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得不有一些忧虑啊。
不过澈月这种人,绝对不会移情别恋吧,何况这里是幽枫山,除了一个小西就没有其他年轻漂亮的异性了。
再也不想想那么多,只能信任着这个美好的男子。
******
皇宫,正碧殿。
在暗道里还会发病
萧庭一边品茶,一边听着探子的禀报。
说幽枫山那边的男女,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自然,萧庭也没想到,现在的探子已被人调包了,等探子离开,萧庭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果那只是平平凡凡的男女,为何萧闻会关注呢?
难道,会是与那个羽公主有关的吗?
“皇上,黑紫求见。”
一个声音淡淡在外面窗响起,毕竟是帝释教的人,尤其是探子,萧庭一般不会让他们出现在公公等人的眼前。
“进来吧。”
窗门一响,有一黑衣男子进入,浓眉大眼,高大而脸蒙黑纱,明显就不是小空。
“如何了?”
“萧闻公子……好象很痛苦,在暗道里还会发病……”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
萧庭心一惊,没想到萧闻还在发病,之前他请过的御医,没有一个能治得好萧闻那种“怪病”,自己也不懂医术,却更是烦躁了。
“天下间就没有一个好的郎中了吗?给朕派出上千人,将有名的郎中都给朕请回来!”萧庭怒火一升,不由得大声喝道。
黑衣人怔了怔,为难地将头低得更低。
“可是……皇上,一个月之前,皇上就发出这一条命令了,请回了上百个郎中啊……”
黑衣人声音有些颤抖,如此一说,皇上一怒,岂不是要他的命吗?
一个月之前,萧庭就发布了此条皇令,可是请回来的人都是无能之士,或者是骗吃骗喝的,都一一被萧庭处死了。其他郎中闻得萧庭如此残忍都不敢再现身,如今要找一个郎中可是比登天还要难呢。
“哼,再给本尊找!”萧庭冷冷地看了那黑衣人一眼,不悦地说道。
“小人……觉得萧闻公子,那病可能是……”
“是什么?”萧庭奇怪地看着黑衣人,这个黑紫跟了自己多年,虽然不算得很出色,但也比其他一般的下属努力得多。
因为他是他的兄而已
“萧闻公子可能是心气太旺盛,造成了这种痛苦之状吧?或者是思人心切……”
黑衣人注意到萧庭的脸色一变,再也不敢说下去了。
“你下去吧。”
萧庭冷冷地说道,其实不说,他也有几分怀疑。
是他硬生生地将庭倾羽和萧闻分开,若不是因为他,萧闻一定已娶了庭倾羽。可是想到有人在他身边,萧庭就很是不高兴。
想到此,萧庭站起身,大步地步出了正碧殿,往萧闻的殿宇步去,李公公见状刚刚要跟上,却看到萧庭挥挥手。
“李公公,你去为朕批奏折吧。”
李公公惊讶地看着皇上远去,之前萧庭也之次让他批,是萧庭想偷懒还是在考验他,还是在信任他?
李公公叹息,他是前一任的公公,但却及不上刘公公那样精明,可惜在萧庭夺位当晚,刘公公就自尽身亡了。
刘公公是一个非常认主的人,江山易主,他再也没有生存下去的欲望。
一路灯火璀璨。
每隔十步,都会有帝释教的人驻守着。
萧庭信不过之前的侍卫,但却也让人将那批侍卫重新训练过,将他们重新洗脑,令他们服从帝释教,成为帝释教的人,之后再是他萧庭的人。
一路繁花轻落,香味飘渺。
宫女们一队队而过,见到萧庭,都齐齐跪下行礼。
萧庭看也没看她们一眼,直接朝对面的逢乐殿走去。
逢乐殿有着明亮的光芒,看来萧闻还没有就寝,外面驻守的侍卫见到萧庭进入,连忙齐声尊呼行礼。
萧闻此刻正躺在床榻上,薄薄的衣袍斜斜地滑至腰部,现出了那性感的胸。
听到外面侍卫的禀报声,萧闻坐起来拉好衣服,不知道为何,他并不想在萧庭前面表现出自己那一面,萧庭一般不会在晚上来看他,要知道晚上可是他的鱼水之夜啊。
虽然萧闻知道萧庭有断袖隐向,并不明朗,因为他是他的兄而已。
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得来的?
从小以来,对萧庭没有什么意见,却非常不满意的是,他对千尊的态度实是太冷漠太敌视,所幸的是,他并没有用千尊来要挟他。
不过,用庭倾羽来要挟他,已是一个极限了。
“见到朕,都不行礼吗?”看到萧闻懒懒地倚着床榻而坐,萧庭想生气,却怎么也气不起来,只是内心一片失落。
萧闻扬扬眉,对着萧庭,他一向是那么冷漠。
就如萧庭对千尊一般。
“在我眼中,你永远不会是皇帝。”
“那么,谁是真正的皇帝?是你,还是明王?”萧庭冷笑一声,倒是走到床边坐下。萧闻没有看他,轻轻地玩弄着那只玉锷。
此去经年,那一段关于玉锷的时光已很远了,如今的她,应该是和他快乐地在一起,将来会为澈月生上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儿吧?
萧庭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倒是没有再开口。
殿中沉香轻燃。
那是庭倾羽的藏凰阁常常燃着的薰香,到了这里之后,萧闻就专门要这种香了。
“最近找到了什么?”
萧庭是那种无话找话型。
“没什么,根本一无所获。”
萧闻耸耸肩,无奈地说道,的确找了那么久,并没有看到传说中会什么宝物,大概明王心思太深,藏得也深,并不是那么容易被他找到。
萧庭眼中闪过一抹冷光,他的目光落到了萧闻的手上,两手都布满了伤痕,顿时有一种心痛弥漫上心头。
“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得来的?”
萧庭语气极为不悦,听得萧闻很别扭,所以之前在长碧殿之时,他真的不愿意回谷。萧闻本身没有断袖倾向,一接触到萧庭,就感觉到非常怪异。
“这伤只不过区区小事,萧庭,你也不问问,夺去我萧闻的幸福,我会是怎么样的痛苦吗?你应该知道,身上的伤怎么能与心之伤而相比呢?”
萧闻冷冷地说道,站了起来走到台榭上迎风而立,凉凉的夜风吹来,拂动着他的长发。
他的心里很压抑
有侍女将宵夜送上来,萧庭看着萧闻那孤单的背景,感觉他已比之前瘦了一大圈。
那背影,有如千斤沉重一般,心里却隐隐有些疼痛。
正因为他,而让他的心如此痛苦吧?
萧庭也跟着走到了他的身后。
“那个女人,真的对你那么重要吗?”萧庭冷冷地说道,他的心却是无数的失落和悲哀在翻滚着,有如巨大的海浪,令得他紧紧地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从小到大,萧闻好象都没有真正地关心过他。
他关心千尊,关心香儿,唯独就没有关心他。
这种心理落差在时间的流逝之下,越来越强烈,越来越令他的心理变得不正常。
也就是如此,才会沦落到这样吧。
萧闻随手拿起一边的一壶酒,独自大口大口地喝着,浓烈的酒入口,令得空虚的心全是苦涩的辣味。
明月高照宫殿繁,沧海碧烟泪先流。
萧庭静静地站在后面看着愁闷喝酒的萧闻,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不多时,萧闻已喝完了一大壶酒,有点儿醉意薰薰的。
“萧庭……你知道吗……即使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而已。我曾想很潇洒地放弃一个女人……毕竟天下之间的好女人不止她一个……可是为何,我一直接受不了香儿,也接受不了其他女人……”萧闻有些醉意,开始摇晃着走到了床榻上,然后又坐走来,醉意朦胧又疯狂地吃起了侍女送来的夜宵。
夜宵有糕点,甜汤,还有他喜欢吃的烤鸡腿。
侍女因见萧庭也来在此,也特意送上了两个人的份量,可是不到多久,就被萧闻吃完了。
他的心里很压抑。
每每看到萧庭,就会想起那些被他威胁被他要挟的日子。
那段日子,是他最痛苦的。
放弃了爱人,而如今为了保护千尊,又不得不在这皇宫里,过着他并不喜欢的日子。
他这一生,都在为他人而活。
越想越窝囊,就一下子将所有吃的东西都填入了肚子里,仿佛要将自己的寂寞都用吃来发泄。
他真的醉了……
萧庭默默地看着那背影,心中有所不安,之前他还挺得意的,感觉萧闻不被任何人拥有,这才是他最快乐的事情。
可是如今,却感觉到内心非常压抑,难道萧闻真的那么在乎那个女人?之前萧庭一般不表现出来,如今却在此处大吃大喝,醉了的萧闻什么话都说。
“羽儿……最终因为我……的无情,最终将我遗忘了……我并不怪也……澈月亦是最合适她的一个,给她幸福……无仇无怨,澈月是她最好的归宿……”
“可是……我还是不甘心……不甘心啊……若是没有你萧庭,我还可以好好跟她过日子……即使千尊要的东西……”
萧闻还在喃喃地说个不停,不知道什么时候,萧庭都已离开了,萧闻还在那里呢喃着。
夜色已深,丝竹声不断飘入。
萧闻满脸酡红,他真的累了,他真的醉了……
不过这一醉,翌日之后,萧闻突然间没有了什么兴趣了,对着庭倾羽的那幅画,闷闷地喝了着酒,一下子变得消沉不已。
萧庭收到消息,心情也顿时消沉下去了。
那一场醉酒,有如是将萧闻的感情大闸门打开了一般,再也压抑不住了。
澈月和庭倾羽已成亲了两个月,而他的心情,却在这个时刻严重地起伏了。
一时间,突然什么兴趣也没有,千尊仍然不愿意原谅他,虽然大夫人的事不关他萧闻的事,可是毕竟是他的娘,千尊要恨,自然也将他恨在一起了。
只不过如此一来,庭倾羽也不会回头,只能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
十日后。
明王最终将皇宫里的秘密说出了来。
果然如叶齐天等人所料,明王于暗道的深处藏了一大批早年让人提炼出来的神药,当然,也有一些价值连城的宝物。明王是打算得到闲洛(羽公主之母),然后一起归隐田园。
没想到,明王竟然有归隐的打算。
庭倾羽十分惊讶,明王这人不是重权利的吗?怎么可能会为一个女人而弃了江山?
你母妃死了
“明王,你果真如此想?没想到你居然可以将江山弃之,与女人归隐田园,如果在一年前你如此说了,我定然不会那么厌恶你。”庭倾羽笑着道,正是用午膳之时,一群人于树下用膳。
因为屋内太热,众人只能到外面用膳去。
大树下,树阴剪影淡淡而落,庭倾羽一脸淡笑,看着明王没有以往的厌恶感,澈月倒是淡然,对于什么神药,他真的不感兴趣,因为不知道为何,自己的“病”非常奇怪,若再服用其他药,还不知道会产生什么反应呢。
明王有些痴地看着庭倾羽,澈月冷哼一声,轻咳了一下,以示自己的不悦。
明王立刻移开目光,知道自己失态,毕竟嘛,这里可不是他的地盘哦,叶齐天表面老实,要是真的怒了一剑砍下,人头不保了。
“父皇……母妃去哪里了?我想见母妃。”绿儿突然看向明王,小声地说道。
经几天的相处,绿儿最终接受回明王,但今日才是第一次正式问明王珍妃的下落。
明王脸色大沉。
这十天以来,已从叶齐天嘴里得知如今皇宫里的状态。
他曾宠爱过的女人,全部成为了萧庭的女人,而萧庭虽然之前不是皇族之人,却将国家治理得妥妥当当,自然也是有以前的忠实大臣助他左右。
所以,如今的朝廷,全是明王的叛徒了。
“你母妃死了!”明王冷冷地道。
毕竟有些妃子不堪受辱,已自尽身亡,而那些宠妃,却仍然活着,成为了第二个皇帝的女人。
绿儿一怔,死了,这两个词于她而言,有点陌生,但看明王那凶恶的眼神,就明白了几分,不由得眼泪汪汪,扁了扁嘴,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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