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女人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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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女人嫁了吧-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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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泽吾临盆的日子越发的近了,自己是真急啊,最好李枫提的这事能成,如果成不了,自己就算冒险,也要试一试,亲自开车把泽吾送回启昌港去。管这一路遇到什么险阻,也比过在这里干着急强啊。
  经过这几天的休整,院子里已经被白霄按排得井井有条起来。
  晚上,李枫和乐老住在这几天单独收拾出的门房里,正屋中间也被白霄拉了几道帘出来,免得男人们不方便,又令李保父专门照顾阿城,自己则专心守在泽吾身边。
  早晚,两个有孕的人都是要经医生老陈把过脉,才可的,虽说在实质上起不到什么作用,但知道些总是没有坏处的。
  这晚老陈把过脉后,一天比一天紧缩的眉峰,在今晚达到了高峰,缩得白霄的心都跟着紧起来,像是没有缝一样,给泽吾盖好被子后,白霄把老陈拉到了屋外。
  “这几天我就想问你,到底怎么了?没关系,实话实说,别瞒我,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白总,情况不妙啊,令夫郎的脉像不正常,那腹内的胎儿脉像也不对,时而清晰时而混浊,好像是两股,又好似一股……”
  老陈皱着眉头说到这时,白霄已经心急如焚了,她很少打断人说话,这次却实在忍不住了,急切地问:“别管几股了,你就说人……有没有碍?”
  “这……不好说,白总,男人生孩子就像是躺在棺材板上,好在令夫郎以前生育过一个,应该……不会……”
  现下这种情况,老陈实在是不好把“难产”两字轻易说出 口,好在才七个多月,只要稳住胎气,再挺一段时间,最好是能挺回启昌港,那里医院的医疗设施好,怎么样也能比这里的成功率高一些的。
  “阿城呢?”
  白霄只是顺口提了一句,却没想老陈的眉头皱得比之前还紧。
  “不太妙啊,阿城的身子太单薄了,这段时间的补及又跟不上,那孩子好像也发育得太好,完全吸收了父亲身上的营养,造成了父亲身体的亏欠,不过,胎儿的脉象到是正常……”
  听完老陈的话,白霄苦笑着问:“也就是说,哪个也不能令人放心呗?”
  “是……”
  老陈抹去了额上的汗水,点点头。白霄只觉得眼前一片昏暗,回去,必须得回去……
  深夜,一觉醒来的泽吾,习惯性地伸手去摸睡在身旁人的手,还未等他的手摸到,那人却已经提前握过来了,把他的手拉进了手心里。
  “霄,你还没有睡着吗?”
  泽吾有些担心,最近妻主的睡眠状况很不好,自己每次一觉醒来时,妻主往往还没有睡。
  “睡过了,也是才醒!”
  知道泽吾会担心自己,白霄敷衍着,其实也不能说是没有睡,只是睡不踏实,恍恍惚惚的,半是糊涂半是清醒。
  有意思的是自己接连几晚的半睡半醒间,总是会不经意地去想些以前的事,上一世的……到了这一世的……最多的还是和泽吾在一起的点滴。
  泽吾的顺从、温良、善解人意……连眯着细长的眼睛笑时的样子,自己都要想上好一会儿,就这样辗转着,就毫无睡意,越想越清醒了。
  “霄,最近女儿很顽皮,好像也知道外面有热闹看似的,努力着想出来呢!”
  “可千万别让她出来!”
  老陈虽未明着说会有“难产”的风险,但白霄又不傻,多少年的察言观色,这还看不出来吗?要是在这“难产”上再加了“早产”,就真是雪上加霜了。
  “啊?”
  白霄急急的一句话,说得泽吾面目有些发呆,长长的睫毛却颤得厉害,小鹿般的目光憧憧地撞击着白霄的心,白霄连忙安慰地说道:“我是说不足月的孩子会像我一样瘦的,咱们两个怎么也得要女儿健壮一些啊,是吧?”
  “这样啊,像妻主也好呢!”
  听白霄这么一解释,泽吾反倒开心地笑了出来,抿起的唇角弯弯的酝酿出一股甜甜的诱惑。
  白霄忙不失时机地吻了过去,并伸出胳臂把爱夫揽在怀里,享受着妻主温柔的泽吾,还没忘了用自己的两只手去捧自己的大肚子,一边摸着,心里一边默默地念叨着,要像妻主啊,一定要像妻主,最好连性情也像……
  这样的日子,又悄然地过去三天,老陈已经由开始的皱眉头变成了唉声叹气,白霄也渐渐地沉不住气了,真要是发生之前想到的那两种危险,自己还活不活?
  就在白霄准备效古人弄“千里走单骑”时,急匆匆赶回来的李枫带来了一个令全院子人们振奋的好消息,她花重金买通了那个往启昌港送军资的营长,同意带她们一起返回。
  “四姐,你真是太棒了!”
  白霄掩不住兴奋地挥拳地去,李枫连躲都不躲,白霄那拳头在她眼里根本没半点威力,打在身上就像按摩一样。
  “哪有,是你命好!”
  能办成这件事,李枫也很开心,越早离开临县这块倒霉的土地,就越早能安全,这里处处透着尸体霉烂的味道,谁知道会不会爆发大规模的瘟疫,这都是不好说的。
  “乐老,一起走吧,去我们庄园看一看,遍地都是青草……”
  白霄向乐老做着盛情地邀请,描述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蹲在她脚边的白郁,懦懦地自语道:“还有傻大个!”
  “哈哈,对,还有傻大个……怎么能把郁儿最喜欢的大象忘了呢!”


  破茁成蝶

  世事总是在人们以为它就这样定下来的时候,发生着变数,给人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在白霄两世为人里,已经有过无数次了,每一次带来的打击都是沉重的,令白霄想跳脚去骂。
  明明一早出来时,太阳还是挂得金光灿烂的,谁曾想,车行几十里,时至中午,太阳也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乌云给遮了,紧随其后的就是不给人任何准备的瓢泼大雨。
  “四姐,这雨怎么下个没完没了的?”
  白霄望了一眼窗外,雨水之大,使得视线所达之处皆是雨珠生成的雾气,根本看不清楚外面的环境如何。
  月前就是因为下雨,才招来这场无妄之灾,现在这关键的返程之时,这该死的雨竟然又来势汹涌地朝着她们这行人袭击而来。
  值得欣慰的是西华国的军队还是训练有素的,这么大的雨,在没有命令到达的时候,仍然保持着正常的行军速度,白霄和李枫的车也紧随其后地跟着。
  原本是为稳定安全着想,李枫和白霄分别在两辆车里,一人押一台。
  临出发前,是乐老提出来的,说白霄最近过度操劳太累了,李枫和白霄在一辆车里,也能多个照应,第一辆车的司机就让李枫受累担挡了,因为白霄来时坐的那辆车早就被炮dan砸得寸缕全无,李枫特意从临时守备处借来了一辆轿车,这辆车则由司机老张来开。
  这样定完,李枫和白霄以及白霄的夫郎泽吾、儿子白郁就在第一辆车里,第二辆车里是司机老张、乐老以及阿城带着李保父,而笨鸡蛋姐弟两个连同医生老陈,则在两辆轿车后的、部队派出的一辆用来拉军资的卡车车楼里。
  三辆车是挨着的,因此即使是分开坐的,大家也觉得像是在一起一般,归心似箭地盼着能早日回到启昌港。
  如果没有突然下的这场大暴雨,一切就完美得挑不出任何毛病了,白霄也就不至于有些迷失本性地指天骂地了。
  “谁说不是,这老天爷的脸是猴子脸托生的,说变就变,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这说下就下,幸好这条的路况还算好,要不……可真就麻烦了。”
  李枫已经尽量努力地把车开得很稳了,就怕颠簸了后面坐着的泽吾,可车况还是不能令人满意。
  幸好,这辆轿车是她们来时从启昌港开来的那辆,有原先装的扶手,泽吾还可以有一个扶着的地方,真不知道后面车里的阿城可怎么办。那辆车是李枫从临时守备处借来的,根本不像这辆车是改装过的,阿城会更辛苦的。
  临出行时,白霄特意嘱咐了李保父,让他多注意阿城,一路上勿必要扶着阿城,千万别让阿城出现前倾后摔的情况,以免动了胎气。
  无论是李枫还是白霄,都在心里祈祷着这场雨快点过去,她们能快点回到启昌港,到时候碰到什么意外,心里总是有些底气了,在这里,哎……什么都是听天由命的,想想都害怕啊。
  “泽吾,你还好吧?”
  白霄担心地问完,从倒车镜里向后座望去。
  “还……还好!”
  泽吾摸着自己大大的肚腹勉强地说道,脸色却是越见苍白了,看得白霄心惊肉跳,却又不得半分办法。
  “再挺一挺,我们快到家了,进了启昌港,我们直接去医院,不会有事的,相信我,泽吾!”
  早晨出来时,泽吾的状况还是不错的,都是这场雨下的,把计划好好的事情打乱得支离破碎,连带着挺着大肚子的男人一起跟着受委屈。
  “霄,……泽吾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泽吾是善解人意的,即使肚腹已经开始出现下坠般的胀痛,也仍然坚持忍耐着,不想让自己的妻主看出半分。
  泽吾是清楚她们现在的状况是有多么紧张的,他是绝不能再给妻主添乱了,再说也是没有到生产的日子的,出现这样的状况,也许是路途太辛苦了,或许一会儿就会好的。
  泽吾就这样自我安慰着,额头鬓角的冷汗却越发地见多起来,嘴唇也因痛疼出现了颤抖,细长的眼眸眯得紧成一条弯曲的线,抚摸着肚腹的手指也疼得痉挛起来,都勾在了一起,吓得坐在泽吾旁边的白郁连忙去拉泽吾的手,瞪大了眼睛惊叫着:“父亲,你……你怎么了,父亲……”
  “没……没事……”
  泽吾还想着出言阻止着白郁的惊叫,他实在不想让自己再给已经有些焦头烂额的妻主增加麻烦了,只是实际情况根本不允许他那么做。
  他阻止白郁的话还未说完,他便已经疼得说不出任何话来了,甚至自己已经有些管不住自己的牙齿,开始往自己的嘴唇上咬了。
  “父亲……”
  白郁本来就有些受惊,看到泽吾这般情况,更是害怕得眼泪立时流了出来。
  “泽吾……”
  这时,白霄也发现了后座的异常,听到了白郁的哭叫连忙对李枫说:“四姐,把车先停下来吧!”
  “好!”
  正当李枫想把车找个路边的地方停靠下来时,紧随其后的老张的车突然传来了急迫的摁笛后发出的鸣叫声。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天雨,走到现在,白霄算是彻底明白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的心思一直都放在自己的夫郎身上,那是因为自己了解自己夫郎的身体不好,可自己万万没有想到,身体不好的还不只自己夫郎一个,看似年轻、身体并未受过太多摧残的阿城,竟然也似糟糠一般、败絮其中。
  “白总,您得拿个主意啊,看样子两个男人都要生啊!”
  一直以来,医生老陈都以为这两个大肚子男人都是白霄的夫郎,之所以待遇有所差别,也是正夫和侍的区分。
  因为白霄从来没有当着任何人的面前解释过阿城的身世来由,且阿城又是白霄回家一趟后带来的,除了风飒那次之外,白霄也并未再向庄园的其他人主动提起过。
  开始,白霄还以为自己的夫郎泽吾会向别人说起,或是别人问阿城,阿城也会向别人解释的,可是这种状况显然因为自己平时的作风而受到影响,自己太护着自己的夫了,这在庄园众人心中有了阴影,没有人敢在泽吾的面前乱嚼舌头,也就没有人敢在背后里去问阿城了。
  时间久了,白霄也就习惯了,白霄是有白霄自己的想法的,美丽的误会有时并不一定要解释,顺其发展下去,或许会有破茁成蝶的美好,而且只要自己在乎的人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这就可以了,没有必要见着谁都说上那么一句,那就有一点欲盖弥章、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即使解释了又能怎么样,阿城生下的孩子没有母亲就会没有名籍,私生子或是奴仆……对于刚出生的婴儿,白霄是不忍的。
  不忍是不忍,不代表着白霄对阿城有多少感情。
  在白霄心里,这男人就是自己男人良心发现时救回来的某人,与自己并无刮葛,自己也没有那份闲心,去过分关心除了自己男人和儿子以外的其他人,但白霄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这份漠然在关键的时候,给她带来了麻烦。
  一个即将临产的男人对于白霄来说已经是难以应付了,这又多加了一个,白霄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一时间都无法接受。
  所以,在老陈说完之后,白霄有了短暂的失神发呆。
  老陈见白霄没有反应,还以为是白霄没有听清楚,心急地又重复了一遍,“白总,你得拿个主意啊,要是耽搁了,就是一尸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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