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遗梦(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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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遗梦(已完结)-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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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夏金桂一天在薛蝌房前晃悠了无数次,只盼着天黑,等着晚饭过后,薛姨妈房里熄了灯,她便急急的带着宝蝉直奔薛蝌房里。

    薛蝌听得敲门,就知道是她,心中厌烦,暗想着这日子如何是个尽头?如今薛家已经不成气候,依靠贾家吃口饭,但将来终究如何,她却还是这般不省事的闹?而且,这事情一旦传扬出去,与自己的名声有损,还连累宝琴。

    但转念之间,他有想到那日受刑,被那老太监百般羞辱,心中暗道:“我还有什麽名声不名声地,罢了,不如哄她如此这般?”

    心中想着,去开了门,只见夏金桂带着宝蝉进来,两人急急的掩了门,那夏金桂对薛蝌却不比薛蟠,完全是另外一副面孔,嘘寒问暖:“爷地伤可好些?”

    薛蝌嘴里淡淡的道:“还是这么着。”

    “我今天带了伤药,不如让我给爷敷上?”夏金桂忙道。

    薛蝌想了想,点头道:“多谢嫂子一番好意。”宝蝉听了,忙着过来,扶着他趴下,夏金桂解了他的汗巾子,褪了小衣,眼见他下半截青紫肿胀,皮开肉绽的,不仅咬牙道:“好狠的心,把人打成这样?爷,还痛地厉害吗?”

    薛蝌冷冷的道:“现在好多了,受刑的那会子,恨不得死了倒好了……”说着,又是冷笑。

    夏金桂想到他昨天晚上的话,忙着连连赔笑,给他敷上伤药后,居然不敢稍有轻薄,小心地帮他整理好小衣,系上汗巾子,用在床上垫了软垫,这才扶着他坐下。

    “爷要是痛,就打奴出出气吧!”夏金桂一边说着,一边早就开始自己解了汗巾子,褪去小衣,趴在床上,吃吃笑道,“今天我准备了一些新鲜玩意儿,宝蝉,拿过来给爷看看。”

    宝蝉早就把一只包袱取了过来,薛蝌打开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半晌也说不出话来,这包袱里面装地,居然是一些青楼妓馆才有的下作东西,他本是富家少爷,虽然平日里洁身自好,但毕竟有着薛蟠那样无所不为的哥哥,耳染目睹,何事不知了?

    “你们从什么地方弄来这些东西?”薛蝌惊问道。

    “爷不用管这个,奴知道,爷心里不痛快,你就拿奴出气好了。”夏金桂吃吃笑道,宝蝉早就取过准备好的一根软鞭递给薛蝌,自己也褪了小衣,趴在薛金桂的身边,笑道:“也也不能只疼奶奶,也怜惜一下宝蝉。”

    夏金桂听了,低声骂道:“好个没脸的小蹄子,自己把嘴堵起来,可不准叫。”

    宝蝉真个自个儿堵了嘴,夏金桂咬着枕头,薛蝌无奈,举着软鞭,对着两人各抽打了十多下,心中却是暗骂不已:“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主人犯贱,丫头也跟着犯贱。”

    那夏金桂虽然被打,却极是受用,不敢叫出来,嘴里哼哼的,宝蝉却没有挨过打,痛地不住手地来摸,被薛蝌喝斥了一声,她唯恐闹黄了此事,果然也不敢动。

    薛蝌也不敢真的打伤了她们两个,打了几下,取过包袱里面地东西,慢慢的抚着夏金桂的腰肢,宝蝉是惯了此事的,见状忙着过来侍候,用一个枕头垫在夏金桂的小腹之下,那夏金桂心中极是得意,虽然薛蝌只是用了后庭花,甚至连好话儿都没有说上一句,她却依然曲意奉承着。

    一时事毕,她却还是不满足,求着薛蝌又打了她几鞭子,薛蝌委实气不过,骂道:“你就是犯贱!”

    那夏金桂吃吃笑道:“对,奴就是贱,天生贱,爷要是不打我,我心里就痒痒的。”

    “你们这可去了吧,我要睡了。”薛蝌冷冷的吩咐道。

    夏金桂如今对他的言听计从,忙着答应,把房里略作收拾,又和宝蝉一起,侍候着薛蝌睡下,两人这才出来。

    此后这竟成了惯例,没到晚上,她们主仆两人就来薛蝌房里,薛姨妈现病着,香菱宝琴天天侍候着,那宝琴本是聪明人,虽然略略的看出她们主仆不轨之心,但她是没有出阁的姑娘,如今又被梅家退婚,羞愧不已,哪里还管别人的闲事?

    加上快要过年,贾府众人都各各忙乱,除了宝钗闲暇时过来走动,余者各有事务,谁来管这等闲事?

    几日光景,夏金桂越发大胆,和宝蝉主仆两白天也往薛蝌房里去,只见着薛蝌,便自称“奴家”,打叠起百般温柔,不知道要如何奉承薛蝌才好,薛蝌身上有伤,她便小心翼翼的侍候着,有时候薛蝌心中不快,故意拿她出气,她也不敢回言,更别说是顶撞了。

    每到夜里,她就求着薛蝌鞭笞自己,并以此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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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十章 宝琴再说亲

    却说宝琴本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姑娘,平时身边光侍候的丫头就好几个,那天被刑部拿去,在大牢里面关了几天,她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那大牢里面肮脏腐臭,饭菜更是不堪,她不过抱怨了几句,不料让那负责看所女牢的牢头听见,令狱卒过来,打了一顿嘴巴子,薛姨妈和香菱哭着哀求,也是没用。

    宝琴又痛有怕,又羞又恼,只哭得肝肠寸断,恨不得一时死了。

    幸好后来蒙得圣恩赦免,宝玉带着银子,把她们给赎了出来,宝琴回来,却听得姐姐说梅家退了婚事,她不仅又哭得死去活来的。

    薛姨妈知道,也陪着哭了一场,这些日子,宝琴虽然在薛姨妈身边时候,但始终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身在何处,每每夜里做梦,就看到那些锦衣卫带着人来拿她,扯着她的头发把她关进大牢,那些女狱卒更是撕她的衣服,抽打她的嘴巴子。

    因此常常在夜里哭醒,香菱陪着她一处,甚是担忧但现在薛姨妈病着,薛蟠又死了,唯一能够做主的只有薛蝌。

    薛姨妈却说过:“没事别去找二爷的麻烦,二爷身上也有伤。”

    加上香菱本是薛蟠的小妾,见着薛蝌自然的回避,甚多不便,这事儿就一拖再拖。

    这日午后,王夫人抽空来看薛姨妈,两姐妹见面,免不了又哭了一场,王夫人着实安慰薛姨妈一番,两人说着闲话,说着说着,就说起梅家退婚一事。

    薛姨妈心中一动,半晌才支支吾吾的道:“咱们家这个样子了,没人看得起那是自然的。不过,我家宝琴,太太的知道的,模样、性情都是不用说的,普通人家的小姐。哪里比得上她?老太太当年也喜欢,还说要说给宝玉。只是可惜了……”

    王夫人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想了想道:“我们姐妹不比外人,你什么想法,只管说就是。^^君子堂首发^^”

    薛姨妈四处看了看,王夫人会意。令绣凤、绣鸾、彩凤,玉钏一起都退了出去,薛姨妈这才低声道:“我看着琴丫头最近神思恍惚地,也不是个事。不如说给宝玉做二房。你看可好?”

    王夫人听了,不仅皱眉,叹气道:“伦理说,琴丫头给宝玉,还真是我们宝玉配不上她了,只是——你也知道,如今老太太中意的是林丫头。如今宝丫头在我们家还受着委屈呢。”

    “大家子三妻四妾的。那个不是了。”薛姨妈道,“而且。我家琴丫头给宝玉不过做二房罢了,不如这样,问问宝丫头的意思?”

    “也罢了,过几天我让宝丫头把琴丫头接过来暂且住两天,看看宝玉什么心,如果宝玉喜欢,老太太自然好说。”王夫人点头道。

    薛姨妈笑道:“这个妙极。”

    这里王夫人去了,薛姨妈就叫过宝琴来,细细的说与她听,宝琴自己也知道如今梅家退婚,自己又蹲过大牢,薛家败了势,自己除非就是挑个寒薄人家嫁了,或者就是给某些大家公子做小,断然再也不可能再有大户人家要她做正房奶奶,而且她见过宝玉地,正房奶奶又我自己的姐姐,过去也不至于受欺辱,心中倒也愿意。

    过了两天,也不知道王夫人如何和宝钗说地,宝钗果然打法莺儿过来接她过去,只说是过来解解闷儿,宝玉也不理会这些。

    宝琴过去,见宝钗甚不受宝玉待见,自己若真是嫁过来,其不是多余,每每想起,有伤心不已。

    这日饭后,宝玉出去了,宝钗在房里做些针线,一边和宝琴说些闲话劝解,宝琴只是含糊答应着,无精打采的歪在炕上,看着宝钗做针线活。^^首发君子堂^^

    “姑娘!”两人正说着话,突然莺儿走来,满脸怒色的道,“姑娘你看看,这是什么?”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将一包递了过去。

    宝钗不解,打开看时,那包里包得居然是一把包金银裸子,足足有上百两,另有两件衣服,一双鞋袜,皆是宝玉的东西。

    “这是从哪里来的?”宝钗一见,顿时也黄了脸,怒问道。

    “刚才我去后头有事,看到麝月鬼鬼祟祟地和一个小子在说话,我就留了神,后来又见了这么一包东西,我想着上次的药还没有闹清楚,不会又做什么传递的事情?所以,就上前问着麝月了。”莺儿皱眉道,“哪知道麝月见着我,却是慌了,东西掉了下来。”

    “麝月人呢?”宝钗问道。

    “现在外面。”莺儿忙道。

    “嗯!”宝钗答应了一声,带着文杏向外走来,莺儿打起帘子,宝琴也跟着出来。

    麝月被莺儿撞破,带到宝钗房里,跪在地上簌簌发抖,见着宝钗,更是害怕,宝钗在椅子上坐了,把手里的东西丢在地上,冷冷地问道:“你自己说,这是怎么回事,这银子是哪里来地,准备偷着出去给谁?”

    麝月只是发抖,低头一语不发。

    宝钗气急,冷笑道:“好啊,一个个都反了不成?前儿是袭人和老三勾搭做没脸的事情,如今却是你开始花钱养小子了?”

    麝月低头哭泣,依然不说话,也不分辨什么。宝钗想了想,终于道:“你和袭人都是宝玉房里使老的人,如今怎么尽做出这等没脸的事情来?罢了,莺儿,你出去给我把赖大家的叫来,把二门上管事的媳妇子叫两个来。”少时,赖大家的带着两个媳妇子进来,给宝钗请安问好后,就问缘故。

    莺儿忙着有解释了一边,宝钗叹道:“你也是知道地,二爷在这方便,从来都是不留心地,才导致弄出这等事情来,如今钱财东西事小,可是——这私下传递不说,这丫头到底把东西偷出去给谁呢?”

    “二奶奶准备如何发落?”赖大家的也为难,上次袭人那是宝玉下地令,否则,宝玉房里的丫头,她也一样没有权利管的。

    宝钗沉吟了片刻,问道:“以前可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赖大想了想,皱眉道:“以前太太房里的丫头彩霞,二奶奶是知道的,由于拿了些东西给三爷,开始平姑娘求着宝玉,都是宝玉应下了,本来也可以瞒过去,可是三爷实在不是的东西,居然自己跑去太太面前说了。太太脸上下不来,把彩霞交到二门上,打了四十板子,撵出去配了个小厮。”

    宝钗点头道:“这也罢了……不过,她毕竟是二爷房里的人,不如等着二爷回来,回明了再说,不过,我现在想要知道的是——她这东西是给谁的?”

    赖大家的听来,对这麝月头上指了一指头,问道:“没脸的小蹄子,二奶奶问你话呢。”

    那麝月只是哭,却依然一言不发。

    赖大家的皱眉道:“奶奶看着,是否继续问?”

    宝钗叹道:“我倒不想问,装着不知道多好?可是,现在不问清楚,二爷回来我可怎么说话?”

    赖大家的会意,点头道:“二奶奶放心!”说着,对着她常使的媳妇子使了个眼色,这两人都是她手下的心腹,如何不知道,忙着走过来,问着麝月道:“小蹄子,你趁早儿说了,好多着呢,比逼着二奶奶用了刑,你这细皮嫩肉的,可受不起。”

    “你打死我的也不会说的。”突然,麝月抬头看着宝钗道,“你将来终究会遭报应的。”

    宝钗不仅大怒,冷哼了一声,看着赖大家的道:“既然如此,你们也不用顾忌什么,有什麽事,我扛着就是。”

    “既然二奶奶这么说,那么小的就放肆了。”赖大家的说着,早有两人上来,手里都拿着竹笞。

    宝琴一见,顿时想起大牢里的种种,吓得全身发抖,不由自主的仅仅的抓着宝钗的衣服。

    “赖大娘,你带着出去动刑吧,别吓着我妹妹。”宝钗不仅皱眉,宝琴如此胆小,如何能够成大事?

    赖大家的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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