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翻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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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翻身记-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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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之皓一边擦脸一边敷衍地答了声“嗯”。
  张禾道:“就是他们把许慧心抢走了。”事情又回到了安平郡那个点,陆之皓拿着巾子的那只手顿了顿,张禾瞥了一眼陆之皓那只手,说:“不过,那伙人应该不会要她的命,我看得出来,他们像是把阿姐救走。”
  陆之皓思索了一阵,一脸严肃地对站在一边的连银说:“连银,你今日就追过去看看,安平郡那日的事你比宋小屏知道得多。切记,一有消息不要轻举妄动,等我接应,我会去找落霞镇的高伯,你到时候通知他就行。”
  连银苦逼地点点头,他还想着把张禾救出来之后能够好好休息休息,他一直忍着,骑了一整天的马,他两条腿都快废了,但他看到自家少爷难得严肃,受苦受累也只能忍了。
  陆之皓见连银还站着没动,又吩咐了声:“再下去让掌柜的准备桶热水。”
  连银看着乱糟糟的张禾,马上领了命出门。
  待店小二把浴桶和热水送上来,陆之皓这回很乖地退出去了,令张禾很吃惊,她早已经做好心理建设在洗澡的时候要如何与陆之皓斗法,她不知道,陆之皓是嫌弃她浑身脏兮兮,连碰也不愿意碰她了。
  陆之皓走后张禾撑着身子迅速把自己收拾好,她生怕陆之皓在外头突然兴致来了闯了进去也不可知,若她光着身子,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真不好说。
  令张禾有些失望的是她洗又在床上挺尸了好久陆之皓才一身清爽,浑身飘着淡淡清香进了屋。
  陆之皓摇着折扇,看着床上躺着的张禾头发尚湿,突然银荡地笑了。
  张禾对陆之皓十分不满,说:“你用的是玫瑰花瓣?”
  陆之皓那笑一下子就凝住了,一脸阴沉,张禾又说:“你这样多招人眼啊!我们现在是在逃难,别忘了我们后面还有追兵。”
  陆之皓走到张禾床边,上了床圈住张禾,笑着说:“我可没忘,不过外头那些告示上面画的是全脸的许益心,我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张禾在陆之皓的怀里也不挣扎,说:“我一直想不通,你大姨父死了为什么你一点都不伤心,你不是与他挺亲的么?”
  陆之皓没想到张禾会问这个,他知道张禾与他大姨父没一点关系,所以他也一直认为不论他大姨父怎么她都不会上心,张禾这一问,令陆之皓为难了,他犹豫了一会儿,说:“我挺伤心的,你看不出来么?”
  张禾在陆之皓怀里动了动,仰头看了看陆之皓的下巴,“是么?”继而声音小了些,说:“陆家有没有怎么?”
  陆之皓哈哈一笑,不再逗张禾,松开她下了床,饶有兴致地看着张禾,“我家好得很,用不着你操心,还是管好你自己。”
  张禾看陆之皓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也放下心来,总不至于一个被抄家或者老子被杀了头的人还有心思跟她斗。
  陆之皓看了看桌上已经冷掉的小笼包子,连拉带拽地把张禾从床上拖起来下了楼,吩咐小二点了壶酒再弄俩小菜给张禾填肚子。
  掌柜的一直盯着张禾与陆之皓,生怕自己这个小店招惹上了不该招惹的人。
  饭饱酒足自然就会说些有的没的,店中的食客们坐着坐着就开始说闲话,坐在陆之皓隔壁桌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小青年拍了拍陆之皓的胳膊神秘兮兮地说:“哎,兄弟,你可听说前日里一队官兵送的囚车给人劫了。”
  络腮青年冷不丁一拍陆之皓把仰头喝酒和埋头吃饭的张禾吓得够呛,不过陆之皓见多了,他很快镇定下来,微微一笑,说:“知道,怎么不知道,外头都张了榜示,听说好像是一群蒙脸的汉子。”
  陆之皓一开口,立刻有食客围了过来,一青衫书生拿着折扇慢慢吞吞地说:“在下还知道那一车的女人都是之前朝廷重臣的女眷。”说着又把折扇遮了自己半边脸,压低声音,“前些日子朝京里闹得沸沸扬扬,那些女人据说都是罪臣之家眷。”
  络腮青年环视左右,小声说:“听说那些大臣都是被栽赃陷害做了冤大头,真正的黑手是那佑王爷,别看佑王爷年纪小,真有一手,啧啧。”
  一个老者拿着茶杯坐了过去,说:“年轻人,说话可得小心呐。”
  青衫书生立刻说:“那一队女眷在骆家岭遇到了山贼?”
  络腮青年道:“岂止啊,是遇到过两次,你们还不知道其中内情,听说遇到的那些蒙面人与当朝的右相有些干系。”
  络腮青年的声音压得极低,陆之皓来了兴致,故意说:“你又如何知道,你这是在胡说了。”
  老者说:“呵呵,我有个故交在宜炎驿当差,他说这些遇到的蒙面人确实与当朝一赵姓官人有些干系,赵姓,除了右相大人,我也实在想不出别的人来。”
  络腮青年激动起来,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堂兄在宫里当差,晓得的必然比你多,其实是这赵姓的官人与囚车上一个女的有染,雇凶把人全劫了去!”
  陆之皓冷冷一笑,说:“这我可不信。”
  络腮青年愈加激动,拍着桌子说:“信不信随你,看来宫中事你晓得的还太少,你还不知道右相大人被革职查办的个中内情吧,就是与那女人有关!右相大人助今上手刃逆贼,如此春风得意之时被革职查办,再想想前日里被劫去的那一队罪妇,其中干系不言自明了吧,亏得你还跟井底之蛙一般没有见识!”
  这回轮到张禾震惊了,她被陆之皓救了,赵修俞却被革职查办了,莫不是先于陆之皓之前的蒙面人真是赵修俞所说的“意外”?但他们捉走的是许慧心,难道只是因为他们认错了人?那他们在去安平郡的路上的所作所为又该如何解释?一开始张禾猜那伙黑衣人是许慧心的人,现在又要打个问号。
  张禾想得有些头疼,她听不下去,借口上茅房。
  柜台上的掌柜的见张禾不同寻常的一举一动,立刻使了个眼色给身边的伙计李大牛,李大牛心领神会,手脚麻利地跟了过去,另一边的陆之皓正听得津津有味,哪还能管张禾,掌柜的送了两壶酒,他就美滋滋地一边喝一边听络腮青年叨叨。
  等到正角儿络腮青年走了,围着他的老者和青衫书生也散了,陆之皓拿着酒杯独自喝了几口,这才想起来张禾去茅房也忒久了。
  陆之皓一下子慌了神,跳起来往茅房奔去,吓跑了好些个正在解决大事的汉子和女人,惟独不见张禾的影子,他黑着脸回了房,发现房里留了封信,陆之皓心里一颤,哆哆嗦嗦地拿着出信,果然如他所料,信上说:她要一个人走,让他别去找她。
  陆之皓气得要吐血,一开始他不相信张禾是个能自己走的人,但他想起张禾问他陆家的事,或许她心里是内疚?不想连累他?
  但是外头有她的画像,冒冒失失出去一准被逮住,陆之皓骂了声猪,立刻往外头一条巷子追去,一路走,他一路后悔,早不该喝那么多酒,头晕得厉害,连看人都重影。
  张禾睁开眼,正看见李大牛那张长满横肉的脸,她想喊,却发现喊不出来,嘴被布块塞得满满实实。
  这是一个暗室,李大牛手上拿的蜡烛是这间暗室里唯一的光源,一闪一闪的光照在李大牛脸上的横肉,十分狰狞。
  后边的客栈掌柜的见张禾已经醒了,背手走到他面前,说:“你终于醒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的故事大家都猜到了吧,没错,就素这么狗血淋淋【小二子努力过了~~】

  ☆、掌柜么么哒

  
  同乐客栈的掌柜的于长乐本是个落魄的秀才,性子阴郁,终年不得志,做了十多年的秀才,怎么也考不上举人,考着考着家里也被他考穷了,后来得众亲戚的资助在这么个偏僻的地儿开了间同乐客栈,本以为穷乡僻壤的没什么生意,却不曾想跑乡走村的小贩客常在他这里歇脚,乡里乡村的也爱来他这里吃个酒,他日子过得也还滋润。
  这么些年,他见多了世事,做事也小心谨慎,他一开始就怀疑张禾时不时前日闹得厉害的被劫的官家女子,他也曾打发伙计李大牛去看过告示,一溜排的画像中,似乎真有个女的与刚住进来这个女人相像,况且陆之皓他们住进来的时候是扛着张禾,一来就招人眼,不由他不往那边想。
  于掌柜曾想偷偷报官,但张禾洗洗干净下来吃饭的那一瞬,于掌柜的突然改变了想法,这么个漂亮的妞儿扔进牢里实在太可惜,他正缺个媳妇儿,到时候把她留下来,做个掌柜夫人也不差的,闷那么几年,等到这事风头过了,他倒是得了个大好处。
  于掌柜年纪不小,却是个青瓜,一来他自诩喝进肚子里墨水够多,小乡下的庸脂俗粉目不识丁的村妇他看不上眼,二来他也算有些小钱,到时候去了朝京考取功名,今上必定会赐他好姻缘,名未就功未成就成了家,将来抛弃糟糠之妻名声上也说不过去,还不如不成家。
  于掌柜想,张禾这个小妞儿是个官家小姐,姿容自然是没的说,琴棋书画定也不在话下,家教礼仪也不用他教,将来生了崽,有个贤良淑德的娘,他脸上也沾光。
  同乐客栈中的李大牛虽然长得不咋样,却是个心思慧敏的男人,趁着陆之皓与众人闲话的当儿,掌柜的简单与他说了两句,他立刻就明白了该做什么,如何去做。
  于掌柜想得周到,李大牛那边得手之后他给陆之皓送过去了两壶加了料的美酒,李大牛则在暗室中拿刀比着张禾的脖子逼着她写了那封信,张禾住进去的时候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包袱,直接把张禾弄走,陆之皓也看不出什么来。
  做完了这一切,于掌柜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了,看着陆之皓踉踉跄跄跑出客栈,他觉得自己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才,于是他赶紧打烊满心欢喜地去了暗室里找被李大牛敲晕的张禾。
  没想到他刚刚进了暗室见到张禾醒过来,外头的小二就吵吵嚷嚷说与张禾一道的那个男人又回来了。
  于掌柜大惊,他果然是小看了陆之皓,这样想着,他赶忙出了暗室,到了大厅一看,陆之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要说陆之皓也不是一开始就晓得是于掌柜使了坏,他的怀疑是从那封信之后开始的。
  他本来没见过张禾的笔迹,许益心的笔迹他是知道的,但看着那信上歪歪扭扭写的字,他突然就信了,况且张禾之前还与他说过那些话,要是一个稍微有些懂事的好姑娘,因不想拖累他而离开他是十分合情合理的,但,那个姑娘是张禾,这就不好说了。
  明显是张禾落到了某人的手里,那人还逼迫她写了信,但陆之皓一时间不敢肯定那个某人是谁,只好将计就计出门去找找,找着找着,他头晕得不行,他的酒量他一向知道,再打脑袋的酒在他这里也算不得什么,于是他很快就知道是于掌柜的在作怪。
  于掌柜一见到晕晕乎乎的陆之皓倒在大厅里爬不起来,他一下子放了心,使唤出李大牛把陆之皓绑了个结实。于掌柜想,若他没猜错,这个小子就是劫了张禾的蒙面人,按理说敢去劫囚车,没点功夫底子的也没那个胆,所以尽管他中了昏药,绑起来就更能万无一失了。
  等陆之皓身上的药解得差不多了,他发现自己浑身被绑成了毛毛虫放在太师椅上,与旁边的张禾一个德性。
  张禾好不容易把陆之皓盼醒了,又看于掌柜和李大牛不在边上,小声对陆之皓说:“赶紧,把我这解了。”
  陆之皓说:“解不了,你没见我被他们绑成这样么?”
  张禾乜了陆之皓一眼,“你不是很牛么!”
  陆之皓笑道:“再牛也牛不过迷药,你试试被下迷药看看,估计你现在还睡着呢,我能这样跟你说话算不错了。”
  张禾急得不行,陆之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复原,现在就只能靠她自己,但于掌柜那个人贼精,张禾找不到一丝破绽。
  过了不久,于掌柜端着一碗饭进了暗室,见陆之皓已经醒了,眼睛笑成一道缝,“果然是个练家子,普通人迷个三五天也醒不过来。呵呵,把这小姐从囚车上劫下来费了不少力吧。”
  陆之皓故作姿态,说:“既然知道了还不赶紧给爷松绑,再准备一桌好酒好菜给爷和这妞儿送行。”
  “送行?”于掌柜故作惊奇,说:“难不成爷还想带着小姐浪迹江湖?如今大街小巷尽是爷和小姐的画像,一出了在下的客栈就会被捉个正着,爷武艺高强不用在意,小姐的瘦弱身子娇贵,经不起折腾,还不如留在在下的客栈,在下别的不说,保小姐三五年衣食无忧是绰绰有余的。”
  陆之皓见于掌柜说得合情合理,一时间无可反驳,只得低下头不做声。
  于长乐见陆之皓不做声,愈加得意,对张禾说:“不知在下所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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