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杀他,神枪 正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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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杀他,神枪 正文+番外-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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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虽然就在这破房子里住过一天,听她这么说,却也有一种终于回家了的感觉。这种感觉对于我来说是很新奇的,这些年,为了避开追缉,我在很多地方住过,几乎每一个地方时间都比这里长……甚至,我在志波家住了两百多年。
  但,从没有一个地方给我家的归属感。
  难道是因为这里最破烂?
  乱菊和银不管我的纠结,三下两下拾掇了屋子。乱菊缠着银要吃柿饼,从院子东边跟到西边,就差原地大哭耍赖了。我想起她一下子放倒两个彪形大汉的经历,只能做着有规律扯嘴角的运动。
  银是很宠乱菊的,就我这四五天观察,他被乱菊搞定一般只需要三部曲——果断拒绝、犹豫再三、点头同意。
  等进行到终曲时,银已经站在院子里自己种的柿子树下,乱菊企图摆出很萝莉的萌表情来鼓励他。我打了个哈欠,回屋觅食。我不要柿饼,只要能吃我决定暂时性不挑嘴。
  锅里……很干净;盆里……一贫如洗;米缸……你指望米缸里有米?事实上,米缸里只装了空气。我捶胸顿足,从志波家走的时候光顾着那衣服了,我怎么不顺手牵羊点吃的呢?
  银抱着摘好的柿子进来,看见我唉声叹气,就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
  我愣了一下,打开后发现是饭团。
  “你以前的生活习惯肯定很不好,”银舀了瓢水洗柿子,“每次都是饿了才想到身边没有东西吃。”
  我歪着头:“大概因为我一个人住很久了。”
  银说:“那你居然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
  我咬牙,看着他无比认真的洗柿子,又气不上来:“你的伤真的完全没有问题了吧?”
  “阿神……”银突然叫我的名字。
  我望着他。
  银朝我抬起脸:“谢谢你……谢谢你,就算被我们拖累,也始终没有放弃我们。”
  我不适应他的严肃,摆摆手:“那是当然的啊,银子你说我们是家人来着的嘛。”
  银皱眉:“银子?”
  我伸手揉揉他的头发,感叹了一句:“手感真好。”
  结果我被银赶出了厨房,对着紧闭的厨房门,我很久才回过神吐槽:“傲娇啊傲娇。”
  乱菊坐在床上缝东西,见我进来,立刻放下手上的活,凑着头望了望门外,然后把卧房的门关的死死的。我觉得她的表现,只有四个字能完美诠释,做贼心虚。
  我拿起她缝的东西,勉强猜出是一棉披风的上半截。
  乱菊说:“阿神你试试看,尺寸怎么样。”
  我很惊讶:“这是给我做的?”
  乱菊点点头:“马上要过年了,衣服一定要新的!”
  我看到她怀里抱着的衣服:“那是给银的?”
  乱菊做了个“嘘”的姿势:“不要告诉银,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我奇怪:“不是每年过节都有新衣服吗?”
  乱菊撇撇嘴:“衣服每年都有,但是今年我还多做了条围巾。”
  我恍然大悟:“原来不是想吃柿饼啊……”
  因为要偷偷准备新年的礼物,所以才故意支开银。我看着乱菊一副认真的样子,嘴角慢慢上扬……
  并不是因为房子有多么特别,而是因为这个地方,有家的温暖。

  Chapter 7

  日子在忙碌忙碌再忙碌中度过,我们一直不敢出七十区,尤其不敢往前面几区走。第十二区是不能去了,鬼斗域不派人挨个区盘查我们的下落,就足以让我们偷笑了。以银和乱菊的力量,想要对付流魂街最阴暗的势力还为时过早。而我这人又特别怕麻烦,况且最近我的状况也不太好……
  我真的在认真思考去虚圈的可能性,最近流魂街的虚品质都不怎么样,一只大虚吞噬下来,没有三天就又有空虚感了。不过,虚这玩意也不能多吃,万一不消化,想回复意识估计比当年都难。
  在无数个没有虚的日夜里,我只能靠着柿饼过日子。这一点,对于养我的银来说简直是噩梦,我的食量已经由一天一百个柿饼变成了五百个都只能塞个半饱。
  乱菊摸着我的肚子表示很不解:“阿神你吃的东西都变到哪去了?”
  我很难回答她的问题,不过我能解释另一个现象。我托着她的胸部若有所思:“乱菊,你吃的东西全都长在这了吧?”
  乱菊脸很红,追着我要打。我躲到银的身后,乱菊撒不住脚,被银抱住。
  银摸摸她的头:“你们两个都别闹了,今天晚上有新年花灯会,还要不要去了?”
  乱菊朝我龇牙咧嘴,一会儿又鼻子朝天,说是不跟我计较。我捂脸,我一好几千岁的人了,居然还让一个萝莉主动说不跟我计较。我这是越老越有童心了。
  晚上临出门,乱菊一脸娇羞的把她新做好的衣服拿出来给我们。
  我披上披风。因为常年佩刀却不想别人知道的原因,我总是穿着很长的黑色斗篷,所以尽管我看起来年纪不大,乱菊却老指责我老气。那天看她做的披风,领子是黑色的,所以我理所应当的认为披风也是黑色的,但是真正拿到的时候,却发现是小女孩的靓银色。她手艺很好,领口还绣了繁复的花纹。
  据说她的手艺都是银教的,我由衷感叹这个少年的多才多艺。
  银的围巾毛绒绒暖乎乎的,我坏心诅咒那是用狐狸毛做的,反正那是他的同类。
  所谓新年花灯会,就是可爱的少女们穿着漂亮的和服,拎着一盏萌系小灯,满大街的嚎叫着“XX哥哥,你看看我的灯漂不漂亮?”
  ……以上情景绝不可能出现在流魂街七十区。这里的少女们漂不漂亮暂且不说,就是花灯这么高档的东西就绝对买不起。
  我们的新年花灯会,无非是一起逛逛街,然后遥望前面几个富裕的区的烟花。乱菊走在前面,又蹦又跳,脸上满载兴奋。我和银并排走在后头,银和乱菊说说笑笑,只有我有些心不在焉。
  乱菊去路边买廉价的关东煮,我和银坐在树下等她。
  远处漆黑的夜里突然闪起了很多明灯,仔细看过去,原来是排的整整齐齐的两队人,每人手上提着盏花灯。七十区的居民也注意到了那里,纷纷聚拢了过去,里三层外三层围着水泄不通。
  礼乐声蓦然奏起,响彻七十区的上空。一顶豪华的绣轿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心,几个看似侍女一般的女子低着头默默跟随。轿帘是撩起来的,趁着无数的灯光,我稍微能看的清里面的人。
  一个女人,紫色的短发,金色的眼睛,黝黑的皮肤,穿着无比华贵优雅的十二单衣,神情肃穆。
  我听到有人赞叹她的美貌,她的高贵。
  我轻叹了口气。
  银问我她是谁,好像我天生就该知道一样……虽然我的确知道。
  我望着月亮:“四枫院夜一,静灵庭四大贵族之一的当家。五十年前就是邢军团团长兼护庭二番队队长,有瞬神之称,据说是个厉害的女人。”
  银奇怪:“她为什么会来流魂街?”
  我抓头:“四枫院家有个分家在流魂街七十四区,她是来参加家族仪式的吧……不过我估计,也是来暗查十番队那个垃圾队长案子的。”
  银点头:“我们还是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吧。”
  乱菊刚卖完关东煮回来,听到最后一句话,表示不能理解:“谁面前?”
  我指了指那个十二单衣的女人。
  乱菊捧着脸:“好漂亮的人!那是十二单衣吧,好想穿穿看,看起来很高贵。”
  我摇摇头:“那衣服不仅穿的累人,还会导致行动不变,我以前……”
  银皱眉:“什么?”
  我灿然一笑:“没什么,只是觉得女孩子是很奇怪的生物,明知道看起来就不舒服的衣服,还是期望能穿一穿。”
  乱菊吐舌:“反正都不能穿,说一说都不行?”
  我无奈。
  遇到四枫院夜一,使我们原来还要看烟花的计划取消了,回到家吃个夜宵,我就把乱菊赶上床睡觉。这丫头最近开始发育了,即使银不说,他应该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最近连乱菊的撒娇求抱都狠下心不做应答。
  我摸着她橙色的,还半长不长的头发对她说:“乱菊,你这样长下去,迟早要变御姐啊!”
  乱菊眨眨眼。
  我感叹:“还是萝莉好,萝莉又萌又好推,等你长成御姐了,我会很有压力的。”
  乱菊看着我的脸,突然说:“阿神,其实你很漂亮。等你处理了稻草一样的头发,再换个漂亮的和服,不比今天那个女的差!”
  我叹息:“漂亮有什么用,我不羡慕四枫院家任何一点,除了他们很有钱。乱菊,你打算就这么一辈子跟着银?他看起来很不像能富裕起来的样子。”
  乱菊说:“我和你不同,阿神,我有银就够了……就算穷,也能穷的开心,仅此就够了。”
  我勾起一抹微笑:“啊啦,刚才我似乎听到了了不起的告白。”
  乱菊把头埋到被子里。
  ……这丫头,果然很喜欢银啊。单纯的年龄,单纯的初恋。
  乱菊从被子里伸出手,抓住我的衣袖:“阿神,我们来做个约定吧。”
  我扬眉。
  乱菊勾住我的小拇指:“我们两个,一定要有一个一直陪在银的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多么痛苦困难,都要不离不弃。”
  我不理解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约定。
  乱菊叹气:“阿神,你和银太像。”
  我更加迷茫,乱菊拉起被子背过身,不再理我。我因为她的话半天睡不着,望着屋顶上的漏洞,心想天怎么还不亮。在数银子数到第七百六十只还没睡着的情况下,我悄悄披了披风出去透气。
  银照例睡在门边。
  我想了想,接下披风给他盖上,结果把他吵醒了。
  我尴尬的笑笑:“我睡不着,你不用管我。”
  银点点头,调整了姿势继续睡觉。等我完全放松的时候,他又突然拉过我的手,开了门。昨天下午下了一场很大的雪,所以院子里一片白茫茫的。
  银把披风还给我,问我:“昨天的夜市一直能开到今天天亮,你要不要和我出去逛逛?”
  我皱眉:“乱菊怎么办?”
  银回答:“今天风比较小,卧房的门吹不开的。”
  我点点头。

  Chapter 8

  和银逛街其实很无聊,因为卖东西的大叔大婶都很喜欢他这个长相的少年,拉着他嘘寒问暖,加上又是后半夜,买东西都分外便宜。银一直走走停停,我几乎和他没有说上一句话。
  银走进一家饰品小店,说是卖饰品,其实都是些做工粗糙的东西。但是在七十区,这些东西不保暖也不能填饱肚子,所以属于高档奢侈品。
  银看中了一条粉紫色的丝巾,很长很长的那种,颜色艳俗艳俗的,做工也不好。银问我怎么样。
  我犹豫了一下,找了个不伤店主面子的说法:“颜色看起来很洋气。”
  银似乎很满意,二话不说就买了,买完回头还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东西。我四周望了眼,看见角落里放着一段水蓝色的发带,随口道:“那个看起来不错。”
  银看疯子一样看我:“你是短发。”
  我哼哼:“等我长长再扎不行吗?”
  银妥协,把发带递给我,对老板叫了句付钱。我们从店里出来,街上的人已经很少了,气氛沉默的有些可怕。我知道市丸银是个早熟的小鬼,早熟的小鬼心思最难推敲,所以只能有我有一搭没一搭的找着话题。
  “那个丝巾是买给乱菊的?”
  银顿了一下,点点头。我考虑着要不要告诉他,今天乱菊的大胆告白。
  银说:“以后我会买更好的给她。”
  我噎住话,老老实实跟在他后面。我们之间隔了三四步之遥,我能清清楚楚看到那条他那在手上丝带,我觉得贴着胸口放着的礼物也变得有些烫起来。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那条粉紫色的丝带是乱菊收的银的最后一份礼物。以后不管银再买多少漂亮的丝带或是饰品,乱菊通通没有再要过。而当年买的那条丝带,颜色艳俗做工粗陋,却被乱菊珍惜了一辈子。她之后的死霸装外总会系上那根丝带,明明黑色不配那种俗气的艳紫,一向爱漂亮的她却一直这样打扮。
  我和银从街头走到街尾,天已经蒙蒙亮了。我打了个还欠,银回头问我:“要不要回去?”
  我万分困倦的点点头。
  ——然后我们就被包围了。
  我受到了惊讶,一下子清醒。包围我们的人,不比我背着银在鬼斗域遇到的少,若非我已经清醒了,可能会认为现在还在鬼斗域。不过,就算是鬼斗域也没这么强悍的阵容,因为围着我们的这群人,清一色穿着黑色的死霸装。
  是死神。
  我和银摆出备战姿势。
  我不爽的抱怨:“喂喂,你们大过年的不在家里吃年糕喝清酒,跑我们这来,是想让我们招待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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