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华筝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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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华筝 完结-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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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展开了折扇,冲我一笑:“小姑娘,药碗太烫,你拿不住的。”
  他有这么好心,天都要下红雨了!
  不过,这人在耍帅方面还真是很在行啊。刚才那套“强行进入别人房间”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还顺带展示了潇洒挺拔的身姿……不知道私下花了多少时间练习呐。
  难怪你功夫不如益西嘉措,是心思都花到别的地方去了吧……
  我一边在心里大肆恶意地编排着欧阳少主,一边磨磨叽叽地走到唯一剩下的椅子旁坐下,盯着那碗药开始做心理建设:
  它很好喝很好喝很好喝……(以下省略一千字)
  “这药真的有那么难喝吗?”
  “废话!不信你试试!”
  完全沉浸在这解药带来的愁云惨雾中的我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被我吼的人是目前掌握着我身家性命的欧阳少主……惨了。
  他却轻笑了起来,“小姑娘果然勇气过人……”
  我已经懒得分辨这话是褒还是贬了,反正最多四十九天,忍忍就过去了。
  想着早点喝完早点打发走这位大神,伸手碰了碰药碗试温,立刻被烫了回来,还真是……很烫呐。忍不住好奇地看向少主正轻摇折扇的右手,看起来行动自如,完全没有受伤的样子……我可以把原因归结于他天生皮厚吗?
  头上忽然被折扇重重敲了一记,“小姑娘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了?”
  “没,没有啊!”
  他微微一笑,伸出左手抵在药碗外侧,片刻之后便有丝丝白烟自他掌心冒起,药汤面上升起的热气随之渐渐消散,片刻之后他收回手,笑道:
  “现在可以喝了。”
  伸手一摸药碗,刚才还热得发烫的地方此刻竟然已经只是微温,恰好是药汤适宜入口的温度了。呃……这人的功力真的会比益西嘉措差那么多?
  我咬牙闭眼,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都史番外:塞外牛羊空许约

  【始】
  朔风吹雪,烛暗夜寒。
  华贵的纯白毡帐中立着四根围金云纹的柱子,十数根足有小儿手臂粗细的牛油巨烛“吱吱”地燃着。
  “嗤”地一声之后,传来了皮革被灼焦的糊味,与原本就弥漫在帐中的淡淡血腥混在了一起……
  巴音掀开帐门之时,扑面而来的便是这样一种让人连头发根处都会直沁冷汗的味道。
  不,真正让他打从心底颤栗的,与其说是气味,倒不如说是此时正站在帐中擦拭着手中钢刀的那一位,脸上所流露出来的那种神情。
  他自少年时起便加入军中,跟在王罕身边东征西战,更为残忍的情景也见得多了。
  只是……
  此时仰面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在不久之前还是这帐中颇受宠的女奴。
  黄昏时分,她以有机密要事为由将他呵斥了出去。
  他早已是年轻将领中位阶最高之人,居然被一名女奴呵斥。虽然碍着主人的面子不便发作,心中却仍是气恼,出帐便寻人饮酒去了。
  直至片刻之前,帐中亲卫奉命来寻他,没料到帐中竟是这样的场景……
  “巴音,你来了。”
  淡然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心中一惊,迅速收回目光,俯身行了一礼。
  “都史少爷。”
  身为王罕大汗唯一的孙子,克烈部理所当然的继承人,此时站在他身前的这名二十岁的英俊青年,便是他的直属统领,也是他早已决定追随之人……
  王罕大汗年事已高,独子桑昆每日只知饮酒作乐,倒是这位都史少爷大有祖父之风。
  这些年乞颜部野心颇大,双方摩擦渐多,无数次明里暗里的交手下来,连铁木真那几个儿子也没讨了什么便宜去,是以声望日隆,在族人间颇得拥戴。
  近几年来……甚至传说连族中的耄老宿将都曾向王罕大汗进言,要将汗位直接传给都史……
  “叫什么少爷,铁木真那边从来没这么多规矩,照样领兵打胜仗。”都史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
  “这样,你可还满意?”
  他的语气轻松得如同在谈论今天的烤羊是否鲜嫩多汁一般。
  巴音却知道他所说的绝不是什么烤羊,犹豫了一下,才道:
  “我不明白……”
  都史笑了起来,笑声中却尽是残酷之意。
  “区区女奴也敢对你不敬,自然不能再留。若是你觉得不够解气,再做些什么也无妨……”
  跟了都史这么久,巴音自然明白这句不过是玩笑话,听在耳里却仍是忍不住心中一凛。
  目光不自觉地扫向地下那具女尸。
  致命伤自然是胸腹间的那一刀,但是……她的神情……
  似是在死之前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一般,双眼惊恐地圆睁着,多少破坏了原本颇为秀美的面容。
  身为都史心腹之人,他时常出入于这座华贵营帐,自然是认得她的。
  名为其其格的女奴,十年前由铁木真所赠,近一年来时常奉都史之命回乞颜部给他那位未婚妻送衣物。
  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晚上她确实是刚自乞颜部归来……
  巴音叹了口气,抬头看向都史,不太确定地猜测着:
  “……她可是惹到乞颜部的那一位了?”
  “其其格哪次去乞颜部的时候不惹她几次,她要是什么时候肯来跟我抱怨两句倒好了……”
  都史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满之意昭然若揭。
  平日里杀伐决断的一个人,一遇到和那一位相关的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巴音又叹了一口气,还是决定闭嘴。
  “不说这个了。”
  都史脸上忽地露出一丝恶意的笑容。“你找人将尸体处理一下,对外……便说她是触怒了我被活活鞭死的。”
  “连夜把这消息给我散出去,我倒要看看还有几个人有异议……”
  “那您……”
  “我这便去见祖父,商议和华筝的亲事。你处理完这里,便点一队兵马,待会儿随我一同去乞颜部提亲。”
  巴音愣了一愣,眼看都史已经掀开帐门走了出去,忙追上前问道:
  “婚期不是定在明年吗?”
  两部当初议定的是等女方年满十六迎娶,怎么突然……
  夜色中,披着华贵银灰色貂裘的青年身形顿了一顿,才回身笑道:
  “……我等不及了!”
  巴音站在帐外,担忧地看着都史远去的背影。
  他对那位未婚妻实在是过于在意了啊……
  倒不是说那一位有什么地方不好,只是毕竟是铁木真的女儿,对未来的大汗影响如此之大,绝非克烈部之幸……
  【续】
  夜色深沉如墨。
  在这世间万物都陷入了沉睡的时刻,一小队兵马忽地自克烈部营地疾驰而出,“嗒嗒”的急促蹄声仿佛在昭示着不久之后即将发生的大事。
  克烈部距乞颜部约有十日路程。
  都史扫了一眼身后随行众人,俱都是他帐下骑术最为精湛之人,可见巴音是精心挑过的。他想了一想,冲跟在身侧的巴音招了招手。
  巴音立即策马靠了过来。
  他们两人骑术均极好,所以在马匹疾驰之时仍然能保持并行交谈的状态。
  “巴音,传令下去,所有人轮班歇息,五日内我一定要赶到乞颜部。”
  “这是不是……”
  巴音有些犹豫。其时蒙古人的马术天下无双,战事紧急之时,在马背上不眠不休赶路也是常事,但这次只不过是去提亲而已……
  都史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不想早日见到姐姐吗?”
  “……是。”
  看着巴音脸色苍白驰向后队的样子,都史心里微微有些愧意。
  这位长他八岁的年轻将领,原本很可能成为他的姐夫……只是谁都没有料到……姐姐最后竟然会嫁给了铁木真的长子术赤。
  十年前,他还是个孩子。
  听到姐姐被术赤□的消息,他红着眼要去找术赤拼命,却反而被姐姐狠狠抽了一记耳光。
  “克烈部和乞颜部迟早会有决裂的一天,我既然已经选择了要做术赤的妻子,从此就是乞颜部的人。他胜也好败也好,生也好死也好,我总是要同他在一处的。”
  ……
  那个时候她说的每一个字他都牢牢地记在了心上,却一直到这些年才慢慢懂得了那是什么意思。
  原来姐姐一直喜欢的人是术赤。
  原来所谓的“□事件”只不过是姐姐铤而走险的结果。
  原来……
  只要嫁给了一个人,便可以从此与原来的部族毫不相关……
  “全队都已知晓您的命令了。”
  巴音策马从后面赶了上来,低声向他禀告着。
  都史点了点头。
  “您这么急着赶去乞颜部……”巴音顿了一顿,才试探着问道,“是不是跟其其格所说的机密之事有关?”
  “她是铁木真安插在我身边的探子。” 都史眼中杀意大盛,“居然从十年前就开始算计我了……迟早有一天要跟他算清这笔帐!”
  巴音迟疑了片刻,才再度开口。“所以……您杀了其其格,又赶去提亲,是为了麻痹铁木真吧?”
  话音中的期待之意显而易见。
  都史扯了扯嘴角,笑而不答。
  他没必要让忠实的属下在这种时候失望,何况巴音所说的也确实是他此行的另一个目的。
  不过……更重要的是……他要赶在双方开战之前……把她娶回来……
  他轻按着胸口的那方素帕,唇角微微上扬。
  只要成了亲,她便不再是铁木真的女儿,只是他的妻子……是他一个人的……
  【终】
  他躺在草地上,仰望着灰色的天空。
  “又下雨了啊……”
  冰凉的雨水毫无遮蔽地浇在胸前的伤口上,血一涌出便被冲散了开来。
  这样也好……现在这副满身血污的样子如果被她看见……
  那时候真不该说那句话的,这下……她真的会哭了啊……
  其实……我不是想看你哭的样子,我只是想看你眼里有我的样子……
  其实……明明是有的吧,却总是不肯让我看……你这个任性的家伙……
  还真是……遗憾呢……
  视线越来越模糊,已经连天空的颜色都看不清楚了。
  但是……为什么……我还能看见你呢……
  ……
  ……
  ……
  雨越来越大,越来越密,天空和大地之间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雨幕,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一切重归死寂。
  【余】
  阳光温暖,绿草如茵。
  有什么在他脸上轻轻地拂动着,弄得人痒痒的,他不想计较,懒洋洋地翻了一个身,那东西却也跟了过来,在他鼻间轻搔着。
  他微恼地抬手就抓……
  “痛啦!”少女娇嗔的声音从离脸很近的地方传来。
  那声音是……
  他猛一激灵,彻底清醒了过来。
  眼前是……心心念念了许多年的容颜……
  “发什么呆啊,快点放手啦!”
  手背上忽然被轻拍了一下,他怔了怔,才发现自己手中正握着一缕她的发,似乎正是刚才在他脸上肆虐的罪魁祸首。
  难怪她会凑得这么近……近到他几乎一伸手就能碰触的地步……
  “讨厌……不准看了。”
  她脸颊飞起两朵红晕,抬手便来遮他的眼。
  “都是你……非要在这里睡……我推不醒你……才……”
  后面的话消失在了他的唇间。

  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
  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林梢鸟儿在叫
  我们不知怎样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



  剧变

  本来以为欧阳克是来询问大叔师徒之事的,心里早早打算好了一套说辞。说假话很难骗过这人,但是我至少可以选择说什么不说什么。
  谁知道他只是瞧着我把药喝完,又随意东拉西扯了一阵,便端着药碗走人了。关于大叔师徒之事,竟是半句也不曾问过……
  难道是专程来给我展示他深厚的内家功力的?想了半天想不通,于是索性不想了,和这种腹黑的家伙比心机只怕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默默地在墙上又划了一道痕迹,然后为自己COS囚犯的行为叹了口气,钻进被窝睡了。
  墙上的痕迹又多了四道的那天,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我像咸鱼一样趴在院子里无精打采地晒太阳,顺带数着自己还有多少天可以刑满释放。
  今天是我到这里的第十三天,离大叔师徒正式来踢馆还有三天,估计欧阳锋大叔再过一两天也该驾临此别院了。话又说回来,真没想到第一个亲眼看见的武功绝顶高手会是他,我本来以为靠着郭大侠的面子,最先遇到的那位会是洪七公……
  在这个时代,高手之间彼此切磋武学好像是很普遍并且很普通的事情。
  通常由双方或是双方代理人定好时间地点便算是约定成立。比武过程中大家点到为止,不要说没有生死相搏的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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