,好好地‘爱’你一次。” 
  梧桐预感成真,连忙求饶:“翔成,人家能不能收回刚才的抱怨?” 
  翔成:“不能。” 
  梧桐:“……不要啊……”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怀孕记事之三】 
  这是梧桐怀着宛佑的时候发生的一件小事。 
  某天,翔成在梧桐难得的怀孕反应不很激烈的时候,不经意似的问道:“婧女,你今天反应不是很厉害了——很好。” 
  梧桐点头:“嗯,今天好一些了。这个孩子真会折腾人,唉……” 
  翔成继续不动声色地问:“婧女,其实有件事情我很久之前就想问你了。从上次的安妍,直到这次的宛佑……为什么你总是能轻易地在你想怀孕的时候就怀上了呢?” 
  梧桐装傻:“啊……哈!啥?” 
  翔成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我是说,你怎么每次都能如愿以偿的怀孕成功呢?难道你没吃我给你的药?” 
  梧桐还在装傻:“啥……哈!啊?” 
  翔成微笑,摸摸梧桐的脑袋,说道:“婧女,你很不乖啊!” 
  梧桐傻笑一下,又着皱眉说:“翔成,人家现在想吐嗳……” 
  翔成抚上她的心口,暧昧地揉着,在梧桐惊喘一声准备逃离之前,抓住了她,挑眉问道:“我给你揉了……现在还想吐吗?” 
  梧桐的脸通红通红,却猛地反应了过来,由溃不成军到胜券在握:“等等!我要没记错的话,你先前天天给我吃的那个,就是不让我怀孕的药了?哼哼,你今天终于承认了啊!说,为什么不想让我生了?你留着还想让谁去生啊?” 
  翔成还在玩暧昧:“我留着?我留着什么了?你倒是说说看,我哪天留着什么东西了,嗯?” 
  梧桐的脸没有最红只有更红:“……色狼!” 
  翔成了悟地说道:“我色狼?婧女,我想知道你刚才脑子里到底想了什么,怎么忽然说我是色狼了呢?” 
  梧桐:“……” 
  ——双方勉强打成平手。 
  【其他记事之一】 
  关于狗狗。 
  ——注:此时,大家还不知梧桐已经怀孕了。 
  “小忧,太后送我的那只狗狗跑哪里去了呀?为什么我一直都找不到它?”一天,梧桐卯起来找遍了整个景泰殿,就是没发现狗狗的踪影。 
  “……娘娘……”小忧为难地喊了梧桐一声,然后就没了下文。 
  “怎么啦?”梧桐还在寻找,这次把目标放在了桌椅下面和床铺底下,“你也来和我一起找找。那狗狗都已经两三天没出来撒欢了,不会是病了吧?” 
  小忧不知该怎么说,只得叹口气,陪着梧桐一起找那只太后送的小狗。 
  刚找到里屋,小喜就抱着晒好的被子进来了,见两人全都一副认真巡视地面的样子,好像地上有什么宝贝似的,于是好奇地问道:“娘娘,小忧,你们在干嘛呢?” 
  “找狗狗。”梧桐回答。 
  “狗狗?”小喜疑惑了,看向知情者小忧,“你还没告诉娘娘?狗狗不是前天刚被陛下送给李太妃去解闷了吗?” 
  小忧阻止不及,扼腕地让小喜将实情泄露了个干净。 
  “……小忧?”梧桐慢慢地直起身,慢慢地回过头,慢慢地开了口。 
  “……是的。”小忧硬着头皮,“陛下让人送去了,说是李太妃年纪大了,公主又要出嫁,所以要有个伴儿……” 
  “所以就把我的狗狗送给她们了?”梧桐眯眼,“很好。这是好事,哎呀,你们不要做出这么害怕的样子嘛!我又没生气。” 
  小忧&小喜:“……” 
  晚上,翔成回宫。 
  “翔成,母后送我的狗狗,听说被你转送给李太妃娘娘了?” 
  翔成刚一迈进殿门,梧桐劈头就问了他这么一句,让他措手不及。等弄清楚了梧桐问了什么之后,翔成瞪起眼睛就看向小忧和小喜。 
  小忧连忙摆手,小喜连忙低头。到底是谁露了馅,一目了然。 
  翔成收回视线,笑道:“婧女,现在不同以往,你不是准备要怀个孩子么?有孕在身的人容易受惊,我怕那狗哪天惊到了你。而且御医也说了,要想怀孕,最好是能远离猫狗之类的宠物。” 
  说完,翔成就挥手暗暗示意小忧等人退下。 
  他有预感,这回梧桐不会善罢甘休。尽管自己的威严在景泰殿这里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树立起来了,但也要做足表面功夫。即使景泰殿的人都知道皇上怕皇后,那也不能让他们在这里看他的笑话。再说了,他还要用一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方法制服他的皇后呢! 
  小忧和小喜一退出殿外,梧桐果然就换了口气,凶巴巴地质问道:“翔成,你说你是不是觉得狗狗妨碍了你的某些不轨行为,你就难受了?要不你干嘛非把它送走?” 
  翔成据理力争:“狗真的对孕妇不好。而且,你给它起的那是什么名字……” 
  梧桐差点儿破功要笑出来,但她依然保持着气冲冲的语气:“小翔子怎么啦?名字哪里惹到你了?” 
  翔成忍气,再忍气,终于忍不住气:“小翔子!亏你敢起这样的名字!也就是你罢了,要换别人,早被朕下令斩首示众了!” 
  梧桐瞪圆了眼,愣了一下就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将脑袋揉进了翔成的怀抱,“好啦,我又不在外人面前喊它的名字,你生什么气嘛!母亲大人说了,自家养的宠物起个爱人的名字,最最体现爱意呢……” 
  翔成眯眼,不怀好意地笑道:“原来还能这样体现爱意啊!我以为只能那样……” 
  “哪样?”梧桐迟钝地抬头问他。 
  看着她笑得晶亮的眸子,翔成眼中划过一抹奇异的神采,“像这样……” 
  “啊!” 
  这天晚上,景泰殿主殿在一声尖叫过后,就没再传出任何动静。 
  ——至于翔成对梧桐哪样哪样了,请大家自行想象。 
【其他记事之二】 
  关于避孕药。 
  翔成很烦恼,因为最近梧桐对他太热情了,热情到让他觉得很快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难道她会怀孕?不可能的啊,御医说了,那避孕药绝对管用。唔,既然是这样,自己也别再庸人自扰了,自家老婆好不容易能热情一下,应该高兴才对。 
  因此,翔成将那点儿小小的顾虑抛在了脑后。 
  晚上,梧桐还在努力地诱惑着翔成:“人家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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