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女人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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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女人嫁了吧-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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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吾,你尝尝这个。”
  白霄从衣兜里拿出一袋用纸包着的东西,放到泽吾的手里,在泽吾疑惑的目光中扒开纸包装。
  “这是……”
  泽吾隐约知道妻主放在他手里的是能吃的食品,却叫不出名字。
  “牛肉干,你尝一块。”
  白霄从纸袋里拿出一块,两指捏着放到泽吾的唇间,泽吾愣了一下,慢慢地张开嘴,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没觉出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又用不解的目光看向了白霄。
  泽吾不明白自己妻主让自己尝这种深褐色的东西做什么,他根本没有想到白霄是想让他把整块都吃掉的。
  白霄很挫败地轻叹了一声,这男人还真是木讷,更别说高层次的风情,好在他呆呆的笨样看起来还有几分养眼,特别是当眼眸里流露出小鹿一样的纯良目光时,就有一种孩子般的羞怯了。
  见妻主只是叹了一口气,并不说话还一直望着自己,泽吾的心里生了一丝怕意,双手不自觉地揉搓起围裙的裙角,目光也开始躲闪,不敢去看白霄了。
  如果白霄是白霆肯定一巴掌抡过去,又打又骂了,搞不好打骂完还会来一次身体深处的肆虐,谁让泽吾自己都没有意识,他本能流露出的这种神态是激起有禽兽欲望的某些人的最佳导火索。
  但事实是没有如果,白霄就是白霄,有着较强克制力并且暂时绝对没有那种欲望的女人,所以,等泽吾反应过来时,白霄双指间捏着的小块牛肉干已经塞进他的嘴里了。
  “让你尝的意思,不是让你只舔一下,而是让你吃掉!”
  白霄温和地说着,仍是很有耐心地看着他。
  刚才还只是不敢正视白霄的目光,现在却已经是完全低下头了,只乖乖地细嚼着被白霄塞进嘴里的牛肉干,颊侧又见了羞涩的红。
  从来都知道自己有多笨,却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现实中竟比想像里还要笨,幸好妻主没有怪自己,要是以前……想想以前,又觉得完全是多余去想的,以前根本不会有人拿东西专门让他尝的。这么一想,嚼在口里的东西,竟有了甜味。
  所以,当白霄问泽吾好不好吃,是什么味道,泽吾回答出来好吃,是甜味后,白霄又一次的无奈了。
  牛肉干明明是五香味的,怎么能嚼出甜味啊,又不是糖,不过,听到泽吾说好吃,白霄还是有些欣慰的。
  “那就留下来吃,你身体弱,以后每天觉得肚子空时就吃上几块,这个东西营养高,补身子。”
  “啊?”
  如白霄所料,这一次泽吾抬头的动作非常之快,显然是受到了极度的震惊,眼睛睁得更大,完全是不敢置信,薄唇也跟着有了些许的颤抖。
  “啊什么,就是给你买的,让你当零食的!”
  每次吃饭时,按规矩,泽吾都要先侍候一家人吃完,他自己才能吃。
  这个过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因为一般人家都是家里的女人在主桌吃,男人是不可以上主桌的,而是在厨房的灶台处另摆小桌吃,好菜肉菜也是拿到主桌,等主桌吃完才拿到小桌,而家里娶来的女婿们要按天轮流先侍候主桌的女人吃,在旁布菜盛饭,偶尔还要兼顾小桌上的公公,轮到女婿们自己吃的时候,多已经是冷饭残羹了,若是碰到善心的公公,或是女婿娘家有势力本人又得宠,公公会给轮到侍候桌的女婿,留出一份饭菜的。
  白家自然也是这样规矩,可白家只有泽吾一个女婿,当然日复一日的都是泽吾侍候,泽吾不但没有娘家人护着,本人又过分老实本分同,不懂如何讨喜,妻主还时打时骂,公公怎么可能喜欢他,给他单独留饭呢。
  所以通常是泽吾侍候完所有人,轮到他自己吃时,菜盘子饭锅基本见底,根本不可能吃饱。
  白霄开始的时候也知道,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管,为什么要管,不过是一个叫着自己“姨主大人”连长相都看不清楚的男人,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这个男人成了她的男人,是她承诺下的责任,重视程度自然和以前不一样。
  这里的风俗始然,家家都这样,白霄怎么能明着开口去说去管,她可不想做什么惊世骇俗之事,那都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她也不能专门告诉父亲,让父亲给泽吾留饭。
  有时过多的保护就是伤害,就像她那一世,丈夫疼的妻子很少有得婆婆喜欢的,为什么,还不是嫉妒,每个做了婆婆的人以前都是媳妇,通用到这里,每个当了公公的以前都是受过气的女婿,怎么能见得竟有一个不一样。
  自己在家的时间少,泽吾还是和父亲在一起的时候多,也是归父亲教管调教的,除非天天把泽吾栓在裤腰带上,走哪里带哪里,否则,不可能做到全面。
  生活之所以是生活,就是因为它有许多让人无力又无奈的地方,这就是现实,从正面来,还不如从侧面。
  之所以把泽吾叫到卧房里,拿牛肉干给泽吾,就是想到这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成年女子的房间,除了夫郎,任何成年男子,哪怕是父亲未经允许也是不能进的。这是对女权的尊重。等泽吾回房间做自己屋里活时,就有时间拿出零食添肚子了。
  白霄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这男人的身体经过这么多年的催残,已经将近报废边缘了,不好好地休养,怕是不成的。
  这件事情,在学校的这几天白霄就已经考虑过了,甚至谋划进她找工作中。

  完美的好

  白霄将要供职的那家事务所所处位置距离现在住的地方,得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一个是在市内最繁华的地方,另一个是市郊最偏僻的地方,这也是她相中那家事务所的重要原因之一,可以给她一个搬出家里的最好借口。她当然不可能一个人搬出来,泽吾是她的夫郎,自然要跟着她。
  不是她不孝,而是她觉得白父和白母还没有到她孝顺的时候,而且家里还有哥哥白雾可以照顾他们。白雾是他们的亲生儿子,他们是不会像难为泽吾那样难为白雾的,倒是泽吾,再不好好调养,活不了几年的。
  “可是……霄……我……”
  看见泽吾结结巴巴地想要表达什么,又因为紧张表达不清的窘迫样子,白霄淡淡地笑了一下,说:“别害怕,是你妻主我给你买的,又不是你偷的,有什么好担心的,泽吾,我知道你一直都吃不饱。”
  白霄后面说的那句话让泽吾很想哭。
  饱吗?从小到大,从孤儿院到嫁人,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是饱,觉得有口吃的就很好了,此时听到妻主这样说,心里酸涩涩的,却又不敢真的哭出来。
  妻主出去好几天了,今天刚回来,他不想让妻主觉得晦气,硬生生地把哭变成了笑,反应在脸上,看起来就有点哭笑不得地滑稽好笑了。
  “我的小傻瓜,怎么就把好好的脸挤成这副样子了。”
  白霄很开心地笑了,抬起手摸了摸泽吾的头。
  这里的男人都是蓄发的,而且国家教法有要求,男子的发长要过到腰臀以下,发长不到的会被示为有伤风雅有失德容的,这对男子可是很大的过错,是要被送到男狱接受训教的。
  泽吾的发尾快要到膝盖处,可是发并不浓密,许是以前经常被拉扯撕拽的原因,发质也显枯燥有些发黄,这也是严重缺发营养的表现,也是让白霄不能满意的地方。
  白霄想过了,等以后搬出去有了自己的家后,一定要好好地养这个男人,把他养得丰盈养得有生色,也一定会让他越来越听自己的话,越来越以自己为中心,见到自己就会笑盈盈地主动贴过来侍候自己,好把前世没有享受到的这一世全补回来。
  “霄,我要去准备晚饭了。”
  被白霄拉着坐在床边,看了这么久,泽吾几乎忽略了时间,他很享受妻主看向他的目光,很温和带着暖意,以前从来没有人这么看他,不自主地沉溺,要不是被挂钟尾摆发出的报时声提醒,他已经完全忘了其它,险些又要被公公骂了。
  “再吃一块!”
  白霄说着又塞进泽吾嘴里一块,才松了拉着泽吾的手,说:“去吧!”
  “嗯!”
  泽吾很是不舍地离开白霄,起身去了外间。
  泽吾离开后,白霄横躺在床上,微闭着眼睛,想着要从哪里下手,才能打破僵局,在这次动迁里,谋到最大的利润,当然,硬来是不行的了。只有从别的途径下手。
  
  听到外间传来放桌子的声音,白霄下了床,拉开卧室门的同时刚好看到白雾拉着一个瘦小的孩子正往厨房去。
  那应该就是自己的继子白郁吧。
  以前也总是这样见过身影,没有好好地看过,现在距吃饭还有几分钟时间……于是冲着白雾喊道:“哥,那是郁儿吗?”
  “啊,是,是郁儿!”
  马上要走进厨房的白雾,听到了身后传来白霄的叫声,愣了片刻,连忙答应着,并拉着白郁转身向白霄走了过去。
  这时,白霄已经坐在沙发上了,看了一眼躲在白雾身后的小男孩儿,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想起自己前一世的儿子,像白郁这么大时,正是撒欢淘气谁也管不住,连狗都嫌的鬼精灵。
  那小鬼头每次见到自己都会扑到自己怀里叫妈妈,然后向自己显摆着在学前班里得了几朵小红花,听到自己夸奖后就会索取一点儿好处,或是要点好吃的零食,或是闹着自己周末带他去动物园,自己当然是每次必应,不管工作多忙,也会抽出时间满足儿子的任何要求的。
  而眼前的这个孩子,这哪里像个孩子,整个一个木偶,躲在白雾的身后,连头都不敢伸出来,露出来的那一点身子可以看出正不停地颤抖,难道自己就有那么可怕,自己又不是狼外婆,长着一脸狰狞相,这孩子至于怕成这样么。
  倒是白雾看到白霄皱起眉头,心里着急着,连忙一把拉出躲在自己身后的白郁推到白霄的面前,并催促着白郁说:“郁儿,快叫母亲,快叫啊!”
  “母……母亲……郁儿见过……母亲大人!”
  和他父亲一样吞吐的语气,胆怯的神情,说到最后竟给白霄跪了下去,磕了一个头,小小的肩膀已经抖做一团了。
  白霄可不喜欢欺负小孩子,连忙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白郁,揽在自己怀里,托起几乎和泽吾的脸型一个模子印出的小脸,最先看到的是一双胆怯的大眼睛,这眼睛可不像泽吾,泽吾的眼睛是细长的,只有因惊讶害怕才会瞪得很大,平时都是敛着的,而这孩子却是圆圆的大,倒是像着白霆的。
  “我家的郁儿长得真是漂亮啊!”
  白霄天性里就是喜欢孩子的,这许是因为她的童年是孤单的,缺少父母疼爱的,所以前一世里,再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她几乎把自己所的感情都给了自己的孩子,甚至到了偏执的地步,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做法只是骨子里想找回自己曾经的缺失。
  小孩子完全没有想到白霄会拉他入怀,还赞他漂亮,惶然间更是不知所措了。
  “告诉母亲,郁儿平时在阁楼都和舅舅做些什么啊?”
  白霄很亲昵地问着,又把白郁向怀里揽了揽。
  “舅舅……教我,教我……绣……东西!”
  第一次有人关心地寻问他的平时,克服着心里的紧张,小心地回答着。
  “呃,绣……东西?”
  这回轮到白霄口齿不伶俐了,完全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就开始拿针拿线学着绣活了,真是不可思议的镜头啊。
  “嗯,郁儿……郁儿会绣……简单的花了!”
  许是从来没有被母亲这么抱过,也从来没有被母亲这么亲昵地寻问过,白郁有些心急地说着自己的成果,希望能得到母亲喜欢。
  对于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会从白霆变成白霄,只是一夜之间就换了一个人,白郁并不太明白。
  白郁只是知道从前的母亲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他和父亲要跟着现在的母亲,而现在的母亲是他从前的姨母,这个姨母是不太爱说话的,更是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话的。
  小孩子的眼睛是最清透的,感觉也是最灵敏的。
  白郁很快就察觉到母亲换了后,父亲再也没有挨过打,家里也没有以前的谩骂声了,舅舅似乎也很开心,教他绣花时,失神的次数也减少许多,所以,对于新母亲他也是有些盼望的。
  “嗯,郁儿真聪明,这么小就会绣花了,母亲一定好好奖励你!”
  虽然心里不太赞同这么小的孩子就去学那种东西,却也知道这是这里大多数男孩子必须经历的过程,只能说些夸赞的话,许给白郁一点物质的奖励,弥补这可怜的孩子吧。
  “谢谢母亲大人!”
  得了母亲的夸奖,白郁很开心,连忙乖巧地点头。
  因为一直和白郁说话,完全没有注意到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人,等她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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