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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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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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胃宿闻言一窒,思及此时身在何处,心中一紧,顿时说不出话来。

    心宿却面带三分邪笑,好似方才发生之事与他无关,他看着地上的银针,挑眉道:“原来牛宿也会用此招。”

    牛宿摇头道:“几根我还可以如此击落,若是多了我并无把握能全部击落。”

    三人顿时想起无双所用招数,一时无人再言。

    “你们怎会在此?”一个温和的声音突然响起。

    三人看去,心宿与牛宿忙唤道:“西护法!”

    胃宿低首恭敬道:“白虎君!”

    二十八星宿由四灵掌管,西方白虎七宿自然由白虎君掌管,四灵为“花楼”四大护法,平日里极少现身。白虎君不过而立之年,向来温和,鲜少生怒,但包括胃宿在内的西方七宿却对他极为恭敬,在他面前从不敢放肆。

    白虎君微微颔首,问道:“鬼宿在里面?”

    “是,主上叫他回话。”胃宿回道。

    白虎君顿了顿,笑道:“那燕王殿下如何?”

    胃宿思及自己被燕王扫落的银针,身子一僵,只听心宿说道:“我远远瞧上一眼,气势惊人,不愧是真正的凤凰,有人学一辈子也比不上!”

    心宿不是白虎君的直属手下,因此没胃宿那么拘谨。

    “只怕不仅仅是凤凰。”白虎君淡淡道。

    说罢,鬼宿推门而出,看到白虎君,说道:“西护法,主上叫您进去!”

    白虎君点点头,进房关门。

    一桶冷水浇在老头的头上,使得昏迷的老头转醒,他有些迷茫,待看到上座的无双之时,顿时清醒过来,大呼道:“燕王殿下,冤枉啊!”

    无双皱眉不语,龙一知她已经不耐,忙道:“有何冤屈,从实道来!”

    老头有些惧怕,颤道:“草……草民姓陈,名叫陈良,京城人氏,做些小生意,家有薄产,草民的妻子去得早,只有一个闺女思思,一个月前草民的闺女出门上香,却再也没有回来,草民遍寻不着,可十日后思思的尸体却被发现在河边。仵作判明是溺死,草民心中哀痛,并未注意,只让家中的一个老妇人为思思换衣入殓,那老妇人却告诉草民,思思身上有多处伤痕,连……连下身也有。草民想为闺女讨个公道,于是告上衙门,可无人受理,草民也不知到底是谁害死了思思,奔走多日,散尽家财却一无所获,直到前日由人提醒才知晓燕王殿下大公无私,这才拦了驾,殿下,您可要为草民做主啊!”

    无双沉思片刻,问道:“何人提醒你来找本王?”

    “草民不认识。”陈良连忙回道。

    “何等样貌?”

    “是个年轻人,三十岁左右,面容……是极清俊的。”陈良如实答道。

    “到底是何人?”龙一喝道。

    陈良吓了一跳,忙道:“草民真的不知啊!”

    “殿下今日临时决定走那条路,你怎会如此凑巧地等在那里?”龙一厉声问道。

    “草……草民不知,是那个年轻人告诉草民,今日等在那里的,草民本是不信的,没想到真的等到了殿下。”陈良颤道。

    “你女儿的案子本王会查,你就留在府中罢。”无双淡声道。

    陈良闻言大喜:“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待陈良被人带下去后,无双吩咐道:“龙一,查查他所说是否属实,还有那个提点他的人,派人看着他,不许他出燕王府半步!”

    “是!”

    无双闭目,那个陈良得了提点早早守在巷子中,可见街道堵住也是有人故意为之,这个人到底是为了陈良还是为了让她遇刺不可知,不得不防。

    “姐姐一脸喜气,可是有什么喜事?”贺淑仪笑问。

    徐贵嫔一脸掩不住的笑意,道:“大公主来信了!”

    “是吗?大公主可好?”贺淑仪也有些为徐贵嫔高兴,大公主出嫁三年,虽年年派人送东西过来,却未曾写过信,此次可是第一次来信。

    “月前她刚刚生下孩子,如今怕是出了月子了。”徐贵嫔笑道。

    “这可是好事!男孩女孩?”贺淑仪问道。

    “是男孩!”

    “老天保佑!有了儿子,地位总算是保住了!姐姐以后也可以宽宽心了。”贺淑仪笑道。

    “是啊,我这心里总算是落了块石头。”徐贵嫔欣慰道。

    贺淑仪喝口茶,问道:“可还说了什么?”

    徐贵嫔闻言有些忧虑道:“她说离国王上近日病重,怕是时日无多了。”

    “姐姐,这是大好事啊!离国王上病逝,太子登基,大公主便是一国之后了,大公主所出的嫡子便是太子了!”贺淑仪喜道。

    “可是那离国还有别的皇子,我怕会有动乱。”徐贵嫔担忧道。

    贺淑仪闻言笑道:“姐姐,你就别担心了,若是真出现这种情况,你急也没用,大公主是咱们大燕的公主,到时大燕不会袖手旁观的。”

    “你说得是,是我糊涂了。”徐贵嫔心下稍安。

    “姐姐是关己则乱!”贺淑仪笑道。

    “是是是!”徐贵嫔笑着应道。

    “主子,贺主子,午膳准备好了。”一个小宫女细声禀道。

    “妹妹,就留在这用膳罢,今儿个我高兴,咱们也小酌一番。”徐贵嫔留人道。

    贺淑仪思量几番,不想拂她好意,便道:“那就舍命陪姐姐了,妹妹酒量不好,姐姐可要让着妹妹。”

    徐贵嫔起身道:“妹妹谦虚了,我的酒量你还不知道么,实在……”

    话未说完,她便一阵晕眩,眼前一黑,差点站不稳,贺淑仪与一旁的宫女忙上前扶她坐下。

    贺淑仪连忙吩咐道:“快传太医!”

    太医过来的时候,徐贵嫔已经靠在榻上闭目养神了。太医小心为她把脉,不禁面露惊疑,再把一次,终于确定,谨慎道:“恭喜贵嫔娘娘,是喜脉!”

    此言一出,徐贵嫔自己也愣住了,贺淑仪面色苍白,几番思量,强压下心中的不悦,问道:“几个月了?”

    “回淑仪娘娘,已经四个月了。”

    贺淑仪心中生怒,却强笑道:“姐姐把妹妹当外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瞒着妹妹。”

    “妹妹误会了,我也刚刚才知道的。”徐贵嫔解释道。

    “姐姐说笑了,姐姐这般细心之人,怎会连月事迟了四个多月都没注意!”贺淑仪笑得越来越难看。

    “妹妹真的误会了,我已经四十多岁了,还以为自个儿年纪大了,月事怕是……怕是不会再来了,也没想到这个上面来。”徐贵嫔不好意思地说道。

    “贵嫔娘娘放心,您这般年纪还怀有身孕的虽然少,却不是没有,您的身子尚好,不出意外必能安然分娩。”太医跟着说道。

    贺淑仪却是觉得徐贵嫔面上的笑意刺眼得很,假笑道:“也是妹妹不好,只注意到姐姐的身子越发丰腴,却没往这个方面想。姐姐想必也累了,妹妹就不打扰了!”转头对太医道:“好生伺候着!”

    太医连忙称是。

    贺淑仪一出俪兰宫,面上的笑意顿时全无,银杏跟着她身后,知道主子不悦,不敢多言。

    徐贵嫔虽然不知这一出,却明白贺淑仪心中必定生了嫌隙,只希望她别生歪心才好。

    “殿下!”

    “可是有了眉目?”无双头也未抬。

    “是!属下查探了一番,陈良所言非虚,不仅如此,属下还发现从去年至今京城已经失踪了三个如陈思思一般的妙龄女子。”

    无双闻言,抬起头来,冷声问道:“没有找到尸体?”

    “没有。失踪女子的家人报案,衙门寻找未果,只得作罢。”

    “哪个衙门?”

    “京都府。”

    “既成为悬案,为何不上报应天府?”

    “回殿下,失踪女子皆是贫民或者小商户出身,因此不受衙门重视,或者是有人暗中压下。”

    “可是有了线索?”

    “只是有了引子,还未深入查探。”

    无双颔首,“往深处查,查得彻底些,切勿打草惊蛇!”

    “属下明白。”

    “那指点之人可查到了?”

    “回殿下,那人极有可能是礼部员外郎苏长空。”

    “苏长空?”无双沉吟,“此人不得小觑,上次命人多加注意,可有观察出什么?”

    “属下无能,并未发觉不妥之处!”

    无双点点头,道:“继续注意着,恐怕不简单。那陈良如何?”

    “回殿下,陈良老实地在他那院子里呆着,并未与任何人接触。”

    无双颔首,道:“继续查罢。”

    “是!”

    “太后娘娘,燕王殿下那事您可有看法?”惠芳试探问道。

    “可是见我没有反应,不解了?”宁太后瞥她一眼,缓缓说道。

    “太后英明!”惠芳连忙低头说道。

    宁太后嗤笑:“公主去萦纡殿选人伺候可是有先例的,有嘉庆公主在先,燕王这点私事还轮不到朝中大臣管。她一招釜底抽薪,让宁家白费功夫,宁家在朝堂上丢了脸,你说哀家还有必要在后宫丢脸么?”

    惠芳听出其中的怒气,心中惊惶,不敢多言。

    “那个丫头心狠得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岂会顾虑名声清白,宁家如今是得到教训了。”

    惠芳刚要说话,却见小宫女朝她使了个眼色,连忙出了寝殿询问何事,小宫女靠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她面露惊诧,连忙回到寝殿。

    “何事?”宁太后冷声问道。

    “娘娘,徐贵嫔怀有四个月的身孕。”

    宁太后闻言,面色一沉,久久不语。

    “娘娘,可要奴婢将宁妃请来?”惠芳小心问道。

    宁太后摆摆手,道:“不必了,她如今整日想着芙蓉,哪里还有别的心思!你去走一趟,嘱咐越溪,此事交与她处理。”

    惠芳惊道:“娘娘,若是出了差错,容华主子……”

    “哀家想瞧瞧她会如何办,若是办不好便是她无用,若是她太聪明了,那就留不得。皇上已经老了,太子也有了一定势力,皇子之事再不抓紧就迟了。”宁太后双目微寒。



女儿节

“主子,您喝口茶润润喉。”银杏小心地奉上茶。

    “哪还有功夫喝茶!”贺淑仪长袖一拂,茶盏立即被打翻,滚烫的茶水溅到银杏的脸上和手上,痛得她直抽气。

    银杏不敢呼痛,扑通跪下,劝道:“主子,您请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怎能不气?口口声声把我当姐妹,结果这么大的事竟然瞒着我,今日要不是被我撞破,指不定要瞒到什么时候!”贺淑仪怒道。

    “主子,贵嫔主子一向与您交好,或许她自个儿是真的不知道,不是故意瞒着您的。”银杏小心翼翼地提道。

    “蠢不可及!”贺淑仪喝道,随即努力平复心绪,冷冷道:“宫中怎会有朋友!我就不信她四个多月未来月事她自己会不知道!”

    银杏闻言一想,觉得自家主子说得也有道理。

    “你过来。”贺淑仪招了招手。

    银杏连忙站起来,附耳过去,听到自家主子轻声说了几句,有些惊诧道:“主子?”

    贺淑仪神色恹恹,闭目道:“去罢,给我办好此事。”

    “是!”

    贺淑仪心中冷哼:想学应贵嫔掩人耳目,那也得看别人给不给你机会!

    无双一进淑兰殿就看到了一个花篮,花篮中放着白色的绛紫的花儿,极为可爱。

    吴嬷嬷见状笑道:“公主,今儿个早上有个小公公送来的,想必是知道您近日留宿宫中,便送来淑兰殿,也不知是谁有这等心思,还有一个精致的宫灯,公主您瞧瞧,这般精致的物件就是宫中也少见的。”吴嬷嬷说罢递过宫灯。

    因再度遇刺,燕北与燕瑞都极为担心,近日无双皆留宿宫中。

    无双接过一看,的确别致,与普通宫灯不太一样,普通宫灯是上头小下头大,这盏灯却是上头大下头小,灯架是用紫檀木制成,雕上繁复的镂空花纹,四角雕有龙纹,龙口衔穗,镶嵌的白绢上绘的不是人物,而是花儿,正是大燕国的国花蒲华,从含苞到盛放,栩栩如生。

    吴嬷嬷在宫中多年,自然是见过蒲华的,笑着说道:“这不是蒲华么?不过老奴倒是没有见过金色的蒲华,莫不是那‘金蒲’?”

    无双微微颔首,的确是金蒲。

    “依老奴看,作画之人是将公主您比作金蒲了,不过倒也恰当,您身份高贵,与金蒲极为相称。公主可知是谁送的?”吴嬷嬷笑问。

    无双看向宫灯,灯架上有一处隐晦地刻了一朵腾云。

    吴嬷嬷见状,知她必是知晓何人所送,便劝说道:“公主今晚可要出宫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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