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损伤对战斗力没有太大影响，但对战舰本身而言已经达到了中度损伤。
北方号战舰虽然没事，但损失了二十三架战机和十几位飞行员——其中十八架战机直接毁在狼花嘴里，五架战机脱离交战后发现机身沾染腐蚀液，不得不将炸毁战机。
刚刚完成超光速改装的远征军第一航空师直接削掉四分之一的战斗力，就像在吴挺心尖上挖掉一块肉，疼得他咬牙跺脚，恨不得将北方号换成主力舰冲上去拼命。
此战能够最终获胜，不仅是因为远征军的战舰超出敌人预料的强悍，更是合理的战术运用建功，更少不了幸运的支持，随便哪一项掉了链子，结果都将变得无法预料。
眼下的吕剑无比感慨，当初看到巨舰的资料时，还被战舰厚达三位数的装甲吓了一跳，不知道多少回私下里埋怨设计人员变态，可如今再看，变态的设计确实有十分的必要，若非如此，今天牺牲的绝对不止这二百多人。
不过战事虽然告一段落，吕剑却丝毫不觉得轻松。因为叶飞那边还没开打。
他本想率领主力立即前往支援，但还没等命令下达，光学系统便捕捉到第五行星外的骨冢派出了第三批敌军。
这批敌舰之中没有惯用的小鱼。也不是刚刚认识的狼花，而是一种细长如竹节虫的战舰。
狼花舰被全歼。外骨人居然还敢派出新的舰队？外骨人凭什么认为这种战舰能够战胜远征军？
吕剑立即意识到竹节舰肯定有自己意想不到的特殊能力，立即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同时打消了支援突击舰分队的念头。
不出所料，近四十艘竹节舰飞离骨冢之后直扑远征军主力，其速度居然能够达到秒速五千公里，而且还在增加！
吕剑赶紧联系主力六，询问竹节舰的能力。
主力六仍旧不紧不慢地回答：“这是外骨人中少有的高速战舰。它的头部十分坚硬，可以凿穿十几米厚的装甲层……这种战舰没有远程进攻能力，全凭撞击取胜。”
“撞击？”吕剑的五官扭成一团，脸上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怎么外骨人的战舰不是腐蚀就是撞击？”
与这两种奇葩的战舰相比，小鱼倒是正常了许多，至少凝固光束比较符合人类对武器的定义。
“那你觉得生物战舰还能进化出什么样的能力？”主力六当即反问，“生物战舰说到底仍然是自然进化出的生物，不管撞击还是喷吐消化液都是它们捕食的本能。只是被外骨人当成武器来用，你觉得会有一种生物专门进化出对抗钢铁巨舰的器官吗？我还没听说过哪种宇宙生物以钢铁为食。”
听完这番话，吕剑突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顿悟感。
人类与外骨人交战以来，一直将生物战舰当做战舰来看，却没认识到生物战舰是生物的一种。虽然它们拥有强悍的进攻能力，可是按主力六的思路往下想，这样的能力完全符合捕食这个定义。
就算小鱼舰的凝固球，也应该是将猎物凝固之后吞入腹中。
地球上的生物也有一些进化出了类似的能力，比如喷水击落昆虫的射水鱼、遇到危险喷吐墨汁的乌贼、还有最神奇的电鳗等等。
怪不得与生物战舰对阵，总有一种敌人攻击力不足的感觉——人类的武器是专门发明出来杀戮的纯粹的武器，与生存无干。而生物战舰的能力却是以捕食为先，顶多还能防卫自保，当做武器来用绝对是外骨人的另类开发！
此时此刻，吕剑倒有点同情那些被外骨人圈养奴役的宇宙生物了。
不过同情归同情，两军对敌，他仍然不会有半点手软：“盟友，它们……我是说生物战舰平时吃什么？”
“基础型生物舰呗，还能吃什么？”主力六理所当然地回答，“你都管它们叫小鱼了，不就是吃的么！”
主力六还会开玩笑？
吕剑一头冷汗：“我是说，没有被外骨人奴役的宇宙生物吃什么。”
“这个我也不清楚……等等我问问。”主力六被吕剑勾起了好奇心，立即与远方的同伴联络一番，“知道了，宇宙生物和地球的深海鱼类差不多，吃一回就能很久不进食，而且在漫长的星际飞行中，可以通过休眠来节约体力。”
“它们的食谱很广，各种有机物都是它们的捕猎目标，有一些种类还能直接吸收空间能量，不过吸收能量只能做为辅助生存的手段，时间长了不吃东西一样饿死。所以宇宙生物平时必须为了生存而四处奔波，遇到生命星球时会进入行星，利用生命行星的资源繁殖下一代……用你们的话说，宇宙生物是铁铁的食物链顶端。这几种宇宙生物够倒霉才落在外骨人手里。”
“居然是这样？”吕剑觉得自己的脑子又不够用一回，“宇宙生物……多吗？”
说起来人类还真幸运，要是早上几百年，不管碰上外骨人还是宇宙生物，哪怕只有一只，也足以颠覆人类世界，甚至能令整个地球的生态系统倒退亿万年！
那样的话，地球就没人类什么事了。
此时的吕剑强烈怀疑地球历史上的几次生物大灭绝全是宇宙生物造的孽，包括恐龙灭绝。
“猎户臂这边还好吧，主旋臂那边有不少，据说一千光年之内，肯定找得到。”主力六说。
“那生命行星……多吗？”吕剑知道猎户臂只是银河系中的一条小旋臂，而且太阳系的位置在猎户臂边缘，对整个银河系来说，太阳系绝对是偏僻得不能再偏僻的穷乡僻壤。
虽说人类从感情上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可事实就是如此。如果横贯五十光年的外骨人族群越过太阳系，用不了多久，它们就能抵达“繁华”不亚于英仙臂的大旋臂人马臂。
“不少，不过像地球那样生命繁盛的行星不多，绝大多数都是像第四第五行星那样只拥有初级生态系统的生命星球，这样的初级生态行星，也是宇宙生物的主要目标。”主力六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真是长见识了！
吕剑默默地想。
求订阅二月的最后一天了。
嗯；这不会再问为什么生物战舰弱了吧？本书中的科技文明数量极少；大多是与外骨人类似的生物文明——人类走向科技文明之路；绝对是许多巧合的碰撞；如果没有牛顿那样的巨人；没有白心说和科学革命；人类如今是否能够走上科技之路实在是个未知数——假如西方未能走上科技之路；今天的中因很可能仍在满清统治下；很可能仍然沉浸在大的梦里不可自拔不可一世。。…。呃；又说偏了；抱歉啊兄弟们；我尽量把书写得合理些；所以难免出现许多说明文字。
396偏离的计划
“这么说，智慧物种的数量并不多？”竹节舰离远征军还远，还有不少的时间，吕剑正好用来与主力六沟通，多了解了解宇宙的情况对人类有利无害。
“当然，智慧物种是宇宙的宠儿，别看宇宙生物强悍得能够横越星空，可绝大多数宇宙生物就像地球上的野兽一样，智力都不怎么样。据我所知，我们智慧机械除了创造者之外，就只遇到人类这一支科技种族，未开化的智慧种族倒是遇上过四个，包括外骨人在内。”
听得出，机械文明对外骨人的怨念不是一点半点，居然将瞪眼瞎说，将外骨人划入了未开化的种族中去。
“一群宇宙生物有多少只？”吕剑不想再纠缠下去，立即改变话题。
宇宙生物的智力低下不难理解，宇宙生物是行星环境逐渐恶化产生的物种，行星环境的恶化原因一般是恒星的死亡和老去。通常情况下，这一过程会持续很久，恰好给行星生物足够的时间，让它们有机会进化成宇宙生物。
真正的智慧生物，恐怕恒星刚刚出现问题就想方设法离开母星寻找新的宜居行星，哪会等在即将毁灭的行星上等待几率低到令人崩溃的进化？
“一群？”主力六惊讶万分，“你不会不知道吧，越是食物链顶端的生物就越独立，宇宙生物怎么可能用群来形容，它们都是单只行动，一向独来独往。很少能凑到一起，就算遇上了，也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大战，输的那个肯定是胜利者的食物，怎么会有一群那么多？”
“怎么会？那它们怎么繁殖？”吕剑吃惊地问。
一山难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这是有原因的。
“那还不简单，单性繁殖呗，整年整年的在宇宙里飞来飞去，接受的辐射量够大。不用双性繁殖也能保持进化速度。”说到这儿主力六骄傲非常。“哪个种族也比不上我们智慧机械的繁殖能力，不过我们与人类相似，喜欢照顾后代，所以不会盲目扩大族群。”
吕剑腿肚子都跟着脸一起抽抽。机械文明那叫复制。哪能算繁殖？不过他没傻到和主力六争论这个：“还是单性繁殖？双性繁殖不是更加有利于进化吗？”
主力六很不以为然：“宇宙生物一向独来独往。群体性的很少见。如果遇上地球那样的行星，一只宇宙生物就会在极短的时间只演化为一个族群，不过因为缺乏食物。宇宙生物通常不会成群结队的四处游荡。不过若是两只类似的宇宙生物在同一颗生命星球相遇，倒也有交换基因的几率，这样对它们的进化有好处。只是这颗行星必须是像地球那样的行星，否则不可能满足两只宇宙生物繁衍时的食物消耗。而且不同类型的宇宙生物遭遇的可能性都很小，同类型的就更别提了，我只能说这种情况很少见。”
什么叫类似的宇宙生物？像人类和大猩猩？那样一来岂不是成了串种？还交换基因……说得这么文雅干毛？
说了这么多，核心的意思无非是两只宇宙生物若在地球相遇，打起来的可能性巨高，也有很小的可能和平相处，若是看对眼儿了也会苟合一番……不管怎么样，最后倒霉的还是地球。
宇宙生物？我呸！
吕剑恼怒非常，若是时间再早上几十年，恐怕人类连还手的资格都没有，即便是现在，人类的舰队也是来自于机械文明的支援，一旦双方关系破裂，其后果不堪设想。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自然进化就是用裸的丛林法则在无数生物中挑选出最幸运的那个，人类已经走上了地球生物的巅峰，可看似平静的广阔宇宙，何尝不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大舞台？
谁拳头大就是真理，这一法则放眼宇宙居然同样适合，或者换成铁血宰相奥托？冯？俾斯麦的一句名言：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
人类文明发展了五千年，最后的残忍和愚昧也随着殖民时代的结束而渐渐远去，如今只能说是弱国无外交，却不再有亡国灭种的危险，可宇宙呢？
弱肉强食非生即死，人类无法逃避，人类无法选择，只能坚强面对！
想到这儿，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油然而生。
“我的朋友，竹节舰有什么弱点？”
“喔，它们喜欢穿透猎物的外壳，吸吮吞食猎物的内脏和体液……嗯，我不觉得这种东西对钢铁制造的巨舰有什么威胁。”
“但愿如此。”吕剑正正军帽，“舰队以燕京号为首成斜线编队，全体加速——”
竹节舰已经逼近，吕剑没有多余的时间了。
另一边，叶飞与毕群同样忙得不可开交，几十颗小行星的平均速度在两艘战舰的努力下已然达到突破性的秒速四千公里，即将与阻击的小鱼舰群接触。
两艘战舰先下手为强，提前射出数轮导弹，重接炮不要钱一般射出无数炮弹，尽最大可能干扰敌军的阻击计划。
然而来势汹汹的外星舰队根本不是两艘突击舰能对抗的，若是远征军全体齐聚，倒有可能在付出巨大的代价之后获得几分战胜的希望。
第一颗小行星与敌军接触，小鱼并未像预料中那样以决死的冲击改变小行星的方向，而是分出十几条小鱼接近小行星，聚集在小行星的侧面，头顶小行星一齐用力飞向一旁，硬顶着小行星脱离原本的轨迹。
比邻星一战，小行星出现得太突然，留给天狼群落的时间很短，不得不以壮士断腕的决然牺牲大批小鱼舰；可现在与当初不同，小行星群飞到第五行星需要几个小时的时间。外骨人有大把的时间处理危险的小行星。
战斗中的意外无处不在，叶飞和毕群却仍然被这个意外打击得不轻，两人指挥战舰对敌军进行了一轮又一轮袭击，然而面对敌军庞大的数量，两艘突击舰的袭扰不过是杯水车薪，一颗又一颗的小行星脱离了袭击路线。
将小行星推离袭击轨道的小鱼舰立即抛弃小行星，再也不看一眼。外骨人居然能够将小行星的轨迹计算得如此精确，甚至不比舰载计算机慢到哪儿去，令叶飞一阵阵地惊疑不定，外骨人的数学能力有这么强吗？
又拳难敌四手。随着小行星一颗又一颗地脱离轨道。形势越发地严峻，叶飞与毕群不得不放弃干扰战术，脱离战斗之后远距离轰击脱轨的小行星，令它们重回袭击路线。
通过严密的计算。重接炮准确无误地击中预定目标。但并非击中小行星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