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女人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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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女人嫁了吧-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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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还是把泽吾留下吧,带孩子也是件烦心事,特别还不是自己的孩子,白霄相信自己没有那份耐心管别人的孩子的,万一母亲与父亲以这孩子做说辞,逼着她早娶,那不是更得不偿失吗?
  白霄已经尝过上一世草率结婚的后果了,这一世里……她必须要全力避免。宁可不婚,也不要面对一个死人脸的丈夫。
  “我同意收下泽吾和白郁!”
  既然答应留下了,姐夫这个称呼已经是不能再叫的了,顺理成章改口叫姐夫的名字泽吾。
  “哎,委屈你了!”
  还以为二女儿不会同意留下大女儿的拖累呢,现在听到白霄点头应了,母亲白之琳长叹一声,知道白霄答应得勉强,这也不怪自己的女儿。
  女儿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以后的前途肯定是要比自己那个不成器的长女强许多的,还没毕业就捡了长女留下的夫郎儿子,难免会影响女儿以后的娶夫。
  但白之琳又不能作主把泽吾殉葬,殉葬这事虽说是合法的,但那也得看是什么样的情况,毕竟泽吾也给她们白家添了一个儿子,且嫁过来也有八年,就这么毫不讲情面地让泽吾殉葬,邻居亲友们会笑话他们家没有人情的。
  白之琳活了五十多岁,最看重的就是面子,她不想在别人面前丢了这点面子。
 

没有谁是能陪谁一辈子的,永远不会离弃自己的,唯有自己。 

  亲密接触

  白霆的葬礼办得很简单,白霆生前也没有几个朋友,死后更是一个没来,出殡的那天,家里的亲威和左右的邻居倒是都过来了,给白家捧了一个人场。
  不管哪世,人死都如云烟,这一世的便什么都带不走了,以前白霄是不相信灵魂的,现在因为有了自己的这个例子,她勉强信了,如果白霆的灵魂也可如自己一样,白霄只想对白霆说一句:酒是穿肠毒药,莫再喝了!
  伤感的事处理完,就要面对尴尬的事了。
  “你不用跪着,起来吧。”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一身皂黑的泽吾,白霄有说不出的无奈。
  这几天里,泽吾大部时间维持的姿势都是跪着的,白霆死后的前三天,泽吾要从白霆的遗像前跪上三天,连解决方便都是爬着去爬着回的。
  出殡下葬的那一日,更是又跪又哭又磕头,还要完成许多在白霄看来根本无法理解的仪式,这其中就有一项下葬添土时的鞭笞,就是白霆的棺材入土后,众人在添土时,亲族中有几个地位较高的老夫用鞭子抽打没有殉葬的遗孀,直到封土完成,这个仪式绝不是做样子,而是真打。
  泽吾连着几日的折腾,哪里还受得住那种实打实的鞭打,封土没到一半呢就昏了过去,可鞭打却没有因为泽吾的昏倒而完事,还是那么打着,看得白霄都觉得不忍了,连忙催促着封土的人加快速度,总算是让泽吾余了一口气被活着拖了回来。
  泽吾昏了三天,家里除了白雾给泽吾的鞭伤涂了药后,就再也没有人理泽吾了。今天早上才有点好转,就被白父催促着来到白霄的屋子跪在地上准备侍候从前的姨主现在的妻主了。
  白霄直到晚上才从学校回来,今天学校举办了几场求职讲演,有几个专门研究就业的教授亲自讲授了经验,白霄与别的去那里听讲演的学生不一样,她不是为了听经验,她纯粹是为了了解西华国目前的社会状况,好在离开学校后,可以更快地溶入进社会。
  全部的演讲听完后,已经是日落时分,索性和寝室里的几个姐姐在学校食堂吃过晚饭,又聊了几句才分了手,各回各处了。
  才进家门,父亲就向她暗示,让她回房,白霄清楚有些人和有些事是躲不过去的,既然答应要了,是决不可能置之不理的。
  白霄见自己说完后,泽吾勉强动了动,挣扎了几下也没有站起来,轻叹了一声,伸出了手,一把把那瘦弱的身体拉了起来,摁坐在床上。
  “姨……不,妻……妻主大人……”
  泽吾颤抖着身体,不太敢从床上坐实,要不是白霄的手还摁着他的胳膊,他怕是又要滑到地下去了。
  什么害怕来什么,最怕泽吾叫“妻主大人”这四个字时发出的小猫一样喵喵的动静,可偏偏见面就得听。
  白霄微皱了一下眉,抬起另一只手撩拔开泽吾散落在肩上的长发,知道泽吾的时间也不短了,泽吾真正的样子,白霄却还没有清楚地看过。
  每一次见面先都是泽吾下腰俯身施礼后听到的“姨主大人”,然后白霄带着一身的鸡皮疙瘩,匆匆逃离。
  今晚,这个曾经是姐姐丈夫的男人成了自己的夫,别扭肯定是有的,却也抵挡不住好奇。
  长发撩开后,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孔,这一点儿白霄早就想到了,天天挨打的人,脸色怎么可能好。除此,这张脸长得还是可以的,谈不上怎么的俊美,至少比白霄想像中的好。
  细长的眉眼,尖尖的下额,没有多少血色的唇显得很薄。看向自己的目光是惶恐而卑怯的,闪躲着,不敢与自己正视。白霄松了托着他下额的手后,那头脸也就自然地垂了下去。
  “你以后就是我的男人了,我对你也没有别的要求,见到我的时候冲我笑一笑,没有人在的时候叫我霄,别做我不喜欢的事,我便不会像我姐姐那样对你,听到了吗?”
  当初留下这男人,也是想到这男人有一点非常可取,就是听话顺从,没有一点脾气,不管人家怎么对他,他都是一味地承受,根本不懂得反抗,这样的男人在别人看来或许是白开水,没滋没味,可在白霄看来,白开水养胃。
  “是,妻主大人!”
  泽吾拼命点头说是,却不敢称白霄“霄”。
  “这就开始不听话了?不是告诉你,没有人的时候叫我霄吗?”
  白霄说话时带出一丝严厉,就是警告泽吾,她的话凌驾与世俗之上,如果泽吾做不到,她也不会手软的。
  “是,霄!泽吾不敢了,不要……不要打泽吾!”
  泽吾瘦弱的身体抖做一团,连忙改口,挣扎着又要跪下去。
  白霄话语里的一点点严厉对于泽吾都是致命的,面对曾经的姨主现在的妻主,泽吾不知道未来的生活会怎么样,做为男人,他是女人的依附,如果这个女人对他有一点儿不满,日子都是无法想像的。
  白霄当然不会让他再跪下去的,泽吾将近一个星期,几乎就没有站起来过,一直是跪着或是爬着的,还要和这男人生活在一起,总不能眼看着他残废不管吧,只要他听话,自己是不会难为他的。
  “别怕,我说过,你只要听话,我不会像我姐姐那样对你的。”
  不知怎么的,刚才看到泽吾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吓得抖做一团,白霄竟生出了一些可怜泽吾的情绪,这男人是惊弓之鸟,要是再这么吓他,他怕是会疯掉。
  白霄边想着,边把泽吾的双腿搬到床里,没穿鞋的脚又红又肿,也不知是怎么弄的,一把扯掉裹在泽吾上身及双腿上的黑布,两个膝盖已是血肉模糊,最令白霄没有想到的是,除了那两块黑布,泽吾竟是什么也没有穿的。
  男人的身体对于白霄没有多大的震撼,前世怎么说也是个过来人,有过丈夫有过孩子,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而且泽吾瘦弱的身体布满着累累的伤痕,任何人看到这样一具身体,那方面的胡思乱想都会被伤痕带来的感观刺激消灭掉的。
  特别白霄还是一个曾做过母亲的人,面对一个比自己曾经的儿子大不了几岁、全身是伤的青年,倒是埋在心底的怜爱被少许地激发出一些。
  身上不着寸缕地被一个女人盯着,泽吾有片刻的羞耻感,但随后他就意识到盯着他的女人从今天开始是他的妻主了,他不应该这么等着……
  “霄,我……我自己来……霄,我……我服侍你更衣……”
  泽吾惊惶地想要爬起来,白霄哪里能让,一把摁住泽吾的身子,命令道:“躺下!”
  “是!”
  前一刻还在动作着的泽吾,听到白霄的命令后,立刻停止了动作,老实地平躲在床上了。布满惶色的眼眸看着白霄,里面已经有了点点晶莹的东西。
  “别乱动,我给你上药,等你伤好了,再侍候我吧!”
  白霄从自己的书柜底层翻出了伤药,拜穿越来那次受伤所赐,她这里外伤药比校诊疗室的药还齐全,大部分都是李枫送的。
  白霄包扎伤口的水平还好,前世有过一段当兵的经历,在部队医院混过一年多,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有些生疏,步骤还是没有忘的。
  床上的泽吾比任何一个伤员病人都顺从,白霄吩咐他怎么动,他就怎么动,给他的伤口抹药时,他除了偶尔闷哼一声,大部分时间都是强忍着不发出动静的,怕惹来白霄的不喜,就那么咬牙硬挺着。
  若不是看到他有泪水流出,肌肉从上药开始就没有停止过颤抖,白霄还以为他是神经系统有毛病,没有痛觉神经呢!
  包扎好伤口后,白霄又给泽吾灌了几片消炎去热的药,顺便给泽吾摆了一个稍微舒服的姿势,让他平趴到床里面,这样的姿势对泽吾后背以及大腿的伤口长合有好处。
  “谢谢霄给泽吾治伤,谢谢……”
  卑怯的声音带着感激,小心地说着,仿佛他刚才受到多大的恩宠一般。
  这倒令白霄多少尝到一点窝心的痛。
  西华国的六月天也和白霄原先来的地方一样,是已经开始炎热的季节,晚上只能盖一条薄毯子之类的,白霄怕泽吾盖得厚了会出汗,引起伤口发炎,便从衣柜里抻出一条比正常被单厚一点儿的布单子,小心地盖到了泽吾的身上。
  “谢谢!”
  又如意料中的一样,听到了泽吾带着感激地声音,窝心的痛也就越来越严重。
  “霄,你……你也休息吧!”
  泽吾本想起来侍候白霄脱衣,又一想白霄说过不许他动的命令,难为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看着趴在那里的泽吾欲动又不敢动的纠结神态,白霄忍不住地笑了一下,快速地脱了外衣,把床脚处的毯子抻起盖在自己的身上,又伸手关了床头柜上的台灯,屋里一下子暗了下来。
  “安心睡吧,泽吾。”
  感到身旁的人呼吸紧促,白霄清楚他心里想什么,可白霄却觉得没有那个必要,自己又不会因为他没有侍候过自己就会把他扔掉,所以才在说“睡“的前面加了“安心”两字。
  以后在一起生活的日子还长着呢,既然认了他做自己的男人,总会对他与对别人不一样的。

  小心保护

  清晨,天还未亮,泽吾就轻手轻脚地动了起来,嫁过来八年,除了被白霆打得昏死过去的时候,每天都是要早起给一家人准备饭菜的。
  许是以前的职业带来了巨大压力,白霄一向眠浅,有一点儿动静都能感觉得到,即使泽吾已经很小心了,白霄还是感觉到了。
  白霄未睁眼,一把拉住已经坐起来的泽吾,避着泽吾身上的伤,把泽吾摁回原处,摸着床单把泽吾裹住,“再睡一会儿!”
  “可……霄……泽吾……泽吾要去准备早饭,母亲大人和父亲大人起来吃不到早饭……会……会生气的!”
  泽吾说话时,还是磕磕绊绊的,除了说“谢谢”那种短语,他很少能把一句话完整地说下来。
  白霄觉得这应该是白霆暴力虐待泽吾,给泽吾带来的后遗症,没有一年两年的时间是改不了吧。
  泽吾说的事,白霄当然知道,不只是泽吾,西华国里所有嫁过的夫郎都要做这样的事,做不好或是准备的不周到,婆家的人是要责打辱骂的。
  “你身上有伤,脚还肿着,不能下地。至于早饭,我去求哥哥,让他替你做几天!”
  白霄说着就要起来,泽吾连忙拉住白霄,急切地哀求道:“不,不要,霄,会……惹来……会惹来……麻烦的,泽吾能做的。”
  泽吾说的麻烦是什么,白霄能猜得到,泽吾昨天才进了自己的房,今天早上就不起来准备早饭,有谁能体念泽吾是身上脚上有伤,好一点儿的会说泽吾是偷懒娇气,严重的还得说泽吾放荡,刚死了妻主跟了妻主的妹妹,就……搞不好连自己都得扯进去……只是……
  泽吾看到白霄沉默了,也就明白白霄在想什么了,不想让白霄为难,他又一次挣扎着想要起来,白霄却再次把他摁了下去。
  白霄直视着泽吾的眼睛,那双有着悲伤和卑怯神情的眼睛,在这对视的瞬间,白霄一下子看透了这个男人。
  这男人是认命了,不管是之前跟着白霆每日挨打,还是现在成了自己的夫郎,他顺从的不是任何人,是这悲痛悲惨的命运,他活得苟延残喘,却还是坚强努力地活着,因为悲惨的命运并没有让他死,他就不敢死。如果白霄没有留下他,而是让他殉葬,他或许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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