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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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童话-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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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确也懒得理他们,这些人绝不会是我们的对手,但好歹是神父的资产,随意杀掉的话,会引起麻烦。
  “对了,我发现你的气,好像很奇怪。”富兰克林皱了皱眉,还是开口说,“每个人的念力都有自己的烙印,但我觉得你的气息好像很不稳定。”
  “我的能力。”我微微解释了一下。
  这个能力的缺陷性,模仿的对象,必须是有过近距离接触,或者有深刻了解的人,所以根本不可能随意模仿。另一个限制是因为很容易混淆自己和他人情绪,所以模仿对象不能够随意切换,不然我已经可能精神分裂了。
  到现在为止,我能模仿的只有飞坦和库洛洛两个。按理来说,飞坦和我从头到尾也没说过几句话,可我和他有过生死搏斗,那时候又正好是能力渐渐形成的时期,所以对他的气,以及他所表现在我面前的能力,感知最强,用起来最顺手。
  富兰克林也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跟他们交往有个很大的好处,只要你不说,就没有人会去多问,更不会俎代庖地替你解决麻烦。这是流星街多数人的美德——你也可以说是天性凉薄。
  “如果能活着出去,你想做什么呢?”我忽然停下来问他。
  富兰克林也停下脚步,但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考虑了好一会儿:“大概还是回流星街吧。”
  “为什么不到外面去呢?”我问,“你应该在外面呆过吧。难道外面比流星街还要差劲?”
  所谓的待遇,姑且不说上辈子的那个世界。这个世界我从漫画中看到的,也要比流星街好上很多倍。又有谁不喜欢丰富的食物,干净的房间和温暖的被褥呢?
  “那到没有。”富兰克林又重新向前走去,“也不会一直呆着,只不过现在还是觉得呆在流星街比较安心点。”
  流星街的孩子拼命想要出去,最后兜兜转转还是想要回家去。那种地方,除了垃圾什么都没有,究竟有什么好?
  抬头一望是连绵不断的垃圾山脉,成群的蚊蝇,就连建筑物都陈旧不堪。
  难道是真的因为已经习惯了那种终日充斥在鼻子中的臭味,就好象觉得臭味变成香味了?或许这就像妈妈味道的酱油汤一样,无论有多简陋,故乡始终是故乡。
  可我的故乡在哪里呢?
  跟富兰克林告别,回到房间,处理了一下伤口,随后进浴室洗澡。
  伤口碰到水容易发炎感染,心脏被刺穿后还有三十秒到一分半钟的存活时间。
  前一半叶小欢知道,后一半洛西西知道。
  叶小欢活了十六年,洛西西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五个年头。用三分之一时间在混日子,三分之间时间去跑路,剩下的三分之一时间在杀人。
  从被弄到这里开始,已经过了将两年多——有时候觉得时间一晃而过快得很,有时候却又觉得度日如年,一天如同一辈子那么漫长。
  变化是细小的,不引人注意的。身体开始进入青春期的兆头,脸上开始发豆豆。春梦没有,个子到是长高了几公分,大概能够摸到富兰克林的肩膀。他到是变得越来越克制和谨慎,只是那张脸还是一如既往地丑。也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有富兰克林在的话,来找麻烦的人几乎没有。
  洗完澡出来,刚躺到床上,忽然管事的进来一个,递给我一张纸。“后天的比赛。”
  纸上写的是一些对手情报。当然一开始是没这种待遇,到了十多场之后才给的,据说是为了增加比赛精彩程度,让选手有些准备。
  “不是今天才刚刚打赢一场么?”我皱眉。
  “提前了,因为老板要来。”他解释了一下,“据说老板会带客人来观看比赛,所以要安排一场精彩的。”
  “这么说来,我前途堪忧啊。”我拉长了嗓子长叹了一声,把这家伙给逗乐了。
  他哈哈一笑,顿了顿又说:“虽然难度比较高,不过这次老板开恩了。你只要赢了这一场,就能自由了。”
  乍听见自由这两个,忽然就觉得十分不习惯了。这种感觉,就好像近乡怯情——期盼着期盼着,临到点却又害怕而退缩。我自嘲似地耸了耸肩。
  “我是一直看好你的,每次都下注你赢,可别让我输钱啊。”他说了几句就走了。
  所谓的老板,自然就是神父。这将近两年我从来都没见过他本人,听那些打工仔说,他自己的确很少来,就算来也不太会到我们这里来晃着。
  只不过……打赢了就能得到自由……这种巨大诱惑之下的缘由,自然是想要比赛更加你死我活,问题在于,到底谁会死……
  ——低下头看看纸上的资料,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尽管纸上没有对手的名字,但竟然有五个。奶奶的五个打一个,还要要不要脸?
  仔细往下看,一眼撇到“能够双手放出连续气弹攻击”的字样,当时我就崩溃了。那分明就是富兰克林,富兰克林这时候的工夫当然没漫画中友克鑫拍卖会那时候么牛逼,一颗子弹是绝对打不死人的。可挨他十几颗子弹,也是绝对会死的。
  就算欺负小孩也得有个限度吧……
  我站在竞技场的入口,因强光照射而微微眯了眯眼。
  竞技场半边顶盖遮挡住了观众席位上直射的阳光,好像笼罩世界的巨大阴影。无论是豪迈的,粗鲁的,或者是优雅的,羞涩的人们,在这里都扒去了伪装的外衣,竭尽所能地发泄。
  两年不见的神父,神情还是如此优雅淡然,在疯狂的人群中显得颇为卓然不群。
  扭回头,我的目光从观众席落到了面前的敌人身上。
  五个,全部都是念能力者——我都要夸奖神棍手下人才济济了。
  观众欢呼声迭起的那一瞬间,三个敌人呈犄角形向我飞扑而来。战斗的气流笼罩住了整个竞技场,四周的景色随着我的后退而向前移动着。
  敌人距离我很近,所以富兰克林不会射击。
  第五个敌人会一种迷惑人的幻术,在我高速的移动中也没有办法发挥。
  我不是直线退却,而是在一百多米的场子中绕着圈子。并不是我甩不开他们,而是我不能给富兰克林远程攻击的机会。
  人对于等待时间是有耐心限度的,超过这个时间,后面等待的两个人就一定会想方设法攻击。
  但是现在这个时间段,他们往往会忽视自身的安全——因为前面有主攻手。
  这些个人并没有得到相互之间的情报,但时间一长,相互熟悉之后,难保会有什么战术。
  这种光跑不战的行为,当然很快遭到了观众们的嘘声。就连观众都不耐烦,所以当我渐渐放慢速度,他们正是耐心消失的时候,一旦耐心消失,就会不够谨慎。
  冲在最前方的那个家伙高高跃起,一个凌空向我踢来。
  我本身也喜欢用这个动作,因为比较帅气。可凌空飞脚其实是一个危险的攻击方式——首先在空中没有着力点,其次又属于大开大合的动作,破绽比较大。所以以前没少被杨老头说项。
  我向前一蹿,反手拉出一道弯弯的念刃,对准他一松手。念刃如同弦上的弓箭一般,正对着他的胯下飞了出去。
  攻击的时候,攻击点以外的地方,防御总是弱的。更重要的是,我们的距离很近,近到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
  锋利的念刃从他的跨下直透进去,鲜血就那么从他后背喷了出去。
  乘另两个人一愣神的那一瞬间,我一把抓住尸体,冲着相反的方向急速窜了出去。
  我的目标是富兰克林。
  老实说我对他的念弹十分忌惮,即便在这里念能力被压抑到了一定的程度,念力终究是念力——刚才念刃已经证明了,在硬运用不足的情况下,绝对可以当真刀真枪来用。
  我距离他直线不到十米,这段距离花了大约一秒。在这一秒钟之内他发了十几个念弹,除了肩膀处中了一弹,稍微影响了一些速度之外,全都吃在尸体上。
  接近他的一瞬间,我用力把尸体冲他扔了出去。富兰克林一手扒拉开尸体,我已经窜到了他近前,双手拉开一道念刃,拢向他的脖子。
  请把这个场景定格,咱们先来探讨一下,我到底是什么系的这个问题。
  事实上我从来没搞清楚过这件事,因为当初做水见式的时候,我是压根不记得正确判别方法,杨老头又对此鄙视之,不停在一边煽风点火乱叫什么“特质系,废了”之类的胡话。
  特质系由具现系,操作系突变而来的例子比较多——酷拉皮卡的锁链,库洛洛的书就都是具现出来的。
  在到这个鬼地方之后,我颇为羡慕富兰克林的机关枪,开始研究远程攻击手段。但是枪是个太机械化的东西,我本能地不是喜欢。随后想来想去,除了脑袋里蹦出的那些格斗游戏之外,就什么也想不出来了。
  说起格斗游戏,那就要说到肥猪。肥猪的本名叫费泽,就住在我养父母家的对门,名字到挺文雅,人可胖得不行,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我刚被收养那阵,养父母怕我一个人孤单,就让肥猪照顾我。这肥猪是个标准的宅,一进他房间除了游戏机就是游戏,除了游戏就是游戏杂志,除了游戏杂志就是手办。一上来我就被教导打格斗游戏“街霸三三”——死肥猪那阵子迷春丽,就喜欢用她草割我。我用的最好的是扫把头,因为我觉得他的刀光特别帅!
  然后我就想发刀光,可是气绝不是那么好外发的——我又不是放出系,能发出一个气团团就不错了。这功夫练成了就叫神龟冲击波了。
  我不死心,想把刀光成型,每天晚上都当拉面那么扯啊扯啊,最终竟然真让我成功了。可问题在于,虽然我扯成功了,可竟然非要我花几秒钟时间把气扯出弯刀的形态了,才能让我放出去……
  外貌与内在果然不可兼得。就好比你想要库洛洛做老公吧,养眼得很,可就不能指望他和雷欧里奥一样对你言听计从……
  再次启动场景。
  富兰克林双手一拢,从指尖发出子弹。我硬生生移开几村,终究受了一颗子弹,身形一阻,念刃从他的数个指尖划过,鲜血激喷而出。富兰克林惨叫一声,失去控制般地摇摇欲坠,我狠狠一脚踢在他的胸口,把他巨大的身体踢飞出去,一直撞到竞技场的护栏,才直跌下来。
  我晃了两晃,单腿跪下,捂着胸口,不停咳嗽。
  他妈的,虽然用了硬,可见头还是打进去足有两寸,差一点就穿洞了。
  两个家伙看我这么猛,似乎是有点忌惮,慢慢地接近。我这伤其实不重,但懒得陪着你们满场跑,所以我就怕你们不来。
  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我猛一晃,跌了下去。就在我气息弱下去的瞬间,一个敌人冲着我激射出一把匕首。我单手撑地,用力“噌”一下擦着匕首窜过,向着他奔去。
  或许是因为我的面目太过狰狞,他竟然一愣神恍惚了一下,我一只手就扣住他他的脖子,将他摁倒在地。人脖子一旦被卡,本能地就会用双手去扒开,而念力纯熟者更会自动地将硬用到颈部。他的双手向上一抬,我另一只手就轻松捅进了他的肚子。
  这时候另一个敌人从背后狠狠一脚踹来,我就地一滚,一手扯开下面那人的手臂扔了过去。可惜这暗器拔下来费尽了点,动作一慢,根本不起作用,被这家伙轻松闪过。
  这一挡的片刻,我又拉出了一根念刃,迅速弹了过去。
  他急忙一低头,念刃从他头顶飞过,一声削去了头顶钢盔的一片。“咔嚓”一声,头盔分成两片掉了下来。头盔两边合拢有卡口,所以也有人并不在下面扣,所以削掉了上面连接的一部分,很有可能就会分开。
  头盔掉下来,露出敌人那一头黑色的头发,黑色明亮的眼睛。
  库洛洛……
  黑色的短发从中分开,漂亮的黑色的眼睛如同夜空中的繁星。少年的脸,略带着些稚嫩,直愣愣地看着我。
  我可以想象在任何情况下和他见面,却唯独想象不到在这样的场景下和他见面。库洛洛已经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望着我手里面包的孩子,甚至现在的他还是不是我熟悉的那个少年——我都无法知晓。
  可是他淡淡看着我,像看着一个不认识的人。短短的两年的时间,就将过去的一切冲刷地干干净净,仿佛我们两个,是再陌生不过的路人。
  你要杀我吗?
  谁是不可以杀的?没有谁不能杀。
  对你来说是这样的,对我来说也是这样。
  一个人可以活两辈子,一个人变成两个也没什么大不了。
  今天我模拟了库洛洛的思维模式,就好像心分成了两半,一半平静地缓慢,没有半点悸动。而一半却开了口子,痛得不能自已。
  平静的心指挥着我的人,让我扑了过去。
  受伤害的心在一边饮泣,没有人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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