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算了。”凌默又提议。“那我们好好谈谈？”
木晨今晚不来。其实明天凌默也会主动出面的。
现在的情况算是个意外，但并不影响事情的走向。
或者说，现在反而更好……
许舒涵和夏至现在都不在，能优先解决木晨一个，怎么都比同时去搞定三个更容易。
看木晨现在的状态，就知道他是偷溜出来的，另外两人并不知情。
“我能不谈吗？”
木晨有些无奈地说道。
他这会儿已经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包围了。
那三个女孩。就隐蔽在他周围，即使他看不见，也能感觉到有眼睛正盯着自己。
再看凌默那副很平静的样子，木晨突然意识到，这人其实没他表现得那么好看透。
至少他够谨慎，从他今天决定现身开始，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哪怕对方只有他木晨一个人。
“我觉得我们能谈得很愉快的。”凌默说道。
“好吧……”木晨左右瞟了一眼，然后慢慢抬起手来，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
“0号有反应了！”
涅槃分部的一间实验室内。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是信息反馈！”有人立刻喊道。
“去叫艾先生！这是特殊信息！”又有人叫起来。
实验室的大门在此时突然被推开，一个满脸疤痕的男人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艾峰这几天一直很焦躁。他急切地等待着木晨他们的消息，但却一直没有收到过任何情报。
木晨他们一出去就好像消失在了尸海之中似的，踪影全无。
死了？这不可能，他们很善于自保。
被凌默杀了？这倒是有可能，但就算死也该反馈一下吧……
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让艾峰很是郁闷，甚至达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
要是他知道他所担心的对象正在给人打白工，不知会是什么样的一副表情……
还好艾峰不知道，所以他仍旧一有空就守在0号的房间外，等待着可能出现的讯息。
而今天，讯息终于来了。
“他们发现凌默了！”
艾峰从0号那里取得了信息后，立刻兴奋地说道：“密切关注0号，应该马上就有后续消息传来的！”
实验室内的工作人员立刻一拥而上，都紧紧地盯着0号。
“你们这样也太密切了……0号会不舒服的。”艾峰无奈地提醒道。
“哦哦……”众人赶紧拉开距离，但仍旧紧盯着0号。
三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十分钟……
足足十五分钟后，一群人眼睛都盯酸了，却愣是没等来0号的第二次反馈。
一名工作人员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说道：“大概……没了吧？”
“……”
艾峰沉默了几秒钟后，突然一拳砸在了墙上：“木晨，卧槽！你tm玩我啊！”
……
“我猜你老板现在正在骂你呢。”此时凌默正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对面的木晨，说道。
木晨一脸纠结地说道：“我猜也是……你怎么发现的？”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那个动作。”凌默指的正是揉太阳穴那个动作，“你平时没有那个动作，而且一般只有精神系异能者才会有这种习惯性举动，目的是为了缓解头疼而已。你这时候突然用，很奇怪。”
“你观察还真仔细……”木晨惊讶地说道。
凌默嘿嘿一笑，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叶恋。
实际上真正用来观察的眼睛，是叶恋她们。以丧尸过目不忘的记忆能力，这些细节很容易观察到。
凌默每次训练都带着她们，不光是为了每时每刻能跟她们在一起，也是为了让她们监视着木晨三人。
“不过真正让我发现的，是刚刚一瞬间，我感受到了精神波动。很微弱，但我还是感应到了。那时候你应该正在发送信息吧？”凌默问道。
木晨也懒得狡辩了，索性点了点头：“嗯。但刚发了一句，就被你截断了。”
他对凌默的感应能力倒是挺震惊的，不愧是能反过来伤到o号的人，精神力果然强悍。
结果他只来得及说了句“发现凌默”，就被凌默强行打断，到现在都还头晕着。
最关键的是，在凌默出手的一瞬间，他竟然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果然变态！这人的精神操控能力，绝对不比0号弱，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要比0号强得多吧？
想想0号是怎么诞生的，再看看凌默……
木晨脑子里又冒出一个词来：“怪物。”
“你用它来找我的？”凌默又问。
“是……”木晨干脆坦白了，他这会儿也算明白了，就算他不说，凌默也猜得到。
“但你不是精神系的啊……”凌默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
“你还真是不死心啊……”木晨彻底没了耐心，干脆说道，“这是0号给我留下的一小团精神力。因为它对你的精神力很有印象，所以一旦类似的精神波动出现，它就会感应到。”
“没那么简单吧？估计应该还是什么杀手锏之类的。”凌默又说道。
木晨闭上了嘴巴，但他那一瞬间的眼神波动，却已经告诉凌默，他又猜对了。
“毕竟你一个人坐在这儿，却一点都不担心，我就想你肯定有什么保命的办法。”凌默笑了笑，道。
木晨翻了个白眼，心中却想着什么杀手锏都没用，这里是你的地盘……
而且他看似离自己最近，实际上却一直身体紧绷，估计早就做好了一有异常，就随时拉开距离的准备。
跟这种外表很老实，实际行动却很老练的家伙打交道，除了让木晨觉得郁闷之外，就没有别的感受了。
他现在甚至怀疑凌默是不是每天半夜起来释放精神力，有意引他出来的……
“你们涅槃，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凌默突然往前一倾，面带微笑地问道。
他这句话一出口，木晨也是心中一凛，表情立刻认真了起来。
凌默盘问了那么久，终于说到重点了。
“那你呢？你又是个什么意思？”木晨往后一靠，眯着眼问道。
“那得看你们了。”凌默继续微笑道。
这话……够嚣张啊。
木晨虚眼看了看凌默，心中却一阵警惕。
第五百八十一章先例什么的，创造一个不就行了
房间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是凝重，两人默然无语地对视了一会儿。
木晨这会儿的心思很乱，要是第一时间知道这人是凌默的话，他很可能会采取一些很极端的手段，比如……打一场。
凌默在他心中的定位是比较危险的。他杀掉一个无足轻重的九级成员见崎，这对木晨来说不算什么。
但能够伤到0号，那就完全不同了。
0号的存在可以说保证了涅槃分部的正常运作，一旦0号出现问题，整个分部都可能面临着瘫痪。
虽然他们也提前准备了一些备用计划，但那些都只能拿来应急罢了。
而0号则是极为特殊的，为了将它培养出来，耗费的心血和精力几乎无法估计。
能够威胁到0号的精神系异能者，凌默是第一个。而木晨则希望在这把火还没有烧起来的时候，就提前将危险掐灭掉。
但现在，木晨的想法却和当初的设想有了冲突……
虽然看凌默很不爽，但木晨也不得不承认，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后，他发现自己跟凌默也不是非得拼个你死我活才行……
利益，最关键的还是利益。
双方的利益平衡点，究竟在什么地方？
木晨完全摸不清头脑，他不知道凌默想要什么。
“靠靠靠！都怪敌人太狡猾！”木晨在心中咆哮道。
临出发的时候，艾峰倒是嘱咐他见机行事，但现在……
木晨看了一眼正盯着自己的叶恋三女。心中苦笑：“这算什么见机啊。这根本是被迫……”
“见崎是你杀的吧？”木晨组织了一下语言。打破了沉默，问道。
“是我。”凌默点了点头。
“也是你伤了我们的人？”木晨又问道。
他这次显然指的是0号，而他这么一提起，凌默就立刻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个曾经听到过的婴儿啼哭声。
“原来它能算个‘人’啊……”凌默有感而发。
“废话！它肯定算人啊！”木晨怒道，但停顿了两秒后，这人又不确信地加上了一个词，“大部分算……”
“哦……”凌默拖长了尾音，然后好奇地追问。“哪部分不算？”
“当然……”木晨刚要回答，就突然闭上了嘴巴，然后对着凌默怒目而视，“别老想着套我话啊！”
“啧……”
“啧什么啊！你真当我笨啊！”
木晨眼神复杂地盯着凌默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一声长叹，撑着双臂揉起了自己的太阳穴。
他现在是真头痛了，尤其是这种处处被凌默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让他尤为蛋疼：“你对我们涅槃了解多少？”
“不多，但够用。”凌默面色如常地说道。
“我……”木晨顿时有些无力，这人说话直白。连威胁都这么简单粗暴……
不过至少有一点是他可以肯定的，凌默没有第一时间将他们给拿下。说明他们……或者说他们身后的涅槃，对于凌默来说，存在着某种价值。
但究竟是什么样的利用价值，又能将凌默打动到什么地步呢？
资源？信息？
不对……他手里有f团和猎鹰第二营地，作为一个幸存者，这已经足够他存活了。
那他究竟看上了涅槃的什么？
木晨盯着凌默看了两眼，突然露出了一丝恍然大悟的神情，同时迅速地将屁股往椅子的后半部分挪了挪。
“你干嘛？”凌默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你该不会……想让我留在你身边一直打工吧？我可先跟你说清楚，虽然我是涅槃的人，但可不是被绑死在那儿的，我不会牺牲我自己的。”木晨很严肃地警告道，“我劝你死了这份心吧……”
“谁对你感兴趣了……”这次轮到凌默无语了，这位的脑洞开得果然很大！
让他打工也只是暂时性的，现在奇迹小队初步成形，木晨已经没多大用处了。要不凌默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摊牌。
木晨一听凌默想要的不是自己，顿时松了口气，他眼珠一转，突然热情地说道：“其实夏至不错……许舒涵也还行。你别看他们那样，但其实训练人很厉害的……怎么样？买一送一，考虑考虑？”
他扯了几句，发现凌默根本不答话，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要不……你加入涅槃？”
这就是艾峰所说的见机行事的意思了，要么干掉他，要么拉拢他，两种方法都能除掉威胁。
这也是涅槃做事和其他组织不太相同的地方，只要被干掉的不是核心成员，那曾经的敌人都可以成为同伴。
当然这也是由于他们特殊的运作方式，如果是在猎鹰营地或者f团这种地方，这种事就绝没有发生的可能。
人员越是集中的地方，有些事情就越需要多考虑。今天来个人干掉了团队中的一个人，明天这个人就加入团队了，这种事没人能接受得了。
但涅槃就可以，他们的人都散在各地呢，除了高管，谁认识见崎这号人物？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提出拉拢，这让木晨感觉挺无奈的。
“接着说啊。”凌默抱住了胳膊，说道。
“说什么？”木晨愣了下。
“招生还得弄个简介呢，你请人不介绍下公司背景？”凌默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木晨。
“靠！”
木晨怒，好多人想进涅槃他还看不上呢，结果现在自己身为高管亲自邀请，这人居然还让他介绍背景！
估计介绍是假，趁机套话才是真吧！
最让木晨纠结的是，虽然他心里清楚凌默打的是什么算盘，但在现在这种形势下，他却不得不凌默说的做。
“好吧……我给你介绍……”木晨被彻底击败了。
……
次日一早，当许舒涵和夏至分别被奇迹小队的成员带到凌默房间时，木晨阴郁的心情终于得到了治愈。
连续看了两次同伴那惊讶的反应……就连面瘫脸夏至都扯动了一下眼角。
同伴们吃瘪，这让木晨觉得平衡了许多……
果然他们和自己一样，完全没想到这个贪财的混蛋就是凌默啊！
不过这种震惊还只是开始……
当木晨将凌默所提出的条件告诉自己的两名同伴时，他们脸上的表情变化，和他刚听到的时候如出一辙。
就俩字：蛋疼……
拉拢？凌默很果断地拒绝了。
灭了他？他们现在是瓮中之鳖，拿什么来灭他？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凌默提出了一个完全不在他们考虑范围内的c计划……
合作！
涅槃可以参考猎鹰营地和异能者的合作方式，和凌默建立一个互利互惠的平等关系。
“这没有先例啊……”许舒涵皱起了眉头，说道。
木晨则一声苦笑：“谁说不是呢……”
“……”夏至沉默地点了点头。
“先例可以有啊。”凌默坐在桌子另一头，淡然道，“我们创造一个不就是了？”
木晨看了一眼许舒涵和夏至，咬了咬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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