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机械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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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机械师-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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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顶替自己送进宫中,才是她必须要找出的答案。

    玉带夫人看四下无人,起身跪倒在太后面前,“玉带有罪,还请太后发落。”

    “你有何罪,倒是说出来,让哀家评断。”

    “太后可还记得,当初先皇赐罪节度使安南?”

    “记得,安南因为私吞国库钱财,数目巨大,被先皇赐罪,他的夫人也殉了情,怀胎十月的孩子也未能落地,一家三口都去了,现在想起来,哀家还觉得惋惜。”

    “我当时正好临盆,不想生下孩子就夭折了,悲痛中,安南的夫人死后产子,赵嬷嬷是安南夫人的同胞妹妹,抱着孩子入了宫,本想着求她的主子给个说法,又偏遇上先皇在那里,没有办法,她把孩子放到一处偏院,育德知道这件事,就把送到了我的府上,他就是长大成人的阿庄。”玉带夫人倒出实情,让太后低眉冷眼,看着玉带,她镇定从容,没有丝毫破绽可以找寻。

    “太后,茶沏好了。”国嬷嬷小心的放到桌上,帮着斟满了杯子。

    “国嬷嬷,去把赵嬷嬷带来。”

    “诺。”

    “赵嬷嬷,你的眼皮上干嘛贴块白纸呀。”小娥看了都乐的合不拢嘴。

    “你懂什么,我是右眼皮一直跳,这不,贴块白纸,意思是白跳,去去晦气罢了。”

    国嬷嬷急匆匆的跨了门槛进来,“赵嬷嬷,快着点,太后宣你过去。”

    赵嬷嬷慌不择路,“国嬷嬷,不知道这么着急传唤奴婢,是出了什么大事?”上次差点被延陵要了这条老命,如今太后冷不丁的召见,她心里能不慌嘛。

    国嬷嬷心乱如麻,自己的事情还没有收拾利索呢,哪有心思管别人的,“我们都是做奴才的,主子心里怎么想的,哪是我们这些个奴才有权利过问的,哎,自求多福吧。”

    她最后几个字险些让赵嬷嬷的魂都吓飞了,自上次延陵的那通教训,她安分了很多,阳平虽是自己的新主子,可毕竟已让她尝到了舍车保帅的苦头,心里再有意见也不敢发泄出来,只能压在心里,独自品味其中的滋味。太后要见自己,难不成又是延陵发难,这个让人头疼的家伙,就不能省点心,真是牙疼偏逢冷水啶。

    玉带夫人和太后两人无语的面对面坐着,各自揣摩着对方的心思,却谁都不愿意先开口,“奴才见过太后娘娘,玉带夫人。”

    “哀家传你来为的是件陈年旧事,当初安南被先皇赐死,夫人殉情,听闻死后产子,可有此事?”太后语气冰冷,目光咄咄逼人。

    玉带夫人也不示弱,紧紧盯着赵嬷嬷,她眼神慌乱不堪,嘴上也有些结巴,“是有此事。”

    “那个孩子现在何处?”

    “回太后,奴婢十二岁进宫,又是庶出的,母亲死后一直是姐姐怜惜奴婢,时常贴己,当初大娘让奴婢入宫,姐姐也是极力反对的,后来,父亲也死了,倒是姐姐逢年过节都会托人给我捎些东西,让奴婢心里还有些家的温暖,安南出事,姐姐也死了,奴婢出宫奔丧,不巧遇到姐姐死后产子,抱起孩子,奴婢可谓是左右为难,宫外奴婢再无亲人,无奈之下,就私自带进了宫,本想着求主子做主给了人家,不想孩子凭空丢失,这些年,想起此事,奴婢便惶惶不可终日,觉得愧对地下的姐姐。”

    太后心中的疑虑消除了很多,自知玉带没有撒谎,“哀家问你,那孩子有什么特征?”

    “事出紧急,奴婢不曾察看孩子身上是否有胎记,不过,当时,奴婢用自己的宫衣包了孩子。”

    “宫衣内层绣着柳芽二字?那是奴婢的闺名。”玉带夫人听到真真切切。

    “正是,夫人怎会知晓?”

    “赵嬷嬷请看,可是这件衣服?”说着,打开随身的包袱,将一件褪色的宫衣放在她的脚下。

    赵嬷嬷扑过去紧紧的攥在手里,“求主子告诉奴婢,您是怎么拿到这件衣服的。”

    “是玉带夫人当年收养了这个孩子,不过最终要谢育德夫人,是她托人把孩子送到了尚书府。”

    赵嬷嬷磕头如捣蒜,“谢谢主子的恩德,奴婢必将倾尽半生余力回报这份恩情,姐姐,柳芽给您找到了,您泉下有知,该瞑目了。”

    太后心知又是一场白忙活,气虽然不顺,可面子上的事情总不能让人看透了吧。延陵早一步站在雨台阁外,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莞尔,我说的话你都记清楚了吧。”

    “奴婢一字不落。”

    “好,你去吧。”

    “诺。”

    莞尔在门外窥视,直到小安子要出来端茶,她才现身跟上,“小安子,延陵公主有几句话让我带给皇上。”

    “莞尔姐姐,要不我去喊皇上过来。”

    “那倒不必了,跟你说也是一样的。”

    “阳平公主要对帝联公主下手,延陵主子让我提醒皇上一定要小心,赛尔在帝联公主身边布了眼线,让皇上留意,我不便久待。”莞尔欠身离去,小安子心里暖暖的,进宫这几年,莞尔对他一直很照顾,心里自然觉得亲近些。

    夕阳西下,帝联和皇上陪着育德夫人说笑着来到御花园,阿莲一路无语,不时打量着宫中的一切。太后和玉带夫人已经起身准备离去,“见过母后,帝联见过太后。”阿莲木愣愣的,一双锐利的眼睛目不暇接的盯着玉带夫人。

    “哀家已经下了旨意,把阿莲许配给阿庄,定于下月初八完婚,皇上看可好?”太后故意对着阿莲提及此事,阿莲面若冰霜,早就没有了喜气洋洋的如意之色。

    “一切均有母后做主。”皇上瞧向帝联,含情脉脉,心生情愫,帝联已是烦心意乱,阿娘用了什么方法让太后接受了阿莲的身世,一段迷悄悄埋入她的心里,可此时,阿娘绝对不能与自己说上一半句话,甚至连个私下的眼神都不能有的。

    阿庄护着玉带夫人进宫,等了半晌,自是口干舌燥,心中焦急,又不便去帝联宫中打听消息,就这么一直在西门外站在寒风里,赵嬷嬷先玉带夫人一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她断定阿庄肯定会跟着来,从南门一路奔到西门,直到阿庄魁梧的身躯印入她模糊的双眼,脚步随之放慢,轻轻的,生怕吓倒谁一般,摊开的手掌皱褶的纹路像一条条沟壑,印证着岁月的蹉跎,她颤巍巍的想要抚摸一下阿庄的肩膀,犹豫半天,握紧拳头,狠狠心,收回来,自己尴尬的身份,怎么向阿庄言明。

第一卷 重生古滇国 第五十四章伤心往事

    第五十四章伤心往事

    阿庄听到身后有声音,以为是阿娘回来,喜笑颜开回身:“阿娘,你回来了。”眼中的失落如瞬间坠落的夕阳,让人望而生叹,心生苍凉。

    赵嬷嬷在这一刻仿佛经历了生离死别,又重获新生,多年来的忍辱负重,苟且偷生都变得是那么的值得,就像昙花一现,虽然短暂,却让人铭刻于心,“是赵嬷嬷,李庄唐突了。”

    “你和你的父亲长的很像,记得当年他也是美如冠玉,本该彪炳千古,却因为机不逢时,而声名狼藉。”赵嬷嬷的自言自语,让阿庄愣住了,这个与自己素不往来的人,居然如此语重心长的念叨自己的父亲,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您没事吧?”阿庄小心的询问。

    “没事,路过这里而已,眼睛偏又进了沙子,老了不中用了。”说着,仔仔细细的打量阿庄,一丝一毫的细微之处,她都不肯放过,“宫闱之中,危机四伏,像你这样居仁由义的性格,怕是要吃亏的。”赵嬷嬷一再关切的话语,让阿庄怀疑赵嬷嬷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才会这样居心叵测的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他眼神中的温和褪去了不少。

    玉带夫人挽着育德款款走来,阿莲三步一回头,皇城的样貌,与儿时不相上下,不同的是,自己不再是天之骄女,不过是一名罪臣的女儿,也将曾为一位在普通不过的妇人,与人前人后受人羡慕的公主无法相比。

    “阿庄,扶好你姨娘,阿莲到车上等我。”玉带夫人望着兰薰桂馥的阿庄,多年的养育之恩,岂能轻易放手与他人。

    “赵嬷嬷,借一步说话。”赵嬷嬷眼神中隐藏着对阿庄的不舍,十几年日夜思念的孩子,如今近在咫尺,只要伸伸手,动动嘴,真相就可以大白天下,也能让他去姐姐的墓上烧些纸钱,填把新土,从而告慰死者的在天之灵,然而,宫中的权势之争,让她心生有怜,她决不能将失而复得的阿庄推到复仇的生死一线。

    “柳芽代姐姐叩谢玉带夫人的大恩。”两人站在城墙隐蔽处的拐角,四下再无旁人,赵嬷嬷屈身拜谢恩人。

    “免了,刚才太后已然交代过,阿庄的身世只有我们四人所知,国嬷嬷发下重誓不会吐露一丝半点,倒是你,想认下阿庄,我不拦你。但其中的厉害关系,你要晓得,安南当初为何而死,单凭国库亏空那么简单吗?阿庄一旦获知自己的身世,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太后又岂会容他。”玉带夫人一针见血的说出赵嬷嬷心中的隐痛,她何尝体会不到太后得知阿庄仍然尚在人间的那份震怒。

    “奴婢知道轻重,您只管放心,在奴婢心里,当年的那个孩子已然不存在了。”看着阿庄,她决然不能像国嬷嬷那样,用死去发誓,她要阿庄平平安安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能识大体最好,阿庄是我一手带大,我会继续尽到母亲的责任,这点你自不必担心。”玉带夫人转身快走几步,阿庄扶着她上车,扬鞭而去的背影刻入赵嬷嬷的脑海,许久,她站在路口凝视,直到守卫宫门的御林军催促,她才回过神来,从未有过的孤独感油然而生,她缩紧衣服,顶着寒风,脸上绽放着自足的笑容,却也掩不去她的斑斑泪痕。

    她一步一步挨的进入到自己的房间,所有的枷锁在关上大门的时候,哗然而逝,她再也不想去伪装自己,泪水潸然而下,她要哭,为了今天与亲人的重逢喜极而泣,为了姐姐能后续香火而庆幸开怀,也为自己寒心十几载,尝尽人间冷暖而悲凉落泪,往事如决堤的潮水涌入眼前,一幕幕还是那么的记忆犹新。

    阳平的母妃一脸倦容坐在榻上,“赵嬷嬷,本宫的时日不多了,以皇后的气势,决然不会有本宫的好下场,皇上也是病入膏肓,太医们都束手无策,皇后借机已伸手朝堂政务,皇上归西之日便是本宫的死期,你的姐夫安南很有可能是她杀鸡敬旗的开端。”

    “求娘娘垂青,这么些年我就只有这样一位姐姐,她又即将临盆,受不得这样无情的打击呀。”赵嬷嬷跪地恳求,恨不能自己代姐姐赴死。

    “本宫能做的也只是保住你姐姐的性命,至于安南怕是不行了,如果本宫料定不错,过不了午时,圣旨就要下了。”

    赵嬷嬷失魂落魄的跑到安南府邸时,御林军已经封了府,安南的尸体也被抬了进去,她躲过别人视线,好不容易进去,内室里,几个面目狰狞的老宫女威逼着姐姐,面前的一碗汤药让赵嬷嬷什么都明白了,尽管自己的主子竭尽所能,到底不能让铁石心肠的皇后变得仁慈。国嬷嬷的半张脸柳眉倒立,“安夫人,你若是痛痛快快的喝下了,奴才保你个全尸,不然……”

    “求求你们放过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对天发誓,只要孩子一出世,我绝对喝下太后所赐之物,不会有半点怨言。”姐姐跪爬在地上给这帮老奴才磕头的样子,如针尖芒刺,刺得赵嬷嬷浑身疼痛难忍。

    国嬷嬷冷笑几声,“孩子?想当初,你妹妹柳芽的主子灭我全家时,又何尝想到翻放过我的孩子,现世现报。”

    姐姐的哀求声被她们慌乱的步伐遮盖,三尺白绫,姐姐被她们硬生生的吊了起来,直到断了最后一口气,她们才如愿的离去。赵嬷嬷强忍悲声,躲进房间里,冰冷的白绫更加刺眼,她不敢惊动别人,姐姐的笨重的身体,以她一人之力很难支撑,摔下来的时候动了胎气,人还没有入棺材,孩子的脑袋居然露了出来,她慌张的做了临时接生婆,孩子肉嘟嘟的小脸,哇哇的哭声,让她更加的辛酸。想起国嬷嬷,她惊魂未定的脱下自己的宫衣,裹住孩子跑回宫里,本想着先将孩子藏到一处别院,再求自己的主子想办法。不想孩子就这样失踪了,多年来忍辱偷生在太后身边,一个个的除掉当年祸害姐姐的那些老宫女,眼下就差国嬷嬷了。

    不管怎么说,当年那个可怜的孩子都长成玉树凌风的小伙子了,她也算对姐姐有交代了。

    廖八送走阿巴图回到边关,顺利进入军营,以他的雄才伟略,德武将军将其升为瑞敏身边的一员副将,德武很是欣赏廖八对军事的这份天赋,并把练兵的任务交与他负责,廖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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