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如此风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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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如此风骚-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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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千落前行一阵,停在一处茅草屋前,扬声对里面喊道:“花百里在吗?”
  
  连续问了两声,里面才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位二十出头的女子驻足门前,反复地打量了两人一阵,才说:“花百里死了。”
  
  邵千落根本不理来人,冷笑一声,“死了?那把他挖出来见我。”
  
  女子大怒,“能破解古墓小道内的机关,却一点儿没受伤,想来你也是‘天阑宫’门下。念在你与师傅同出一门,我就不和你计较。如果你还在这里出言不逊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邵千落笑了笑,问:“花百里要怎么才肯见我?”
  
  女子挑眉,“那不如就听听我师傅传授的独门梵音如何?如果你能耐得住,我指不定会替你挖坟请出师尊。”
  
  邵千落将谢一尘轻轻放到一旁的地上,才转身应道:“好!”
  
  谢一尘蹙眉阻止道:“算了。”
  
  邵千落回头对他莞尔一笑,“我带了你来这里,就不会算了。这事或许因我而起,我一定要替你解毒。”
  
  谢一尘愣了下,原本答应她来找花百里,是因为他开始怀疑她是“天阑宫”的人。一路走来,他已经越来越确定,想起之前发生的种种,更加确信眼前的邵千落根本就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她的“一无所知”明显是在想方设法地破坏他们寻找“天阑宫”的计划。可她明知道他是白道的人,为什么此刻如此执着?
  
  对方用这毒,分明是冲着他来的,又怎么是因她而起?
  
  门前的女子已经进屋取来一把古琴,看着两人冷声说道:“我只怕你受得了,他中毒那么深未必承受得起。”
  
  邵千落笑了笑,说:“放心。他不是‘天阑宫’的人,听不懂。”
  
  女子愣了下,怒道:“你居然带外人进入龟谷?恐怕即使你听完我整曲梵音,师傅他老人家也不会复生救人。”
  
  邵千落顺了下白绫,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淡淡说:“请。”
  
  谢一尘皱着眉头,想再次出声阻止,女子已经席地而坐,将古琴放在盘起的腿上。手指轻轻拨动琴弦,一曲流畅的天籁之音离弦而出,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转头望向邵千落,她正端坐在旁,神情肃然。
  
  乐曲声响到近一盏茶功夫,邵千落忽然咳嗽一声,嘴角溢出少许血渍。她伸手擦了一下,弹琴的女子抬头见到,嘴角泛起一丝蔑笑,手里加快了速度,刚才还柔和无比的琴音瞬间变得杀气满满。
  
  邵千落闭上眼,暗自运功抵抗。这梵音的确美妙,但对于“天阑宫”修炼过本门内功心法的人来说,却是一种魔音。也只有本门的人才能听出那些音符里暗藏的杀机!而且梵音因人而异,内力越强劲,受到的攻击越强。因此梵音多用于惩戒门人!
  
  她带了谢一尘来这里,其实已经违反了宫规,而且花百里……
  
  邵千落呕出一口血,鲜红的血渍染红了她身前的裙摆,好似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缓缓盛放……
  
  谢一尘凝结体内真气想打断这曲梵音,奈何体内真气无法聚积,只能眼睁睁看着邵千落承受苦楚。但令人意外的是,她闭着眼好似安详了许多,表情再没之前那么痛苦。
  
  梵音终于停下,女子站起身冷笑,“自不量力!”
  
  邵千落坐在原处没动,谢一尘皱眉叫了声:“邵姑娘。”
  
  女子愣了下,睁大眼问:“你叫她什么?”
  
  谢一尘目光冷冷地看向她,说:“邵千落!你不知道?”
  
  女子手中的古琴瞬间滑落,嘴里喃喃念着:“邵千落……邵千落……”
  
  她忽然象中了魔似的奔向茅屋旁的药庐,大声叫着:“师傅——救命啊!徒儿闯祸了!徒儿要死了!快出来救命啊——”
  
  没一阵,一个略显苍老的男声响起:“吵什么吵?死了都被你吵得活过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女子在屋里哭喊着说:“师傅,徒儿这次死定了。恐怕死得不能再死了,你快出去看看啊!”
  
  谢一尘正疑惑不解,屋里走出来一位白须老者,一身白衣,红光满面,皱纹显少,但从他已经白尽的头发、胡须和眉毛可以看出他至少也有七十出头,仿若天上仙翁。老者摸了摸胸前白须,打量了谢一尘一眼,皱眉看向另一边的邵千落。
  
  顿时,只见他双目圆瞪,嘴张得比碗口还大,一脸震惊的表情。良久才从嘴里吐出几个字:“徒儿!师傅会替你安排好后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哼哼!咱家千落来头不小的。
欲知那女徒如何死,且看下回分解。
千落的身世之谜就此解开,她究竟是谁?
为什么天阑宫的药王见到她如此胆颤心惊。
为什么千落会单纯得象张白纸?
嘿嘿,马上就知道了!

另外,妹纸们平安夜快乐,香香抱住大家,轮流亲上一口,哈哈!




27

27、龟谷魔医 。。。 
 
 
  谢一尘从白须老者说的话里已经知道,想必他就是药魔花百里。
  
  他咳嗽两声说:“先看她。”
  
  花百里呲哼一声,看都没看他一眼,“废话!难道老朽还先看你了?”
  
  花百里忙招来之前的女徒,两人合力将邵千落搬进屋里,在里面倒腾了好一阵子,才听见花百里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少宫主,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谢一尘愣了一下,听见邵千落似乎在说话:“你叫我什么?”声音甚是威严,比起之前和他相处时,简直判若两人。
  
  只听花百里声音微颤地说道:“属下被逐离开天阑宫时,前宫主尚在人世。一时忘了改口,请宫主恕罪。”
  
  邵千落道:“好了!我懒得和你计较。我带来的人呢?”
  
  花百里应道:“尚在屋外。”
  
  邵千落:“还不将他扶进来?”
  
  花百里似乎犹豫一阵说道:“宫主,他并非天阑宫门人,恐怕……”
  
  “恐怕什么?难道你想违逆我?我刚才那曲梵音是白听的?”邵千落似乎很生气。
  
  没一会儿,花百里便带着女徒出来,又扶了谢一尘进去。谢一尘在两人的搀扶下踏进屋子,见到端坐在一旁床上的邵千落,皱了下眉头。一路他虽怀疑邵千落是“天阑宫”的人,却从未想过她居然会是邪宗之主,想起过往她在身边的所作所为,真的很难想象一个令江湖群侠闻之色变的邪宗,居然是由她在率领。
  
  天阑宫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邪宗?
  
  邵千落看了看他,才对花百里说:“他中的是‘百花散’,但我已给过他解药,也运功逼过毒,却没见起色。”
  
  花百里愣了下,赶紧抓起谢一尘的手,细细地替他把过脉,摇头晃脑地说:“依属下愚见,这位少侠中的不是本门已经禁绝的百花散,至少有两种以上的毒花与之前的配方不一样。恐怕是那叛徒改良之后的配方!”
  
  “难怪解药无效。”邵千落低下头,似乎在沉思,好一会儿才又抬起头,“总之你必须把他医好,否则……”
  
  花百里嗯哼一声,“少……宫主,天阑宫的规矩……”
  
  “你想说什么?”邵千落眨巴两下眼睛。
  
  花百里愣了下,立马接着说道:“属下想说天阑宫的规矩是宫主定的,宫主之命不可违,属下定当竭尽全力替这位少侠解毒。可……”
  
  邵千落继续眨巴眼睛,“可什么?”
  
  花百里额头流下一滴冷汗,恭恭敬敬地说:“宫主可否借步说话。”
  
  邵千落从床上站起来,顺了下白绫,朝屋外走去,花百里立马跟上,两人不知在外嘀咕了些什么。进门时,花百里才说:“既然宫主已经决定,属下立刻着手替少侠解毒。”
  
  邵千落点点头,“快去。”
  
  花百里带了女徒出去,谢一尘才将目光转向已经坐下的邵千落,“你是天阑宫宫主?”
  
  邵千落摸摸白绫,幽幽地抬起头,“不像吗?”
  
  谢一尘默……
  
  邵千落笑了笑,“是不是觉得和想象中的妖女很不一样?你一直在找的人,居然就在你身边,现在想来是不是觉得有些后怕?”
  
  谢一尘淡淡应道:“并不可怕。”她确实不可怕……
  
  邵千落站起身朝屋外走去,“你身上的毒不是我派人下的,但事情因我而起,我一定会让花百里替你解毒的。”
  
  谢一尘问:“难吗?”
  
  邵千落停下脚步,应道:“不难。”说着便跨出房门,去找花百里了。
  
  没一会儿,谢一尘便听见草庐外传来邵千落杀猪般的嚎叫:“花老头!你借机报复是吧?好疼呢!”
  
  花百里战战兢兢应道:“属下不敢!属下没什么可报复宫主的啊!但十指连心,肯定是会疼的。”
  
  邵千落怒道:“没什么可报复的?我十岁那年,你带了一盒灵丹求见我娘,我不过就偷吃了一颗而已。你记仇不用记到现在吧?”
  
  花百里:“属下已经不记得那么久的事情了。”何况他根本不知道那颗灵丹是她吃了的啊!一直记着的人是她吧?她记性还真好……
  
  邵千落忿忿地走回屋子,使气般坐到桌旁,捏着右手食指,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
  
  谢一尘看着她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抽了一下,还真的很难想象,她居然是统领一宫的邪宗之主。
  
  没一会儿,花百里端了一碗药水进来,放到谢一尘面前,说:“少侠请喝药。”
  
  谢一尘蹙眉看了看碗里的药汤,和平时那些用各种药材熬出的药汁很不一样,这碗药竟泛着淡淡的紫光。
  
  花百里一脸不高兴,哼了一声,“少侠难道是怕花某在药里下毒?”
  
  谢一尘淡淡答道:“不是。”
  
  花百里的女徒忽然掩嘴偷笑,“难道和我一样,害怕喝药?”
  
  谢一尘微楞,脸色有点儿难看。
  
  邵千落站起身说:“你们出去。”
  
  花百里只好带着女徒出去,临出门,他的女徒扯了下花百里的袖角,对他使了个眼色。花百里蹙眉,示意她先出去。
  
  邵千落站起身,走到谢一尘面前,眨巴两下眼睛问:“你真的怕喝药?”
  
  说着端起那碗药,放到唇边抿了一口,摇头说:“不苦,甜的。”
  
  谢一尘犹豫了一下才伸手来拿她手里的碗,手刚伸到一半,邵千落忽然起手点了他两处穴道,捏住他的下颌,将药汤一股脑倒进他的嘴里。才幽幽地说:“良药苦口,不苦的,都不是药。”
  
  谢一尘动弹不得,怎么将那碗奇苦无比的药吞进肚子里的都不知道。清俊的容颜微嗔,目光中透出淡淡怒气。
  
  邵千落看着他笑了笑,淡淡说:“小时候我娘就是这样让我喝药的,是不是很有效呢?”
  
  谢一尘:“……”
  
  邵千落“喂”完药,转身对门外说:“进来吧!”
  
  花百里带着女徒再次进来,见到药碗已经空了,这才一下跪在地上,“宫主,之前小徒顽劣。不知道宫主驾到,多有冒犯,望宫主开恩,饶她不死。”
  
  邵千落顺了下长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看了看那名女徒,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徒颤颤巍巍地应道:“属下……属下自幼无父无母,多得师傅收留。师傅替属下起名花施施。”
  
  邵千落:“入门多久了?”
  
  女徒眼巴巴地望着花百里,花百里立马应道:“因为属下长居龟谷思过,因此……尚未将徒儿身份报与左右护法知道,目前还不是天阑宫门人。”
  
  邵千落点点头,“那就给她刻个牌吧!”
  
  花施施听到这话,眼泪唰地流了下来,拽着花百里的袖子就哭道:“师傅,你说过会替徒儿求求情的。”
  
  一旁的谢一尘微微蹙眉,看了看邵千落,她虽在笑,却也不知道她话里的意思。
  
  花百里在花施施头上拍了一下,低吼:“哭什么?宫主是说给你刻个名牌,今后就正式归入天阑宫门下了。还不多谢宫主!”
  
  花施施愣了下,睁大眼望着邵千落,“宫主不责怪属下之前……之前冒犯圣体?”
  
  邵千落淡淡一笑,“我为什么要责怪你?你不过是尽忠职守。如果没有你那曲梵音,花老头会那么快答应医治谢一尘吗?说起来我也是触犯了宫规,理应受罚!天阑宫从来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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