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小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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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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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百里容锦发了话,自然是没有谁会忤逆,郑掌柜自去安排,覃初柳和元娘则恭谨地起身送百里容锦父子出门。
  许是和百里容锦出来见过的场面多了,百里徵在大人谈话的时候很安静,安静的不像一个六岁的孩子,甚至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可是一旦正事谈完,他便马上恢复小孩子的模样。
  此刻他拉着覃初柳的手走在百里容锦身后,恋恋不舍地与覃初柳道别,“柳姐姐,等明天开化了,我再来看你。等闲你去了京城,也要来看我,我家就住在梅花胡同,你一打听就知道了。”
  覃初柳点头应了,心里也十分喜欢这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儿,听话乖巧,情不自禁地掐了下他粉嫩的脸蛋儿,手感真好。
  只是下一瞬,一阵痛感就从自己的脸上传来,原来百里徵也礼尚往来地掐了她的脸。不过他的手也着实重了些,疼的她重重地“嘶”了一声。
  百里徵也知道自己的手重了,赶紧松开手,覃初柳脸上清晰地红印儿让他愧疚至极。
  “这个给你”,百里徵随手从袖袋里摸出一个荷包,塞进覃初柳手里,“权当我给你赔不是。”
  覃初柳哪里肯要,就要推还回去,眼前的百里徵却瞬间移了位,被百里容锦抱起塞进了马车。
  “覃姑娘,我等叨扰了,以后永盛酒楼就要覃姑娘多多用心了。”百里容锦客气道。
  “不敢不敢”,覃初柳连连摆手,“还要永盛多多照顾我们才是。”◢ 浩扬电子书城 。Chnxp。 ◢下◢载◢与◢在◢线◢阅◢读◢
  又寒暄了几句,郑掌柜安排好其他的马车,与覃初柳告了别,便钻进马车走了。
  直到马车走远,只留下车辕倾轧的滚滚尘烟还飘在空中,覃初柳才想起来,百里徵的荷包还在她手里呢。
  马车很快出了村子,高壮纵马走在最后,马上还有一个半大的孩子,正是黑子。
  马车里,百里徵撅着嘴揪着百里容锦地衣摆,直把平整的衣料揪出了褶皱来。
  “徵儿”,百里容锦慈爱地扶着百里徵的脑袋,含笑着问道,“为什么把玉佩给你柳姐姐?”
  “不能给吗?”百里徵抬起小脑袋,懵懂地说道,“爹不是说那玉佩是娘给我留下的,等我遇到了喜欢的姑娘就送给她吗?我喜欢柳姐姐,给她不行吗?”
  坐在马车一边的郑掌柜听了这话惊诧地抬起去看百里容锦。那玉佩他是知道的,那可是百里家历代宗妇的传家物啊。有了那玉佩,不仅可以掺和百里家的任何产业,更是能够调动百里家八成的现银。
  以百里家的财富,八成的现银,那得是多少银子啊?
  百里容锦面上依然柔和,“当然能给,只要徵儿喜欢,就能给。”
  这样的答案着实是超乎了郑掌柜的想象,他惊诧地张大了嘴巴,愣愣地看了对面的父子俩很久。
  “郑掌柜,我久不来太平镇,对这里的很多事情都不甚了解,很多事情还要劳你照拂。”百里容锦的声音拉回了郑掌柜的思绪。
  眼睛转了半圈儿,他就想明白了百里容锦话里的意思,“少东家,知情不报是我不好,只是,只是那钱掌柜毕竟也是掌柜,我与他……”
  钱掌柜是掌柜,郑掌柜也是掌柜,谁背后说谁的不是都不好。
  百里容锦理解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你的难处,钱掌柜毕竟是亡妻的亲戚,郑掌柜有顾忌也属正常。”
  顿了顿,百里容锦继续说道,“只是,我百里家的产业,定不能用这样失德的人。回头我便换了东升的掌柜,那个黑子你也多看顾一些。”
  郑掌柜连连点头,能把钱掌柜撤了就再好不过了。
  “少东家”,郑掌柜思量了下,还是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刚刚在安家,您为什么不等柳柳求咱们照拂黑子?”
  百里容锦笑得很有深意,隔了一会儿才漫不经心地回道,“这样的顺水人情,才更显真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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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 可恨之人的可怜之处

  当天晚上吃过饭之后,覃初柳、元娘和小河三个围坐在大炕上,元娘小心翼翼地把今日郑掌柜给的布袋打开,从里面到出两个银锭子并一些散碎的银子。
  银锭子是十两一个的,元娘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脸上带笑,眼里却隐隐有了泪光,“上次娘手里有二两银子就觉得自己成了地主婆,现下竟然有二十两的银锭子在手里了……”
  后面的话元娘实在说不下去,覃初柳贴心地拂去元娘脸上的泪,她能理解她娘的心思。
  以她姥姥姥爷对她娘的态度来看,她娘未嫁前定然是给人家做牛做马的,好不容易嫁了人,嫁的却是读书写字在行,种地耕田不在行的覃绍维,生活定然拮据,莫说是银子,能有几个钱就不错了。
  很快,元娘就收拾好心思,在两个孩子面前哭,她有些不好意思。
  “这两个银锭子我收起来,留着给小河娶媳妇,等下次赚了银子,再给柳柳当嫁妆。”元娘把两个银锭子又装进了布袋里,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元娘这话太耳熟,好似上次藏那二两银子的时候也这般说过。
  覃初柳和小河相视而笑,眼睛同时落到碎银子上。
  果然,元娘藏好银子,又从炕上捡起两块碎银子,想了想,又捡了两块,给他们两个各两块。
  小河接了银子,趁着元娘不注意,转手就给了覃初柳,覃初柳动作极快地把四块碎银子塞进袖袋里,对小河挤眉弄眼,继而两个人都呵呵地笑了起来。
  夜深人静,赚到银子的喜悦慢慢散去,覃初柳学着傻蛋,直挺挺地躺着,眼睛滴溜溜地瞪着漆黑地棚顶。
  垂在身侧的手伸到褥子下,那里躺着一个绣工精致的荷包,里面还有一块圆润剔透的玉佩。
  长长地叹了口气,这玉佩一看就不是凡品,定然值不少钱,她哪里能收下。等明后天有时间了去镇里,把玉佩还回去吧。
  “柳柳,还在想黑子的事?”元娘的声音突破黑暗传进覃初柳的耳朵。
  她的声音清明,显见也是一直没睡的。
  “娘,你怎么也没睡?”覃初柳没有解释,翻了个身,对着元娘说道。
  元娘也翻了个身,两个人在黑暗中面对面躺着。
  “我也在想黑子的事情”,元娘幽幽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么小的孩子,真是可怜。黑子娘的心也太硬了,就算是想让黑子出人头地,也不用这样……”
  元娘发泄似的说了好久,覃初柳却没有听进去,她想到了黑子娘说的那些话,他们曾经吃过茅坑里捡出来的馒头,她想不出,那样的馒头怎么吃的下去?
  “娘”,覃初柳打断元娘的絮絮叨叨,“你给我说说黑子娘以前的事呗。”
  “哎……”元娘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把她知道的关于黑子娘的事情悉数说了出来。
  七年前的夏天,南方渭水河下游遭遇大周开国以来最严重的洪灾,不少村镇受灾,有的村子一夕之间便没了踪影。
  当时正好黑子生了病,黑子娘便趁着雨势小的时候背着黑子去了镇上看大夫。谁知还没到镇上,雨势就大了起来,瓢泼似的,打的人都睁不开眼。
  好不容易赶到了镇上,看过大夫,天也黑了。那老大夫看黑子娘可怜,便留他们住了一晚。
  那一晚雨就没停过,而且越下越大,雨珠子都连成了串儿,看着就骇人。
  第二日傍晚的时候雨才停下,黑子娘背着黑子离开了镇子,却再也找不到村子了。
  雨太大太急,冲下来的泥石把整个村子都埋了,莫说是活人,连一只活得牲口都找不到了。
  黑子娘哭嚎着挖了一晚上,什么都没挖到。要不是黑子一直在边上哭,只怕黑子娘也随着村里人去了。
  为了活下去,黑子娘便带着黑子开始四处乞讨,由南到北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吃了多少苦,她把黑子护的很好,自己却好几次都差一点儿没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多,直到六年前他们乞讨到了安家村,那时候黑子娘正好得了大病,迷迷糊糊地昏倒在安家村外。
  三岁的黑子极懂事,不哭不闹,打听到安广荣是村里的大夫,就寻上了门,跪在安广荣身前一边磕头一边哀求“救救我娘”。
  才三岁的孩子,瘦的不成个样子,额头都磕出血了,血水混着脸上的?泥,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若说安广荣这辈子唯一一次做好人恐怕就是救黑子娘那一次,不仅把黑子娘接到了家里把脉熬药,还管了他们好几天的饭。
  后来黑子娘的病好了,求了里正,里正见他们孤儿寡母的怪可怜,就留下了他们。村里人合伙给他们盖了房子,还分了地,他们就扎根在这里了。
  说完这些,元娘不由感叹,“黑子娘是个要强的,要不是当年受了那么多的苦,她对黑子也不能那么狠。说到底,她也是想黑子有出息……”
  “就算是这样,那也不能逼着黑子去受苦啊。黑子还那么小,她就不怕把黑子逼死吗?”兴许是没有做过母亲的原因,她很难理解黑子娘的做法。
  黑暗中,元娘的手准确地落在覃初柳的发顶,“你知道黑子娘为啥那么邋遢吗?”
  覃初柳的脑海里马上浮现出黑子娘那油渍渍地衣裳和黑黢黢的手。
  不等她说话,元            娘继续说道,“其实黑子娘长得挺好。她刚来不久,隔壁村有个鳏夫看上她了,想娶她,却不愿让她带着黑子去。她不愿意,后来那鳏夫就趁天黑偷偷地钻进了她家。黑子娘抵死不从,闹的动静大了,引来了村里人,这才捡回了清白。从那以后,黑子娘就再也没有收拾过自己。”
  覃初柳想到了黑子娘以前说她娘没有寡|妇样子的那些话,那时她还不了解黑子娘的心思,不成想这里面还有这么个故事。
  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只是,相较于黑子娘的可恨可怜,覃初柳更同情黑子,他在镇子上的日子可怎么熬啊。

  ☆、第五十四章 几顿饭的情分

  覃初柳寻到元娘的时候,元娘正在劝解嘤嘤哭泣地梅婆子。
  本来就没甚食客的摊子凌乱不堪,几张桌椅东倒西歪地倒在地上,有几张还折了腿烂了角,碗碟也碎了一地。
  戚老头儿捂着头蹲在地上,身子微微发抖,覃初柳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也能想象出他此刻定然也同梅婆子一样,哭的很是伤心。
  “梅姥姥,发生了什么事儿?”覃初柳走到梅婆子身畔,蹲下身子仰头去看梅婆子。
  梅婆子用帕子揩了揩眼泪,含混不清地说了很多,覃初柳一句话也没听清。
  元娘起身拉着她去了一边,悄声给她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太平镇里有一伙泼皮无赖,平日里偷鸡摸狗、捧高踩低,可谓无恶不作。
  以前定时给这些泼皮交一些保护费也就是了,钱不多,梅婆子他们也还能接受。
  可是不知为何这一伙泼皮出现了内讧,分做了两派,他们内里打的不可开交,水火不容,太平镇上做小买卖的商贩也不好过。
  这两派泼皮轮番来收保护费,且每一派收的费用都是原来的二倍,这样,他们要交的钱就是原来的四倍。
  梅婆子和戚老头儿的摊子生意本来就不好,交过一次保护费之后已经没有余钱了,不想今日另外一伙儿泼皮又来收钱,他们拿不出,惹恼了那伙人,那伙人便动手砸了摊子上的桌椅盘碟。
  “村里人都羡慕镇上的人,以为生活在镇子上就是人上人了,现下看来,还不如在咱们村子里呢,至少不用受这些个冤枉气……”元娘本是想说他们现下的生活挺好的,只是说到受冤枉气,她想到了她们母女在安家村的境遇,后面的话也就说不下去了。
  覃初柳猜到了元娘的心思,握住元娘的手,柔声劝慰,“娘,人的心思各异,我们不能左右别人的心思,只要管好自己的心就好了。”
  见元娘的面色好些了,覃初柳才去劝解梅婆子。
  梅婆子哭得一抽一抽的,手里的帕子也湿嗒嗒的,用手一拧都能拧出水来。
  覃初柳又蹲了下来,抽过梅婆子手里的帕子,轻轻地给她擦眼泪,“梅姥姥,你莫哭了,省得哭坏了身子。天下间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咱们再挺挺,说不准就柳暗花明了呢。”
  说完之后,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这话太大太空,根本就是隔靴搔痒。
  不过,梅婆子倒是不这样想,她哭得眼睛都花了,迷迷蒙蒙地看见眼前蹲着干净玲珑的覃初柳,轻声细语地说着贴心话,梅婆子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干涸的心都化了。
  梅婆子伸手把覃初柳抱在怀里,头埋在覃初柳的颈间,放声大哭了起来。
  这哭声太凄厉,太悲伤,就好像丢失了自己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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