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皇上我不怕(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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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皇上我不怕(完结)-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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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痛让我清醒了几分,我咬紧牙关,用手紧紧摁住伤口。十三痛楚的面容,五官揪结,似变了形。马一阵嘶鸣,他快速地跳下,抱着我边喊边往里奔:“快去传太医,到养心殿来……”   
  
  头一阵阵地晕眩,手臂无力的垂了下来。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要放弃,不要放弃,我既然是这一世特殊的人,上天不会这样对我的,我不想走,这里有我爱的人……   
  
  十三把我放在坑上,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雍正急步而来,惊恐地看着我,厉声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十三转身跪在了雍正的面前,悲切自责地道:“皇兄,对不起,容月她是为了救我,是我害了她,你快救她,如果她有三长两短,臣弟也无颜存世了……”   
  
  我的额头阵阵细汗,雍正扶起十三,面色黯然,失了血色,大嚷道:“太医到了没有,若是延误了时间,提脑袋来见!”   
  
  十三夺门而出,我不想哭,可实在是太疼了,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个身,还是流了下来。看到鲜红的血衣,闻到一股血腥味,一阵恶心。雍正眉头紧皱,却没有言语,眼眸写满焦虑、担忧、不舍,快速拨动手中的佛珠,又把我的手紧紧地握住,像是要捏碎了似的,若在平时我定是泪眼婆娑,而此时却没有感觉,只觉着一股力量从他的掌心传入我的身体,心里多了一份勇气。呻吟了片刻,脑子一片空片,晕了过去。悲伤欲绝地呼喊声,把我唤醒,雍正眼眶微红,轻拂我的脸庞,哀求道:“一定要挺住,朕不能失去你,朕这一生何其孤独,你不能这般残忍,丢下朕一人……”   
  
  看着双鬓斑白,痛心疾首地他,心碎成了一片片,眼泪如洪水泛滥,哽咽道:“皇……上……,容月不会离开你,也不想离开你,上天让我回来,一定是我上辈子欠皇上太多,皇上你别难过,若是连你也方寸大乱了,就没人救我了。”   
  
  他悲伤地侧了侧头,强压住心头的痛楚,点头道:“朕糊涂了,朕一定让人救你!”   
  
  “皇上,宫里……有懂医术的洋……人吧,快传他来,御医……擅长调理,洋人正好补短,快……”我断断续续地讲完,似干了几天的重活,舌头打结,四肢无力的躺着,若是没有转动的眼珠,跟死人没有丝毫区别。   
  
  雍正未做丝毫停顿,大嚷道:“李德全,快宣戴进贤!”   
  
  过了十来分钟,十三拉着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太医冲进了房里,老太医气喘吁吁,连请安的话也说不出来。雍正冷着脸催促道:“还不快救人,磨蹭什么?”   
  
  十三忧心忡忡地扶太医到至床前道:“林太医,快点,已经流了好多血了,这会儿虽然止住了些,还是往外渗呢?”我无力地闭上眼睛,雍正与十三都惊呼道:“容月……容月……快睁开眼睛……”   
  
  微微地打开了眼睑,雍正与十三两张惊惶失措地脸,近在眼前。太医又是搭脉,又是开方,忙乱中听到李德全的回报声:“皇上,戴进贤来了!”   
  
  一个金发碧眼的四十多岁的洋人匆忙到了跟前,雍正急呼道:“戴进贤,她受了刀伤,你跟林太医商量着些,一定要救她,朕命令你们一定要救活她……”   
  
  戴进贤与林太医低语了片刻,颤颤地请示道:“皇上,幸好远离心脏,但是要马上缝合伤口,要……除去小姐的上衣,臣……”   
  
  此时我的脑袋已经晕眩,脸色惨白,在紧存的一丝清醒消失前,我用力地睁开眼睛,拉拉雍正的袖子,他立刻回头,轻问道:“想说什么?朕听着呢?”   
  
  猜想雍正一定无法接受男人触碰我的身子,更不能容忍别人的窥视,可我再也不能担搁了,用尽全身力气道:“皇……上,用……剪子在衣上……剪个缺口,快让他缝合,这并没有什么……容月不想死……”   
  
  “容月……容月……”耳边是雍正的呼唤声,而我却无力睁眼,不醒人世。   
  
   

    




    30
  一股浓郁的药味流进我的嘴里,刺激我的味蕾,苦比黄莲,我皱了皱眉头,本能的紧闭起双唇,液体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紧接着是哽咽地哀求声:“主子,你快喝了吧,不然奴婢也会被杖责的。”   

  微微地睁开沉重的眼睑,小宫女双儿端着药碗,满眼写着恐惧,珠泪点点,哽咽地立在坑前。抬头一触及我的眼神,欣喜万分,慌忙放下手中的碗,狂奔了出去。   

  我挣扎着想起来,一扯动伤口,又无力的垂下了手。身上的血迹已被人清洗了,白布紧紧地斜绕在身上,上衣敞开着,露出肚兜。屋里门窗关紧,胸口闷地慌,正想叫唤个人来,雍正喜出望外地跨进了门。激动地凝视着我道:“好……醒来就好,两天来朕觉着似过了漫长的二年,来朕来喂你,快把药喝了,朕要原先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望着他深陷地眼睛,憔悴地面容,眼泪夺眶而出。他小心地扶我斜靠好,把碗端了过来,闻到药味一阵反胃,捂着嘴一阵呕吐,胃酸都泛到嘴里,他又忙端水让我漱口。我摇了摇手,娇嗔道:“皇上,这药太难喝了,我不想喝。”   

  他脸色一沉,严厉地道:“不行,必需喝,不喝怎么补回元气。”   

  我眉头紧戚,似见到怪物一样,一脸痛苦地别开了头。他柔声哄起我来,眼眸里闪过一道鬼诡地光芒,笑意爬上他的嘴角,眼睛微眯,声音却一本正经地道:“朕来帮你。”   

  速雷不及掩耳,我正诧异,他一手托起我的头,一手端着碗,猛喝了一口,堵上了我的嘴唇。四目已对,含情默默,我苍白的脸上红霞一片,嘴里的药像是没了苦味。 
  
  羞红着脸,嘟着嘴道:“皇上老不正经,竟使这一怪招,羞羞……”   

  他顺手就给了我一个脑勺,笑骂道:“死丫头,朕还不是被你给磨出来的,你才使这怪招的主,朕不过礼尚往来而已。对了,朕得去告诉十三弟去,他这两日没日没夜地审问刺客,朕真怕他的身子骨吃不消。”   

  我笑着点点头,他还是三步一回头,不放心地迈出了门。想着自己真是命硬,几次三番躲过了危险,最让我高兴的莫过于在这一世既得到爱人,也得到了知已,死也瞑目了。
  
  双儿提着食盒迈进了门,帮我摆好后,微笑着立在坑前。向来是小多子伺候我的,我边吃边抬头淡淡地道:“怎么不见小多子?”   

  双儿笑容一僵,扑通跪在我床前,我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她哆哆嗦嗦地磕头,哭丧着脸求饶道:“主子,饶命……”   

  我真正是在云里雾里,并没有言语不对之处啊?惊问道:“你快起来,好好的为何要饶命啊?我没怎么着你啊?不过问了你一句,这是为何啊?啊唷……”扯动了伤口,疼地我叫出了声。

  双儿迅速立了起来,惊慌地探问道:“主子,你怎么了,太医说了不能乱动,不然会扯裂伤口的。”   

  看着梨花带雨地她,还是满腹疑问,我轻柔地道:“双儿,你告诉我,为何你这般害怕?小多子怎么了?”   

  双儿一脸难色,吱吱唔唔。我脸色一沉,她才低着头轻声道:“您晕迷不醒,华儿姐姐、玲儿姐姐都喂不进药,被……皇……上杖责二十,赶到浣衣局去了。皇上说您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就让奴婢们陪葬,奴婢……害……怕……”   

  天,雍正这是急狂了吧?怎么可以自己不快,就拿下人出气,这不是给我抹黑吗?他自然无人敢怨,岂不都成了我的罪孽。有一口没一口地愤怒地吃着粥,朝双儿道:“你别怕,我不会让皇上为难你的。”   

  双儿闻言笑逐颜开,施礼道谢。把碗递给了她,让她扶我躺下,思绪万千,闭着眼睛胡思乱想。门外传来十三询问声:“容月,你怎样了?” 我忙答道:“挺好的,进来吧!”

  十三久久未回话,许久十三才悠悠地道:“不了,你醒了,我就放心了。”   

  我真是奇了怪了,难不成雍正连十三也不许见我?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啊?撅起嘴怒气冲冲地道:“十三爷,你给我进来,不见以后也不用再见了。”   

  过了片刻,十三才踌躇地迈了进来,黑黑在眼眸里满是关切,还有深深地歉意,尴尬地侧了侧头,笑道:“怎的,长脾气了?”

  我不快地道:“十三爷,何时也变得婆婆妈妈的,我一觉醒来,怎么大家都变得奇奇怪怪的?我很可怕吗?像白素贞一样现原形了?你们真当我是妖啊?”心里不快,把疑问不股脑儿的倒给了十三。

  十三欲言又止,似犹豫不定,见我睁大眼睛紧盯着他,淡淡地叹道:“这是都因我而起,才让你命悬一线。如今你卧在病榻上,我自然多有不便,只是今日我还得求你件事。”思忖再三,大概是因为我衣衫不整吧!十三探究地看着我的反应,我笑道:“十三爷还当我是朋友吗?有话直说,潇洒的十三爷才是我的朋友。”

  十三的眼里闪过一丝伤感,温柔地点头道:“你想怎样我就怎样。”   
  
  我面带笑容,实着心里一片酸楚,难道我过分的划清关系,伤了他吗?难不成这爱新觉罗家的男人,真是天生的情种,我从不相信,一个男人会永远爱一个得不到的女人,爱一个看的着碰不得的女人。   
  
  十三远远地坐在椅上,叹气道:“皇兄这回真下了狠心,决定全面整顿吏治,杀头的杀头,撤职的撤职,这些都不为过,只是那三百多个百姓,明日要与刺客同赴刑场,我担心会招来民怨,毁了皇上的名声。” 

  “什么?”我惊呼了一声,挣扎着坐起,伤口又隐隐作痛。十三立刻尴尬地转过了头,我这才意思到自己肚兜视人,羞红了脸,复又躺了下去,拉好了被子。平静了片刻,轻声道:“十三爷,你放心,我会尽力劝皇上的。”   
  
  十三背着我伸手作揖,吐了口气,在门口转身道:“你好好养着,日后再来看你。”看着十三日渐消瘦地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世上的人真是难做啊!若是你富,别人眼红,若是你有才,别人妒忌,若是你清廉,别人不容,若是你无能,别人欺之……   
  
  吃了睡,睡了吃,真是无奈至极。太阳的余辉偷偷钻进了窗缝,屋里已朦胧了。用好餐后,斜靠在坑上,想着如何说动雍正,三百条人命啊?怎能一句话一抬手就没了呢?烛火摇曳,我的心也跟着忽明忽暗。时不时地翘首探望,寻找雍正的影子。双儿的声音响起:“皇上吉祥!”   
  
  我欣喜地端坐起来,雍正进门疑视了我片刻,坐在床沿上,淡淡地道:“嗯,比上午好多了,脸上也有点血色了,切不可大意,免得伤口溃烂。”

  我乖乖地点点头,柔声道:“皇上也别太累着,身体第一,凡事可以慢慢来。”

  他小心翼翼地检查一遍我的伤口,满意地点头道:“不错,这洋人的医术果然有效,血止的快,伤口也不易裂开,你呀,也真是个福大命大的丫头。”   
  
  我顺口道:“皇上真是后知后觉,我前世是修行千年的狸猫,因为急于求成,有一次走火入魔,失了法力,被猎人捉到,皇上正好路过,救了我,而十三爷见我可怜悄悄地放了我。我请求菩萨让我转世为人,报答你们的大恩大德。”   
  
  我这俗不可耐的故事,把雍正哄得一愣一愣地,他疑惑地盯着我道:“真的假的?”   
  
  我哈哈一笑,又扯动了伤口,皱眉轻唱道:“他们都说开始才是真,后来就慢慢地变成假的……”“行了,行了,你消停点吧,别扯破了伤口。”   
  
  我握住他的手,哀求道:“皇上,您放了那三百个无知的百姓吧?容月求求你,他们有错,你可以惩罚他们,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别大开杀戒。”   
  
  他脸色一沉,厉声道:“若在一处,虽非下手之人,在旁目观,即系同恶共济,怎可饶恕?朕一直牢记皇阿码临终嘱咐,要宽容。造成如今皇城里出现刺杀、围困王爷的事,若再不严正朝纲,这天下企不大乱。朕心已下,严查严办,无论皇亲国戚,但凡有错的,决不养虎为患。”   
  
  “皇上你严办百官是对的,他们熟知大清例律,知法犯法,对皇上不忠不孝,杀之也不为过,还可以儆效尤。但是天下百姓大多无知,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定会说皇上与怡亲王杀了三百多个上京请命的百姓,一传十,十传百,最后指不定会被别有用心的记入野史,说皇上杀人不眨眼,到时谁为皇上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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