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红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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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红河岸-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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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几乎要吐血。
  
  我懒懒的走过去,直接歪在方槿这丫身上。她那么聪明都不肯给我想个办法,只管推我出去送死,还说什么放心,现在这火怎么烧也烧不到我身上云云。
  
  方槿被我靠得唉唉叫,一把我把拉下来扔在地上,动作凶狠了点,嘴里的话却抹了蜜似的,乖乖的叫着,轻声细语的要我说都有谁七五了我,她去帮我报仇雪恨。
  
  我开始哭诉。
  
  我这段时间要多惨有多惨。每天不但没得睡,还要跟那么多人精似的大臣玩心眼,生怕哪句话露出马脚,让他们看出我的芯子不一样了。要是我说出常识性的错误,比如如果有人说起巴比伦,娜尼亚皇太后的老家,我一般是跑就一个字。就算是被他们说成是想家都可以,巴比伦所有的事我就记得一个跟它同名的漫画,还跟这个巴比伦一点关系都没有。
  
  好容易现在阿尔华达醒了,我终于不用再天天留在那里听那些大臣问我这个怎么办那个怎么办,要是我说去问卡尔,而那个大臣说皇太子殿下现在不在这里,请太后示下,而我开始装头晕眼花,支支唔唔。
  
  最后都汇集成一句话:请元老院各位参详着办吧。
  
  这句话真是万能。每当我这么说时,他们就会又围成一圈开始讨论了。然后我只需要在他们提供的两个或几个方案里选择一个就行了。
  
  要是连选择都不行,我就会转头问一边的皇后,通常以她的选择为准,搞得这个皇后现在跟我很是亲近。见了我叫句母后都透着亲热劲。
  
  方槿一边听一边点头,还有脚去踢醉倒在一边说胡话的周杏:“听听,咱家孩子多能干啊。跟那群老狐狸在一起愣是没有露出马脚。”
  
  周杏迷迷糊糊的拍拍手:“嗯、嗯,好能干……”
  
  当我说到皇后在看到塞那沙和夕梨的态度时,方槿嘿嘿的奸笑起来,奸笑得我起鸡皮疙瘩,奸笑得我一脚把她踢倒。有话直说!笑那么奸干嘛!
  
  方槿说:“你就等着看好戏啊。明天一大早,一准有人来叫你。塞那沙非娶那个亚述公主不可了。”
  
  我眼珠一转,塞那沙要娶那个亚述公主为卡尔解围吗?
  
  看方槿一人在那边笑得欢,我悄悄地靠过去,轻轻问:“明天有好戏,你去不去看啊?反正阿尔华达也醒了,夕梨也回来了,卡尔也腾出手了,以后也不像前一段时间似的有人天天来问我这个太后的意见了。”
  
  方槿和周杏这一次之所以躲这么远,就是因为前一段时间我这个皇太后需要发挥作用,她们跟我一样怕说错话,没人找我可是她们两个小丫头还有谁会害怕吗?所以一直躲在我的太后宫里不出去。反正我对她们的表现出的宠信足以让她们在这宫里横着走。
  
  我就只能辛苦的一个人天天跑出去点名一样。
  
  方槿可能也喝了几杯,头脑一热,晕乎乎的点头答应了。
  
  我力持淡定微笑,不要把嘴咧得太大,免得吓跑了她。
  
  臭丫头,看她们这两只还怎么躲。
  
  第二天一早,当宫奴来传话,皇帝和皇后都在正殿等我时,我把这两只也一起拉了起来。看她们晕头转向的样子,我坐在轿子里就特别舒畅。
  
  周杏靠近轿子:“太后,请用水。”恭敬的说,一钻到轿子里就立刻咬牙切齿:“老娘不下去了!这么早我还没睡醒呢!”一边揭开一边的轿帘,冲着还走在下面的方槿甜笑:“姐姐,太后说吹吹风。”
  
  方槿甜笑回来:“你在上边要好好侍候太后啊。”
  
  然后这两只一上一下用眼神较劲,火花四射。
  
  一人上轿,另一人就不用上。不只因为轿子小,还因为一个太后也用不了那么侍候的人。
  
  周杏一边跟下面的方槿用笑容互杀,一边踩在我小腿上用劲,她根本就是想跳下去跟方槿打架嘛。我欲哭无泪,轿子真滴太小了,别踢了死丫头!痛啊!
  
  我保持着浅淡的微笑到了正殿。在下轿子时,我扶在周杏手臂上狠狠拧了她一下!痛死我了!痛死了我的表情还不能变就更痛苦了。
  
  对着我狞笑的脸周杏非常乖巧的咽下了痛呼,一边脚向旁边移,找着机会就狠狠踩在方槿脚上!
  
  好,会转移。
  
  我三人进入大殿,阿尔华达和他的皇后立刻站起来迎接我,其他的人早就躬身行礼。
  
  今天的议题是亚述公主跟卡尔的婚事。
  
  元老院一上来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也没有再讨论的余地,直接就是亚述公主和我国皇太子的婚事。
  
  卡尔默。
  
  元老院开始列举卡尔和亚述公主结婚对西台的好处,等等等等。仿佛卡尔不娶亚述公主就是西台的罪人一样,而亚述公主是卡尔最适合的正妃人选。
  
  而阿尔华达没有丝毫表示。不说支持,也不说反对。
  
  他的皇后坐在一边,看样子很想说话发表意见。
  
  元老院的大臣开始问我的意见了,我很顺溜的把皮球踢给了皇后。
  
  皇后先是躬身给我行了个礼,然后就对着卡尔语重心长。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卡尔微笑点头,就是不表态。
  
  塞那沙咬牙出列。
  
  我瞪大眼看戏。
  
  塞那沙跪在了阿尔华达面前。
  
  ………
  
  在阿尔华达的瞪眼中,在皇后的叹息中,在元老院大臣的着急上火中,塞那沙终于不负众望的开口了。
  
  他要娶安妲公主。
  
  应该说他愿意站出来解围。
  
  安妲公主在西台有四个月了,带来了亚述的和平盟约。也因为一开始没有明确拒绝,现在再说不娶人家已经不行了。
  
  现在所有王子中没有正妃的只有他和卡尔。
  
  卡尔一直不表态,事情也不能这么拖下去。
  
  就算安妲原本是想嫁皇太子,可他塞那沙身份也不差。
  
  他说的有理有据。条理清楚。一看就是有人教过滴。最有可能的就是卡尔的铁血谋臣伊尔邦尼大人。
  
  元老院的一时傻了眼。无从反驳啊。
  
  因为安妲公主的求婚是暗地里的暗示,没有明示。她是没说一定要嫁卡尔,不过暗示里是粉清楚的说了这就是结盟的要求之一。
  
  也就是说,为了亚述的盟约,最好是满足亚述的要求。如果不满足,也可以,只要有背上亚述这一个敌人的决心。
  
  至于安妲公主,她只要收到求婚就可以了。谁求的没差,亚述也不会为一个公主的婚约不如意再找上门来,就算安妲是亚述王的女儿也一样。
  
  这是一个解决办法,也是现在可以接受的办法。
  
  元老院闭上嘴。实在是不能明着驳塞那沙的面子。他说要娶,又没有明确不让他娶的理由,只能闭嘴。
  
  阿尔华达却十分出乎意料的没有拒绝塞那沙的要求。他表示在先皇离开前就曾经说过要给塞那沙娶正妃,不过却一直给耽误了下来。既然现在塞那沙自己提了出来,而安妲的身份也配得上塞那沙,两个人年纪相当,帝国与亚述也可永结盟约。好事。
  
  责令塞那沙现在开始要多多与安妲公主相处,而阿尔华达也会马上写信给亚述王求婚。
  
  塞那沙领命。
  
  就在塞那沙和卡尔看上去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阿尔华达的皇后说出要战争女神进宫作伴。
  
  皇后非常温柔敦厚的笑着说,之前就曾听闻过战争女神的威名,一直以来早就想亲近。请战争女神明日就进宫。
  
  这是死命令。
  
  卡尔恭敬的一笑,就要开口。阿尔华达说,进宫也好,战争女神也可以跟着皇后学学规矩。
  
  卡尔终于脸色不好了,不过还是没有反对。
  
  剑拔弩张的气氛下,我们三人在一旁当花花草草,看得非常过瘾啊!
  
  
 作者有话要说:把塞那沙嫁出去了。
大家记不记得那个后来卡尔没有娶的亚述公主?是个非常理智的女人。我觉得有她配塞那沙;塞那沙应该就不会再继续迷恋夕梨了;那样实在没有什么幸福可言。
希望塞那沙幸福~ 
请稍候 
                  
第 6 章
  谁也不知道皇后是怎么跟夕梨说的,只知道在又一年春天时,夕梨回去了。
  
  
  
  亚述跟西台的结盟进行的很顺利。
  
  我站在神殿里,身上穿的是祭祀用的神官袍。纯白镶金边,居然把我衬托的像圣女一样。
  
  周杏看到我穿戴整齐后,很中肯的说:“真看不出来,像你这种熟女还能看起来像贞洁烈女!”
  
  说得真是太好了!我在感激之中把她和方槿都登记成这次要一同祭祀的神官女。跟我只需要在重要时刻出来表现一下不同,她们两人要天天站在神殿里,木鸡一样不能动。期间每天一顿饭,全素。
  
  这两只原本打算留在太后宫里继续躲轻闲的,现在却要跟我一起受折磨。我很满意。
  
  周杏靠近我,捧着一个金盘,上面有一杯水。她貌似恭敬的说:“太后,请休息一下吧。”这意思就是,她们两个想休息了。
  
  我微笑。从善如流。本来也只是想拉人过来跟我一起受苦,能轻松一下还是轻松一下的好。
  
  我跟着她走到偏殿去,渐渐的前殿的祈祷声听不见了。
  
  周杏一见周围没有人了,松口气就一屁股坐在地毯上。
  
  我悠然坐下,慢吞吞的叫门外的宫奴,周杏一下子跳起来,靠着我站在后面,低眉顺目,一只手狠狠的拧我背上的肉。
  
  兔崽子!
  
  我对着宫奴说:“送些加了酱的面饼来,还有清水和鲜果。”有本事她一会儿就别吃。
  
  宫奴一离开这丫头就媚笑着靠过来,翘着兰花指点着我的额头说:“就知道你这孩子贴心,知道心痛人。”
  
  我眯眼抿嘴笑,喉咙里发出咬牙切齿的冷哼。
  
  她刺溜一下窜了。“我去叫方槿过来啊。”
  
  东西送来大家一时不顾形象,埋头大吃。
  
  我也是每天只有一顿,好在我可以要东西吃,所以每天我们都这样加餐好几次。因为宫奴每次送来的东西总是仅够一个人吃,我又不可能让他多送点。一个人吃和三个人吃,差别绝对不是一点,宁愿每天多要几次,轮换着叫不同的东西,这才撑到现在。
  
  今天过去,祈祷期就结束了,明天就是正式的婚礼了。
  
  周杏吃到差不多,放下东西擦手,真正松了一大口气的说:“总算完了,明天过完就太平了。”
  
  方槿却哧笑。这丫总是有惊人之语,更糟的是每次她还都能说对。让人对她的话总是提心吊胆。
  
  周杏果然瞪大眼缩起肩盯着方槿的嘴巴:“你又想说什么?”
  
  我可怜虫一样看方槿,就差做小宝宝状去拉她的衣角。每次有事这两只总是躲在太后宫里,就让偶一人去冲锋陷阵。不管坏事好事,她先说出来我也有个心理准备。
  
  方槿却不肯说,掉头过来问我:“你不是说乌鲁西去埃及毁信了吗?这都毁了一年半了,就是那信是铁铸的,他用磨的也该磨成渣滓了。”
  
  我心头一跳,被她这句话给勾勒出了乌鲁西最后离开那风般的背影。一股酸涩的感觉涌上来。
  
  周杏迟疑的说:“这么久没消息……会不会……”会不会已经挂了。她是这个意思。
  
  我一下子心像掉进了无底深渊,好像连魂都被这个一直不敢去想的结果惊飞了。
  
  方槿倒是语重心长的给我上课。
  
  她说:“叶绿素,咱可要先跟你说清楚。那个乌鲁西不管是死是活,都不能跟你有关系。你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又不是傻子。我知道他有多危险。一个期望修达登上王位的男人。现在修达的表现越来越好,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一样。不再冲动,什么时候看到他,都会让我惊讶的张大嘴巴。他越来越有成熟男人的风范。
  
  周杏就曾经对着修达流过口水。
  
  “你儿子真帅。”她垂涎欲滴的看着修达走过的背影说。
  
  方槿吐槽:“那你要不要跟叶绿素叫妈啊?”
  
  我期待的看着她,用星星眼表示我很希望她脱口而出一个妈字让我过瘾。
  
  谁知这丫头居然一点没有老牛吃嫩草的不好意思,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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