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平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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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平乱世-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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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出了前不久刚刚学到的手段,语气变成露骨的讥讽:“客官不是砸了船里的什么事物,捂着掖着不想让我们看到,才从早坐到现在一直没出门吧?还是客官你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对不起,几位爷,咱这小船小本经不起您这么赖,也经不起什么大小官司,您要是恼,下次不坐我这船就是,但现在我可得仔细查查才行。”

    段璐帮我狠狠得瞪回去几个露头想看究竟的同船人,屋里的人听了我的话也怒极反笑,叫着:“好好,你这小船小本的小船家比咱爷们还大爷呢,好好,那就让你进来看个究竟!”

    门哗啦一声从里面拉开了,一双粗茧大手从里面伸出来探向我的领口,还没等对方得逞,我和身后的段璐红绡呼啦一下就都拥了进去,对方“嗷呜”一声被我反力一格推dao在地,又被紧跟而入的段璐很不客气得踩了两脚,青兰一人在后面小心翼翼得关了门,避开躺倒在地骂娘的人说:“小姐,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大妥当?”

    段璐早已踩着地下的人直奔屋内另一个刚来的及惊怒起身的家伙,咔吧咔吧几声就卸了对方两膝两肘的关节,又错开了他的下巴,然后回头对青兰说:“小姐都说做了,还有什么不妥的?”

    青兰看着段璐狠辣迅速的动作有点儿不忍:“小姐说让你制住他,你把他弄晕了也就是了,干吗这么折腾人?”

    我也觉得有点儿过了,看那汉子很硬气的忍着疼一声不吭,对我们几个怒目而视,我一脚踢晕了我脚底下正要呼号起身的人说:“青兰说的是,弄晕就行了,别老逮个人就折腾。”

    青兰边把地上晕过去的人往床上拖边应和着:“就是,再说你这么弄他要是疼得喊出声了多不好,船上好几个人看我进来了,要是被人误会我们是强盗怎么办?”然后又加了句小小的感慨,“活人果然是比死人重,小姐,你说活人体内固有天生的灵力,所以比死人重,是不是真的啊?”

    被段璐卸了关节的汉子双目更加喷火,只恨不得把我们烧成灰,我忍不住抢上前敲晕了他,然后交给段璐说:“把他的关节接上放到床里去,以后别再动不动就对人下狠手。”

    段璐恨恨的说着:“郑天河身边的人能有什么好东西,断子绝孙的小人!”但还是照我说的给对方上了关节。

    段璐的这份怨气碰上郑天河那个对她也很有怨气的人,估计中间直接就能产出个zha药包。

第三卷 血染殷红梦 第四十四章 现锋芒

    隔壁三下有节奏的扣墙声,是红绡已经搞定了那屋三个护卫的信号。

    我的源识探到船尾看风景的郑天河,然后在他脑中留下两个字:“回屋。”

    郑天河身子一僵但随即又很放松很闲适的开始往这里晃荡,还真没把他几个手下的安危放在心中。

    他晃荡到门口推开了门,也不对我们这些突来的访客多看一眼就好整以暇的返身关门,这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的态度,如果不是我在,段璐早就上拳头了。

    郑天河又晃晃悠悠得走到桌前坐下后才说:“姑娘来拜访郑某所为何事?”

    我看着他这种装模作样的派头恨得牙痒痒,好,看谁能装,所以我也晃晃悠悠得坐在了桌前,然后说:“传闻郑天河郑将军匪盗出身,一身的匪盗习气,我虽然和将军接触不多却没察觉将军身上有什么粗俗的习性,时隔三日当刮目相看,看来将军在甘南变得不少啊,那些传闻现在真是辱没了将军。”

    郑天河易容后一副沧桑老者的模样,却很没老者持重派头的说:“哈哈,那是自然,能得姑娘赞誉郑某心中畅快,不知姑娘有没有时间和我独自斟酒赏月一番?”

    想找没人的时候和我单独谈话,还是想用这样的用语让我尴尬好让你场面上占先机?我很谦和得笑着说:“将军身边的人不值钱,我身边的人可都是同心同命,实在没法撇下她们和你一个糟老头子幽会啊。”

    郑天河愣了一下,我呵呵一笑:“要是将军能再年轻个三四十岁,我到还能考虑一下,可惜啊。”

    郑天河面色略僵的说:“姑娘不大自重啊。”

    我依旧笑吟吟得说:“自然没郑将军持重,将军每次面见甘南王单独议事都会取下自己从来不在别人面前取下的面具,对自己的主君忠恭得很啊,怪不得能在四风将军中独得宠信,连出个门因为隐瞒身份不方便戴面具都要辛辛苦苦得易了容,深怕别人看去了你自己的真面目,啧啧,将军对自己的皮面看得可真紧。”

    郑天河脸色更僵了,目光中寒光一现,我又说道:“是不是现在想着,当初把我们押在都司府衙的大牢时就该全杀了?”

    郑天河勉强一笑,“姑娘怎么能这么说,郑某可不是过河拆桥的小人。”

    “不是过河拆桥的小人?”我冷哼一声,“你想说看守牢狱的五个狱卒不是你派人杀的?贴遍甘南全境的通缉文告不是你的主意?”

    郑天河神情这时才多少自然了一点儿,不温不火的说:“是又如何,离公主已死,圣剑现在下落不明,你在甘南那一闹,所有找圣剑的人现在都奔着谛释去了,谁还会找你们的麻烦?就是甘南容不了你们,你们还不会找别的去处,又何必非要惦念着甘南这块儿地?”

    我沉脸看着郑天河说:“我们不管怎么着也是和圣剑有过关系的人,难保不会被一些多心的人盯上,只要有人编造一些留言放出来把我们再和圣剑挂上钩,那我们恐怕还是清净不了,如果不是这样,你们怎么会下那么缺德的通缉令来赶我们走?不是过河拆桥?哼,借我和段璐的手除掉郑天河原来的心腹亲兵,为了一张通缉我们的文告你杀了五个自家衙署的狱卒,我可不觉得有什么缺德事儿你还做不出来。这么紧黏着我们跟来漳国,还想从我们身上图谋什么?”

    郑天河面上很无辜很纯善得说:“姑娘,我哪儿有图谋你们什么?我来这儿是有自己的差事的,至于我借你们的手除掉我的亲卫,姑娘你这可就糊涂了,四年之中我要除去的人早就能处理干净了,哪儿等得到利用姑娘去做。至于那五个狱卒,姑娘想必也该清楚狱卒平日里吃的是什么饭,我挑的那五个都是死有余辜的。”

    我讥讽的嗤笑到:“死有余辜?你甘南的律法是用来干什么吃的,死有余辜的人不摆到台面上堂审处理了,却转着弯儿的弄这些花花肠子。”

    旁边的段璐立马没好气得插了一句:“哼!天生的小人!”

    郑天河并不动怒,往自己的空茶杯里到了杯茶慢慢的说:“那几个狱卒当初没照看好我一个重要的人证,我吩咐过的人他们都这样照看,平日里死在他们手中的犯人还不知有多少。我可没耐心秉了甘南王再让他命府尹去查自己属下的差人,查不出个所以然不说,还得被府尹暗地里骂我拆他台,惹那些文官和我作对,有这机会还是直接杀了的干净。”

    我心中默然,这世上谁都没把别人的命当做该珍重的东西,郑天河是,我为之鸣不平的五个狱卒也是,而面上却依旧冷着说:“是啊,给自己惹过麻烦的人早早找机会杀了比较省心,那不知杀了你两百多亲卫的我们,你打算找个什么机会?上次见面还气势汹汹说什么自己的两百多兄弟不是白死的,迟早要找段璐做个了断,现在怎么坐的这么安稳?是还没找着合适的机会?”

    郑天河看着我犹豫再三,终于压下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以为姑娘应该明白,甘南虽然贴了通缉你们的文告,却绝没有与你们为敌的意思,以后各不相干对谁都好,却没想到姑娘对我们这样多心,看来不把此行目的和姑娘说明白,姑娘是不会放心了。”

    各不相干对你甘南自然很有好处,对我?哼,我静静的看着他等待下文,郑天河很无奈的说:“我来这里只不过是例行的军粮采购而已,姑娘可以释疑了吗?”

    我脸色更冷了:“现在刚过下种的时节,正是存粮将尽,新粮未出,青黄不接的时候,米粮价钱居高不下,你这个时候跑来采购军粮?甘南以商为国柱,怎么会做这么明显亏本的买卖,将军这是想骗七岁的小孩儿吗?”

    郑天河一笑,“姑娘有所不知,漳国三年前就出了法令,一是户部每年从国库支取银两高价购粮囤仓,二是恢复了当初纪国实行过的指名法,只有法令里指定的四家粮商才能与外来购粮商人谈买卖,其他人私卖粮米都要被当地收押判刑,没收家财田产归入国库,那四家粮商凡是遇到大量购粮的买主,都只往外拿压了两三年的存粮,有得都有些发霉变质,这种粮食要是被我拿去做军粮,还不让军中炸了锅,弄不好还会出现兵变。没办法,只好多分人,多分时段,多买几次好攒够军粮所需,价钱上也不敢太讲究了。”

    我们离了漳国已经有四年了,对于这样的变化确实是不清楚,但购军粮这样的事,要他四风将军的之首的溯风将军来亲自出马吗?他说的怕也不是全部,不过我也没必要知道太多,他这次来本就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就是真有关系,现在他也不敢再惹我了——我知道他身份的秘密,要我不随便张扬,他就别再来惹我,我们相互掌握着对方的软肋,又没有把对方一击必杀的能力,那最好的相处方式就是双方都保持沉默和距离。

    我笑嘻嘻的起身说:“照将军的说法,是我们误会郑将军了,哈哈,抱歉抱歉。作为补偿,我提醒将军一句,将军这易容法很伤皮肤,还是尽量少用的好,否则将军明明刚过双十的年纪,脸却真要变成老头子了。”

    郑天河听我说出了他的年龄倒是没有太吃惊,只是双目的神光更凝更沉了,当初拦着段璐说“不为己用者杀之”的气势又出来了,果然是个偏执阴狠的人,当初他能放我们走固然是不想惹麻烦,怕人说甘南从我们口中套出了圣剑相关消息,也是自认为我们女子之身又和圣剑撇了直接关系,就是走了也在世间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但如果我帮卓浪弄出大动静谁知道他会不会在我们身后下黑手,所以现在干脆在他面前挑明了手中的牌,以硬抗硬,告诉他我不是他们能吃得了的牌,让他们以后行事不要不知收敛,万一他要不甘心动手,也可以在谋大事之前把这些琐碎事儿扫干净了。当然这些话我没对青兰她们挑明说,这种打草惊蛇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的事儿我从来没做过,说明白了她们又难免多心多虑。

    我和青兰她们出了郑天河的房间时,红绡已经早就等在外面了,她打了一个一切就绪的手势,我一点头就开始给郑天河将军送我们漳河偶遇的大礼了。

第三卷 血染殷红梦 第四十五章 乌杨渡

    我们在门外装船家骗门的事儿早就传到了船家耳朵里,我们在屋里说话的时候,他就在船头船尾之间不安的走来走去,时不时小心翼翼的趴在窗户外听声,但我用灵力设了隔音,他当然什么都听不到。

    这会儿船家看到我们出来赶忙凑上来问:“几位客官,不知道您这里是出什么事情了?要有需要帮忙的您直说就是,小人一定给您出把手,只要不搅扰其他船上的客人就行了。”船家一边说还一边往郑天河他们的屋里瞄。

    我陪着笑脸略显不好意思的说:“哦,这个,今天的事儿其实也没什么,误会,误会,我在船上丢了一个暖玉手镯,后来看到挂在这屋里的客官身上,就以为是他们小偷小摸,所以才想诓进去索要,没想到却是我不小心掉了,他们正好捡到就挂在腰上想让施主认领,实在是误会一场,让船家也挂心了。”

    船家松了口气,忙说:“误会就好,呵呵,误会就好,总算没出什么事儿。”说到这儿他猛然觉得在我们面前太直白了,又赶忙赔笑干咳着说:“我是说客官您东西找回来就好,找回来就好……”

    就在这时郑天河隔壁三个护卫的房间里哐啷一声传来了东西砸碎的声音,我“呀”了一声,忙说“刚才那位大哥说隔壁的同伴里有生病的,这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随后就抢在船家前面敲了门叫:“喂喂,里面的几位大哥,出什么事儿了?要不要人帮忙?”连叫几声都没回应,船家在后面也急了,说:“要不撞开看看?”

    郑天河一直在全力施为想弄醒他屋里的两个护卫,现在才察觉到外面的动静不对劲儿,我见不好再拖就赶忙应声到:“是啊是啊,赶快撞开门看看吧。”

    船家很利索的后撤两步斜肩换步,砰得一声撞了上去,门上已经被红绡做了手脚,这一撞就喀拉一声开了,我装模做样的惊叫一声,拉着青兰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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