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莲亭追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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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莲亭追东方-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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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管事抬袖,说一声“哎呦”,言道:“这可使不得,更如客官你这练了武艺的,就这般粗蛮做了,雏儿可要被弄坏了!”
  杨莲亭有些心虚,他想到那回与东方不败行事时,可不是弄坏了么,只是他又听到下半句“说不得还有性命之忧”,心里一急,他也见着那般惨况,却不晓得原来这般凶险,只是以后若要就不做了,他也是万万不能。忙问:“这……这可怎么办?用了这玉势慢慢来就行了么?”
  那玉管事忽然明白过味儿来,一笑道:“客官不是想来调|教雏儿,是已有了心上人了罢!”
  杨莲亭一愣,也不遮掩,大喇喇点头道:“正是如此。头回做时弄伤了他,看得我好生心疼。我要与他过得长久,还需晓得些事情,所以才来问你。”
  玉管事眼里划过一丝钦羡,跟着言道:“你倒是个痴情的。”
  杨莲亭却一叹:“天下没人比他待我更好啦,我从前对不住他,如今后悔了,就想对他好些。”
  玉管事也叹了一声,又一笑:“也罢,我就教一教你。”他说道,“若要过得长久,只有玉势也是不行,你对男风不甚了解,想必也没有用上精油,难怪会将人伤得重了。你可须知,男子与男子行事本就艰难,受者更是辛苦。你若爱他,便要时常用油与他保养,再佐以玉势抹了药调理,这般常年日久,才能让他好过些。”又亮出两个瓶子,一个玉白一个翡翠,“玉白瓶的这个是‘红蕊膏’,便是保养那幽秘之处的油脂,翡翠这个唤作‘百花露’,你与他行事时,先涂抹于指上,以一指变作三指,再‘长龙入穴’不迟。”
  原来还有这些门道,杨莲亭受教,接过两瓶药膏嗅嗅,清香扑鼻,沁人心脾。
  他笑道:“可真是好东西。”
  玉管事叹道:“可不是么,这两瓶也只有红牌有份儿用去,好些没福气的早被折腾得去了,可怜原都是好孩子……”他说时用袖边儿在眼角拭了拭,像是十分伤心。
  杨莲亭可没甚么悲天悯人的心思,只琢磨着要把这些东西都弄回去,慢慢给东方不败用上。
  好在玉管事也晓得这人并非恩客,很快又转回话题,给奴儿使了个眼色,让他抱了几本簿子过来:“还有些都写在册子里,不若客官拿了去看罢,必不会让你吃亏。”
  杨莲亭草草翻了两页,里头有字有图,那字似与玉管事说得差不多,且更详尽些,而图画姿势各异,他看着将自个与东方不败与里头人换了,只觉着是血脉贲张,下头就要抬头似的,忙又关上。
  就听玉管事笑道:“我没哄你罢,客官?”
  杨莲亭大笑:“今日来此,果真是没错。”他再一扫眼看了这人拿出的诸般好物,心里都很喜欢,于是问他,“我要买了这些玩意儿,得要多少银两?那甚么药膏的,还得多要几瓶。”
  玉管事心里早有成算,言道:“也就是玉势贵些,客官头回来此,就算五百两罢。”
  杨莲亭手里只捏了二十几两碎银,实在不够,但又心痒难搔,要等下回旬假再来,他可不能忍住。便道:“你在这里收拢,我回去取了银钱再来。”
  玉管事自无反对之意,当即点头允了。
  杨莲亭心急如焚,连忙站起要走,玉管事也来送他,他再看到他脸上脂粉,不由问道:“你做倌儿的,喜欢脸上涂着这个么?”
  玉管事一怔,随即摇头:“哪有男儿会喜欢这个,不过是嫖客喜欢,才弄了来。”他似想起甚么,又说,“你若真爱着哪个男子,千万莫要这般折辱于他。”
  杨莲亭一顿,他想起前世东方不败脸上那层脂粉,心里有些不舒坦,想道,他也是为了我这般作践自个么。旋即又问:“那若是女子呢?”
  玉管事一笑:“女子自然都很喜欢。常言道‘女为悦己者容’,如若是一双合了阴阳之道的夫妻,在闺房中,丈夫与妻子描妆画眉,那也是一桩美事。”
  杨莲亭又想到他老婆练了葵花宝典,已把自己当成女子,可他原本也是男人,这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不过又光棍道,左右都是为了老子,怎样都好。
  出去了他快马加鞭,比来时还少了一炷香工夫,跟着上了崖,直奔东院。
  进门就见东方不败坐在桌前,桌上还有面铜镜,杨莲亭想着“他果然喜欢”,开口却说道:“教主,我银钱不够,能借我些使使么。”
  东方不败便问:“莲弟想要多少?”
  杨莲亭怕还会买些甚么,就多加了些,说道:“一千两罢。”
  东方不败起身,在柜子里拿了两张银牌出来,递过去道:“这每张五百两……”
  杨莲亭一眼就瞄清了,心里又着急,哪里有心思听他说完,他还想快些去买了东西、早些回来的,就一把抓过,跳了窗户飞掠而去。
  只是他却没见到他老婆霎时黯下来的眼。
  一千两……
  莲弟吃喝都在黑木崖上,哪里需要用这么些银子的?这大笔银钱,除了拿去赎几个粉头,还能有甚么用处……
  东方不败心里一苦,拧身到床上睡了。

  杨莲亭的心思

  杨莲亭全然不知晓东方不败这番心思,只想赶快去把那些玩意儿弄到手,以免夜长梦多。他这些日子都要给憋炸了,若再不想些法子,岂不伤身?
  去时他换了匹马,又更快一些。
  在那“红袖招”的南馆里,杨莲亭从玉管事手里买下那一盒子玉势,并各种油脂玉膏若干,春宫图与调|教册子数本,想想又把上好的胭脂水粉买了些儿,合起来用包袱皮一卷,才心满意足地回去黑木崖。
  这一番忙碌下来,天色已然是黑了,约莫已在戌时上头,他忙着赶路,竟是连口水也没能喝上。
  因杨莲亭有腰牌在,一路并无人拦他,待去把守那再做个记录,就转身去了东院里。才从外院进去,他却没见灯火,心里刚有些疑惑,就听有个小僮过来报他,言道:“教主已然歇息了。”
  睡这样早么。杨莲亭加快几步进了内院,只见东方不败房里果真漆黑一片,也没见人影。
  他心里有些担忧,就更快步过去推门。杨莲亭是知晓,为练那《葵花宝典》,东方不败残了身子不久,莫不是出了甚么岔子?
  这一走进屋,就觉着房里干冷,这已是深秋,天气原就不好,东方不败身怀隐秘,又不爱外人照顾他,若是疼得狠了内力不能自如,怕是抵不得风寒入体,可就糟了。
  杨莲亭关切之下,点了屋子里那油灯,凑过去看床上人影。
  走近了才见那东方不败是向内侧卧着的,像是睡熟了,他怕吵着人,就小心去把人拨过来,见他果然是面色惨白,眉头也紧锁着,顿时心里大痛。这分明他走时还好好的,怎地忽然就病了?
  杨莲亭有心想去床上搂了人睡,也运起内力让他暖和暖和,可又见被子全掖得好好的,他真钻进去,恐怕还要让他受风。就走出去,要弄两个火盆来。
  虽说还未到时节,可真要给教主用的,便是没有,也得变成一个“有”字。
  而杨莲亭刚出了门,东方不败就睁开了眼。
  他这一下午虽躺在床上,却是压根不能睡着,一面想着前世种种、心里自苦,一面又心怀爱意、不能自已。他早下了决心再不拘着莲弟,可当真晓得莲弟去做与别人相好,又怎能不伤心?不过强忍着罢了。
  杨莲亭刚进入院子里时,东方不败便觉察出来,只不知他今日享乐过后,为何还要来到此处?又转念,怕是过来交代一声,以免自个捉他的错处、夺他的权利罢。想到这里,心里更加凄苦。
  东方不败不愿听杨莲亭那些个甜言蜜语的,上辈子他哪怕晓得是哄骗于他,也是欢喜无尽,只是待人走了,却更加寥落,到死前方才清醒,如今再不想自欺欺人了。于是杨莲亭他还未进屋,先侧身作熟睡状,他想道,只当是与他方便,让他早些走了就是。
  没料想他那莲弟却并未就此离去,反而过来看了看他,这是怕他忽然醒了又要胡闹、强留他下来?还这般作态。他任那杨莲亭把他翻过来,只觉得他是看了自己一眼,后来像是确信了他没醒的,就立时离去了。东方不败想冷笑一声,却有一阵酸楚涌上心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了。
  过了不到一炷香工夫,忽然门又开了,外头有冷风吹来,打得墙上画轴一响。
  东方不败身子一僵。
  跟着就是门被关上,不知屋子里是多了甚么,居然有些热乎气来。
  东方不败回过神,支起身子往外看,就见一个高大男人半蹲在墙角,正把两个火盆拢好。
  杨莲亭将火盆在墙边放了,过会又觉得不妥,便端起一个,转过身来,这一抬头,就见到东方不败半探出身子,那一床被褥也滑了下来。他忙将火盆放在了床脚,而后过去给那东方不败拉上被子,再把他连人带被褥的抱进怀里,口中还在说道:“教主,你起来作甚?不冷么!”又伸手去摸他额头,见并不发热,放心一些,续道,“是我吵醒你了,不多睡会子么?若带风寒发作便迟了。”
  东方不败看了看两个火盆,怔怔说道,声音有些暗哑:“莲弟,你去给我拿来的火盆?”
  杨莲亭看他脸色似是好了些,心想这火盆果然有用,口中则说道:“可不是么,我回来见你面色发白,真吓煞我了!”
  东方不败心里叫道,他,他竟然没有弃我而去!
  杨莲亭看他神色有些呆板,不由皱起眉头,把人按在床上,说道:“你又操心甚么了?”跟着心慌,手忙摸上东方不败脉门,“还是你内力不好了!”
  东方不败摇头道:“莲弟,我没事,只是有些冷。”
  杨莲亭探过后,见他确是脉象稳健,才放下心,之后把他搂紧,也靠到床上去,再把自个那至阳的内功散在体外,笑道:“这下不冷了罢!”
  东方不败嗅着杨莲亭身上的脂粉气,一边想着,莲弟他果然去了那烟花之地,不知又怜爱了哪个女子!一边又觉着杨莲亭身上的热气从被子里逼到身上,自内而外仿佛都被烘暖了似的,又想道,莲弟当真是爱护我么,他原可以走了,却把火盆拿来!这比起上一世敷衍烦躁,不知好了几倍。
  默默与他依偎一会,东方不败伸出一只手来,咬牙把杨莲亭推开,杨莲亭不解,奇道:“你不是冷么,为何还要如此。”
  东方不败别过头去:“莲弟,你去洗个澡罢。”
  杨莲亭先是不甚明白,这以往他便是一头热汗,他老婆也不曾嫌他来着,今日却是怎么了?再一嗅身上,一股甜香飘来,心里顿时明白。便调笑道:“原来是吃醋了,我的好教主,我这便去洗澡,必不会熏了你。”
  他看东方不败仍是用脑后对他,想了想,有心要说“你对我好,我自然也对你好,日后我们一起过日子,谁也不离了谁”,可今时毕竟不同往日,往日随口能说出来的话语,动了心后却觉着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口里的话就变作:“上辈子你临死还要救我,男子汉大丈夫,我岂能不知恩图报!”他原也是因此信了东方不败真心,从而也对他怜惜、爱慕。
  东方不败心里先是一冷,随即又有些释然。这便难怪,他喜爱莲弟,为了莲弟便是丢了性命也不打紧,可莲弟却并非是个没情义的。他以为欠了他,所以之前那些时日就陪在他身边,这未必没有曲意哄着自己的缘故,但约莫也有内疚补偿之心。也罢,也罢,虽不是他心里所求,却也让他晓得,他并未看错了莲弟。
  杨莲亭表白完了,觉得老大难为情的,老脸一红,就又给人掖了掖被角,说道:“你且在这等我一会,我先去洗澡,你莫要再恼我了。”
  东方不败定定看着杨莲亭,忽而一笑:“我便在这里等着莲弟就是。”
  杨莲亭被笑得脑子一麻,晕晕乎乎地就去了邻间,又迷迷瞪瞪地跳进浴桶,被那热水猛地一激,才醒过来。想起他老婆笑时眼如春水,又记起初来那一夜旖旎风光,他老婆白生生的身子,跟着想到那个他刚买回来的宝贝盒子……顿时鼻头一热,就流下了两股热血来。他忙顺手抹了,再笑骂自个一回,这血气方刚的少年人,这不听话的鸟儿!可真是把老子害苦了!
  洗过后,他从桶里出来,两下擦净了水,想了想,再弄了一盆热水,端了去东方不败的屋子。
  进去时东方不败和头前一样,还是用被褥严实捂着,杨莲亭很是宽心,便过去笑着拧了帕子给他擦脸擦手,动作是粗了点,可耐心却足,都每一处都擦得遍了才收了手。
  东方不败也不言语,他仔细看莲弟今世模样,相貌自然与前世一般无二,可神气、身形,都高出前世一筹不止。他看起来年纪小,气势倒正……这般的莲弟,比上辈子腰杆可也挺得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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