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厕传说- 第1部分

作者：穆根





　第一章：茅厕；茅厕



——开章：



「铃铃铃铃……」床边的闹钟正闹叫不停。



我知道，我要起床上班去了。于是起身右手按掉闹钟开关，左手扶持翻下床去。



每天的这个时候，最令我心灰。想起公司那一辈子做不完的工作，那些假仁假意的脸孔，还有那些无处不在的累气，我真想他妈的不干了。



想不干？唉！还是节哀吧，总比呆在家温臭屋来得干静。就如老妈之言「本是平凡人，就做平凡事」我知道像我这些一没钱，二没势的人，不倒霉就算对得起厉代祖宗，还能想什么？什么都不用想了，乖乖打你的工吧。



「什么都不用想了。」我望着镜子，习惯地安慰。望着镜子中的自己，那冷冷单单身影，是一阵发呆。心想，五官工整，样貌左看右看都不错嘛，为何却迟迟栽不到桃花？唉！难道真的物以累赘？想起我的猪朋狗友阿李，一表硫酸脸，“抽”着美女的手，那跟我撞个正面的得意表情。我烦恼得狂爪一把头发，向上帝狠狠地默哀。



朝镜子装了个鬼脸，就开始洗脸，剔胡子，穿衣换低库来。过程一丝不漏，说到底，好丑总需见群众，表面功夫我还是很到家的。半个小时花掉，镜前即呈现一身西装领带的服饰，师哥！我的心是这样安慰的。再来回步行几番，涂了些古龙水，便挽起公文包，摇摆地出门。



出门，我最恨出门了。每次出门，见到场上那黄旧场身，地上七零八倒，馊馊臭臭的垃圾，栋破烂不堪楼宇，我就想找个人，痛打几拳。高喊我为什么这么命苦，上天瞎眼了的不公平。你说，跟我一身的高贵相配吗？



发了一下子捞苏，关上门。朝着地上那遭乱的垃圾，生怕弄糟鞋子，在楼阁像兔子般一跳一跃。好不容易纠缠到楼下，黑洞洞的走廊的尽头，送给我耀眼的一搂光明。我知道，阳光的温暖，是现在让给我安慰的一切，于是举起头，任由晨光抚摸脸蛋，深深的呼吸。觉得够了，便向着今天未明的行程，出发。其实每天都是这样。



对生活埋怨出苦闷感觉。是透过每天做阿做阿，世界要你死，而你却不断为生存挣扎，艰辛得来的。我总觉得，自己就像被送到孤岛的摊子，客观地说，我拥有岛上的一切。实际上一无所有。也许，这就是现实。



正思考间，我被“喝”醒了。一声大喊从我头上荡来，声震晨空，喊「小心！」



「妈的！」我举头一看，立即心惊万分，不由得大骂。只见空中霎时倒出一潭黄水，向我抖头洗来，眼下要来不及回备了。



出于肉紧的自然反应，我猛地向前一跳，以绝伤忙之惨重。不过，倒霉的是结果还是一样，我的西装要报销了。



西装上发出一阵惺臭，味道喊喊的，是尿味。倒什么霉呀！我恨视头上二楼的大娘，怒骂：「大娘！你倒什么倒，没看见活活的一个人吗？」大娘看了我一眼，一瞧不故，说：「哼，我叫你，你不理我，能怪我吗。」话尽，竟回屋而去。



妈的！这算是什么人话！真想抛个手雷弹上去，把她个炸五马朝天。



回看自己，衣服上一黄一黑，臭气泵天，心想这下糟糕死了。你叫我怎样上班，你叫我怎样工作，你叫我怎样做人……天啊！



不行！要镇定，快想想，有什么方法补救？



回家，对！回家取衣服吧。立刻就回家拿去。



以人类无法超越的恐慌，加上无法再度压逼的压逼感，我以秒速200000毫米的速度，飞步回家。



地上那杂乱的垃圾被我踢得五分四散，“碰碰碰”的上楼声传了许久，我喘着大气，打开门，然后急急贯了进去。



「衣服衣服衣服！」我心里猛喊，我知道要迟到了，迟到了。



四看地上凌乱如麻的衣服，五马分尸般躺在地下，很明显，尽都是烟蹦地臭，多个星期没经洗礼了。



这件，太臭！那件，邹得像他妈的酸梅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而飞过，满地的衣服都给我翻得七零八落，还是没一件象样的。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对了，不如请假吧！



不行！这个月已经满江红了，再请假就等着清家。



那该怎么办？



我心乱如麻，想起严重的后果，便尽是忧捣，忐忑不安。



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用那个办法，拼他一拼。



「喂，你是哪位？怎么会有我内线？」



「喂，请……请……问人事部的小红在不在？」（小红：身高一米五，二百三十公斤，又名：地上扫子）



「我是。」



「哦，你就是呀，我刚才还猜是谁呢，怎么声音这么好听」我这张嘴真贱。



「你是？有什么事？」



听她声线，顿时变得轻优起来。果然，越丑的女人，就越想得到别人专重。



「我是SOP部的小石，因为今天有事，所以想请假来着。」



「SOP部，小石，好，等等。有什么事要请假？」



糟了，没想过。于是灵眼急转，思想计策。口却像是灌进了石头，说得又急又乱：「我…我有家人在乡下出来了，要帮她们安顿一下。」



「家人？安顿？我刚看过你的请假记录，怎么都是这些？上次是姨妈吧，这次呢？」听她语气，我知道归咎还是被怀疑起来。



我心里暗骂自己一声苯，就一字一句的辩驳：「唉，这事我也不想阿，她就选这天我也没法，我都是刚刚才收到她的电话，我妈说她要来这儿几天，要看看我。小红，你这么明白人情世故，换着是你，你也会请假吧，是不是？」



「嗯，上次是姨妈，这次是妈妈，还真巧的。」



我心里一声痛骂——你这个扫子！不是有事求你我才懒得理你。



扫子见我没说下去，随之又说「不过，也许有些事就这么巧的吧，好，我帮你签个名，下次要请我好好吃一顿哦！」



听罢，我心舒万分，赶赶对着电话说了声好，就立刻挂掉。心想你请我都不去呢！



心中杂乱恐慌一烧而去，人便飘飘然起来。



望着家里四面场，深感多的是时间，加上刚才被他娘的一吓，差点害了命儿。便行先洗个“白白”，轻松一下。



把控水按钮轻轻一“啪”，热水便“哗啦啦”地流趟，散出丝丝蒸汽，烟得浴室都要温温的。在冬天，最爽不过了。



水气朦朦中，肌肉才刚得到舒缓，肚子却无缘无故绞痛起来。只感内肠鼓涌几度“真气”，似晓活的走来走去。痛难当，逼得抚着肚子，把屁股投向厕所。



拉阿，拉个不停，当真黄河之水滚滚流，泥巴尘石难去难清。如此一拉，只道相当费时。坐安于不知不觉间，懒散一涌而上，被睡意入侵脑袋，最后把持不住，便睡了过去。



惊时，一阵隆隆之声，防如雷劈般急浩。我睁开两眼一看，发现厕所不知在什么时候变得异常高大，和自己相比，就好像蚂蚁看世界一样。



不！应说是我自己在变小，在不断缩小，再变小。



我靠！你发什么春秋大梦，对于现实，这是我的第一个反应。



即使是梦，看着自己手脚不断萎缩，不得不令你变得异常慌恐。



声罢，一道黑光防如五只鬼爪，向我一涌而上。没待我来得及反应，便被抽了进去。



他妈的！难道最近看AV看得太多？这到底是梦还是什么？



　第二章：湖上的少女



不要问我为什么会掉了进马桶。



也不要问我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更不要问我那些粪类的滋味怎样。



因为我全都不知道，我想如果换着是你，都一样。为什么？我靠！因为我们都是一个正常人阿。



欣幸，还有一点我是清醒的——晚霞下，树林乱草间，趟着一个全身裸体，满身脏物，臭得要命的人。那个露体狂，就是小弟我。



回看自己裸露成体，心里一惊，两手对男人最重要的地方，做了个防护的姿势，便立刻起身查看四周。哼！我们男人什么都能丢，就是不能丢脸。



四看，满眼都是绿树相连，野花偏偏，恋蝶纷飞，好一个景象。东瞄西看了良久，见鬼影都没一只，才得安乐。



「晕！发什么春梦阿？」对于现实，我的确有点摸不着头脑，一边猜想，一边和空气说话。心想，不就肚子痛，要上一上厕所嘛，搞什么鬼？



脑子刚有点反应，臭觉神经就告诉我难堪的信息，好臭！定是和“那个”混得太激烈，飘飘荡荡太久之故。



我找阿，想要找个有水的地方，然后一跳而下，把一身污垢洗个通透。样貌顿庄本是人生的本钱，像我这么一个一天之内，就和屎尿有两次姻缘的人，当真世上小见，倒霉之至，天下无人能及。唉，天阿！高叹我的人生还留下什么？



两手小心翼翼，两脚一边步步为营，在树林穿梭。心担忧不停，千万别有人经过阿，千万不要有人看见阿，心里尽是哀求。



狼狈了许久，左探右故多次，结果还倒令我意外。



只见一丛林间，绿树间，有水塘一个。此塘看似占地甚广，远处浓雾依依，虚幻难测，难以确实地看清每一处，每一个细节。



我望着深绿的塘水。浓雾与水幽间，水面不小地方泛起涟漪，似是鱼儿呼吸所创。心里是一阵犹疑。却后来又想，现今已经落泊至此，还怕有什么大鱼水蟒不成？别傻了。当即不行深究，跃身，一跳而下。



「咚」的一声清脆利落，浪花四浅，划破了四周的宁静。身上污迹溶水即散，心暗叫一下：「爽！」



在水唐上裸泳良久，身上不闻臭味。内里即发起一行告急——无论身上有多干净，我总不能这样裸着示众吧？



又是一哀，命苦！为什么偏偏就弄得我狼狈于此？越想越怒，逼得朝天大喊：「搞什么贱东西！」



把头如此一举，正痛苦冥想之际，眼睛霎时看到东西……只见不远处的水平面上，突起一件东西，望着涟漪起伏而来，我想，不会被我刚才一喊言催来吧？定神一看，此物在浓雾间，一爬一爪，加上瞧不见样貌，说不出的灵异。心里暗骂，“日”那个“本人”的！不会是什么水怪之类的吧！



如此一惊，才发现刚才之所以看不清唐的全貌，多是因为天之昏暗，时已晚霞。我朝着渐渐光线暗淡的湖塘，倒影处处，远观过去，就像寻命的鬼影。越看越惊，越想越怕，像置身孤海般彷徨。突破了心中镇定的防线，一字从脑海闪出，立即催出一身急来…



逃！



用尽全身力气。手脚慌忙乱爬，一个劲摇打，浪花不绝，涟漪泛滥乱形，“啪啪”之声不绝，向岸边急急而回。



正全力以付之间。身后「阿！」的一声划过长空，于塘上急切回荡，几次。



我顿了一顿，四肢也就停了一停。心想那东西不会是个人吧？听它如此大叫，估计定是受到什么惊动，或者是有什么意外。还是本来就跟我一样，不经意间碰到那只「怪物」？



生命面临地狱红灯，一切由不得多想。于是用最短的时间，作最精明的决定——不理三七二十一，逃！



不消时分，带着喘息，在岸边一把爬起。倚靠着近旁树干，心，乱跳如狂，鼻口抢气，疯狂地咽气续命。却被身后一声高喊，吓得差点失禁……



「你给我站住！」



当然，我虽被吓了一跳，却不来跟它卖傻。不来多话，搭毁脚下青草，立刻走到驻旁大树，给躲了起来。心里一苦，又是怨恨——天啊！我上辈子干错的，难道要我一日之内清还？



借助粗树截挡，我提起胆量，伸了半个头出去。心里正下计算，如见恶人的话，一切管他的，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假如比我还弱小的，就给抽他妈的一顿，竟敢吓本大爷；一旦遇鬼，就立即呼求耶稣，叫我佛祖……



怎料一看过后，身上血液随之猛腾，催得鼻血泛滥倾泻，“小弟”霎时肃然起敬。



水面上，一少女裸露上身，于水面春花荡漾。秀丽的长发，淡眉烈吮，瓜子般精致的脸型，桃色脸蛋，雪白如霜的肌肤。和她眼神间不经意的接触，犹如重重的一个络印，盖在手上，脚上，指甲上，头发上……



「色…色鬼！你还看！」少女见我不退，竟还偷看起来，立刻用两手挡着前身，大声怒骂，如青桃般的脸蛋一下子洒上春雨，搭入成熟期。



我一下回神，才发现自己真的很无赖，有了“一点点”歉意。一字一口吃的道「我…我刚才没有偷看…我在游泳然而，阿……只是这样然而」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