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妃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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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妃秘史-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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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铃兰道,“这一下可把贵太妃给高兴坏了呢!”

    “谁听说了不该高兴呢!”佟佳道,“哪个最母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有出息呢?”佟佳轻轻抚mo着自己的肚子,旗袍之下,还看不到微微的隆起。

    “不止如此呢!”铃兰拨弄着自己的丝帕,“十一阿哥现在虽然已经成亲分府,却还没有封王,贵太妃是想借着这个事情,向皇太后讨个王爷呢!”

    佟佳模糊的记着博果尔应该是“和硕襄亲王”,只是她对这些爵位之类的东西全然没有概念,经铃兰这么一说,才忽然明白起来。“是啊,十一阿哥年纪尚轻,又无政绩军功,虽说是先帝的十一阿哥,比起郑亲王这些人来还矮了一节!”佟佳道,“可是贵太妃就想借着一次打猎,显示一下十一阿哥的身手,就能封个王爷也未必太便宜了!”

    铃兰道:“贵太妃那么精明,自然已经想好了法子!”

    “什么法子?”

    “这我哪里知道呀!”铃兰努起了嘴,“格格,您也太高看我了!”

    佟佳笑笑,道:“那也是!何必去理会人家的事情呢,做母亲的都是为儿子着想的,贵太妃这样也没什么错!”

    铃兰点头。

    佟佳又轻轻的抚过自己的肚子。经过一阵日子的调理,她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再加上皇后娘娘也不再来了,更省了一份心思,精神渐渐的好了起来。天气也渐渐的暖和起来,佟佳感受到了少有的宁静平和。

    可听了铃兰这番话之后,却有一种隐隐的不祥的感觉浮上她的心头。她平静的生活,不会如此的短暂吧?

    十一阿哥府中。

    董鄂为博果尔系上披风,将他的冠帽戴上——不知道回来之后,帽子上会不会换一颗珠子?

    “你在家先准备些清淡的小菜,等我和皇上哥哥打些野味回来,在交给厨房去弄!”

    “嗯……”董鄂点头,送了博果尔出去。

    她望着博果尔的背影,步伐强健有力——不由得想起顺治单薄的身子,最近是不是愈加的瘦弱了?她担心了起来。她了解她的丈夫——那是一个张狂的、生机勃勃的男人,顺治不是他的对手,在猎场上!

    她竟为自己当初答应吴良辅的要求,而感到后悔了!她完全可以跟吴良辅说“我愿意,我私下里与皇上见面……”,为什么要把皇上拉到宫外,和自己的丈夫比试一番弓箭呢!

    这真是个愚蠢的决定!皇上不是个会服输的人,可是他肯定会被博果尔打的惨败!

    董鄂的心扭成一团,拿着菜刀的手在发抖——“呀!”她尖叫了一声,鲜红的血液涌了出来——

    “格格,怎么了?”在一旁洗菜的银筝急忙跑了过来,看到董鄂流血的手指,二话不说将她的手指放进嘴里,吸干了表面的血。

    董鄂却似乎全然没有感觉,呆呆的叹了一口气。

    “格格,您这是怎么了?”

    董鄂道:“我真不该答应吴公公的……只怕这样会酿成大错!”

    “为什么呢?”

    “一时也难以说清……”她又拿起了刀。

    银筝见她精神恍惚,道:“格格,让我来吧……”

    “没事儿……”董鄂道,“我答应了要为皇上亲手准备的——”看到了银筝担忧的面孔,她又加了一句,“放心吧,我会小心的,不会再切到手了!”

    银筝依旧不安,却也只能依了她。

    董鄂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将全部心思用在这一桌饭菜之上,这是她唯一能为皇上可以做的事情了!

    当她掀开热气腾腾的“玫瑰千层糕”——她转身,当日萧瑟少年款步向她走来——那笑容,那声音——融在浓密的蒸汽之中。

    一阵笑声传了进来——“哈哈,皇上哥哥,你的身手还不行呀!”

    董鄂将糕点装盘,端了出来——

    顺治深陷的眼窝透出一丝光彩,董鄂行礼道:“见过皇上……”

    “福——晋不必多礼!”顺治道,“福晋”于他是个陌生的词汇。

    “皇上哥哥,先吃点点心——”博果尔指着董鄂捧着的糕点,“厨房要把鹿肉做出来,还得要些时候……”

    董鄂放下盘子,笑道:“打了一只鹿呢?”

    博果尔一脸自豪,道:“是——好肥的一头鹿!我都吩咐下去了,将鹿脯切下来,送给皇太后,也好让她尝尝鲜!”

    董鄂嫣然一笑,满含赞赏。

    她的这一笑,竟然就此引起了顺治的不悦。殊不知,这一头鹿和今天的全部收获,没有顺治一丝一毫的功绩!

卷一 和顺治在蜜月期 第四十章 酒后

    董鄂却并未觉察,脸上仍是一团和气,笑道:“想来这新鲜鹿肉,即便是在宫里头,也是难得的!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向皇太后和贵太妃表表孝心……”

    顺治冷笑道:“博果尔和十一福晋真是珠联璧合,夫唱妇随呀!”

    博果尔不解其意,只当顺治是夸赞他们夫妇,附和道:“呵呵……皇帝哥哥有所不知,我这福晋最是温柔娴淑的,不像其他的满洲格格一般的张扬跋扈的!”

    董鄂却从中听出顺治的讽刺意味,收起了笑容,不再言语。

    顺治又道:“没想到十一弟性格刚强,竟娶了一个这般柔弱的福晋!”

    博果尔朗声笑道:“正是了!我额娘先前还说,‘看你这媳妇柔顺乖巧,和你这火爆脾气恐怕合不来,谁知这才是一对儿呢!若真要娶个风风火火的福晋,那成天见的都要吵架了!’”

    顺治瞟了一眼董鄂,带着似笑非笑的轻蔑笑容。董鄂连忙低下了头,只听见顺治说:“贵太妃说的果然不错!你们当真是——一对儿!”他的重音落在“一对儿”上,眼睛飘忽不定的扫过董鄂。

    如同董鄂这般聪明伶俐的人,听见顺治这样说,却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其中缘故,不过是心里的那段情分!她明知道他在吃醋,表面上看似无理,实则是至情流露。

    董鄂对博果尔,并无深情。现听到博果尔这样说,只觉得话里面满含着自豪与爱意,乃是平日里所不曾发现的。这也难怪了,那博果尔虽贵为皇子,到底不过是一莽夫粗汉,哪里知道甜言蜜语,懂得风月之情!

    又见顺治话头里流露出讥讽,眼神里带着淡淡的轻蔑——董鄂心神不定,乱成一团。一方面对顺治缠绵悱恻,难以割舍;一方面对博果尔深感惭愧,无奈那颗心早已给了顺治!想着想着,只觉得胸中如同有一团烈火在焚烧——禁不住面红耳赤,涨红了一张脸!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趁着顺治与博果尔尚未发觉之时,颤声道:“我到厨房里去看看……”话音未落,未待顺治与博果尔看见她的表情,已经匆匆的走了出去。

    博果尔见董鄂走得匆忙,与她平日里知书达礼的样子大相径庭,疑惑道:“这是怎么了,走的这么急?”

    顺治只当董鄂心里有鬼,低头喝茶,心中仍是愤愤不平。草草的吃完了饭,任博果尔在一旁唠叨着“鹿肉如何鲜嫩美味”,又是“这种吃法,不如直接烤了来吃的爽利”,顺治都没有听进去,倒是喝了不少的酒。至于董鄂亲手做的糕点,一口未吃,便怏怏不快的回宫去了!

    吴良辅见顺治已经有些醉意,吩咐人下去准备了醒酒汤,又服侍顺治躺下。

    顺治心中大为郁闷,躺下之后只觉得胃热难受,头痛欲裂,心中不住的呼喊着:“宛如,你当真负了朕……当真负了朕……你知道,只要你答应——这身龙袍也是可以不要的!”迷迷糊糊的念叨了半日,好在周遭的宫女太监都听得不甚分明,只当顺治多喝了几杯酒,说些醉话。

    睡到半夜,顺治头痛的很,便命起床掌灯。此时,他的酒意已经散去,心里已经明白了!想到博果尔与董鄂亲密形容,一行热泪滚落下来。心道:若不是这座江山太重,只愿与宛如长相厮守,浪迹天涯,管他什么世俗礼法!又想到幼年登基——这若是在平常百姓家里,就是幼年丧父,孤儿寡母——还要时时处处防着叔叔篡位谋权,母亲周旋其中,屈辱下嫁!可,忍辱负重多年,却连自己的爱情都无法主宰……

    又想到那董鄂与博果尔日夜相对,伉俪情深——提笔落字,修书一封与董鄂,字字句句道尽诀别之意。

    写完之后,回望一遍——胸口又是一阵疼痛,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只见捂着嘴的素白绢子上,染上了一朵血色的花。

    顺治顿时忧上心来,只当命不久矣——生亦何欢,死亦何苦,还不如弃了这身皮囊,死了的干净!

    如此折腾了一夜,第二日顺治已然不能起身,深陷的眼窝一片青黑。

    吴良辅见此情景,不得不回禀了皇太后,又请了太医来。太医只说是内火攻心,郁结已久,不过开了几幅平和的方子——对于皇上,哪里敢用虎狼药,交代下去,好生调理。

    皇太后少不得将吴良辅一干人等,责问一番。

    吴良辅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却有那不知事的小丫头翠烟回道:“皇上昨儿从十一阿哥那里回来,多喝了几杯,想必是没睡得安生……”

    吴良辅当着皇太后的面儿,也不敢朝翠烟使眼色,心下想道:这下坏了!

    皇太后喝道:“吴良辅,你是怎么照顾皇上的,也不知道劝着点儿吗?”

    吴良辅扑腾一声跪倒在地,道:“奴才劝着呢,可是皇上打小儿就和十一阿哥交好,昨儿又高兴——那十一阿哥本是海量,多劝了皇上几杯,皇上又不善饮酒……”

    “你倒是会推卸责任!”皇太后怒道,“好个奴才!本是看你年纪大,才放心让你跟着皇上,现在竟也学得油嘴滑舌的,说话编排起主子来了!皇上喝多了,全都是十一阿哥的不是了?你倒落得干净!”

    吴良辅连连磕头,“奴才不是这个意思……”他不过是为求自保,不觉得将责任都扣到了博果尔身上。

    皇太后思维缜密,想着皇上原本好好地,出宫一趟,又是在十一阿哥府里用的饭,回宫之后竟然就不能起床,这责任势必要落到博果尔的头上!贵太妃本是个多心的人,又有为博果尔加官进爵的心思,借着一次打猎,就拉着一干亲王贝勒称赞博果尔骑射武功,不逊太祖太宗!若是弄巧成拙了,她如何甘心,不知道又要生出多少事来?皇太后只能先指责吴良辅一阵,为博果尔那边脱了责任。

    “皇上和十一阿哥乃是亲兄弟,多喝几杯也是人之常情,可恨你这奴才——你不知道这小酒怡情,喝多了可是要伤身子,你见皇上和阿哥一时忘情,喝多了,不但不劝着,还要推卸责任——看我不治你的罪!”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吴良辅连连求饶。

    皇太后心中主意已定,到底不是平凡妇人,哪里会为吴良辅动了恻隐之心,厉声道:“拉出去,到敬事房领二十板子!”

    “皇太后饶命呀!”吴良辅凄厉的叫道,犹如那板子已经落到了身上一般!

    小太监们素来畏惧吴良辅,又见吴良辅年纪老了,自然经不住这一顿杖责,畏手畏脚的做观望姿态。

    “饶了你,就坏了规矩!”皇太后喝道,“给我拖下去!”

    无奈,皇太后盛怒之下,小太监只得将吴良辅架了出去,悄声在吴良辅耳边道:“得罪了,吴公公!”也不知这话是发自真心,还是幸灾乐祸!

    ------考试结束了,不知道和俺一样考研的童鞋们,考得还理想不?不管咋样,先享受假期的快乐吧~~当然,少不了文字的。。这是今天的第一更。

卷一 和顺治在蜜月期 第四十一章 梦呓

    执法的小太监素日里就看不惯吴良辅,正好借个机会“公报私仇”,冲着吴良辅屁股就是一顿好打。

    那吴良辅哪里受过这份儿疼!

    噼里啪啦一阵下去,吴良辅先是嚎啕大叫了一番,再后来就成了咿咿呀呀的,打到最后几下,只能听见几声哼哼!

    吴良辅的小跟班忙跑到他的脸前,公公、公公的叫了半日,吴良辅方睁开了眼睛,虚弱一声:“不知是谁,下得了如此狠手!”

    小跟班见他脑子尚且清醒,劝道:“皇太后的严旨,奴才们不敢不从呀!”

    吴良辅只得认了,嘴里已是满口的鲜血,吐了几口。

    小跟班又劝慰一阵,将他抬了下去。

    宫女太监素来厌恶吴良辅为人,见他挨了打,一时人心大块,竞相传播起来。

    贵太妃又是个消息灵通的,想来这吴良辅乃是皇上心腹,皇太后竟然如此严惩,可见皇上病的不轻!这虽然治了吴良辅的罪,可到底是从博果尔那里回来,才生出的事端。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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