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弟弟受了重伤在里面，能麻烦众位小姐让一下路吗？”
女生们都像中了幻术，随着他的话摩西分海哗啦就让出一条大道直通佐助的病房门口。推了一下傻眼的鸣人，轮朝众家小姑娘颔首笑笑，走廊持续加温中。
终于有人回过味，怯生生的问：“请问，您就是佐助君的哥哥，‘破’的宇智波轮大人嘛？”
经由此次战争，“破”在世人心中的印象值是质的飞跃。尤其在战争中和他们并肩作战之后，生活中亲身接触后，形象就如同气球一样放飞翱翔，还不到英雄般光芒万丈，却也颇得人心。总的来说运作不错，虽然跟他们俊秀的外表也有间接关系。
身体都进入病房了，听到这话轮微笑着回首，俏皮的眨眨眼。背后倒吸气的声音，和疑似重物落地声不绝于耳。过不了今晚，传奇的忍者组织“破”又将会在木叶村掀起一波新的浪潮。
真是，战争在继续，生活也在继续呀。
佐助的房间是单人间，窗明几净之外，床头还插放着一瓶灿烂的海芋，遮盖了空气中刺鼻的消毒水味。
门口发生争执时佐助就知道有人来了，只是他没多加在意，等他看到推开房门的人是轮之后，整个人都呈现在一片白花花的空挡。倒是他身边的香磷和重吾，反映过来就跟轮问了好，再恭敬的退到一边去。上次是没认出来这回，这回该认出来。
轮站在床尾，床的另一端靠坐着佐助。镶嵌在眼某种冰色的宝石转到他这边，就让佐助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手脚都不知高该往哪里放。
“佐助，轮大哥来看你了，你怎么连问人都不会了？”唯一不受气氛影响，鸣人窜到佐助面前大声质问他。那样子似乎他才是轮的弟弟，一阵黑线气氛倒也缓解不少，鸣人不愧是气氛毁灭的高手。
“……哥哥。”嘴唇蠕动，佐助低声唤人。
绕过床柱，轮坐到床侧，佐助乖巧的把身子往另一边挪挪。轮的手摸摸佐助的脑袋，发丝顺滑发质很有韧性，轮可以想象如果留长了该是多么漂亮的黑亮，就跟鼬一样，温柔又坚毅。
幽幽谈出口，贴在他身侧的佐助吓得心脏都漏跳几拍。
“小佐在怕哥哥呢……”
不否认，佐助是怕轮，很怕，即使轮知道轮是他哥哥，但就因为知道才不敢让他知道自己被人重伤的事。
佐助不说，从其他人那里也知道。轮点名让他身边的两个说，特意点了人比较木讷的重吾，他的话虽然不多却是最中肯的。
等重吾原原本本的说完，轮点着脸颊歪头瞪佐助，后者更加爱别扭的别过脸去，孩子气十足。
“呐~小佐，听说大蛇丸是死自你手里的。”
轮突然转变话题，让人摸不着头脑。佐助点头，不是听说的确是他亲手把大蛇丸给宰了，顿时脸上多了那么几分傲气。
轮笑着摇摇头，弹了佐助额头一下，却不敢喊疼。
“佐助，你能杀掉大蛇丸，不是因为你变得足够强大，而是他在无止境追求‘永生’的歧途上，一点一滴蚕食了自己——是他变弱了。我认识的大蛇丸，同样的险境却能全身而退。你的起点比他高，写轮眼。会有这样的结局，我只能说他的确不是个好老师。”
佐助一愣，不服气和被刺伤写满眼底。食指压在他唇上，阻止佐助出口的抗议。
“憎恨并是最强大的，你软弱的是心，而不是力量。佐助，你的心之所向在哪里？其实你并不比鸣人强，‘人在保护重要的人时，就会变得强大。’他懂，你却不懂。一直以来宠着你肆意的人其实是鸣人，他一直在保护你，而你只是被动的享受，或者是挥霍这种感情。你的心不强大，这样下去鸣人达到的高度是你想都不敢想的。放弃谁都可以做到，难的确是将守护。”
抚摸着佐助完全愣住的脸颊，轮轻笑一声转身退出去，带走香磷和重吾，留下鸣人和佐助独处。
佐助欠鸣人的何止一句话，但现在他能做的也只是一句话。
春日的午后，木叶病房单间，黑发的俊美少年一脸复杂。他掀开床单，绕过病床略显吃力的步伐挺在金发少年的面前，突然伸出手臂紧紧抱住金发的少年。
“鸣人，谢谢你这些你一直没有放弃过我，谢谢你……”
眼泪自发间跌落，已经说不清楚到底是谁的。半晌，一句脏话才从金发少年的嘴里骂出：“混蛋佐助！……”
云朵下露出一缕缕的金线，洒在地板上，温软的如同母亲的爱抚。
第六四章 虚幻之城？
第六四章 虚幻之城
出了木叶医院，鸣人尾随轮闷着头就往前走，脚下的路也没多加留意。
天边夕阳的红大片大片渲染着天空，几朵浮云飘过显得有些单薄。今天的轮大哥很不平常，金红色的天幕将他镀上一层说不出的异色，神圣或许鬼魅。
看似大咧咧的鸣人其实比谁都敏感，轮的身上沉淀了相当厚重的黑暗，因为在乎才比谁都看得清楚。但是他实在太缺少爱了，第一个毫无保留给于他爱的，就是轮大哥。无形中散发的凝重让鸣人的很不舒服，轮大哥的眼睛看不到东西，鸣人有些担心。
大哥他太自信，万物都尽在掌握的那份从容，让人太容易忽视他明显的缺陷。终于驻步，轮停在很高的山岩上。鸣人认得这里，火影岩，是木叶最标致的建筑物，站在这里眺望可以把村子的全景都收入眼底。
这里视野开阔，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情很快就平静下来。但是，轮大哥确是站在相反的方向，站在历代火影的雕塑之上，背过身去，凝视散发着悠远深沉的林荫树下。
“轮大哥？”鸣人不明白，那片名不见经传的林荫树下有什么魅力让轮如此痴迷的张望，难道只是因为视力的缺失而搞错了方向？
轮没有搭理他，只是伸出一只手臂，指尖处穿越了林荫的遮掩指向遥远的彼岸，那被远久忽视的曾经的辉煌尽头，记载了宇智波家族辉煌的家族陵园。
很讽刺是不？建在火影岩的对面，是骄傲也是讽刺。只是在宇智波没落的今日，它只能作为宇智波家族的自我讽刺。
真是，自做孽不可活。
埋葬不尽的辉煌，承载过往的记忆，那里安眠着几乎所有宇智波族人的遗体。如今，却只是无人知晓的荒山野岭。鸣人自然不知道，轮也不打算说。风声吹起落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呃……大哥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搔着脑袋，鸣人问。
“为什么这么觉得？”勾起被风吹到额前的鬓发，轮不答反问。
虎着脸，鸣人将结论归结于男人的第六感。笑出声，轮没否认而是默认。
“鸣人，你知道自己身体里的九尾妖狐嘛？”
“……知道。”闷闷的回答，鸣人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九尾妖狐是他童年一切不幸的源泉，却在无数次危险中救了他的性命。可以这么说，九尾妖狐于他已经不是简单的一两句能说清楚的存在。
捻着发尾，轮柔声试探：“把九尾放出来，杀掉一了百了。”
赶在鸣人做出反应之前，轮再扔下更大的炸弹，“或者说，将你和九尾融合，让谁也无法再抽取……你觉得那种选择更好？”
炸得外焦里嫩，鸣人指着轮一时间竟失去言语能力。好歹也是经历过大战的人，恢复能力比几年前提了好几个档次。沉吟，鸣人晓得肚子里的家伙何等惹事。
“我——”张口，话还为出口就被人打断。
“你怎么在这里？！”
寻声望去就是轮手指方向的下风向，从那片林荫传出的。声音很大，即使是处在上风向又隔了段距离还能听到很大的声音，可见叫骂的人是如何的暴跳如雷。
愤怒的、蔑视的、鄙夷的……以及恐惧的。
站在高地上俯视，鸣人很容易就将远处的一幕看了大概。这场景太熟悉，他们在欺负人，七八个忍者围住全身黑色大衣裹得严实的男人，张牙舞爪异常愤怒的咆哮，可实际上他们却不怎么敢靠近黑衣男人，似乎很害怕他的样子。
隔着段距离鸣人也能从男人身上感知出强烈的冷漠，没有杀气只是不耐烦的看着围堵他的人，冰冷的黑色眼眸蓦然一片，镜子般映照出种种丑态。
倒吸一口凉气，鸣人实在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这么愚蠢的去挑衅宇智波鼬……
肩上陡增压力，回眸，不期然对上似笑非笑的嘴角，勾勒着混沌的笑弧。轮绕过他，走下山坡。擦肩而过的瞬间，浑身血液都被冻僵。
甩掉可怕的念头，鸣人跟上去，他怕出事。
“屠杀父母族人的刽子手，罪孽深重还敢回来？！”
“不过是个恶心的叛忍，居然还敢摆出如此高傲的嘴脸？你还当自己是宇智波家的大少爷呀……”
“木叶名门居然沦落到叛忍地步，你们兄弟也真给宇智波长脸了！”
“召唤了可怕怪物，告诉你带着你们家恶心的‘宇智波轮’滚出木叶！”
“‘晓’的走狗，谁知道他是不是会木叶当间谍……”
言语愈发不堪入目，赤裸裸侮辱的话他们说来居然如此顺口，脱口而出的。
越是靠近喧闹的中心，不堪入耳的话越是听得清楚真切。鸣人气得浑身发抖，反观鼬却平静的吓人。这不算什么，成为叛忍他就有了被全世界唾弃的觉悟。只是言语上的挑衅，连让他动气都算不上。只是，他们选错了闹事的地点和时间，在宇智波家族陵园前，在鼬心情实在烂透了的时候，实在是非常的不明智。
眼神闪闪了，念头才在心里闪出，就因突然出现的人中止。深沉的怒意在眼底沉郁下来，不需要他动手，有人的愤怒比他更胜。比所有人都爱护自己的姓氏，嘴里虽然很不屑其实心底将“宇智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已经愤怒了。有那么一瞬间，鼬居然为不知死活挑衅的几人感到同情。他们实在是太倒霉了。
“总是有这样的人，技不如人就喜欢找些奇怪的挑衅，而成群结队的堵人耍嘴皮功夫总是他们最热衷的选择……既然那么恨宇智波，就去杀掉他们呀！宇智波不畏惧任何形式的挑衅，你强我们就任你处置。反之，蝼蚁藐视上位者就要做好必死觉悟。宇智波家族仅存的几人几乎都在木叶，单挑围堵暗杀群殴方式随你们定。机会难得，过了这个村看就没这个店了。”
脸上在笑，言语间泄露的杀气青烟般弥散开来，混入空气随呼吸吐纳进入人体，深入骨髓血脉。脖颈被冰冷的蛇腹绕住，收紧，丝丝剥夺呼吸、酝酿恐惧。
木叶忍者尖着嗓子高声叫骂，言语之粗俗鄙陋根本不堪入耳。不敢咬人的狗才叫得大声，越心虚叫得声音就越大。搁平日轮是连个眼角都不会分给这种人的，只是他们选错了地点选错了时间，千不该万不该在这宇智波家族陵园前。
只见修长十指翻飞玩转，金红以雷霆之势破空而去，密密麻麻的落在叫得最欢的那人身上。惨叫应景而起，惊飞林间无数飞禽。
金红的查克拉尾还捎着冰蓝色的线，摩擦山林里的野风尖啸而起。惯用的千本带着两种查克拉的痕迹，可见轮的愤怒到了何种不发泄就不能平息的地步。宇智波三个字，禁锢了轮十三年，而在精神上确是束缚他一辈子。
四肢被犀利的查克拉线切断，不会要人性命却足够废了他们的行动力，力道把握的相当有火候。刀锋燎着焰，刀口划破皮肤的同时也被炙热的火焰封住伤口进一步恶化，只是皮开肉绽之后连番火烤，实在不是什么好的经历。
轮不伤他们性命，却让下辈子都坐轮椅要人照顾，对一个忍者确是生不如死的煎熬，生理和心里双重的。
此情此境鸣人心里有些堵，要阻止，却张不开嘴，只能瞪着眼傻傻的站着。
矛头明显不对，挑衅的木叶忍者抛下狠话搀扶着同伴遁走。微笑的如同餍足的猫儿，轮懒洋洋的开口。没人能在侮辱了他之后还能全身而退，没人。
“……我说过你们可以走了吗？”
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强压着恐惧从牙缝里迸出。
“你想干什么？”
“强者生，弱者死。这个世界从根本上就是弱肉强食。”杀气一放，洪潮般淹没众忍，在脖颈上套上冰冷的绳索，慢慢收紧中。
抛出冷飕飕的话，轮虚空扬起手势，匿身暗处的人悄然出现在他面前。接过地上密麻的“尸体”。
“不要出现在‘宇智波’面前，否则杀无赦。”依旧眯着眼，充满鬼魅的黑暗气息。“把这几个人带到火影面前，三代也好五代也行。木叶村甚至是火之国都不会愿意于水之国神殿、大名起正面冲突……或者还有未来的水之国忍者村。”
突然隐晦的笑了一下，轮用水之国忍者村代替雾隐村，很值得琢磨回味。
木叶忍者突然变得很恐惧，用求助绝望的眼望向轮，可惜轮看不到。
“看在友好同盟的份上，按照我神殿的规矩……火影大人是不会想知道的。”三分玩笑，七分调侃的口气，像蛊惑亚当夏娃的蛇般无害。
同样隐匿暗处的木叶暗部骚动了一下，几个木叶忍者挑衅时他们就在，只是没有站出来阻止。宇智波轮的话，与其说是警告被伤的木叶忍者不如说就是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