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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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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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那么严重,这才两个多月,还没显怀呢。”越溪好脾气地说道。

    “这个时候才最容易出问题,过了三个月才稳定些,姑娘要多加小心,这可是为了肚子里的小皇子!”红兰没好气地说道。

    越溪见她双目张得圆圆的可爱模样,不禁笑出声来,这个丫头就是这般直爽。红兰这个丫头是她有了身孕之后皇上特许她亲自挑的,那么多丫头排排站在她面前,她也花了眼,选中红兰就是看上了她没心眼的直性子,是以平时也不计较她偶尔的无礼。

    笑过之后,越溪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有些为难道:“可是今日还未向贵嫔主子请安呢。”

    红兰闻言,惊诧道:“还要去请安?您啊,还是安心养胎吧,龙种现在最为重要!”

    “这样不妥当,我住在贵嫔主子的宫里,向主子请安是应该的,反正也不远,都在一个宫里。”越溪蹙眉道。

    “哎哟我的姑娘唉,您就少折腾些吧,这主殿偏殿虽然不远,却有不少门槛,危险得紧。再说了,您是诚心诚意地想去给贵嫔娘娘请安,可贵嫔娘娘不一定高兴呀,您想啊,贵嫔娘娘都滑过两次胎了,对孩子忌讳着呢,您还整天在她面前显摆,她能不气吗?依奴婢看,您还是少去主殿,免得惹人家红眼!”红兰劝道。

    越溪惊道:“我没有显摆的意思!”

    “姑娘是什么人奴婢自然知道,奴婢晓得您当然没这个心思,可人家不这么想啊!您呀,也真是傻,当初怎么没求皇上给您赐个地儿,如今住在这里,里外不是的,心里也不安等。”红兰叹道。

    “快别这么说!”越溪急急说道,“能得到皇上的宠幸本就是天大的赏赐,如今有了龙种更是老天的恩赐,贵嫔主子是我的主子,对我有提携之恩,我服侍主子也是应该的,怎有资格再要地儿?”

    红兰闻言,心中恨其不争,却又不得不管,只得提醒道:“您呀,要为小皇子多想想,可别辜负了皇上的一片心意,再说太后娘娘也是站在您这边的,等您生下小皇子,自然会有封号和单独的处所,自个儿就是主子,不必再受别人的闲气!”

    提到太后,越溪面上一白,竟摇摇欲坠,吓得红兰连忙将她扶着坐下。越溪幽幽地叹了口气,轻抚小腹,道:“红兰,你不明白,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恐怕……恐怕是要过继给贵嫔主子的……”

    “什么?怎么会这样?”红兰惊道:“姑娘您怎么能把孩子给贵嫔娘娘?您刚进宫,有些事情不明白,宫里头的嫔妃呀,有了孩子下半辈子才有个依靠。再说,您现在还没有名分,就指望着小皇子呢,若没了孩子,哪里还有名分和处所?到时您还得留在这宫里头伺候贵嫔娘娘,孩子是您所出,您在贵嫔娘娘心中就是一根刺,哪里有好日子过呀?我的好姑娘哎,您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越溪知道红兰是真心为她,并不计较她的无礼,只哀伤道:“红兰,你不明白,我本是宁家的丫鬟,得了主子的赏识才被当做小姐一般□,主子将我送进宫就是为了协助贵嫔主子,主子虽然没有明说,但太后娘娘暗示了几次,这个孩子就是为贵嫔主子生的。我身份低下,孩子跟着我不会有好前途,若跟着贵嫔主子,既有了身份高贵的母亲,又得太后的喜爱和宁家的支持,自然会是人中龙凤,我又怎么能误了他的前程?”

    红兰闻言,急道:“姑娘果真是糊涂了!皇上的子嗣自然都是人中龙凤,无论生母是什么身份,都无法改变他皇家血统的身份,皇上现在宠爱您,母凭子贵,到时您也是尊贵的身份,与贵嫔娘娘无异。姑娘恐怕不知道,早些年去了的应贵嫔娘娘就是得了皇上的宠幸,身怀龙种,母凭子贵当上贵嫔娘娘的,咱们宫里头不讲究出身,只要有皇上的宠爱,自然有封号。您说的那些奴婢都懂,奴婢在宫里头也好些年了,见过不少事,您若是真把孩子过继给贵嫔娘娘,想必不但是贵嫔娘娘,就是太后娘娘恐怕也留不得您。您呀,可别犯傻,这孩子是万万不能给人的,贵嫔娘娘若是自己生得出来,让她自己生去,何必夺别人的孩子!”

    “你说什么?”

    忽听一声怒喝,越溪和红兰皆吓了一跳,抬头一看,萱贵嫔已经到了殿门口,正一脸怒容。

    越溪连忙起身请安,萱贵嫔却迟迟不让她起身,慢悠悠地坐上主位,扫了跪着的越溪一眼,问一旁的红兰道:“你刚刚在说什么?”

    红兰心中一惊,面露惧色,低声回道:“奴婢是在劝姑娘好生养着身体,现在正是凶险的时候,奴婢劝姑娘别出门,一日不请安,贵嫔娘娘也不会怪罪的。”

    “还有呢?”萱贵嫔淡漠地看向二人,继续问道。

    “奴婢还跟姑娘说了些宫中之事。”红兰低头道。

    萱贵嫔挑了挑眉,又问道:“还有呢?”

    红兰顿了顿,看向身边还跪着的越溪,咬咬牙,抬头说道:“奴婢劝姑娘别把孩子送人,孩子还是自己养着的好,姑娘良善,奴婢这是怕她被人给骗了!”

    “胡言乱语!”萱贵嫔怒道:“皇上赏了你来是服侍姑娘的,你竟然在姑娘耳边嚼舌根,简直罪大恶极!来人,拖出去杖毙!”

    “贵嫔主子,您请息怒,红兰她是无心的,她只是为奴婢好,她只是怕奴婢不晓得宫中规矩出了差错才提醒奴婢的,您就饶了她吧!”越溪连忙求道。

    萱贵嫔冷哼道:“她是为你好,难道本宫和太后就是害你吗?本宫和太后费尽心思才让你有了今日,你竟然听这个下人嚼舌根的话,胆敢违背太后,你对得起本宫,对得起太后,对得起宁家吗?”说罢,她看向没有动静的宫人,怒道:“还站着干什么?给本宫拖出去!这宫里的主子到底是谁?都反了不成?”

    越溪闻言,剧烈地颤抖起来,哭着求道:“主子,请主子息怒,主子您饶了红兰吧,奴婢求您了,红兰是皇上赐下的人,您处置了她,不但奴婢无法向皇上交代,您也无法向皇上交代啊!”

    萱贵嫔闻言,终于冷静下来,想到这红兰确实不是她宫里的人,不好私下处置,她努力平复下心绪,挥退宫人,冷冷道:“自己掌嘴!”

    红兰却大哭道:“娘娘,娘娘您怎么处置奴婢都行,娘娘您先让姑娘起来吧,姑娘她身子重,禁不住跪啊!”她说着就狠狠地扇自己嘴巴。

    萱贵嫔此时终于回过神来,忙命人将越溪扶起来坐下,见她一声不吭地看着地上的丫头哭泣,心中生厌,又想起这丫头不一般,不能伤得过重,让别人看出来便是一个把柄,只得说道:“好了,停下吧,真是闹心。”

    红兰得了令,连忙爬到越溪脚边,急道:“姑娘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可要宣太医?”

    越溪哭着摇摇头,安慰道:“我没事,不用麻烦太医了。”

    萱贵嫔见状,知道这丫头真心为主,本不欲为难她,但思及自己失去的两个孩子,不禁有些恼怒,想到越溪肚子里的孩子和太后说过的话,只得按捺住不发作。她缓缓地喝口茶,关切道:“越溪,身子如何?若是不舒服就叫太医过来瞧瞧,能为皇嗣瞧病是他们的荣幸,何来麻烦之说!你也别哭了,别吓着肚子里的孩子。”

    越溪连忙抹去眼泪,道:“主子,奴婢真的没事,劳主子费心了。”

    萱贵嫔点点头,叹了口气,语重深长道:“越溪,你是明白人,宁家对你如何你是知道的,太后与本宫对你如何你也是知道的,太后的意思想必你也明白,本宫一直未多言,今日在这里却可以向你保证,这孩子本宫会视如己出,至于你,本宫与太后绝对不会亏待。这丫头确实晓得宫中不少事,但她身份低微,哪里知道其中隐情,就说她所说的应贵嫔,当时确实母以子贵风光了不少时日,可最后还不是丢了性命,而皇上与太后都极疼爱的八皇子却被丢进了淑兰殿,那会淑兰殿还有禁令,七公主哪里是个好相与的人,如今八皇子也不知去了何处,宫中少有人见过他。”

    见越溪若有所思,知她心中必定有所思量,萱贵嫔满意地继续说道:“还有那二皇子,何等的相貌与才学,第一年科举的时候本是状元之名,皇上一声令下,状元便成了别人,他及冠之后迟迟未能出宫开府,还是别人求了情才如愿以偿,可七公主明明是女子之身却早早封王开府,这般不同就是因为二皇子的生母是容国人。所以说,母以子贵并不是这丫头说得那般简单,你可别犯傻!”

    越溪点点头,细声道:“太后与贵嫔主子对奴婢的好,奴婢明白,主子好心与奴婢说这些,奴婢心中感激不尽。红兰她虽然关心奴婢,有些事情却看不透,奴婢自然是相信主子的,请主子宽心。”

    萱贵嫔满意地点点头,道:“本宫就知道你是个明白人!好了,本宫也不多说了,你好生歇着,有什么需要尽管着人禀告本宫,以后也不用去给本宫请安了,身体要紧。”

    越溪见她要走,忙起身相送,送至门口,萱贵嫔见那门槛有些高,便想扶她一把,谁料手肘突然一痛,竟失了准头,朝越溪推去。越溪也没料到此番变故,闪避不急,被推倒在地,腹部重重撞在了门槛上。

    萱贵嫔心中一惊,忙蹲下扶她,可是手臂的酸麻还未退去,她略一扶起越溪就松了手,越溪便继续摔下,越溪立即痛呼出声,额上冷汗直冒。

    红兰眼见萱贵嫔将越溪重重推倒,后佯装扶越溪起来又摔了她一次,心中惊怒,忙挡到越溪身前,大声道:“萱贵嫔,你这是干什么?姑娘都已经同意了,你为何还要这么做?”

    萱贵嫔此时心中乱了一团,见红兰对她大呼小叫,也顾不得处置她,急急说道:“快传太医!”

    红兰顿时想到这一点,却怕萱贵嫔再次出手,不敢离开越溪,只得命别人去传太医。她小心翼翼地将越溪扶到榻上躺下,却发现越溪的下身已经开始出红,哭着问道:“姑娘,您怎么样了?”

    越溪已经痛得面色发白,说不出话来,久久才颤道:“痛……好痛……”

    红兰眼泪只掉,哽咽道:“姑娘……别怕,没事的,一定没事的,太医……太医马上就到,奴婢陪着您,很快就不痛了,不会有事的!”

    越溪却疼得两眼发黑,逐渐听不清人说话。

    太医院离萱语宫有些距离,尽管太医疾步赶来,却还是耽搁了些时辰。待胡太医赶到的时候,越溪已经昏了过去。胡太医为她诊过脉,慌忙问道:“到底出了何事?”

    红兰抹了抹双眼,回道:“摔着了,摔到了门槛上。”

    “太医,孩子可否保住?”萱贵嫔这是已缓过神来,急忙问道。

    胡太医面带苦色,艰难地摇了摇头,将越溪身上的杯子掀起一角,道:“孩子已经落了,来不及了。”

    红兰闻言大哭起来,萱贵嫔惊得退了几步。

    太后闻讯赶来的时候,越溪还昏迷不醒,红兰跪在榻边小声哭着,萱贵嫔呆愣在一旁,面色苍白。

    “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跟哀家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怒道。

    此时,燕北也赶到了,见到屋内狼藉一片,知道越溪肚子里的孩子怕是没了,一言不发,沉重地坐下,久久不语。太后见状,看到榻上那抹鲜红,闭了闭眼,也坐下不语。

    半晌,燕北沉声问道:“谁告诉朕到底发生了何事?”

    宫人互相看了看,又小心翼翼地瞄向萱贵嫔,不敢多言。

    得不到回应,燕北又道:“红兰,你来说!”

    红兰“呜”的一声,大哭起来,爬到燕北脚边,道:“皇上,您要为姑娘做主啊!姑娘良善,平日里谨守本分,没想到却遭了这等祸事,实在可怜,皇上可要为姑娘做主啊!”

    燕北揉了揉额角,道:“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出来,朕才能为她做主。”

    红兰点点头,抹了抹脸,说道:“皇上,今日姑娘要去向贵嫔娘娘请安,奴婢便劝姑娘小心身子,还是别去了。姑娘想是心中委屈,便与奴婢讲了她的难处,说到皇嗣怕是要过继给贵嫔娘娘,奴婢在宫里头的时日长,心疼姑娘良善,便大着胆子与她讲了些话,劝她别这么做,谁料被贵嫔娘娘听到了,贵嫔娘娘大怒,竟让姑娘跪着,许久都没准她起来。后来罚了奴婢后,姑娘才起身坐下,贵嫔娘娘跟姑娘讲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劝说了姑娘一番,姑娘最终也答应了。可就在姑娘送贵嫔娘娘出门的时候,贵嫔娘娘却突然出手狠狠推了姑娘一把,姑娘就摔倒在门槛上,接着贵嫔娘娘又假意扶她,稍微扶起,又松了手,使得姑娘又摔了一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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