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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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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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国?若真是如此,那就有些麻烦了,牵扯到他国,必要早做防范,以防突袭。”燕瑞沉声道。

    “皇兄,另一批刺客可有仔细搜查?”无双蹙眉。

    “那批刺客只有一人逃脱,其余皆亡,皇兄我命人检查过,有超过半数的人身上有桃花印记,怕是与圣教脱不了干系。”

    “圣教是个祸害,必定要除!”无双寒声说道。

    燕瑞笑道:“不必太过紧张,圣教太过隐秘,目前还未能查出其背景,要慢慢来。燕宵近来可还安分?”

    “算是安分,他前几日得了风寒,连父皇的寿宴都未能参加。”

    “哦?”燕瑞轻笑,“病得这般凑巧?”

    “自然不是凑巧,他生病之前可是见过肃亲王府的人。”无双冷了双眸。

    “肃亲王世子倒是想得远,知道这寿宴必定不平静,早早让儿子避开了去。可若是这般关心儿子,又为何将他留在京城?”燕瑞有些不解。

    “不知,但必有深意。”无双蹙眉。

    “无双儿,你说户部尚书一职该由谁担任呢?”燕瑞笑问。

    无双走近书桌,问道:“可是有人递了折子?”

    燕瑞摇摇头,道:“今日才是第一日,他们一要摸清状况,二要探出我的意思,三要等我消气,四要看司尚书的意思。到了明日,便会有人忍不住上折子,到了后日,折子会更多。不知司尚书能否撑到后日。”

    “那么就秋隐罢。秋侍郎的女儿正是皇兄的侧妃,为官多年,积累了一定的人脉,且与司尚书私交甚好,最为合适。”

    燕瑞抚掌笑道:“我也是这个想法。‘户部尚书’一职最是引人垂涎,宁王想要,清流也想要,可是这份权利咱们要牢牢地抓在手里。对我们而言,温桑是最适合的人选,但温桑年纪尚轻,且已连升几级升至侍郎,仅靠‘驸马’的名誉不足以让众臣信服。单乘舟死了,宁王在户部的手断了,这几年他一直想重新插足户部,咱们决不能松懈,不能给他可趁之机。秋隐虽然不是我的人,却算是我的岳丈,应该分得清轻重。”

    “娘娘,本家送信来了。”惠芳禀道。

    “什么信?”太后放下碗筷,缓声问道。

    正值午膳时分,太后刚用完,惠芳便道有信来了。

    “回娘娘,是口信,宫中戒严,为防万一,便送了口信。”惠芳忙道。

    太后拭嘴角的动作滞了滞,忽然叹道:“惠芳。”

    “太后娘娘?”惠芳不解。

    “就从宫中戒严之事便可看出皇上如今的势力。”

    “您是说?”惠芳惊道。

    太后离开餐桌,走进寑殿,道:“太子还没有那么大的力量,这些势力都是皇上培植出来的,皇上还没驾崩,这些势力便只是暂时听令于太子,若是皇上大去,这些势力便会完全属于太子。宁家要加快脚步了,一旦让太子继了位,得到这些势力,宁家想再一手遮天就难了。”

    惠芳忙道:“大爷想必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命人送信进宫的。”

    “皇上昏迷不醒,宁家却连一张纸信都送不进来,再不赌上一把就难翻身了。”太后叹息片刻才问:“口信说了什么?”

    “回娘娘,说的是皇上中毒之事千真万确。”惠芳如实禀报。

    “承远这是在跟哀家表态了,他昨日就该得到确切的消息,却今日才送信,可见是想了一日,终于下定决心。时间不等人,若皇上真的大去了,太子光明正大地继位,那宁家花的工力夫都白费了。”

    “娘娘,莫非是要在已有的皇子中选一个?”惠芳问道。

    太后闭目沉思片刻,道:“把宁妃叫来罢。”

    “是。”

    “姑母。”宁妃小心地行礼,心中忐忑不安。太后已经许久未召她来长德宫了,如今宫中不安定,太后在此时召见她到底是为了何事?

    “起来罢,到哀家身边来。”太后朝她招招手。

    宁妃听话地走过去坐下,太后抚上她的手,关切地问道:“芙蓉可有消息?”

    宁妃摇摇头,有些忧虑道:“还没有,也不知有没有平安诞下麟儿。”

    “不用担心,必会母子平安的。梁国距离大燕有些远,信没那么快传到。”太后劝慰道。

    宁妃点点头,问道:“姑母叫臣妾过来可是有事?”

    太后放下另一只手中的佛珠,叹气道:“你大伯今日来信了。”

    “大伯?”宁妃惊愕,“大伯为何不进宫求见?”

    “宫中发生了何事你也不是不知道,如今戒严,哪里轻易容人进宫,更何况皇上与太子都忌惮宁家,更是小心防范,宁家如今连一张纸信都传不进来,只能传口信。”太后低声叹道。

    宁妃闻言诧异,“怎会如此?宁家……”

    太后微微颔首,道:“宁家已不是二十年前的宁家了,皇上也不是二十年前的皇上。宁家没有皇嗣在手,势必要吃亏的。”

    “皇嗣?可是皇上已经……”

    “所以只能在已有的皇子中挑了。”太后沉声道。

    “可是皇子们都大了,怎会听宁家的话?”宁妃未说出口的是“他们怎会甘做宁家的傀儡”。

    “那就得看皇位的魅力有多大了,若是有野心,加上宁家的支持,还有太子的隐疾,未必胜不了。”太后双目锐利。

    宁妃思忖片刻,道:“二皇子有异族血统,自然不能选,四皇子本就有左相支持,且秦昭容不易除掉,也不能选,八皇子在燕王身边长大,必然不会与宁家一条心,且有燕王在,难以得手,那么就只有三皇子燕满、五皇子燕晓和六皇子燕平安了。”

    “若单论野心,燕满最是适合,贺淑仪没少教导,可他太过鲁莽,容易闯祸,且不好控制,贺淑仪虽然被打入冷宫,可她背后的势力却不能不顾虑,燕南望族,与宁家也有往来。燕晓与燕平安的性子倒是容易控制,生母身份低微,没有势力支持,容易处理。就在这两个之间选一个罢。”太后分析道。

    “姑母说的有理,可到底选谁呢?”

    “那就看谁更合适了。”

    “她如何了?”

    “回殿下,她发烧了,有些神志不清。”赵瑟如实禀道。

    无双眉头微蹙,不悦道:“为何?”

    “属下也不得其解。身为杀手,身体条件该是不错的,伤口泼了盐水,不容易发炎才是,且她若是想死早就该咬舌自尽了,为何会撑不住这等小伤?”赵瑟有些不明。

    “毁了她珍惜的东西,她的精神崩溃了?”无双冷声问道。

    “只有这个可能了。”赵瑟有些无奈。

    “她可曾说了什么?”

    “回殿下,什么都未说。”赵瑟更是苦恼。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犯人,不想死,却也不开口,就这么拖着,莫非是想等人救援?

    无双明白他心中所想,“她若是别国的女干细,必定等不到救援。”

    说话间,二人已到达展眉的牢房。

    展眉的脸颊泛红,想是烧得厉害了,手脚的伤口虽然未止血,却渗得极少。

    “殿下,可要为她治伤?”赵瑟请示道。

    无双顿了片刻,点头道:“治罢。”

    赵瑟闻言立即命人为展眉处理伤口,即便是清洗伤口的时候,展眉也未清醒过来。无双突然说道:“住手!”

    “殿下?”赵瑟不解。

    “她在说话,听听她在说什么。”无双吩咐道。

    赵瑟有些惊讶,他并未听到展眉发出声音,但还是听令走到展眉跟前,果见展眉的双唇在动,发出极细微的声音。他连忙将耳朵靠到她的唇边,听了许久还是没听清,便对手下做了个手势。手下会意,取了盐水洒在展眉的伤口上,展眉一颤,双唇动得更厉害了,声音也略微大了些,终于让赵瑟听出了名堂。

    赵瑟喜道:“殿下,她说的是东易国的话。”

    无双面色一紧,问道:“你没听错?”

    “殿下,臣略懂东易国语,一定没有听错。她说得极为娴熟,怕就是东易国人。”赵瑟定声说道。

    “东易国起了野心么?”无双冷了脸,双目生寒。
清理门户
“主上,长老们都到了。”夜宿低声禀道,不敢抬头看纱帘之后的人。

    “来得倒快!”男子慵懒地说道。

    一阵水声之后,夜宿只闻帐后传来主上低低的声音:“夜宿,进来罢。”

    “是。”夜宿听令,撩起纱帐,帐后是一个池子,引了温泉水,这个处所极为偏僻,多有不便,唯一的好处就是附近有不少温泉,可以引温泉水为己所用,养伤静养是极好的。

    池中的男子闭目不语,黑色的秀发如海藻一般在池中散开,衬托得他瓷白的肌肤白皙得更为惊人。夜宿不敢看向那张魅惑的脸,主上鸾章凤姿,易引人注意,平日多是易容,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容,都道玉妃艳冠天下,夜宿却觉得承袭玉妃美貌的药师大人不如主上貌美,药师大人如玉人一般,是仙,主上却美得令人窒息,是为魔。

    夜宿取了架上的长袍回到池边,唤道:“主上。”

    男子轻哼一声,睁开双目,池中的热气熏得那双灵目更为湿润,凤眸使得他的脸上多了几分迤逦。夜宿窒了窒,却觉手中微轻,回过神来才发现长袍已经穿在主上的身上。

    男子笑得带了些邪气,“本座要好好招待他们!”

    待楼主大人穿戴整齐来到正厅之时,已是两刻之后了。

    夜宿禀报楼主之前便已晾了长老们许久,前后加起来长老们已经等了足足半个时辰,有几位长老眉间已隐约露出怒色,只不过按捺住不发而已。最为平和闲适的当属坐在首位的那位了,他大约是天命之年,双目微垂,神色淡然,全无急躁,静静地喝着茶,似是此次就是为品茶而来的。

    阿卓见状便问:“长老可是喜欢这茶?”

    那长老点点头,道:“茶香极淡,却久久不散,是好茶。这茶产自何处,为何老夫不曾喝过?”

    “回长老,这茶就产自附近的山上,是鲜茶,不需晒干蒸制,就这般冲饮,茶香淡雅而不散。”阿卓笑道。

    长老颔首,喝一口茶,又问:“你是何时来的,老夫为何不曾见过你?”

    “回长老,奴婢阿卓,前些日子被主上救回,如今伺候主上。”阿卓低首回道。

    “纪长老,你怎么还有闲心问茶?咱们都等了半个时辰,少主还未出来,这是在故意给咱们下马威呢!”坐在纪长老下手的老者一脸怒色。

    纪长老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少主是主上,咱们做属下的等主上是应该的,别说是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也是等得的。”

    那长老冷哼道:“年纪轻轻,好大的架子!”

    纪长老闻言冷了脸,略带警告道:“郑长老,注意你身在何处!”

    那郑长老毫不在意,一脸嘲弄:“急急将我等召来却不露面,居心叵测!”

    郑长老此话却赢得了另三名长老的附和。

    “郑长老!”

    众人闻言看去,却是楼主到了。白色的狐裘并未使那人显得清冷,却反衬出他的艳丽,即便是看着他长大的八位长老此时见到他也不禁滞了滞,如此姿容却身为男儿身,的确可惜了。

    夜宿见状敛下眼中的不屑,主上的容貌已被遮了三分,长老们竟还露出这般神色,这些所谓“德高望重”的长老也不过如此。

    纪长老连忙起身拱手道:“属下等见过少主!”

    楼主摆摆手,不紧不慢地行至主座坐下,看到郑长老仍是怒意未消,便问:“郑长老可有不满?”

    郑长老冷哼一声,道:“少主急急将老夫等人过来却迟迟不现身,有何居心?”

    作为一个下属,如此向主上问话已不是咄咄逼人可以形容,根本不把主上放在眼里。

    另一长老也道:“少主,药师何在?”

    楼主正在喝茶,闻言嘲讽地笑了笑,直接摔了茶盏,道:“居心?本座已是楼主,家父已死了多年,你们还称本座为少主,到底是何居心?”

    纪长老闻言笑道:“属下等看着少主长大,却是叫习惯了,若是少主不喜,属下等也称‘主上’便是。”

    阿卓早已机灵地为楼主换上新茶盏,楼主端起新茶盏,缓缓喝上一口,道:“果真这般简单么,纪长老?”

    郑长老见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直觉他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心中怒火更盛,大声喝道:“老夫已经知道京城发生之事,少主不但未成大业,还将最为重要的据点毁了,有何面目面对故去的主上,面对楼中众人?这等大事药师竟丝毫未禀,他如今何在,还不快快出来领罚?”

    楼主丝毫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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