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平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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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平乱世-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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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上的朝臣听了也都是一愣,不断偷偷的往那两个黄金盘里瞄过来。

    符南对着皇帝恭敬施礼回到:“回禀陛下,得蒙幽朝历代先皇护佑,圣冠已经失而复得,圣佩也已经从叛臣沈府府内迎回,只等陛下御批玺印,臣等就可按制准备仪仗祭礼将两件圣物奉还圣堂。”

    皇帝脸上的神色变幻几下,将信将疑的问道:“奉还圣堂?”

    我这时在旁边插话说道:“圣剑也将在月内寻回幽都,到时候圣堂三件圣物全部奉还,还请圣上准备大型祭礼,祭告祖先。”

    符南听了这话目光深邃的往我这里看来,而皇帝却瞅瞅我又瞅瞅殿前的两件圣物,又伸手抚了抚自己案前写画半天的诏纸,终于将诏纸一收拢回袖内,对符南说道:“既然如此。祭礼相应事宜就由礼部协同玄灵宫众道长办理,一切事务由玄灵宫掌事道长做主。”

    “臣遵旨。”符南躬身领命。

    我在殿中重咳一声,在一旁早已经魂魄震荡翻飞的礼部官员这才回神,忙慌慌张张的趴伏在地领命。符南见状,又往我这边望了过来,其中情绪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也不知道着个道人在打什么主意。我没去理会他,心中却暗暗多了一点儿戒备,借玄灵宫的势还得多加小心,别被反咬一口。

    而此时殿上的官员则在我、皇帝、玄灵宫众道士之间瞅来瞅去,他们见玄灵宫众人明明是随我入殿,却偏偏还恭恭敬敬的对皇帝施礼,又请出两件圣物说要奉还幽宫圣堂,一个个在心中疑惑不安:这个听随书吏打得是什么主意?毕竟圣佩和圣冠作为幽朝的三件圣物,是幽朝皇室的权利象征,圣冠更是随着当年鼎皇失踪而下落不明六十余年,直接造成后来幽朝皇室势弱的转折,现在且不说这失踪多年的圣冠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只要这件圣物被送还圣堂,就象征幽朝皇室权威的复兴,难道这个听随书吏真的打算奉皇帝为正朔吗?

    我管不得这些官员心中打的小九九,又上前说道:“圣上,此番圣冠回朝。还带来了当年鼎皇失踪的线索,请圣上准臣复查六十二年前的鼎皇失踪迷案,臣定将查出当年鼎皇失踪的真相。”

    “哦?”皇帝终于开始装出些做派,“好,朕就加封你为三品巡案使,赐圣命金令,准你在幽国全境调取案卷,便宜行事。”说到这里皇帝转头想要唤殿前太监去取金令,却猛然想起那个年轻的殿前太监早就逃的无影无踪了,马上干咳一声往下接话说:“如果你真能查清鼎皇失踪的案件,朕准你留用金令。”

    这个金令就是像尚方宝剑一样的东西。有它可以先斩后奏,可以代皇命行事,而便宜行事,则把金令的权利最大化,表示我可以随便找人要东西要人,随便插手任何事物,管束任何人物,拿着金令便宜行事,就是除了皇帝面前我不能撒野,其他任何人面前我都有撒野的权利。

    虽然我自忖就是没有这道旨令,我要办的事自然也能办好,可既然有了这个金令能拿,那我不仅做起事来方便许多,更能光明正大的耍威风,何乐而不为?至于他说的留用金令的事,别人稀罕,我却不稀罕,不留金令,我照样能过的逍遥。

    我面上恭敬的领命,朝上官员却更是稀里糊涂的看不明白了,都惴惴不安的不知道该是表示以我为尊,还是该显出一片效忠皇上的赤胆忠心。

    我再次向皇上请礼说道:“圣上,今日朝堂局势纷杂突变,众位大人想必受了不小惊吓,现在已经过午,估计也都饥渴难耐,疲惫不堪,不如陛下就在宫中着人举办宴席,让众位大人压压惊魂,歇歇腿脚,也好让宫内热闹热闹,冲冲今日这一天的晦气。”

    我话说的好听,其实是因为内城虽定,但外城的营兵还在对峙,没出结果,所以我想要皇帝把众朝臣看在宫中,免得他们出宫生乱。自己也好脱身去问问寒雾崖那个老东西,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办事的,竟然还给我留了一个好大的不干净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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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血染殷红梦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外城余音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外城余音

    我和青兰两人到宫门处牵来两匹马各自骑了。往外城而去,而那些地煞族的人被我留了一半在皇帝身边做暗卫,另一半盯着东营兵防止异变,棪鬼也让我强行按在了玄灵宫道人的堆里,理直气壮的要他把自己揽来的差事负责到底,在去通往外城的华玄门时,我问起青兰内城的事情,说实话,我没想到内城那些投靠沈府的禁卫居然会被这么利索的连锅端了。

    青兰听我问,面色一时显得不太自然,似乎多少有些抵触的说:“内城的事这么顺利,多半是因为你交给韩老前辈的那个张继。昨晚四更的时候他就被韩老前辈救醒了。韩老前辈费了大劲儿用了最短的时间把那个半死人弄醒,原本只是想多问出些沈府的情况,没想到这个张继竟然是沈府和禁卫这边的专门联络人,他知道我们要对付沈府后,二话不说就把禁卫那边的情况如实说了,还说只要沈府没把他的死讯公开,他就可以仿画沈府的私家印信,直接出面号令那些投靠沈府的禁卫。”

    说到这里青兰不由自主的停顿了一下,眉色之间更加拧簇。

    我奇怪的问:“怎么了?”

    青兰略摇了摇头,接着刚才的话说了下去:“后来那些禁卫都被张继用伪造的信函诓到了粟青演武场。先由地煞族的人设阵困了,在让我们联络的那些城中禁卫出面解决,有的弃械投降,还有一些见事不妙就当场自刎了,现在段璐正负责核查那些人的名单,只要名单确定了,再和地煞族先前做的背景调查一对,哪些人该留哪些人不该留,就都一清二楚了。”

    张继这事对我来说也是意外,可我现在更在意青兰的样子,见青兰一直很纠结,我就试探着问:“你是怕段璐冷情,随便杀人?”

    青兰又摇了摇头看向我,古怪的憋了半天才说:“小姐,那个张继,阴森森的怕人,只怕已经入了邪性,这样阴鸷的人,小姐还是快快撇清了关系的好。”

    张继?我觉得青兰似乎反映过了吧,虽然张继本身就是个做暗谋的人,不怎么光明正派,但也是以堂堂谋士自居,青兰也用不着这么担心吧。就算是被沈家父子给一脚踢开了,就算是,嗯,被扔到荒郊野外剁烂脸埋了,那也……我一个寒颤。那还真能给张继制造那么一团心理阴影,这个张继不会真的一觉醒来变得阴晦鸷戾吧?

    青兰又在旁边补了一句:“毁了的脸还好,也就难看点儿,习惯习惯也没什么,可那双眼,一对上就觉得寒气森森的,实在太吓人了。”

    我这时才恍然问道:“青兰,寒雾崖那个老不死的,是不是把内城的事都交给了你和段璐去办,自己跑外城折腾去了?”

    青兰赶忙埋怨的看向我说:“小姐,韩老前辈是韩师傅的父亲,你怎么能这么叫他?”

    我一撇嘴没理会,她不否认,就是承认了,想来青兰和那个变得阴森森的张继一起谋划图事这么长时间,她已经是非常非常的不自在了,估计是一直等得到沈家布置有变的消息,才找借口跑我这头来帮忙,总算让她解脱了出来。

    我也不在这事上多做纠缠,向青兰问:“城外的事都是由地煞族的人动手吗?外城八门都是由谁负责?”

    青兰摇头:“当然是地煞族人动手,谁负责不知道。”

    我又问:“沈家内城换置禁卫和东营兵的事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寒雾崖怎么安排的?”

    青兰又摇头:“我不知道老前辈知不知道这事。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做什么安排,反正我和段璐接到信后,段璐就要我带人来宫内帮忙。”

    我有点儿抓狂:“寒雾崖他昨晚回去以后都做了什么安排?城北为甚么还会有北营兵没被夺将?”

    青兰继续摇头:“老前辈只是把内城的事交给我、段璐和那个张继,又派遣了十五个地煞族人帮忙,外城的事老前辈怎么安排的我也不知道。”

    我有些火了了:“他没告诉过你们他的安排?外城的事也没给你们派人传信?”

    青兰还是摇头:“没有啊。”

    我彻底抓狂了,他地煞一族族内族外在幽都中暗伏的人手近千,只族内的人也有一百五十多,就只给了青兰她们十五个人帮手?再说玄灵宫那事,就算是棪鬼请去了这差事,寒雾崖他居然就再没多抽一个人手去帮忙,棪鬼一个灵修不过中下的人,在玄灵宫那样卧虎藏龙的地方出个万一就彻底报废了,他寒雾崖还真够高看我身边这些个人的!

    我恨恨得磨牙:“这老不死的不仅不给人,还欺负我的人,还那么肆无忌惮的径自布置自己的事,一个消息都懒得多给我们,我这边的人到现在竟然连个幽都城的全景都看不着,当我好惹?哼,惹急我了我连穆华那个老……儿一起收拾了!”

    自打我“这老不死的”一出口,青兰就在旁边看着我直瞪眼,眼见我“穆华那个老杂毛”就要脱口而出,青兰终于一把上来扯了我嘴,“小姐你说什么啊?那是韩师傅的长辈!”

    我咧着嘴把话说完,敲了敲青兰掐我嘴的手要她放开,青兰见我闭嘴不再说才悻悻的收回手说:“今天这事本来就是小姐你托韩老前辈去做的,韩老前辈也帮忙了,你怎么能这么轻慢老前辈?”

    我知道青兰一直对师父很敬重,又很重礼教,自然对寒雾崖和穆华这些个老头也尊重的很。我再怎么不满,现在也只好憋屈的在心中腹诽,只等见了面再好好找那个寒雾崖讨个说法。

    我和青兰一路骑行到了华玄门,却被守门军士毫不客气的横刀一拦:“非得圣命,任何人不得出入!”

    我一眯眼,内城幽宫都已经安定,寒雾崖这样狡猾的人恐怕早得他安排的探者回了音信,却还让手下死守城门,这是想防沈府变乱还是要防我?

    我狠狠一打马鞭,就往关着的城门冲去,拦着我的士兵下意识的要上前阻拦,却被我驱马冲开,然后这些士兵就不追不叫的瞪着眼看我策马往完好封闭的黑木大门上冲去,青兰叫了一声“小姐”追了过来,那些守门士兵却都持刀让在一边,一个个的疑惑不解:哪里来的疯子,专门跑来这里撞城门自杀?

    而接下来,只听“咔嚓啪啦”几声响,一阵尘土木屑飞扬,大好的黑木城门就裂成几块倒在地上,守门的士兵眼见我和青兰两骑飞驰而去,这才惊慌呼喊,差了两人骑马追来。我不耐烦被人跟尾巴,就扬鞭在地上卷了两块石子回手一挥,打在那两人坐下战马的腿腱上,后面的两人顿时人仰马翻,其中一个手脚利索的兵士翻身一滚随即站起,瞪着远去的我和青兰狠狠把手中马鞭往地上一摔,然后反身拉起另一个刚刚晕晕乎乎爬起身的同伴往华玄门折返。

    我知道他们多半是要回城门取马向他们的上官报告,也不再多管,青兰却看出了我现在已经心中怒火难抑,犹犹豫豫的上来赔话:“小姐,对不起。我不该扯你嘴,可你也不该对韩老前辈那么不恭敬,再怎么说,那也是韩师傅的父亲。”

    我没说话,心里却想,我的嘴,青兰你扯就扯了,也不可能为这个计较什么,可寒雾崖他随便掰扯我的左膀右臂,那我就不那么好说话了,把我当妖怪我忍就忍了,可要把我的人当成一窝小妖处处为难,我忍不了!

    “小姐!”青兰着急的一把扯了我马的缰绳,坐下马一个急停,我仓促稳身,才发觉自己刚才怒火烧心竟然走差了路口,不由一惊顿时心静了下来。

    青兰不安的看着我说:“小姐,你觉得老前辈有不近人情的地方,就好好拿出理来说,不要失了礼数。”

    我这才终于给青兰扯出个笑脸:“知道,不会失礼的。”随即一扬马缰,往寒雾崖所在的地方赶去。

    寒雾崖在内城北门上燕门以西三里的地方设了一处大帐,自己正耀武扬威的在大帐里拿着我伪造的圣旨在那儿发号施令。

    “飞虎骑营左戍尉官张年何在?”

    “末将在。”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将领站了出来。

    “北营看守城门的两千营兵已经疲惰,你现在带属下三千骑,补足弓箭,去袭扰那守门的两千营兵,如果刘三祥分兵追你,你就拉开距离边退边打,他手下没有骑兵,你可以放开手脚去做。”

    “是!”那年轻将领接令转身要往外走,却被我迎面撞上一把抽了他手中的令箭,拿在手中掂了掂才还给正要发作的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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