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皇上我不怕(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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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皇上我不怕(完结)-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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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牢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听得有人低三下四的求饶声:“奴才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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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豁然一亮,一定是十三来救我了。我可不能轻易就出去,这二十下决不能白挨。脚步声果然停在我的牢门外,虽然紧闭着双眼,觉着眼前光亮了起来。接着听到了铁链晃动的声音,十三轻唤道:“容月,容月?死奴才,你给爷快点,爷看你们都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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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怡亲王饶命,小的只管看牢,也不知其中的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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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门吱呀的一声,十三提着灯笼快步的冲了进来,我的眼睛此刻像决了堤的河坝,泪水倾泄而下。我又气又伤心,不语也不睁眼,十三轻轻地抬起我的下额,迟钝了片刻,立起怒声道:“这是谁动的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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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怡亲王,真不是小的打的,这是杭大人让衙役打的,小的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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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奴才,去把杭奕禄唤到这儿来,爷倒要看看,为何要出此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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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头颤颤地应了一声,脚步声快速离去。十三又回至我跟前,疼惜地道:“我们先出去再说,有没有打其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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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吭不动,死死的咬着嘴唇。十三轻轻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轻声道:“是爷不好,没管好刑部,又来迟了,你说句话好不好?这脸肿成这样,得马上涂药不是。来,我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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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说着拉我的手臂,我用力一甩,愤愤地道:“别拉我,我哪儿都去过,就差这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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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气话不是,你怎这么倔,好汉不吃眼前亏。不服,可以找我与皇上给你做主,你瞧瞧,这会伤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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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猛的睁开眼睛,边哭边道:“我不是好汉,也不怕吃亏。杀了人不偿命,官官相护,这是哪门子王法?你们不给我个结论,我就不出去,我要把这牢底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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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靠着我的身旁坐了下来,捡了根稻草摇晃着轻声道:“好,爷就陪你,让杭奕禄给你个答复。”我强忍着泪静坐着,十三也没吭声。有他在身边,不仅壮胆,而且安心。   
  
  杭奕禄一进牢门,跪地请安,那颤颤地声音,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害怕:“下官……给……怡亲王请安,怡亲王吉祥!”我微微上番了眼皮,这狗官竟然吓得两手发抖,头都低到裤档里了。   
  
  十三不急不缓地无所谓的道:“本王还有何好吉祥的呀?都快让你发配到牢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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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怒罪,下官不知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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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嚯地立了起来,走至他跟前怒喝道:“你还不知何意?你给本王捅这样的篓子,皇上降罪下来,还不连累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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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奕禄头像倒蒜似的,磕头求饶道:“王爷饶命,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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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行了,你死不死的,本王还没权决断。你就给个痛快话吧,这事怎么了?”仰视着十三高高的后背,感激与崇敬之情由然而生,觉着自己既使冤死在大清,能得友如此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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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官立刻奉王爷的命,派人去佟府提人,下官一定禀公处理!”杭奕禄始终像一只哈巴狗一样低头跪在那儿,这会倒有点可怜起这个老头了,成了铁板上的鸡蛋饼,两边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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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冷声道:“少给爷扯皮,你受的案子,自然由你负责,怎又是奉了爷的命,你安的哪门子心?”十三虽没有雍正的严苛,但似玩世不恭,忽冷忽热的话,让人心里也莫明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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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教训的是,是下官糊涂,下官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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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回头望了我一眼,又半似玩笑的口唇道:“我说你是不是老眼晕花了,连爷都不敢打的人,你也敢打?好啊,你就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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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至十三的话,我又觉得好笑,我都被打成这样了,说得我还好似个宝。杭奕禄爬至我面前,边抽嘴巴边求饶道:“姑娘息怒,奴才有眼无珠,请姑娘网开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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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蹲至我面前,轻声道:“解气了没有,走吧!”我也总不能不识好歹,见好就收才是上策。拉过十三的手,可两腿早已麻木,又颠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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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双手把我托了起来,两条腿像机械腿,迈不开步。杭奕禄还在自抽,朝他冷声道:“若是你有一丝偏坦,我不会放过你的。”他这才停手,哭丧着脸道:“奴才就是有十条命,也不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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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十三的搀扶下,慢慢地挪出了牢门。一阵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感叹道:“这牢房真不是人呆的。”又侧头感激地对十三道:“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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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怜惜的注视着我,手轻轻地抚了下我的脸,我立刻疼得皱起眉。一弯新月升在天空,星空点点,十三直接抱我上了马车,关切地问道:“是不是很疼?你还谢我什么?这次又来迟了,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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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脸沮丧地靠在车壁上,想起了刚进宫那会儿按板子的事来,我曾开玩笑,下次救人跑快点,让我少按几板子,想不倒他还记得。我轻轻地握了一下他的手臂,露出一个自以为的笑容道:“我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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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苦笑一下,庠怒道:“还说没事,都面目全非了。”用手指狠狠地指了下我额头道:“平时的聪明劲都哪去了?就傻着让别人打,别人以势压人,你就不会了?”   

  十三教训似的话,让我心里暖暖地,一种被人宠爱的感觉,一种亲人关怀的感觉。笑着揉了揉眼角的泪珠道:“知道了,下次我一定把你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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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笑着朝我摇头,我深深地感叹道:“不到京城不知官有多小,不打官司不知公平有多难,不坐大牢不知平时有多好。”   
  
  “爷服了你了!”十三抱拳作揖。 


 

    



17


  马车晃悠悠地到了花房门口,新竹他们一见我的脸,都惊得目瞪口呆,满保与凌云跪地道:“都是奴才护力不周,王爷、小姐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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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冷着脸不语,他定是也牵怒他俩。我忙扶他们起来道:“跟你们没关系,事出突然,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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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一脸疲惫地打了个哈欠道:“这几日朝中事务繁多,你自已都保重,我先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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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快回去吧,一定要注意身体!”十三微笑着提步而去。回到内院,新竹边流泪边帮我擦药,惹得我又一阵伤心。草草地歇了,明日还有大事要处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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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脸还是肿得难看,江府的事还没完呢,也顾不得许多,出了门。江府已是白晃晃地世界,厅里传来抑扬顿挫的哭声。江潜一见了我,就跪道:“姑姑,让您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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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起来吧!你母亲呢?”江潜悲切地道:“娘她老人家,悲伤过度,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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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随锦儿到了床前,芳儿脸色煞白,嘴里喃喃自语,只有两个字:“三儿……三儿……”见者落泪,小儿子素来受娘的庇护多些,这样的打击,如睛空霹雳。当初我还不是整整傻了几个月,话到嘴边都懒得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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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衙门有人来传话,让江潜去一趟,我不放心让满保陪着前去。江潜回来后,先奔到芳儿的床前嚷道:“母亲,佟方柱给抓起来,就等秋后问斩了,小三也可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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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儿还是有点神质不清,晃忽的样子,忙让江潜再去请郎中。七日后,子俊赶回了家中,虽心痛,事已至此也无可耐何。佟方柱被关进了大牢,杭奕禄官降三级,发放到贵州去当县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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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了许多的郎中,芳儿竟变得痴痴傻傻,对着谁都喊“三儿”。子俊决计举家南迁,以免芳儿睹物思人。送他们上船的瞬间,心像缺了一块,泪眼婆娑,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使劲的挥手。子俊临别时的话,常在耳畔响起:“容月,你若是在京城呆不去了,就到南边来找我,我江家永远是你的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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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了宫里送来的伤药,总算没有留下什么疤痕。倒是让我悟出一个道来,不斗争就没有希望,这点皮肉苦算什么?拿雍正的话来说,我就是那个好了伤疤忘了疼,不长记性的人。心想老百姓才可怜呢,就是混钉板告御状也不见得能沉冤得雪?   
   
  半个来月未进宫,思念似风筝的线越放越长,最后还是决定去一趟,到宫里混上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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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早天色灰蒙蒙的,云层涌动,急急忙忙跑到坤宁宫的门口时,雷声当头炸响,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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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拉氏见我进门,忙让睛儿端茶,关切地问道:“前些日子,听人说你被刑部伺郎关进大狱了,可把我给担心的,倒底所谓何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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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把前因后果细说了一遍,那拉氏与几个宫女像是听大戏似的,几个人还微露敬佩之色。在人前自然也免去了一些有损光辉形像的情节,最后言词铿锵地道:“仁者不忧,智者不惑,勇者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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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拉氏笑着斜睨了我一眼,劝慰道:“妹妹以后行事还是谨慎些,何苦受那苦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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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着应声,心想我宁可在外受苦,也不要无聊度日。真是不能理解,这宫中毫无生趣的日子是怎样熬的?说了些闲话,也不例外于女人家的养生、手工之事。窗外的大雨渐小,天空也亮堂许多,找个藉口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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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今年的雨季似乎来得特别的早,不知是吉是祸。撑着油纸伞走在湿湿地宫道上,见前后无人,将伞柄点在食指上,仰着脖子,晃晃悠悠地玩起杂耍来。移至养心殿边上,突听得有人怒斥道:“哪个宫的?宫规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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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一惊,伞掉落在地。原来是弘时,许久未见,倒是红光满面的,看来混得不错。见我淡淡地神色,他倒笑嘻嘻地开口道:“我当是哪个丫头?原来是你,童心未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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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不想与人为敌,但也并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凡是被我例入黑名单的人,我是永远也不想与之有任何交集的。我捡起伞,淡笑道:“三阿哥慢走,容月先行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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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容与他擦身而过,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相互的,他自然也早察觉出,我对他的厌恶。忽听得他戏笑道:“听说你为了状告佟方柱,被打入大狱受了罚。只可惜如今佟方柱又被皇阿玛放了,你的苦可白吃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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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一下好似掉在地上,等我反应过来,留给我的是他兴风作浪的快活身影。心火一下又窜了上来,把伞一扔往养心殿狂奔。到了门口,气呼呼地往里冲,李德全死命拦住我道:“这是怎的了?这会儿不能进去,皇上正与大臣议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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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管,你让开,我要问问皇上,这大清朝的例律是不是写着瞧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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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德全叫唤了旁边的两个小太监,硬是把我拉到后院。苦苦劝慰道:“你是不是气糊涂了?皇上就是皇上,你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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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恼,不甘,心头莫名的委屈,我的眼眶一红,泪也滴了下来,边擦泪边道:“明摆着的事,为什么皇上放了佟方柱?就因为他是皇亲国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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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德全支开了二个小太监,轻声道:“这事也不能怪皇上,是年大将军来折子求的情,西北用兵正在关健时刻,姑娘也是聪慧之人,属轻属重难道还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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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想骂声“狗屁”,怪不得天下乱遭遭的,全是人情社会。可恶的年家真跟我杠上了,恨得我咬牙切齿。看来我真的是闹也白闹,雍正你就养虎为患,让百姓看权臣跋扈,卸磨杀驴的好戏吧。冷笑了声,抬腿就走。   

  李德全在身后急唤道:“怎么就走了?啊哟,皇上问起,老奴可怎么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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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李德全对我还算关照,不能这样把路走绝了,回头哭丧着脸,施了礼道:“公公,如实回好了,容月回去了,谢谢公公了!” 

  回到花房,还是忍无可忍,一口气堵得难受。气得把雍正赏的花瓶都摔了个粉碎,新竹与海棠上前劝阻道:“小姐,您这是何苦,亲着痛仇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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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咽不下这口气,这欺侮人也太直白了,我是傻瓜吗?生来是被人耍着玩的吗?被人看着笑话的吗?你们都别拦我,我要打破这万恶的旧社会。”我挣开她们的手,把所有能拿到手的东西,摔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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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竹与海棠吓得在一旁哭泣,而我已没了眼泪,思及自己走过的几十年,似雾非雾,空空如也,真是心灰意冷,把自己锁在房里,任外面人怎么叫我都不响挪动一步。天色渐暗,早就饥肠辘辘,躺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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