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重生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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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重生手札-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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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音刚落,就有小兵来禀,说看押刘宛西的两个士兵被人抹了脖子,刘宛西被人劫走了。
  公仪简负手而立,他微微低头,看向孟限:“应当说,他混迹在何处。刘方此人虽不擅武艺,却颇通兵法文才。他必不会留在军中,想必咱们会有一场恶战。”
  孟限略微沉吟了会子,点了点头。当初她在刘方任命她为元帅之时,就晓得不妥。虽说现下这仗打得四面开花,也是用人之际,但她可能会是先峰,会是将军,却不大可能会是元帅。而当事情不大寻常的时候,通常都会有猫腻。
  是以她和公仪简二人仔细计议之后,决定将计就计。而孟限也需要看看刘方能做到什么样的地步,好决定她该如何做。是以她接下了帅印。
  原本她是这般打算的,将军中可靠之人都部署好,控制好军营中的一切,随后再以不变应万变。若是刘方并无动作,等归朝后她就解甲归田。若是刘方不仁,她也只好不义,将出路留在南国。
  显而易见的是,刘方选择了杀她和公仪简。
  公仪简口中的恶战没过多久便到来了。甚至于,若非他们早就部署好了,他们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当军士士兵报讯说金人已然打了过来之时,孟限当即就下令,命大军立刻往她和公仪简早就看好的一座山头去。她们空掉的粮仓里的粮草,都是被悄悄运往了那处。
  当刘方威风凛凛地率领总部将和金人对孟限等人形成合围之势时,孟限等人早已没有了踪影。刘方得知消息后气急败坏,偏偏又没有什么法子!
  却说刘宛西被刘方带回之后,一个劲儿地吵着要孟限,要和孟限在一起,刘方恼怒之下,便给她喂食了一种可洗掉她记忆的药物。故而现在的刘宛西心里眼里就只有一个刘方,这算得上是刘方为数不多的意见合乎心意的事了。
  他心情不大好,刘宛西可会察言观色了。每每见刘方不高兴便躲远些,却总是被刘方拉回。他通常在刘宛西身上动作了一番、将一腔怨气悉数注入刘宛西腿间之后,就和刘宛西说,要她生下他们的孩子,还说以后会如何如何的。
  刘宛西不敢惹他,只是点头,他说什么就是甚么。
  刘方在刘宛西那里平怨气之余,严命手下之人小心哨探,加紧防范。以防孟限、公仪简二人突袭。而他,则要和金人的首领“狼主”谈话,共商结盟抵御南国之事。
  这日夜里,刘方和身着一身怪异的异族服装的金人首领坐在一处共商大计之时,所有的营帐突然都着起火来!当此之时,刘方让人和“狼主”出去召集军队要反攻之后,立马奔向刘宛西所在的军帐,却见刘宛西已经出了军帐,只是站在军帐旁边,呆呆地看着随处可见的火光。
  是的,随处可见的火光。在他们所在之地的四面都是火光,在火光之中,刘方才察觉,他们已经被人四面包圆了。
  他一个箭步上前,将刘宛西紧紧地搂在他的怀里,声音微哑却又带着丝后怕:“还好你出来了。否则我……”
  刘宛西脸上绽放出一朵纯粹的笑来,她轻轻地拍着刘方的肩:“不哭不哭,我在这里呢。”
  刘方将头埋在刘宛西的脖颈间,哽咽着低低应了声:“嗯。”
  他的心头蓦然涌上了一股豪情殆尽的疲惫,在被人包圆了的境况下,除开投降,已经是别无选择。
  当他宣布投降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包围他的,是南国的军队以及孟限所率军队!
  当日孟限和公仪简率众暂时离开,就是为了等候南国军队的到来。至于地形、路线什么的,早在大军开拔至此时早就哨探好了。她们一离开,刘方和金人便用了她们留下的营帐,要在一起再商协议。
  而南国军队早在不远南国和北国交界处的县城里等着,孟限这边儿的人去了消息后他们便立马赶来。正好将刘方和金人一网打尽。
  至此时此刻,南国将北国并入版图,孟限和家人团圆,孟武则被封了武国公,刘方则成为南国原来的版图上一个小地方的闲散侯爷。
  当孟限等人和公仪简一处进了南国的京都之时,随处可见的繁华热闹和北国完全是两般模样。远在别处的刘方和和刘宛西二人过着妇唱夫随的闲散日子时,孟限正和公仪简在一处酒楼中喝茶。
  “原本打仗的时候只想着什么时候没有战事便好了,当没了战事之时还不如打仗来得痛快。”孟限皱着眉头和公仪简如是说。
  她的声音里满是烦闷苦恼:“我阿娘总是说我年纪大了,带我去这个诗会那个花宴的。我如今正是双十好年华,哪里就大了?正该想些有作为的事来做才是。”
  公仪简但笑不语,当初将将醒来之时,二人无暇去想幻境中的事情。如今天下太平,在京都过着歌舞升平、诗词唱和的日子,他反倒想起了幻境中孟限总和他说的那句话:“先生,我心悦你已久。”
  眼下公仪简打量着披散着头发只束着发带的孟限,故意摇了摇折扇道:“双十年纪……我记得在那幻境之中,你十五岁便说亲嫁人,双十年纪确然也是不小了。”
  那幻境中的事,孟限本就是想忘却又不舍得忘的。说起幻境中十五岁的孟限,孟限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她在里头苦恋先生而不得,便将先生灌醉,和他一起行周公之礼。
  除开她强行上了她家先生外,她还记得幻境中的她总是喜欢挂在先生的身上,喜欢搂着她家先生的脖颈蹭他的颈窝,还对她家先生说:“先生,你的唇看上去甚是好啃。”
  她还时常和先生坐在那一笼笼翠竹之下,先生盘坐,她便躺着将头枕在先生的腿上……
  公仪简见孟限的脸上微微地爬上了些红晕,眼中满是笑意。孟限却有些不大好意思。向来落落大方不拘小节的她,此时此刻不管怎么着都觉着甚是拘谨。
  幻境之中的她,是刘宛西想象中的她,却又是不为刘宛西所控制的。是以,她对她家先生所做的那些事,是真的想。
  她转头,看向窗外,楼下街道上人来人往,须臾,她心下打定了主意,便转头,和公仪简道:“诚如我在幻境中所言,先生,我心悦你已久。”                      
作者有话要说:  

  ☆、疑情

  
  自孟武和孟限二人领兵归顺南国之后,孟武被南国皇帝封为武国公,孟限亦被授将军之职。然近来边疆战事已歇,天下也算得上太平,孟限不欲琐事缠身,所幸向皇帝讨要了些金银财帛,辞了官爵。
  与孟限一道儿辞了官爵的,还有柳家嫡次子柳明源,柳明源即是众人口中足智多谋智计无双的公仪子公仪简是也!
  晓得二人皆不要官爵之时,皇帝道了句果然是师徒二人,便也将此事放下。
  按说一代巾帼女英雄在战事罢后,本该是养尊处优安富尊荣处处得意的,然于孟限而言却好不苦恼。
  孟家已阖族迁来南国帝都,孟母每日里见了孟限都要念叨孟限的婚事。毕竟孟限边关浴血时“鬼面罗刹”的名声已经家喻户晓,故而在择胥一事上,孟母那是相当的担忧。
  “我早就说过,女孩儿家就该绣绣花,闲时读读诗词,也就够了。如今你这凶恶的名声传扬开来,再要做出娴静文雅的模样都没人相信。更兼你年龄已过双十,别人家的女儿在这年龄上孩子都两三个了。偏你还不上心!”
  孟限看了看孟母,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被孟母一瞪,只好顺手将茶几上一块儿糕点把来咬了一口。
  孟母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前儿有好几个媒人来提亲,就都做了些什么事!居然敢使人戏弄她们,往后只怕再难有媒人往咱们家来了!说个亲事,别人家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偏你要卖弄好本事,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这个看不上,那个也不嫁!你说说你,怎么就不让人省省心呢!你也不瞧瞧,你二叔家的琦儿,比你还小两岁呢,如今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
  孟限看了看孟母,忍不住道:“琦妹妹虽说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她男人还不是成日里在外头花天酒地?前儿听说还和御史台大夫家的三公子争粉头,被坑了小半儿的家产呢。将来我要是有个这样的夫君,看我腿不打断他的!三条腿一条也别想留!为不出人命计,您也不能随随便便地就找个人将我嫁把出去。”
  孟母登时气得“啪”一声拍桌子上:“你还有理了!敢跟老娘强嘴!”
  孟限见势头不妙,忙起身道:“要说含饴弄孙,大嫂二嫂如今皆又有了身孕,传哥儿端哥儿如今也都还小,我的婚事您就别操心了。我这不是想在家中多陪陪二老么?”
  孟限见孟母又要发火,连忙溜向门边儿,回头对孟母道:“对了,今日我看爹书房里头,您身边儿的一个三等丫鬟也在……”
  话还没说完,孟母便风风火火地奔向了书房。孟限连忙回房换了身儿简便的衣服,提气运功,几个起落就出了武国公府。
  见到公仪简后将这些原委一说,孟限又道:“先生,我娘现下定然晓得我是在诓她,还望先生救我一救。”
  公仪简似笑非笑地看了孟限一眼:“当初你要放过刘宛西之时,都不曾问过我的意思,如今有了麻烦了才想起我来。”
  说完只云淡风轻地喝酒,不把孟限搭理。
  孟限叹了口气,想起幻境之中她和公仪简的种种,心下有些不大好意思,但也有些活动:要不她就像在幻境中那般,将先生扑倒算了?
  不行!太粗鲁了!
  孟限默默地念了两遍“我本是女儿身”,方道:“我母亲说我年纪不小了,成天说要给我说亲事。先生,你看我肌肤吹弹可破,分明是倾国倾城的貌,还有个如花似玉的身。怎地看都永远十八呀!为何阿娘总是那般嫌弃?”
  公仪简淡淡地看了孟限一眼,唇角含笑:“确然是不小了。”
  “先生!”
  孟限恨恨地看了公仪简一眼,恰好公仪简正在看她,二人的视线撞在一处,让孟限有些猝不及防,一颗心就噗通噗通地跳起来。这些日子已变得白皙的脸上亦有了些红晕。
  她稳了穏心神,想起前日做的一个梦来,她梦到也是在这样的一个酒肆里,她和先生说起阿娘要给她说亲之事,还顺带将心底的那句话说将出来:“先生,我心悦你已久。”
  眼下这句话在她嗓子眼儿蹦跶了许久,说出来的却是:“说起我年纪不小了,先生可是比我大了七岁,年纪岂不更大?怎地也不曾找个师娘?”
  这句话几乎一出口,孟限便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眼下公仪简再度看了孟限一眼,唇边的笑温柔清雅:“你怎地就知道没有?”
  !!!
  怎么会?孟限的心肝儿颤了一颤!幸而今日问将出来了,否则,等她晓得的时候,只怕先生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眼下孟限再度稳了稳心神:“既如此,怎地从来没见到过?”
  当然得见,见到了她就使法子拆散他们!
  公仪简当即就瞟了孟限一眼:“你就别想了,怕你把人吓到。”
  孟限当即恨不得狂吐三盆血:“先生把人护得挺紧呀!她有我这样姿容无双吗?有我这样文武双全吗?有我这样才智过人吗?有这般一个出色的弟子,先生你如何能看得上别人?”
  说着,想起幻境中那个温柔沉静的自己,孟限默了默,随即温温柔柔地冲着公仪简露出那岁月如此静好的娴雅模样儿:“先生,我心悦你已久。”
  公仪简收了脸上的笑,面无表情嘴角紧绷道:“胡乱说些什么!往日我教你的你全忘了?出去也别说是我的学生给我丢人!如此有悖伦常的话,竟也如此口无遮拦地说将出来。”
  孟限见公仪简面色变冷,心下有些不是滋味儿:“先生,你当真不觉得我很好么?既能主外又能主内,还能上战场杀敌,于宅院之中更能大杀四方……”
  话还没说完,就被公仪简冷冷的那一瞪给噎住,再说不出别的话儿来。孟限念及往日在战场上自己的风光无限、和先生的默契,心下很是有些惆怅,便辞了公仪简独自走了。
  几乎是在她转身后,公仪简便笑不可抑,一双丹凤眼不知笑出了多少风情。孟限偶然间一回头时,他便又绷住了脸,做出不豫的模样。
  却说孟限自别了公仪简后,一脸几日都郁郁寡欢的。别人家的小姐都忙着晨昏定省读读书又和姐妹们一起作诗弄画,又或是对弈垂钓,偏她一个人闲不住。她早起练了会子拳,又练了会子剑,而后是一个时辰练字,一个时辰作画,一个时辰读书,仅是这般还是闲得慌。
  偏生她年龄要比别人家未出阁的小姐们大了许多,和她们说话就像是和孩子说话一般。要和成过亲的妇人们闲聊,人家聊的都是夫君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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