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帝宠:红颜不是祸水- 第98部分

甚至，有了想悔棋的念头。

“我不管你究竟在我身布置了多少陷阱，也不过你是如何一步步引我入局。但是锦穹，我不得不承认，你很厉害，你成功了。我最终还是陷下去了，不管曾经你对我的柔情蜜意是真是假，不管你是否付出了几许。但我确实是全部相信了。”谨言的眼泪悄然落下，哽咽的嗓音慢慢沙哑。她也许撑不下去了，也许还能继续撑下去。但是回首曾经，她为他流过的每一滴泪，为他笑的每一回，都不是假的。

“言儿，别说了。”锦穹喊道，第一次如此痛苦的喊着。他的情绪之中不再是一片看不清的冰冷很深沉，那是一片冰寒，一片凄凉。一旁的乌维单于和上官等人楞了，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这还是锦穹吗？这还是那个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冰冷异常的锦穹吗？如今，怎会卸下自己的面具。。。

上官勋君和锦穹是从小的玩伴，在一起已经是十年之久。他却从未见过如此的锦穹，那痛苦的情绪竟然会出现在他的身上，难道血蛊在慢慢打开？心下的震惊和质疑不输任何一个人，上官勋君转过身，看着华如雪慢慢恢复的身躯。走上前，敲开华如雪合拢的指尖。只见她手掌内侧的血蛊正在慢慢淡化，再过不久，就会消失。

不好。上官勋君手掌一压，掌中的真气便开始源源不断的放入华如雪的身子之中。“锦穹，你怎么了。华儿的血蛊在淡化”血蛊是以血为誓，是永不消失的。可是为何这血蛊，竟然在慢慢淡化。如果不加紧让华如雪服下琉璃丸，那么恐怕撑不到连珠之时了。

锦穹被上官勋君的言语拉回放空的思绪。说着便看看自己的手心，果不其然，那暗红的血丝竟然在悄悄淡化。这是怎么回事？他抬眸，看着谨言那讽刺的微笑。心又是一阵波动。这究竟是什么感觉。为什么会如此痛苦。他是被人下毒了吗？为什么只要一看这谨言，就会痛。

“锦穹，若是我和她你只能选择一位，你会选谁啊”谨言摇摇手中浅紫色的玉琉璃。

“颜儿，别胡闹”一旁的谨傲喊道，他想要上前一步，却被乌维单于拦住。俨然乌维单于想知道谨言后面的做法。控制住了谨傲，不让他走上前打扰她。

“我。。。”锦穹被谨言这个问题说的无言以对。他心中的选择早已出来，他却不敢说，他不愿面对这样的自己，他不敢相信。他，竟然动情了。

谨言笑着上前一点，然后将手中的玉琉璃和拢。那浅紫色的玉琉璃散着温暖的光泽。“我真傻，竟然还问你。你会了她十年算计，为了她不惜夺取我儿之命。甚至为了她，让谨言消失了去。你的选择不用言语表达，你的行动早就选择了不是？”眼泪连串的落下，脸颊满是泪花，她的眼角已经被一层雾蒙上。她昂起头，心下一片唏嘘。谁说的抬起头眼泪就可以回到眼眶里去。就是在胡扯。眼泪不但没有回去，她还看见了这个世间，从真实到模糊的全过程。

就像。就像她的这一年一样。

就像。就像她的爱恋一样。

原来都是模糊的。原来都是骗人的。

“马上就是除夕了，新年会不会很热闹呢？”可惜她是看不见了。谨言的眸色一狠“我只恨你用我孩子的命来威胁我”可怜她的双生子，连见都没见过几面，就要永远的告别了。“孩子是无辜的。锦穹，如果你还有点良心，就好好照顾他们”

她这话带有一点决然的味道。

锦穹上前一步，威胁的盯着谨言，警告她不要又轻生的念头。

“哈哈。我怎么会为了你而伤害自己”谨言笑起来，眼泪还在不停的流淌着。

“人生若只如初见”谨言突然哼起了这首诗。她记得，这首诗第一次出来是在她和锦穹告别的时候。她给锦穹留了张小纸条，还甚是矫情。她却不愿承认，早在那么遥远的时候，她就爱上了他。

“何事秋风悲画扇”她在教导他学着爱人，却不知道这个赌局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等闲变却故人心”你变了，还是说，从来都是这个摸样。锦穹，华如雪会不会是你的心呢？她能不能助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呢？她不知道，她亦是不想知道。谨言凄凉的微笑在意漫了上来。她昨夜撕毁了默写好的孙子兵法。她不想在帮他做任何事情了。

“却道故人心易变”

话音刚落，指尖的玉琉璃便相撞。谨言静静的看着锦穹，看的那么缠绵。指尖手中的玉琉璃发出“脆”的一声，接着便是一阵幽绿的光芒，那龙眼大小的琉璃丸便出现在人眼前。而那之前的浅紫色玉琉璃，早已不复存在。


第一百六十九章：不为瓦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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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拿起琉璃丸，对着阳光细细打量了一番。简直就是名副其实的琉璃啊，在光芒的照射之下会散发出五彩的光芒，而且还有些琉璃通透的冰凉。“你们不是一直想要这个吗？”她摇摇手中的琉璃丸，似乎随时都会将那个东西扔下悬崖。

上官勋君看着那彩色透明的琉璃丸，眸中的神色定了定，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看着锦穹的身影，若有所思起来。有些事，还是要靠他自己来抉择。不要到了后面又因此后悔。

风吹的越发凄凉起来。

锦穹并没有看一眼那十年所求的东西，只是看着谨言，金线来回穿梭，对于她身后的万丈深渊而感威胁。他在害怕什么？锦穹没有想到自己心中竟然会有一丝恐惧，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害怕什么。而今竟然因为眼前这个女子，一次又一次的打破原则。眼神的迷惑又一次漫上来。

“如果我够狠，这个琉璃丸就会如凤冠一样，消失在这悬崖峭壁之中。”谨言眼眸中的玩意更甚，纤细的手指掐着琉璃丸，只要指尖轻轻松手，那个透明的五彩瓦就会消失不见。也是这个动作，让一直未说话的谨傲担心起来。“颜儿，你不要做傻事啊。那个琉璃瓦很是珍贵，不可因为一时意气用事而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他突然喊道，神色有些激动，脸颊还微微泛红。

哼，原来在你这个哥哥心中，谨言还不如一颗小小的丸子。谨言撇了他一眼，没有在意，继而说道“素来有一命抵一命，这个东西能救华如雪，就是得了一命。那么代价就是送上一命。你们之中，谁愿意为她而死”她的言语很冷，不带一丝情感。掐着琉璃丸的手指微微用力，也感受到上面异常的冰凉。只是，这个东西在凉，恐怕也寒不过心。

乌维单于眉梢一挑，对于谨言这种鱼死网破的手法很是赞扬。也跟着看向锦穹等人，究竟这个华如雪，可以让你付出多少。

锦穹看着他从未见过的谨言，眼角的寒意越发深邃，心中的楞意稍稍停顿之后，就越陷越深。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构想过今日的局面，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会深陷，做不到无情。轻微的摇摇头，金线贯穿的眸色带着丝丝不忍。棋局终究还是打乱了，又或者说，从她到来的那一刻，所有的事情都开始偏离了原定的轨道。也包括他的心。

“颜儿，你不可如此固执。将东西给他吧，哥哥带你离开”谨傲喊叫着，对于谨言这有些鲁莽的话语感到深深的不满。他来这里是要带回打开玉琉璃之后的谨言，将她带离锦穹的身边。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妹妹会如此的固执。

“够了，你给我闭嘴”谨言十分不爽的喊道，现代女孩的心性又一次漫了上来。带着点刁蛮和训斥的口吻回道“亏你称自己是我的哥哥，既然如此，你明明知道会有今日当初为何不阻止。明明知道谨言会爱上他，会被他伤害，为什么不掐指到最初发展的时候。现在你在这里说的任何话，都是在放屁，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因为离开就可以挽回了吗？谨傲啊谨傲，你妄为人兄，给我闭上你的嘴巴，不要让我听见一句，我觉得恶心！！”也许是抱着指桑骂槐的心态，她嘴下的言语越发厉害起来。

果不其然，谨言的这一番发自肺腑的言论彻底关闭了谨傲那喋喋不休的嘴巴。谨傲那一贯担忧的神情在微微改变。他的眼眸在左右闪动，似乎是思虑刚才谨言的话。如果能被骂醒，也算是好事。

乌维单于则是变化了眼神又一次落在了谨言的身上。刚才那个谨言和草原上不修边幅、不藏心思的恰雾颜是那么相像。心下却是悲哀一片。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他没有感觉到报复的快感，而是感受到一种深沉的悲哀。谨言所言，亦是对于自己的看法。当年的自己不也是小小的恰雾颜口中一口一个亲热的单于哥哥吗？若不是自己藏着思绪不露，若是当年没有让她离开，也不会有今日的局面了。他，又有什么资格怪她呢？

上官勋君看着谨言的眼眸越发复杂起来。他从未见过如此女子，说是鲁莽也不是，说是刁蛮也不是。那种散发着独特个性的味道，竟然会让他觉得霎时美好。

“言儿，下来。”久未言语的锦穹突然开口，冰冷的口吻之中带着浅浅的命令和担忧。他看着谨言，二人对视良久。

谨言出奇的安静起来。她深深的望着那双眼眸，那双金边之下永远深沉复杂的眼眸。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也许要称霸天下的王者，这样一个自己曾经愿意随之沉沦的男子，将自己的真心撕碎成条条，接着放手，随之而去。只可惜自己的心上长不出手指，抓不住什么，也放不开什么。

“言儿，朕爱你。我爱你。所以，下来”

那一道温婉的言语发自他的声道。

那一道让谨言等待良久的话语突如其来。

那一道不夹着任何冰冷的三个字。

那一道成就着他内心最深处的一句话。

此时此刻，怵然汇成。

可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锦穹的眼眸夹着深深的柔光，那越发拨开乌云之后的眼眸变得闪耀起来。就好像在一瞬间，打开了什么东西。他的戾气在慢慢消散，他那随身而来的冰冷竟然在恢复温暖。他指尖的血痕彻底消失不见。然而这一切，他都没有察觉。他只是看着她，就好像全世界只有她一样。时间，似乎又一次静止了。

谨言看着他久久。心下一片嘲笑。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她等了那么久，念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的三个字，为什么偏偏要在现在。嘴角轻微抽动，看着他的目光依旧不改“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又是一阵凄婉的风吹过。那阵刺骨的风，直至人心中。

“事到如今，我还需骗你什么？”锦穹看着她，那温意的言语，不改半分。

谨言沉默。

上官勋君感觉到了锦穹的改变，他知道是血蛊被打开了。心下的疑惑不已，血蛊竟然会被打开，这是为什么？那不是一辈子的盟约吗？难道是血誓发生了改变吗？

“真假假，亦真亦假，又何须分的那么清呢？”她开口，开始一句句说着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望着锦穹，心中的一丝定论却慢慢汇聚。

“这个世界上最昂贵的赏赐就是自由”

“陛下，你可曾经听过这样一首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我曾经立下过誓言，碰我的人必须是我爱的加上爱我的，若是两者缺一，那么我宁愿死去也不会让人碰我”

“匈奴频频挑衅，我去平复，待战争胜利归来之时，我欠你的婚礼会返给你，等我”

“我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他给不了我，那么就君不爱吧”

“不想陷太深”

“因为我是个坏女人，我有妒忌心，我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不允许自己的丈夫有别的女人，那样我会生气，会变坏，会变的连我自己都讨厌的样子。可是陛下的帝王，也注定是个帝王，你的责任之一就是扩充后宫，保证佳丽三千，也保证你的位置，你的国家。所以陛下的身边，不该出现我这样的坏女人，应该是一个能够包容你，体贴你，不吃醋，不嫉妒的女人在你的身边辅助你，帮助你得成大业”

“要知道陛下是陛下，不是别人。现在陛下要的只是一种美好的恋爱感觉，等到将来被所谓的现实和责任一晃，我们只记得彼此的伤害，不记得那些曾经美好的诺言，和恋爱的感觉。”

“与其等到我们互相怨恨对方，不如留下现在”

“从此两不相干”

“君无戏言，不是吗？”

“我说过，我要的是唯一”

“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么我会帮你”

脑海之中想起了从前的事情。

第一次被人利用到吃干抹净。

第一次爱上这个男子。

第一次愿意沉沦。

谨言说着说着，眼泪如丝线一般流了下来。她看着神色也有些动容的锦穹，心下又是一片凄凉。“一切，都来不及了”短短几个字，却是无尽的苍白。她最不能原谅的，即使背叛。偏偏身边的所有人，都在玩弄心计。她自愧不如，她敌不过这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