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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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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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双不由温和几分语气:“睁开眼。”
  
  柳月闻言又是颤,怯怯地睁开双眼,看进无双的眼中,无双顿时明白田园为何将他留下。个柳月有双纯粹的眼睛,他眼里看着,便满满地装的都是,再也装不下其他,有如此双纯粹的眼睛,必然有颗纯粹的心。无双甚为满意,将他拉上榻来。柳月面上闪过惊色,连忙又闭上眼睛,紧紧缩在无双怀中。
  
  无双轻笑:“可是不愿?”
  
  “不是!”少年急急睁开眼道。
  
  “柳月怕惹得殿下不悦。”少年如实将心中担忧出。
  
  “为何?”
  
  少年又急急地看眼就敛下双目,道:“进府之前师傅就过柳月的眼神太过放肆,嘱咐柳月以后若是见着殿下万不可直视殿下!”
  
  无双摇头笑道:“那倒不是,本王喜欢的眼睛。”
  
  少年闻言脸惊喜地看着无双,带着不可置信,如此坦白的喜悦令无双不禁露出丝笑意。
  
  接下来,少年仿佛置身仙境,脑中心中皆是模糊片,却又满满的喜悦快要溢出,甚至落下泪来。然初经人事的少年并不持久,尽管应该已经受过悉心□。少年懊恼地落下泪来,楚楚可怜地看向无双,倒有种无双欺负他般的感觉。
  
  无双失笑,轻轻捏他尖尖的下巴几下,道:“第次难免如此。”
  
  少年缩在怀里,似是有些失落,然看到完美无瑕的脖颈以及圆润的如玉雕般的蝴蝶骨,不由心跳如雷。
  
  无双讶异:“怎么?”
  
  少年氲着水汽的大眼满是倾慕地看着,面上潮红,唇角委屈地颤颤,祈求道:“殿下……”
  
  无双然笑,却是允他。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大雨,不如春雨的缠绵,秋雨的惆怅,冬雨的凛冽,疾风暴雨方是夏雨本色。无双看着少年额上冒出细汗,双眸黑得发亮,纯粹得像颗黑珍珠,面上却满满的是膜拜的神情。少年的动作如同那雨击打在窗棂上的乐声,或轻或重,或急或缓。澄净的泪水模糊他的双眼,使他出现幻觉,他竟隐隐看到燕王殿下的唇角有弧度。
  
  暴雨方歇,初经人事的少年沉沉睡去,无双轻笑声,本想唤人将他送回他自己的园子,忽觉胸腹阵闷痛,气血倒行,经脉受阻,腹中疼痛愈来愈烈,无双欲运气调息,却使得气血逆行更快,张口欲唤人进来,却是口鲜血涌出,眉头皱,竟将满口腥甜咽下去。龙虽然是贴身的暗卫,但招人侍寝之时只会守在外面,此时自然不知的境地。胸中痛得快要爆裂开来,双目寒,欲掌打死沉睡的少年,不料五感顿失,失去最后丝清明……燕静番外文帝七年,生于芳仪宫,父皇虽然并不宠爱母亲,却因是他的第二个儿子而亲自前来探望,看着母亲依旧清冷沉静的脸,为取名儿,单名“静”字,之后便极少踏入芳仪宫。些都是母亲身边的老嬷嬷告诉的,母亲对父皇太过冷淡,明知自己出身低微,明知自己是异族人,却不使出浑身解数博得父皇的欢心,终累不得父皇喜欢。
  
  可是嬷嬷错了,母亲看得比较透彻,母亲对,父皇子嗣不盛,出生之时父皇仅有两个皇子,宫内上下京城上下都盯着与大皇子,但大皇子是父皇珍爱的皇后所出,自有父皇费心护着,他却只有个势单力薄的母亲相依为命,倘若有人心存不轨,必定朝他下手。那时虽然年幼,却也感觉得到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目光,那些目光直到宫中的皇子多才有所收敛。母亲是容国人,在大燕举目无亲,自然无娘家相互,因而更要事事小心谨慎,父皇的宠爱固然能让们风光时,却也是催命符。
  
  文帝十三年,七岁。年三月,皇后生下公主,极得父皇宠爱,竟按照皇子排行,真真开大燕国的先例。这位小皇妹自然是瞧不见的,不但瞧不见,宫中后妃谁都瞧不见,父皇怕人毒害他心爱的皇后,下旨,不许任何人靠近淑兰殿,因此谁若想奉承送礼也只能到云妃宫里去。
  
  云妃是何等人物,那些妃嫔去云缈宫自然得不好处,而父皇又整日陪在皇后身边,她们去云缈宫也见不着父皇,一来二去便也不折腾了。他随母亲去过一次,母亲在宫中要随大流,与别人不一般便是鹤立鸡群,更易招人惦记。母亲生性子淡,就是通话也是那般淡淡的,因此在妃嫔之中并不讨人喜欢,若不是还随大流,必定惹人不快,少不要吃亏。
  
  不过是个公主,三朝洗儿便那般隆重,他虽不在场,却听得那些宫娥小声交谈,方知那位七皇妹的排场竟超过大皇子,足见父皇对她的喜爱有多深。大燕的嫡庶之分虽不算特别严苛,却也是有律法书明的,他们这些皇子平日里尊贵无比,但碰到这些时候便可看出出身。七皇妹虽然只是个公主,却因是皇后所出,乃是嫡,故可在皇家宗庙受洗礼,而他们虽然名字刻入玉牒,却是没资格进宗庙受洗礼的。
  
  第一次见到七皇妹是在她的满月晚宴上。七皇妹出生的年头不太好,先是容国犯境,后是大皇子遇刺,但这些都无法阻拦父皇为她举办盛大的满月礼。满月礼上,见到许多人,甚至是那位传中的菊妃娘娘,想当年在座的文武百官心中是无比庆幸的,因为这位菊妃娘娘即便是久居宫中之人也未必见得着。她的确美如仙。也见到他的七皇妹,被明黄色的襁褓裹着,被皇后抱在怀中。
  
  关于皇后,他是很认同父皇的眼光的,宫中子美则美矣,却不能让子动心。云妃看似温厚,实则心机深沉;宁妃盛气凌人,背后的宁家令人忌惮;贺婕妤愚昧无知,却又野心勃勃;母亲太过冷淡,索然无味;其他子并无特色。唯独皇后,容貌可人,性子温婉,正是进驻子心中的那股暖流,所以父皇心中永远只有这一人。
  
  看着父皇与皇后极为珍爱的七皇妹,毫不怀疑会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成长为大燕国最尊贵最耀眼的公主,一生荣华,甚至会在青史上记上一笔。但是孟将军死,皇后也死,她也被禁足淑兰殿,一关就是四年,再次回到众人面前之时已经七岁。
  
  她由父皇亲自送进上书房。父皇的五位公主,母妃尊贵如云贵妃与宁妃,自然专门请宫中的师傅教导,偶尔还可邀请学士授上几课,其他的便有教习嬷嬷教导,惟有她一人能进上书房与皇子一起读书。一直记得她那日的装扮,一身金色长袍,乌发高高束起佩以玉冠,腰佩折铁宝剑,坠龙纹羊脂白玉,明明气渐热,左手依旧戴着羊皮手套。
  
  此时他已知晓母亲与容相的渊源,也知自己肩上的重任,因而对华静夜的示好并未拒绝。然父皇如此重视七皇妹,他便也上心,在上书房读八年的书,便也看八年。她的确奇特,不爱琴棋书画,独独钟情于兵道。
  
  起先只道性子冷,不料的确资聪颖,自有一套想法。印象最为深刻的便是两次,一次是论惠帝陛下功过,另一次是论百里皇后的用兵之道,现在想来两次的言论未必是最精彩的,但当时她不过七岁稚龄,刚到上书房便语出惊人,心中自然极为震撼。
  
  燕满故意挑衅,她只道:“为君者,思社稷,心系下,不可为私情所惑!”
  
  李太师故意考,她反问:“何为帝王?帝王便是国家之主宰,议帝王之功过,应着重其政略于社稷之优劣,怎可偏执于‘情爱’二字!世人多愚钝,喜本末倒置,等为何议此等无意义之题!李太师,本宫所言是也不是?”
  
  后太保张棠问“白岭之战”,昔日百里皇后在白岭降兵六万,颇得世人称颂,然她另有想法:“其时为救助降兵,己方士兵损失不清,大将孙隅的独子便死于那时,孙隅生无子,怀恨在心,于建国十四年发动叛变,几乎动摇大燕根基,兵败后占领西北边陲建立孙国,于武帝之时才被收回。降兵之中也有部分心中不服,或武装叛变或于朝中活动,致使大燕国度动乱不止、朝政混乱,待平息之后花费三十余年休养生息才得以逐渐恢复繁荣。百里皇后此举实则埋下祸根!”
  
  可以百里皇后正是因为“白岭之战”而青史留名,他进上书房也有几年,读的那些史书上无不是对百里皇后的仁举用尽褒奖之词,可仅凭这番话便使他心中动摇,或许得比那些史书上得更为残酷,但却真实。
  
  张太保又问如果她是百里皇后会怎么做,她的回答更令惊诧:“‘白岭之战’大胜,百里皇后虽然为建国扫清些许障碍,却又导致日后的全国动乱,相较之下,弊大于利!本宫以为,开国容易守成难,若是本宫,宁愿建国困难也不愿国家动乱,因为动乱更伤元气。而为救助心思不明的降军折损忠心耿耿的己军,实在令部下寒心。故若是本宫,必坚持完全杜绝降军之异心!”
  
  当时他便想,这个七皇妹果真不般,日后想来那番话倒也符合她的性子,生来就站得高,自然看得远,封王却也不算意料之外,父皇恨不得将世上最美好的东西送到面前,区区个爵位算不上什么。
  
  或许是一直看着,对她也就在意起来,华静夜每每皆以此刺刺。说到华静夜,他的命运比还要讽刺,华国王后的嫡子,竟然送来大燕当质子,他暗中结识多方势力,还不是为将来回国争储之用?与他的关系倒是奇妙,非敌非友,若是互相利用,目前也无事用到对方,但却时常喝酒品茗,大概算个酒肉朋友。
  
  不记得华静夜刺过多少次,看着她建功立业,看着她逢场作戏,看着她养宠,看着她与那小小的员外郎关系微妙,看着她与李晏若即若离,一看便看十年,看到华静夜回国,看到大燕动乱,看到父皇病重,看到……看到不能再逃避肩上的担子。
  
  走之时,她还深陷京城上下热议的“二女争夫”的戏码,不过他跟着去赌坊,跟着押注,知晓她不会嫁给李晏,将那张押注的凭证放在心口处,最为靠近的心。他知道,一走,便是沧海桑田。
  
  起兵的时候,一直在想,若赢,要将她置于何处?可直到攻进皇宫,也没有想好。冲进乾仪宫,并未如愿看到病重的父皇,他便知是个局,一个引入瓮的局。不知为何,心中竟然舒口气。知她在淑兰殿等着,所以不顾容平的反对,坚持去淑兰殿,尽管知道一去便再无可能离开。
  
  他道下辈子们不做兄妹,做夫妻。想狠狠咬口,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可是又不舍下口,将那张押注的凭证给她,想让她取银子建处宅子,经常来看看,但是已经说不出话来。
  
  对她不是兄妹之情,却也未必是男女之情。看着她十多年,或许连自己也不知道,何时自己心中竟多这样个重要的存在。此时,是不是男女之情便不重要,只知她是世上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女子。
  
  这,便足够!
  
  发表于本帖最后由 agsmile92 于 2010…9…23 11:10 编辑琥珀番外“王爷想不想知道应贵嫔是如何死的?”颜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冷笑声,停下脚步。
  
  果然,她得意地笑道:“是因皇上和燕王而死!”
  
  我看都不想看脸个丑陋的人,继续向前走。
  
  或是不喜被人忽略,颜嫔恼羞成怒:“燕然,区区个‘应王’的名号就能满足吗?不过施以小小恩惠,就甘愿为那对兄妹做牛做马?”
  
  我心中自嘲地笑笑,面上却带几分兴趣,转身看:“颜嫔可有什么见解?”
  
  看出她眼中的得意和预料之中,兴趣更浓,也罢,就听,看能否出新意来。
  
  我是燕然,但大多时候被唤作琥珀,琥珀是我的小名儿,父皇取的,据是因为有双琥珀色的眸子。
  
  出生之时,母亲想必是极受宠的,后来又封“贵嫔”,有专属的宫殿,我的周礼举办得也算隆重,据太后当时也是到场的,比那七皇姐有面子。当然这些是不记得的,我记得的只有母亲温暖的双手,宫人当初的讨好,锦衣玉食不,父皇与太后见着也是极欢喜的,想来也曾是个无比尊宠的皇子。
  
  宫里头的人最实在,谁受宠就奉承谁,谁失势就踩谁。所以母亲死后,我便成谁都懒得看眼的失宠皇子。母亲温暖的手不见,锦衣玉食不见,往日见到我就展开笑颜的父皇看都不愿看一眼,就把我打入冷宫。彼时只有五岁,虽不太懂事,但对周围的变化还是感觉得到的。于是,被送到淑兰殿的时候心里是极害怕的。
  
  淑兰殿是已故孟皇后的寝宫,孟皇后故去后,那七皇姐就被囚禁在那里,父皇下旨,不许任何人靠近,因此那淑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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